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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淑妃

想來也是,年月荷收買初問時,初問死活不肯,這才斷了一根手指,死裡逃生的逃了回來。任憑是讓誰再遇見年月荷,都會心驚膽戰的。寄思心疼地拉起初問的手來,輕輕拍了拍,“好了,別再多想了,只要有我在,就不會再讓年月荷傷害到你。況且你現在是多羅郡主,量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瞧你,手這麼涼,快喝點湯暖暖身子。明日你拿一百兩銀子,讓有路子的公公給家人捎回去,你賣身時的錢,肯定早被你爹賭完了。”

“不用拿那麼多,奴婢上個月才寄捎了半年的工錢回家。”

“一百兩銀子到你娘手裡的,又能有多少,還得讓這些宮人撈些油水,要不誰願意給你捎回去。你就聽我的吧,別再推託了。長春gong不是很富足,但還能過得去,需要打點的地方也不多。”寄思語重心長地說道,撫著初問的手越發冰涼,“快別說了,一起用膳吧,再淚眼汪汪的,飯菜都涼了。”

十月十五這日,宮中連續陰霾了半個多月的天空終於放晴了。雲層也薄薄的,陽光穿透它灑在宮院的各個角落裡,明媚極了。

這樣的大晴天,卻傳來了一個讓人心痛的訊息。惠嬪因懷有身孕,被胤禛從四品嬪妃晉為三品嬪妃,賜號淑,一夜間就位置四妃行列,簡直是羨煞了許多人。就連跟了胤禛**年,從雍親王府就是藩邸側福晉的齊妃,也為此事憤憤不平。裕嬪也是在雍親王府就跟了胤禛,已為胤禛育有一女,也未見升得這般快。

胤禛不僅晉了惠嬪為淑妃,更是讓她搬出鍾粹宮,獨居承乾宮,以前身為惠嬪雖也是一宮之主,可自稱本宮,可是鍾粹宮還住著其她的嬪妃,多少有些寒酸和擁擠。胤禛讓她搬進承乾宮前,特地命人修葺了一翻,這下可讓淑妃耀武揚威了。

只是這承乾宮就挨著景仁宮,年月荷向來討厭頗得聖寵的妃子,惠嬪晉升淑妃,又挨著景仁宮如此之近,恐怕有得淑妃的苦頭吃了。

在這深宮中總是這樣,禍與福同時並存,面上看著光鮮的事,都是要用許多東西來換的,譬如忍辱負重,譬如爭鬥,譬如鮮血,譬如良知,甚至是性命。

寄思去向淑妃道賀的時候,正巧承乾宮只有年月荷一人,其她的妃嬪先先後後的來了,也走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向這個女人道賀了,她沒有從淑妃的身上看到半點進步,反而是越來越得意的氣勢,就好像她晉升為淑妃後,整個後宮都能被她玩弄鼓掌之間了。

這一被晉了四妃之一,果然與眾不同,穿的也不如以前那麼低調,反而是一旁的年皇貴妃也未必有淑妃這般華麗,錦織的白狐裘衣,上面足足綴了一百零八顆東珠,身下的大紅色緞繡朝袍也是胤禛讓針工局連夜趕製的,頭頂上的鳳頭釵也是金晃晃的。

寄思早就從年月荷的眼裡看出她對淑妃的不滿,面上卻還是誇讚淑妃的風光無限,虧得淑妃還洋洋自得,“那當然,本宮這身衣服是皇上命人連夜趕製的,光是這一百零八顆東珠,就已經價值千餘兩黃金。”

“那是,皇上器重淑妃,淑妃自當如此榮耀。”寄思讓初問將賀禮奉上,“這是臣妾的薄禮,還望笑納。”淑妃淡淡地瞟了一眼,“辰嬪送來的這些布匹與首飾,太老氣了吧,本宮很早就不用這種料子了。現在時興的不是蘇繡,而是蜀繡,就像您身上穿的這件冬袍一樣,用雙面針法,內外都可以穿。辰嬪還真是看得起本宮,您自己都穿蜀繡的衣裙了,卻還要送本宮蘇繡的匹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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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淑妃的嗤之以鼻,寄思尷尬地笑了笑,“臣妾也不知什麼是蜀繡。這身冬袍也是皇后做好了,再送給臣妾的。臣妾的無知之處,還望淑妃見諒。”

“要見諒也可以,除非你把身上的冬袍脫下來贈予本宮。否則你自己穿著上等蜀繡,卻送本宮下等的蘇繡,這算是怎麼回事?”淑妃的舉動不由讓寄思聯想到當日初入皇宮時的布林哈齊氏,她憑藉著有齊妃撐腰就恣意妄為,到最後卻落得淪為辛者庫最卑賤的奴婢。這樣持寵而驕,凡事太張揚的人,都不會在後宮中風光多久的。

寄思隱忍,賠笑道,“臣妾穿過的,又怎敢再贈予娘娘再穿。不如這樣,臣妾再去想法子也給娘娘弄一件蜀繡的袍子來,而且料子要好的。”

淑妃坐在主人位上漫不經心地飲著甜品,揮了揮手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辰嬪要是有心贈予本宮蜀繡的袍子,那就趕緊的,否則本宮這肚子要是大起來了,可穿不了。你先退下吧,本宮有事要與皇貴妃說。”

離了承乾宮,初問與小圓子一直憤憤不平,說那新晉的淑妃太過囂張,簡直不把人放在眼裡。寄思也只好勸他們莫要太在意這種人說的話,並說,“也不知她能風光多久,日後是榮是辱還說不定呢,忍一忍就能過去了。”

“主子,那您真要給她置辦一件蜀繡的冬袍?”初問跟在她身後追問道。

“也只能如此了。蜀繡貴嗎?在哪裡能弄到?”寄思也不太明白,初問立即答應去針工局幫她打聽。

“淑妃現在是風光了,可是她就住在景仁宮旁,日後還不知道會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呢。”年月荷幾次都用陰毒的目光打量著神氣的淑妃,恐怕她的苦日子馬上就要來了。想到此,寄思便覺得悲哀,宮裡的女人命運就是如此,風光背後都是有辛酸史的。算計與被算計總是圍繞著她們的生活。

果然如她所料,在她走後,年月荷冷不丁地端起淑妃讓她品嚐的甜品,卻將瓷碗嘭的一摔碎在地,“這什麼金絲血燕啊,這麼難喝。”

好歹年月荷也是一品的皇貴妃,除了在稱謂上與皇后有別,其餘的都與皇后同等。淑妃雖是剛剛晉升,正是皇帝當前的新寵,卻還是不得不顧及她的面子,趕緊讓人收拾地上的碎片,“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再讓人給娘娘盛一碗溫的來。這天太冷了,方才臣妾與辰嬪說話的功夫,金絲血燕就涼了。不過這確實是正宗的金絲血燕,皇上昨兒才賜給臣妾的。”

年月荷揚了揚手中的手絹,一邊擦著嘴,一邊漫不經心道,“不必了,本宮也不貪你宮中的金絲血燕。這等東西也並不是什麼貴重物品,以前皇上賞給本宮的,多了是了。本宮留下來,是有話要對你說。你讓你宮裡的玉燕和春花留下,其餘的奴才都退出去。”

淑妃很快照做,笑盈盈地起身,要把主人的位置讓給年月荷,“皇貴妃請上坐。”

年月荷緩緩將手中的絲絹系回身上,輕哼一聲,“本宮在這偏座上坐了這麼久了,淑妃這回才想起讓本宮上坐。”

“是臣妾疏忽了,臣妾願意給皇貴妃賠個不是,還望皇貴妃見諒,莫要與臣妾計較。”淑妃低眉順眼的說著,心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又怎能真心對年月荷臣服。別說是年月荷,就連烏喇那拉氏的位置她也敢覬覦,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隱忍的時候,她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小腹,若是腹中的骨肉能順利落地,並且還是個男孩,一切的計劃都有可能順利進行,到時候看誰還能將她踩在腳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