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以為她明白的是自己對她的一片真心,便不由重重舒了口氣。
“所以,可以不生氣了?”他帶著笑問道。
高向菀心中嘆了口氣。
比起生氣,她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應該是道不明的失落和傷感吧。
也不知道她和弘曆的這段關係還能維持多久。
“問你話呢?”
弘曆不滿她心不在焉的狀態,壞心眼地往她敏感的地方撓了一下。
高向菀身體一癢,下意識地顫了一下,便不由嗔了他一眼,“妾身哪敢真與您生氣,可以放我下去了嗎?”
聞言,弘曆陰鬱了好幾天的眉宇舒展了開來,他以為兩人之間的間隙和誤會終於解除了。
——卻不知對方的心裡此刻已經壘起了防線。
“當然可以。”說完弘曆很自然地就湊過去想先吻她一下。
想起了馬車裡他那個蠻橫的吻,高向菀下意識地躲開了他。
她眼底的害怕落入弘曆的眼中,他一愣,隨即便想到了什麼。
“對不起,那日是我魯莽了些。”他愧疚又柔情地看著她,“以後我再也不會那樣了。”
說完他只是蜻蜓點水一般輕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便將人抱了下來。
低頭看了她一眼,弘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就帶你去別莊,讓你好好散散心。”
“好。”高向菀回以淡淡一笑。
忽地想起什麼,弘曆半眯了眼眸,一臉深意地看著她,“你真的這麼喜歡別莊?”
“嗯?”
高向菀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先前問他討要別莊的事情,頓時臉上一熱。
“不是,我是胡說八道的,我就是當時腦袋一熱,我不是想要你的別莊……”
“別莊以後是屬於你的。”他本來就已經把別莊改造成她喜歡的樣子了。
弘曆握著她的手,“從今往後,那裡不會再有別人住進去的,除了你。”
高向菀心頭一動,有些複雜地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吧,回去。”弘曆心情大好地牽著人回了寢室。
正在屋內為高向菀鋪床的花月看著走在前面的弘曆,頓時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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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是早早就關門落鎖了嗎?
弘曆看著她呆若木雞地杵在那裡不動,不由微微蹙眉。
“不用伺候了,出去吧。”
……哦,是,奴婢告退。”
花月回過神連忙躬身退了出去,順帶將門給兩位關好。
門關上的那一刻,高向菀就被旁邊的人摟了過去,有些猴急地親吻了起來。
高向菀以為他至少跟自己再說說話什麼的,沒想到他直接入主題。
“……你先停下。”她躲閃著他。
停?
“你都冷落我多少天了?”弘曆此刻都恨不得將懷裡的人柔進心坎裡去。
八天了,她已經把他晾了八天之久了。
不過因為她剛剛的害怕反應,他雖然心急,但還是剋制著,儘量讓自己動作和吻都溫柔些。
但高向菀還是被他吻得暈暈乎乎的,不知道何時就被帶到了床榻上。
弘曆放開了她的唇吻向別處的時候,高向菀的腦袋才逐漸清晰了起來。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就推了一下身上的人。
“怎麼了?”正在興頭上的弘曆被迫停下,抬眸看著她。
高向菀幽幽的目光自床頂慢慢轉到了那張俊臉上:
“你說喜歡我,是不是就是喜歡這個?”
???
弘曆登時身體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她這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他喜愛的當然是她這個人啊,當然……這個他也愛。
見他半天不說話,高向菀的心就涼了一下。
他預設了?他竟然……預設了。
原來他喜歡的——是這幅軀體?
“是因為我跟你的契合度高?”她聲音有些悲涼。
“不是。”弘曆急得一下子翻坐了起來。
“還不是?”
“是,呃,不,我是說……我們的契合度當然是高,但我喜歡你不是因為這個。”弘曆被她問得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可你一來就是為了這個。”高向菀望著他。
“我……”想起自己剛剛著急的樣子,他臉上難得浮現了一絲尷尬,但還是理直氣壯道:
“你冷落了我這麼久,我急切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狡辯。”高向菀一臉的不相信。
“……”
為了表現自己不是為了饞她的身體,弘曆當即翻身在她旁邊平躺了下來。
“你不相信的話,我今晚可以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在你旁邊陪著你睡……”
“好,祝你好夢,晚安。”高向菀爽快地打斷了他的話,側了個身就背對著他而眠。
“……”她還真應了啊?
弘曆俊臉一陣抽搐。瞬間後悔得都有種想抽自己大耳刮子的衝動。
這個時候是裝大方的時候嗎?
過了一小會兒。
咬了咬牙,弘曆還是不甘心地跟著側了身體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語帶哀求:“菀兒……”
“我是真的很困很累,想睡覺……”高向菀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聲音帶著迷糊和慵懶。
所求無果,弘曆頓時苦著一張臉,身心煎熬了一會,他還是忍不住再次摟緊了她,低聲道:
“那要不……你不動,我來。”
高向菀這次便無法再忽視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溫度了。
其實她不是真的想掃他興,但不知道怎麼地,一沾床她就覺得很困很累,困得連動都不想動,更別說那種事了。
以她對弘曆的瞭解,他這些天沒來,若今日如了他願,他肯定又要所求無度了。
“你還說不是為著這個來的?”高向菀故意裝作不滿。
弘曆很冤枉。就算他不是為著這個來,但她就這樣躺在他身邊,他能無動於衷嗎?
當晚,弘曆又哄又求的還是沒得手,最後爭取到的福利也僅是相擁而眠。
另一邊的圖蘭還是沒有放棄,仍然透過各種方式接近弘曆,但都被他明裡暗裡地拒絕了。
這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皇后耳朵裡。
景仁宮裡。
皇后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面前垂首的三阿哥弘時,
“你說你,上次這麼好的機會讓你接近那個公主,你竟然連單獨與人家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