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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傷初愈

朱秀雖然左手被六道斬斷可是功力並沒有消失,只是最強大的人看到自己的肢體被別人踩在腳下也會失去戰鬥的勇氣。強烈的刺痛使得朱秀幾近瘋狂。

六道根本沒有瞎,只是以失明來欺騙朱秀好讓他放鬆警惕,儘管朱秀用四成功力試探過六道,六道卻用受傷的代價讓他徹底相信自己瞎了。

“朱秀,你敗了!目前聖門正是用人之際,只要你痛改前非,我六道決不為難你。”朱秀左手已廢對六道的威脅不是很大,六道想一統聖門首先要收拾的便是地絕宮,然後才是火焰宮。地絕宮的已經敗在自己手中,他不想在對付火焰宮的時候地絕宮的人還來搗亂。

“聖君還想留老夫一命?”朱秀扭曲的老臉,帶著悽慘的微笑,對六道問道。

“只要你們地絕宮今後聽命與本君,本君絕不為難你們。”六道聽得朱秀叫自己聖君,就已經知道朱秀已經認輸了。只要他答應自己的條件其他人就好辦了。

“老夫倒是沒什麼?只求聖君不為難我聰兒跟我這幫手下。”朱秀已經徹底服了六道。他也知道為什麼六道傷後,自封聖君時沒有一人理會。原來聖君需要的不光是實力,還有智慧,更重要的是胸懷。

“以後我地絕宮就任由聖君驅使!”朱秀單膝跪下,右手平舉前胸。這是聖門所謂的入門之理,也就是今後地絕宮任憑六道驅使。

“今後我等任憑聖君驅馳!”地絕宮中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朱叔叔快快起來!”六道走過去想拉起朱秀。

“不必了,聖君還認為我有臉去面對朱家的歷代先祖嗎?”朱秀右手在自己天靈蓋上猛擊一掌,頓時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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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朱聰拖著肥胖的身體走過去,抱起尚為斷氣的朱秀,狠狠的盯了六道一眼。

朱秀悽聲道:“不要為我報仇,如果你想背叛聖君,那只會讓我死不瞑目。”

“父親!”朱秀再也抑制不住朵眶而出的眼淚,眾人也跪倒在地大呼,“宮主!”

朱聰抱起父親退了下去,沒有人阻攔他,也沒有人跟他解釋什麼。

紫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悲壯的場面,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薛長河終於醒了過來,他不知道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厚厚的棉被捂得他有些熱,窗外的星光與屋內的火光告訴他現在還是夜間。廢力的掀開厚厚的棉被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吃飯了,肚子有些餓。床前桌子上居然還伏著一個人,看那迷糊的背影應該是白懷玉,想不到她還守著自己。

天氣有些轉涼了,薛長河打了個冷顫,這什麼天氣,掀開被子又冷,蓋上被子又熱。薛長河吃力的拿起床上的一件衣服,走上前去給白懷玉蓋上。

薛長河感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肚子又有些餓,於是開門出去找東西吃。

當他走到路上時,發現這地方怎麼有些熟,原來這裡是洛陽,白馬寺的燈火是洛陽最輝煌的。這裡應該是慈孝裡吧!這麼多日子沒回家也應該回家看看了。只是父母不知道怎麼樣了,父親是否仍舊在朝中當差?應該還是那個西陽門守衛統領,當今朝廷難道還值得父親效力嗎?

過了慈孝裡再往右拐,越過通商裡,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了。門前依舊是那對石雕大獅子,門口禁閉著,什麼都沒有改變。薛長河摸了摸身上,什麼也沒有?難道就這樣回去嗎?薛長河敲了敲門,很久都沒人應聲。薛長河又狠狠的敲了幾下,裡面傳來崔陽懶洋洋的聲音:“誰啊?這麼晚了還來敲門?”話語中滿是責備的口氣。

“崔陽,是我三少爺!”透過門縫叫道,生怕裡面的崔陽聽不到。

“三少爺,你糊弄我吧!我家三少爺幾月前跟大少爺戰死在六陌,你再亂叫小心吵醒我家老爺。到時候你可小命不保了你。”

“真的是我長河啊!崔陽,你開門啊!”薛長河生怕崔陽不信又高喊了幾句,“崔陽,崔陽!”

崔陽聽得果然是三少爺的聲音,難道是鬼嗎?崔陽嚇了一跳,連忙叫醒另一個守門的兄弟崔銀,才把門開啟。

兩人見薛長河一身白色的內衣,就像傳說裡那些遊蕩的孤魂一般,真把兩人嚇了一跳。直到薛長河拉住兩人的手時,兩人才真的看清楚眼前的薛長河。

“真的是三少爺。”

不一會兒,薛府就燈火輝煌。父親薛棠敬甚至連外套也沒穿好就跑了出來。父子兩擁在一起,熱淚盈眶,薛長河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感覺了,使得他久久都不想離開父親的懷抱。

“兒啊!我以為你再也見不到你了。”想不到號稱冷麵門神的薛棠敬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淚。薛長河在父親倒在父親懷裡,感覺著父親寬厚的胸膛,薛長河才知道在父親前面永遠都只是個孩子。母親謝氏早已泣不成聲,望著盼了幾個月的兒子,如今終於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家永遠是天下最溫暖的地方。

晚上薛長河吃了這輩子以來最好的一頓飯,做了這一輩子最好的夢。夢到的竟然是那個潑辣的葉雨,一起看著日落、日出。

白懷玉一大早醒來,看著批在自己身上的薛長河的衣服,知道薛長河已經醒來。可是當他一回頭床上卻什麼也沒有,不免一頓失望。“薛大哥!你在哪裡啊?”白懷玉大聲的呼喊薛長河,卻怎麼沒有人回應。母親早已經為她準備了早餐,她卻無心享用,只是呆呆的望著初升的太陽,心中默唸:“薛大哥,你到底在哪裡啊?”

薛長河從來沒有覺得家居然能這樣溫暖,能把所有在外面不愉快的一切都忘記。薛長河準備好一切打算去看白懷玉,可當他到達玄月那裡時,他甚至連那個看病的老頭都不認識。

“薛長河!”玄月喊道。

“老丈,你好,請問懷玉在這裡嗎?”薛長河並不認識眼前的老頭。

“她已經跟他母親回北海去了,年輕人怎麼能這樣呢,一大早居然不辭而別。”玄月很替他惋惜。

薛長河的不辭而別讓白懷玉傷心欲絕,白月為了減輕她的痛苦,也為了以後更少受苦最終還是強行將白懷玉帶走了。

薛長河聽玄月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薛長河才知道眼前的人便是他的救命恩人,當下深深的道了謝。只是白懷玉的事情讓薛長河即感到惆悵,又覺得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大哥的仇,師父的使命,都讓他們兩人站在對立的立場。就算有愛,也只能加重以後的痛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