“好好的，這又是怎麼了？”
林凡頭疼的看著面前撒酒瘋的丫頭，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見她喝醉。
之前知道她一喝酒就發燒了之後，他就嚴明禁止了她喝酒，所以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見過她醉酒的樣子。
楊清然聽到林凡生硬的語氣，頓時更加的委屈了。
揚聲嚎啕大哭：“你兇我！”
“我沒有。”
林凡無奈。
“你就是兇我！”
喝醉酒的楊清然越發的像一個小孩子，似乎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天真無邪，被寵在手心裡長大的公主。
林凡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的溫柔。
“你就是兇我。”
楊清然嬌蠻的開口，噘嘴都能掛上一個油瓶。
見此，林凡無奈嘆息：“好好好，我的錯，我以後都不兇你了。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哭嗎？”
楊清然聽此，眼淚再次奪眶而出：“我，我……”
我了半天卻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凡見此，頓時無奈。
喃喃自語：“我怎麼能期望你這個小酒鬼能給我答案呢。”
長嘆一聲，心中直笑自己的愚蠢。
起身去了洗手間透了一個毛巾，用溫水給她擦了擦臉和手，幫她散溫。
突然，迷迷糊糊的楊清然突然開口。
“我想起來了，是因為，因為尹溪兒說，我老公是他的。”
說罷，楊清然不滿的撅了撅嘴巴，一臉的委屈。
“她信誓旦旦的說，我老公是她的，連我差點兒都信了。是不是我很沒用，連老公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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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林凡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老公不用你守著。”
說罷，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一直都是你的。睡吧。”
聽到這話，楊清然滿意的笑了。
憨憨的點了點頭，歪頭睡著了。
見此，林凡啞然失笑。
可是，笑著笑著，目光卻突然變得冷沉。
輕柔的關上了臥室的房門，來到樓下。
此時林諾諾已經乖乖的坐在座椅上自己吃飯了。
見到林凡，頓時蹬著小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蹦一跳的衝到了林凡的懷裡。
“爸爸，我好想你。”
“不是早上才送爸爸出門嗎？怎麼現在就想了？”
林諾諾揚起小臉，嘻嘻笑道：“我從爸爸出門就開始想你了。”
見到林諾諾如此鬼靈精怪的模樣，林凡頓時勾起了唇角。
無論他心底有多少陰暗，在她們母女面前，似乎都會瞬間煙消雲散。
她們兩人，就像是上天送給他的天使，總能治癒他。
林凡抱起林諾諾，將她重新放在了座椅上。
“乖乖吃飯，今天晚上爸爸給你講睡前故事。”
說著，夾起一筷子蔬菜，放在了林諾諾的碗裡。
“媽媽說了，要讓你多吃蔬菜。”
諾諾見此，頓時皺緊了眉頭，捏著鼻子，不動聲色的把那蔬菜扒拉到了一邊。
“今天為什麼媽媽不給諾諾講故事啊？”
林諾諾揚著腦袋，一臉天真無邪。
“因為媽媽今天有些不舒服，現在已經睡著了。”
“不舒服？”
聽到此，林諾諾頓時小大人似的露出了擔憂的目光。
“那媽媽吃藥了嗎？媽媽說，不舒服就要吃藥的。”
“恩，吃了。”
林凡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去看看媽媽嗎？”
“可以，等你吃完飯。”
“好，爸爸說話算話。”
說罷，林諾諾低頭努力的扒著飯。
“多吃菜。”
林凡再夾起一筷子蔬菜，放在了林諾諾的碗裡。
這一次，林諾諾也不再嫌棄，直接囫圇的塞到了嘴裡。
鼓著腮幫子，諾諾就像是一直偷吃的小倉鼠，甚是可愛。
嘴裡噙著慢慢的食物，林諾諾出聲：“對了，爸爸，我們班裡今天來了新的小朋友。”
聽此，林凡的眉心跳動了一下，但卻又迅速恢復了正常。
“哦？是嗎？新的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林諾諾嚥下了嘴巴裡的食物，哼哧哼哧的給自己舀了一勺子肉。
“叫，林楠楠！老師說，他和諾諾的名字很像，還問我他是不是弟弟。”
果然！
林凡眉心再次一跳。
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看來尹溪兒是真的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既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爸爸，爸爸！”
突然，耳邊響起一聲聲的呼叫聲。
林凡抬眸，只見林諾諾推著懷裡的小碗，得意洋洋的拿給他看。
“爸爸，我吃完了，是不是可以去看媽媽了？”
小姑娘興奮的揚著腦袋，眨巴著眼睛。
“恩，可以了，但你要小聲一點兒，不要吵醒媽媽。”
林凡忍不住囑咐。
“恩，好，我會輕輕的小聲一點的，噓！”
說著，還煞有其事的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邊。
見此，林凡忍不住啞然失笑。
翌日，林諾諾興奮的坐在車上，晃著兩條小腿。
“爸爸，你真的要送我去學校嗎？”
前面開車的林凡輕笑著看向後視鏡，一臉的縱容：“當然了，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在去學校的路上了嗎？”
林諾諾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略微熟悉的路標，頓時更加興奮了。
“太好了，爸爸又可以送諾諾去學校了。別的小朋友的爸爸都會送他們去學校，可是諾諾卻沒有。”
說著，委屈的撇了撇嘴。
那委屈的樣子和楊清然簡直是如出一轍。
見此，林凡無奈嘆息，忍不住出聲妥協聲：“那爸爸以後如果不忙的話，都送你去學校好不好？”
林凡知道，自己缺失的不止是孩子的五年童年，而是孩子初識世界的人生。
林諾諾從出生開始就被人冠上野種，拖油瓶的名頭。
即使楊清然努力的想要保護好她，可是她一定還是有了陰影。
林凡看的出來，諾諾雖然親近他，可所有的行為無一不在討好她。
這般小心翼翼的林諾諾，讓林凡心疼。
他暗自發誓，一定會好好補償她們母女，打消諾諾這樣小心翼翼的討好。
他要讓她明白，他是他的爸爸，會無條件的寵她慣著她，不需要她的討好。
林凡將林諾諾送到了教室，目光忍不住流轉。
果不其然，讓他與一道熟悉的目光正面撞上。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