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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無字書信藏玄機

那小太監倒是會做人,對於碧落的誇讚只說:“嫻妃娘娘不嫌棄奴才粗笨罷了!”如此一路到了永壽宮,一入宮門便聞到了濃郁的菊花味道,瞧見木槿在廊下候著,碧落才放下了心來。

木槿領了碧落進了內殿,素琪正在執著書卷坐在窗下看書,這樣的姿勢讓碧落在很遠之外有點恍惚。記得在王府時,弘晝累了,也是這樣子側躺在踏上,單手支頭看書,如今這般熟悉的畫面再次在眼前,倒讓碧落百感交集。那時的弘晝還未在大雨滂沱中遇見令他痴念一生的女子,那時的他還是一個風流的王爺,那時的他臉上總是帶著最美好的笑容,讓碧落沉醉其中。

素琪感覺到水晶珠簾外的人影,移開了書卷,瞧見了碧落,坐了起來,招呼道:“想要見你著實不易,為了這,我還特意囑咐小廚房做了菊花酥!”

碧落收了思緒,忙走進內殿,跪地請安:“嫻妃娘娘吉祥!”

素琪定眼看著碧落,靜了許久才道:“怎的?你不願意來?是不是覺得我為難你了?瞧著眼睛都紅了!”

碧落搖了頭,聲音有些哽咽:“不關嫻妃娘娘您的事兒,是奴婢自己想起了以往在王府中的日子,所以有些傷懷!”

“王府!”素琪輕輕地擱下了手中的書卷,下來親自扶起碧落,“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時光不是嗎?”嫻妃苦苦一笑,餘光瞥見了屋外的桃花樹,而嘴角的笑容愈發苦澀“既然他挑了你來,也是對你的認可!更見他的獨特心思,當初我進宮的時候,也沒見他這般熱心。”緩緩嘆了口氣,素琪撫了撫自己手腕上的白玉雕絞絲紋手鐲,“就連這鐲子,都是當初的賀禮,他從未單獨送給我過什麼。你是跟在魏氏身邊的,她身邊的東西,都是他自己個兒精挑細選的吧!”

素琪知道這是無法比較的,可她就是愛他愛到了骨子裡頭,這種愛,似乎佔據了她的生命的全部,讓她擺脫不掉。屋內很是沉靜,只有兩個女人輕微的呼吸,輕微的嘆息,還有那盈滿了眼眶的眼淚。

捻著帕子摁了摁酸澀的鼻翼,素琪才道:“今兒個找你來不是說這些的!”說罷,從袖中拿出信封來,遞給站在一旁的碧落“你瞧瞧,這是什麼意思?他送來的,頭一回是這幅模樣!一時間,倒是讓我瞧不真切了!”

那日拆開一看,素琪就傻了眼了。這麼一張白花花的紙,到底是何意?原本她擔心此信是被人做過手腳才送來永壽宮的,所以才會問木槿那日到底都有誰碰過這封信。而素琪不願意先問怡嬪的原因是為著倆人的姐妹情,她不願讓怡嬪覺得自己這個姐姐是個交不了心的人。故而今日差人請了碧落來。碧落接過信正反都看了看,也吃了一驚,問道:“這信,可是他送進宮來的?”

“不然呢?”素琪輕笑“如若不是,我何苦找你來?難道你也瞧不懂?”

碧落思索了片刻,忽而想起早前偷偷讓人送去和親王府的那些藥渣,如今王爺回了信,又是一張無字的書信,逐漸有了自己的思量,碧落好生收好了書信重新呈遞給素琪,道:“前些日子,皇上開始讓令貴人吃一些很是奇怪的藥,奴婢怕是皇上為了前朝後宮的平衡委屈了貴人,故而差人把藥渣送去了他那裡,如今得了這樣一張無字書信,想來便是無事的意思吧!”

“藥?”素琪突然直起了身子,似乎是繃緊了神經似的“你說是皇上欽賜的藥!”

對於素琪這般過激的反應,碧落倒是吃了一驚,不過吃驚歸吃驚,她並沒有懷疑過素琪什麼,女人,特別是痴情的女人似乎是相同的,有時一個眼神,便知對方內心的那種洶湧澎湃的感情。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跟自己一樣,深深地愛著弘晝,愛到不願意傷害與他有關的一草一木。

“日後這種事情,直接來永壽宮找我,不要動不動就往他那裡送,你可知道這一次訊息的傳遞,是要承受多麼大的風險?”素琪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收好了信,便讓木槿端了菊花酥來送碧落出去。

而芷蓮怕秀貴人再有什麼手段,急著跑到了隔壁的儲秀宮找了舒嬪。雖說舒嬪是個孩子的性子,但終究是嬪位,一宮正兒八經的主子娘娘,真是遇到了事兒,也能壓一壓秀貴人。錦若得知秀貴人又來找昕玥麻煩,一下就跳了起來,鼓著腮幫字就往承乾宮來。此時碧落還未從永壽宮回來,春生瞧見錦若前來,也是見了救世主一般,一下跪在地上,喊了聲:“舒嬪娘娘吉祥!”

錦若定眼看了看窗門緊閉的東配殿,養著調子問道:“這奴才們怎的都在外頭伺候?可是你們偷懶?姐姐可在裡頭!”

此時昕玥聽出錦若的聲音,歡喜地下了炕就要開門,秀貴人卻推了窗,一下拉著昕玥的手臂,把她拉在了自己的懷裡頭,瞥了一眼外頭朝著這邊走的錦若,勾唇一笑,握著昕玥的胳膊,用那種不低不高但是足夠外頭的人聽到的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當初瞧著皇上多來鹹福宮,使了勁兒地往鹹福宮鑽,如軟爬上龍床了,你還不知滿足,又看上了葉赫那拉家的位高權重,攀附起了舒嬪。魏昕玥,旁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晚,我病重,你巴不得跑去延禧宮,因為你知道皇上在那裡!你走到今日是費勁了心機吧!真是可惜了舒嬪,一直被你矇騙卻不自知!”

以往純妃說昕玥的不好,錦若確實是不聽的,一方面她覺得當面說的不會是真,多半也是純妃嫉妒她與昕玥的感情,再者自己個兒也覺得昕玥不是那般的人。可如今這樣子犀利的話從旁人嘴裡說出來,而且還是被自己無意中偷聽到的,這……錦若止住了步子,想著往日裡她與昕玥相處的情境,心裡亂糟糟的。屋內的秀貴人瞧見錦若的反應不大,橫了心,又狠聲道:“她舒嬪也是恩寵不斷的人兒,為何一直無子,難道魏昕玥你不知為何?”

這話確實是晴空霹靂,把錦若的世界震得支離破碎。眼眶立馬紅了起來,捂著嘴巴就往外跑。昕玥被秀貴人拽著背對著窗外,並未瞧見錦若在廊下,此刻聽秀貴人這般誣陷她,便直直回到:“秀貴人,你是我曾經的主子,我敬著你,但你若再這麼胡說,別怪我去長春宮求皇后娘娘做主!”

“敬著我?”秀貴人冷冷一笑“你是心中有愧吧!還要去告訴皇后,你去啊,闔宮上下誰不知道你魏昕玥早就是皇后的人了,你們蛇鼠一窩,真是不嫌害臊!魏昕玥,你以為爬上龍床就萬事大吉了,你看看張氏便知到了,這條路,前頭到底是是那有著金燦燦的光芒的天堂,還是深不見底的地獄,日後便知了!”

而碧落端著盤子回來,門口就碰到錦若哭著從宮內出來。碧落未來得及說一個字,錦若就蹭第一下從她身邊跑過,彩雲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能跟著自己的主子回了永和宮。而一會兒秀貴人離開,碧落進屋瞧見昕玥也是紅著眼眶在屋內站著,問道:“小主,這是怎的了?動手了?怎的舒嬪娘娘也哭著出去了!”

“若兒!”昕玥如夢初醒“你說,若兒哭著出去的?”

碧落點頭嗯了一聲,昕玥忙道:“這下壞了!”

她急匆匆地往永和宮跑,看門的小太監卻攔著不讓進,還很是為難地說:“令貴人,舒嬪娘娘說了誰都不見了!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你快進去稟告,就說是我來了!若兒她會見我的!若兒!”昕玥朝著屋內喊了幾聲。而屋內的錦若只是一下趴在床上,哭哭悽悽地對彩雲道:“一會兒,你送信出宮,讓母親來一趟,還有,你去告訴姐姐,就說我身子不爽了,睡下了,改明兒再請她進來!”

彩雲蹙眉,小心問道:“小主,難道您真的疑心令貴人?”

“哪那麼多話!”錦若伸手抹了淚,瞪著眼睛對彩雲道,“你是我從家裡頭帶過來的,難道你也不向著我?彩雲,你可是跟我從小玩兒到大的!若是你都不向著我,我在這宮裡頭待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實話,從小到大,彩雲還是頭一回兒見到自己家的主子這般的傷心。記得小時候,她與錦若偷偷跑出宮玩兒,差一點被人販子抓去賣了。後來被人救了回來,老爺拿著藤條打的那麼厲害,錦若也只是咬著牙,紅著眼,憋著不讓眼裡的淚水掉下來。晚上,她掀開衣服給錦若上藥,看著那一條條深紅色的印子,看得她眼睛酸澀疼痛,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問道:“小姐,疼你就喊出來,你這樣憋著,奴婢更心疼!”

小小的錦若卻笑呵呵地說:“阿瑪打幾下出出氣罷了,沒事兒的,只是連累了你一起捱打了!”

想著往事,看著現如今,這件事可見對錦若的刺激有多麼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