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是不能隨意說的，說了，便要付出代價，你忘了，這是你剛才說的。”莫寒神情依舊冷漠，腳步向前踏出了一步。
“而有些事，更是不能做的，既然做了，就要為此承受後果，你要我掌嘴，那麼，我就掌你的嘴。”
“你敢？”葉浪冷道，心頭湧起一絲恐慌。
“有何不敢。”莫寒腳步終於跨到葉浪身前，手掌舉起，寒風凜冽。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順著聲源尋去，人群只見一道威嚴的身影緩緩向這邊踏步而來，一襲長袍的老者。
看到來人，人群心頭一驚。
“柳長老怎麼來了。”
這邊的情況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看熱鬧。
此時莫寒目光轉過，看向這柳長老，隨即雙眼有寒光掠過，這所謂柳長老，不正是當初參加考核時為難自己和韓沁的那老家夥嘛。
不過莫寒的眼眸卻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臉色平靜，淡淡的問到:“長老有事？”
柳長老看到莫寒眼中的淡漠心中微有些驚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並沒有認出莫寒來:“你不能動他。”
柳長老語氣平和，不過在這絲平和當中，卻讓莫寒感覺到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口吻，似乎他開口，莫寒便要點頭答應。
“柳長老，您這是命令弟子？”莫寒眉頭一皺，聲音依舊冷靜而平淡。
聽到莫寒的話柳長老再度愣了下，搖頭道:“不是命令，就算是給老夫一個面子，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謝謝長老。”莫寒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漠的笑，隨即道:“只是我們認識嗎？”
柳長老看著莫寒，表情陰沉了下來:“以前不認識，但是……”
“不認識就對了。”莫寒將柳長老的話音直接打斷:“既然不認識，我為何要給你面子？”
莫寒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猛吸了口涼氣，這傢伙……好囂張，一個外門弟子竟然對著一個外門長老說出此話。
莫寒此時可不管人群心裡是如何想的，繼續說道:“在他要我命時，柳長老你沒有出現，對吧？”
“在他要掌我嘴的時候，你也同樣不知道在哪，對吧？”
莫寒連續的話，讓柳長老的臉色更加陰沉。
“既然在這廢物高高在上，羞辱我、要抽我耳光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現，那麼現在，你，跑出來幹什麼？”
莫寒的話迴盪於在場所有人的耳邊，人群都沉默不語，暗暗思忖著莫寒的話，剛才，他們以為柳長老的出現，莫寒會收斂。
但現在，他們卻不這麼認為了，因為，他們的心，無法反駁莫寒的話。
既然你剛才沒有出現，那麼現在，你，跑出來幹什麼？
多麼響亮的一個耳光，這一次，無形的抽在了柳長老的臉上。
“人，活著，還是需要一點尊嚴的。”莫寒的話語淡淡道出。
看到眾人都沉默，莫寒嘴角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而他的手掌，也毫不猶豫的往葉浪的臉上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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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只見柳長老暴喝一聲，突兀間身上一股逼人氣浪猛然震盪而開，而莫寒揮出的手也仿若轟在了什麼之上，彈了開來。
而葉浪臉色蒼白，很是難看，莫寒，竟不懼門派長老，當面要抽自己耳光。
“不識抬舉，你可知罪？”一股冷漠的威壓降臨在莫寒身上，柳長老幽暗的瞳孔射來，質問著莫寒。
“柳長老，我不明白。”莫寒心頭一寒，此人身為外門長老，乃玄冥境的強者，實力何其強悍，即便只是普通的威壓，也讓莫寒不太好受。
“不明白？你為人弟子，不懂尊卑，打傷同門，頂撞長輩，乃我離山劍派恥辱、敗類，實乃大逆不道，丟我離山臉面。”柳長老坐實莫寒的罪名，今日之事讓他臉面丟盡，堂堂外門長老卻被一個外門新生當眾頂撞。
“恥辱、敗類，大逆不道，丟離山臉面？”聽到這話莫寒的眼睛微微眯起，臉色寒冷無情。
“你為何不說話，心虛嗎？”柳長老見莫寒沉默，又冷冰冰的說了一聲。
“你給我定下了如此罪名，我一外門弟子，人微言輕，說話有用嗎？”莫寒平靜說道，語中含刺。
“大言不慚。”柳長老喝道，沒想到莫寒言語竟如此鋒利，雲淡風輕的話音中卻藏著刺，暗示他這長老胡亂定罪。
“我身為外門長老，秉公辦事，你有何資格質疑？師長面前，你又是什麼態度？”
“我不說話你便說我心虛，所以有罪，我開口你說我狡辯頂撞你，還是有罪，我莫寒斗膽倒要問柳長老一聲，你秉的是什麼公？”莫寒眼中寒芒大盛，厲喝說道，字字誅心！
“還有此事柳長老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與這貨同為離山的一份子，你卻能做到如此偏心，那麼我想問此時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尊重於你？”
這老家夥不分青紅皂白便定下自己罪名，不懂尊卑的敗類，然後又辱罵他畜牲，所以莫寒明白，討好忍讓，是罪，奮起相抗，同樣是罪，既然如此，他何需忍辱吞聲！
莫寒目光直視柳長老，絲毫不避。
“長老，這傢伙如此心性，將來必會為禍門派，為了以絕後患，乾脆殺了他吧。”此時，一旁的葉浪冒出來說道。
“不用，他修為獲得不易，就留著一命，廢他一臂，然後逐出離山便可。”柳長老‘寬宏大量’的道，空間死一般的沉寂。
“好毒辣。”莫寒心中暗恨。
“武道為尊，沒有足夠的實力與天賦，即便是門派也靠不住。”莫寒心如明鏡，在這個世界，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就比如現在，門派長老，要斷他手臂，逐他出門派。
葉浪臉色掠過一抹狂喜，有了柳長老做靠山，那麼，即便莫寒再強大，他也不懼了。
“今日，我便替門派清理門戶，廢了你這大逆不道之徒。”柳長老緩緩道，廢一個弟子，這對他而言似乎只是一件尋常之事，說廢便要廢。
莫寒臉色難看，身上一股殺意升騰，廢他？
“柳昆，你要廢掉誰？”此時，一道寒冷的聲音降臨在這片空間，響徹在眾人耳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