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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景仁宮內,佟妃自去年被封為貴妃後,越發的覺得心裡不自在。遏必隆之女鈕祜祿氏雖說是被封為皇后,可僅半年就崩於坤寧宮。佟貴妃雖說是因封后之事心中不待見鈕祜祿氏,到也感慨她明薄福淺,又因鈕祜祿氏臨終的最後一番話心裡最終也有些惶惶不安。

又見永和宮內那番情形,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悵然,想著自己又不曾有個孩子,一時心中有些哀怨,難免病倒在床。太醫院開了方子,抓了藥,寧嬤嬤就囑咐著下面的宮女下去煎藥,自己留在佟佳氏的身邊細心照料。

玄燁在乾清宮內聽說後,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就去了趟景仁宮。進了景仁宮,見佟佳氏一臉蒼白的模樣躺在床上,不免想起了病中的鈕祜祿氏。佟佳氏如今的光景,到是叫人心酸,滿屋子的藥味撲鼻而來。濃重而又苦澀,玄燁見桌上那中通透的白瓷碗內一碗深褐色的湯藥在那通透的白中顯得格外的刺眼。端起那溫熱的瓷碗,走到佟佳氏的床邊坐下,遞到佟佳氏面前,“藥涼了,快喝吧,朕叫九功拿來了蜜餞,你怕苦,喝完吃下就沒事了。”

寧嬤嬤扶起躺在床上的佟佳氏,拿起旁邊的錦被,墊在她的身後,“娘娘快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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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氏點了點頭,那碗深褐色的藥物印在她那蒼白的臉上,更顯得蒼白。佟妃伸出手,接過玄燁手中的白瓷碗,拿起調羹,舀起碗裡的藥看了看,喝了一口。幾口下來,就喝完了。

玄燁接過佟佳氏手中喝完的空碗,遞給梁九功,又接過他手中盛放蜜餞的青花瓷罐子,遞到佟佳氏面前。

“都是年幼時的事了,到是皇上還記得,如今越發大了哪裡還要吃這些。”佟佳氏淡淡的笑了笑,拿起帕子拭了拭嘴。

“也罷,既你不需要了,那便拿下吧。”玄燁說完,梁九功就拿過了玄燁手中的罐子。

“你且安心養病吧,宮裡的事朕叫惠嬪先料理著,快歇下吧,朕改日再來看你。”玄燁從床沿上站起,轉身正欲離開。

佟佳氏見玄燁要走,忙喊道:“皇上留步。”

“可是還有什麼事?”玄燁停下來問道。

“臣妾聽說清容妹妹懷有龍裔,臣妾這身子這樣也不能去看她,到是羨慕她有了皇太子還能再有個孩子,也只怪臣妾沒福分不能給皇上生個一兒半女的。”佟佳氏說完就淌下淚來,樣子悽慘極了。

玄燁見了也不知該安慰些什麼,胡亂扯了幾句,希望能安慰佟佳氏一番免去她的傷感。

“皇上,若是清容妹妹生下孩子,你可得進她的位啊。”佟佳氏對著玄燁無比真誠的說道。

“這事朕以後會考慮的,你先歇著吧,別再為這事勞神了。”玄燁扶佟佳氏躺下,蓋好了被子。出了景仁宮,心裡也在盤算著那事。可一想進位非小事,再加上清容是威武的女兒,烏雅家的身份和地位加封到現在的位子已是不易,雖說是明珠的女兒,可畢竟是養女,哪裡能這麼快的就進,想著心裡煩起來,也便不再多想了。

“皇上,八百裡加急的文書。”曹寅拿著摺子風塵僕僕的走進來,簡略的請了個安。

玄燁疑惑的拿起,快速的開啟看了起來,看完,眉宇間緊緊的皺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曹寅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還在喘著粗氣,見玄燁眉宇間緊皺的樣子,試探的問道:“皇上,可是出什麼事了?”

“前日一戰,二哥身受重傷如今還在前線指揮作戰,這摺子是他希望朕能派個能征善戰的將領前去。”玄燁將摺子無力的扔在桌上,沉沉的嘆了口氣。

“裕親王果然是條漢子,身受重傷依舊指揮作戰。可眼下削藩做戰之事到了非常關鍵之時,能征善戰的將領恐怕,恐怕是難找。”曹寅猶豫著說出了心裡話。

“曹寅,你覺得納蘭如何?”玄燁沉思了良久,問道。

“納蘭兄臺?皇上莫不是想讓他去?他雖是才子,可上戰場這事恐怕不是他的強項吧。”曹寅雖清楚的知道納蘭性德才華過人,卻不敢肯定他在戰場上也能一樣的才華盡施。

玄燁拿起摺子,遞給曹寅,“你將這摺子給他帶去瞧瞧,看他怎麼說,朕也擔心著一方面,也只是想著。若當著沒了人選,那也只能叫他這滿清第一才子去當當著戰場上的將軍了。”

曹寅接過摺子,慎重的說道:“奴才這就去辦。”

玄燁點了點頭,曹寅便拿著摺子去找納蘭性德了,納蘭性德正好在宮門口值勤,見曹寅來了,忙走了過來,“子清,你可算是回來了。”

曹寅看了看守門的幾個侍衛,道:“兄臺,你怎麼在這兒啊,這御前三等侍衛怎麼幹起了這活兒。”

納蘭性德猶豫了一會兒,道:“閒在家裡怕說著又說續絃之事,正好守門的侍衛今日有事,我便替他看看。”

曹寅拍了拍納蘭性德的肩膀,“兄臺,明大人也是為了你好,嫂子走了兩年了,你對她用情深,可她也是沒了的人,總也是不願見你這樣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的。”

納蘭性德沒有說話,看著遠方,到像是在沉思。曹寅見狀,忙道:“瞧我都把正事給忘了。”說著就拿出了那摺子遞給納蘭性德,“這是裕親王上的摺子,皇上叫我拿給你瞧瞧。”

納蘭性德開啟摺子,看了起來,看完也和玄燁一樣眉宇緊皺,道:“皇上可有何打算?”

“你也知道如今能前去接替裕親王的實在是少有,所以皇上還在考慮這事。不過,不過??????”曹寅猶豫著不知要不要告訴納蘭性德玄燁有意叫他前去,猶豫了會兒,問道:“兄臺,若是皇上叫你前去接替裕親王,你意下如何?”

納蘭性德直言道:“這可不是小事,此事關係到皇上削藩能否成功,我自是得考慮周全了才能做答。不過,若是皇上當真有意叫我前去,那士為知己者死,皇上能有此託付,必是拿我納蘭性德當知己,就算是要我付出生命,我也會極力做好的。”

曹寅聽了納蘭性德的話,由衷的佩服納蘭性德,道:“兄臺,我曹寅能有和你結為兄弟,是我曹寅今生之福啊。”

納蘭性德略帶玩笑的說道:“怎麼出門一趟,連這虛禮都學會了。”

曹寅也知他是開玩笑,說道:“怎麼能不學會,你可知如今這趟江南,我算是沒白去,你納蘭兄的名聲我算是見識到了,真可謂是家喻戶曉啊。江南但凡是舞文弄墨的,沒有不知道納蘭兄你的。”

納蘭性德淡淡的笑了笑,“你可又扯大了,哪有你說的那般厲害的,說的我到不像是人了。你此番前去,可替我向你阿瑪額娘問好了?”

“你囑咐的事,我哪次忘了,我阿瑪還和我說要我和納蘭兄多學學,說兄臺的人品才學可是極好的。”曹寅將自己父親的話學著說給納蘭性德聽。

納蘭性德聽了,更是不知說什麼好,只道:“你可別光說我了,說你自己吧,前些日子,我到是在這京城的街上聽聞不少人說起你。”

“那還不是借了兄臺的名聲,胡亂有人提起些。兄臺,前日我得了首詩,你可幫我看看,覺得如何?”曹寅想起在江南得的那首詩,說道。

“晚上,你來淥水亭,今晚梁汾,蓀友都會來,你正好回來。前些日子我還在擔心你在外的趕不及回來,等你回來了又要懊惱沒來這一聚,如今到是好了,正好趕上了。”納蘭性德想起先前有幾次都是曹寅出門在外,沒趕上,每每如此回來都必懊惱一番。

曹寅聽了自是高興,巴望著晚上快些到來,好會一會那些早就想見見的江南文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