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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傷心總是南冕的

一句麒麟帖,一場凋亡禁決,面對暮成雪的逼問,超軼主一時語塞。

“青霜臺,吾……”

手中的定干戈無形之間握得更緊了一些。

流火陽鐵關係重大,無論是凋亡禁決還是其他,只要坦誠便是拉人落水,如何能夠明言?尤其是你,如何能將你牽扯進入這樣的事情中?

“超軼主!”暮成雪的語氣愈發嚴厲。

若是以往,無論人前人後,暮成雪都會考慮到超軼主的顏面問題,斷不會用如此嚴厲的語氣。但實是近段時日看著超軼主神情有異,更兼行動變得鬼祟難測,再聽聞死亡競逐、凋亡禁決等詞語,心中的焦慮一時間壓倒了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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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話已出口,就算想要追回也已經來不及,而二人皆非輕易妥協之輩,亭下兩人之間一時僵持。

玄臏同絕情書在另一處亭下看著僵持的二人,一副吃瓜的模樣。

絕情書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為何我感覺你早就預料到了這般的場面,這也在你掌控之中?”

聽見絕情書傳音入耳,玄臏只是搖了搖頭,望向那邊亭下,開口道:“超軼主,恕我失禮,我知你心中顧慮,你所見之物,我也曾見過,你所肩負之物,公子臏也知道,但這不該是將身邊之人拒之於外的理由,有些事情一個人擔下太累,也擔不下。”

說完這番話後,玄臏又轉向暮成雪說道:“暮成雪姑娘,能否請你先與絕情書迴避,讓我先與超軼主一談,稍後我會將你所疑惑之事盡數說明。”

“閣主……”聽聞玄臏說他知曉所有的事,超軼主面露錯愕之色,就要開口阻止,卻恰好迎上暮成雪飽含怒火的目光。

“御龍天,如何,你不告訴的事,也不不準旁人說嗎?”看著超軼主猶疑的模樣,暮成雪心內怒火更甚。

究竟是什麼事,連我也不能說,甚至我都不能知道,御龍天!

乾澀的嘴唇微微張合,超軼主看了眼暮成雪,又看向不遠處亭下的玄臏,心中千言萬語到最後盡數化作無奈的一聲嘆息。

“青霜臺,抱歉……”

“既為兄弟,何必道歉,我相信你之人品,必然不會行為非作歹之事,但我要你記住,當年結義所言,君子一人之德,義氣乃兄弟大事。”

“吾……”

一個“吾”,也只得一個“吾”字,目送暮成雪走出亭下。

“好好安慰一番,都是女子,說話會方便許多。”玄臏對著絕情書傳音道。

“不然奴把她灌醉了送你床上?”絕情書斜眼嘲諷道。

這麼殷勤,說你沒點想法,誰信啊……

“哈,免了。”

五大傳奇的追殺,還有烈武壇那一群,受不起,受不起……

等到兩位女子離開,玄臏隨即與超軼主展開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

玄臏看向超軼主,搶在對方開口之前,率先說道:“閣下,有些事或許說開了會比一昧隱瞞來的更為妥當,還是說,對比暮成雪,你更相信君舍魄呢?”

“你!”聞聽君舍魄之名,超軼主眼露震驚。

知道君舍魄並不稀奇,但玄臏意在所指,分明是君舍魄知道而暮成雪不知道的事情,這一件事只在他和君舍魄兩人,絕無旁人知道才是。

“眼睛不要睜那麼大,就如同先前我說的,我知道你知道什麼,也知道你承擔的何種責任,天命石碑、魔佛波旬、流火陽鐵、烽火關鍵,我說的可對?”

“你!”超軼主的面上,已不在只是驚訝之色,就連聲音也微微有些變調。

君舍魄知道一些事情,卻並非全部,但玄臏所言,卻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也印證了玄臏所言非虛,他是真的知道許多的事情。

片刻之後,超軼主收斂了面上的難看之色,重複往昔從容,細長的眉眼微微顫動,正色道:“既然閣主如此坦誠,那超軼主便也不再隱瞞,日前吾確實收到一封邀請吾參加凋亡禁決的請帖。”

“嗯,不出意料,那麼為了流火陽鐵,看來你是肯定會參加了?”

“……是,要烽火關鍵,流火陽鐵是必不可少缺少之物,超軼主肯定會去。”

雖然烽火鑑兵臺家大業大,但是有些東西非是家大業大便能夠收集而來,流火陽鐵這樣的天材地寶,超軼主搜尋多時,也僅從凋亡禁決上得到一點線索,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超軼主頓了頓,看向玄臏說道:“閣下知道的那些,不知……”

“公子臏自然有公子臏的訊息渠道,這些閣下就不必打探了,只需要知道,我與你,並不是敵人,更有可能成為朋友。”

“如果可以,超軼主自然也願意和閣下成為朋友。”超軼主說道,“既然閣主不願意說,超軼主也不勉強,只是能否請閣下對青霜臺將事情保密。”

玄臏搖了搖頭:“抱歉,請恕我拒絕。”

“為何?”超軼主面露不解。

“她想問,我知道,所以我想告訴她,這樣的理由如何?”

看著超軼主的神情,玄臏在心內暗暗的搖頭。

也無外乎戚太祖輕蔑超軼主的行事作風,看似周全,看似面面俱到,到最後的結果卻有可能是滿盤皆輸,然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到最後烈武壇三罡九煞十二人,僅一人存活。

超軼主苦心孤詣的周全,到最後的結果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是……”超軼主的神情首度帶上了幾分焦急。

“你現在可能體會到暮成雪的心緒了?”玄臏笑著問道。

“吾……”超軼主面色一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別總是吾吾吾的了,超軼主,易地而處,假如暮成雪如你一般作為,而你則處在暮成雪的位置,你又是何等的想法?是否會焦慮?猜疑?你又是否知道,你的猶疑,或許正會成為有心人算計你們的關鍵?”

“……”

超軼主皺著眉頭,將自己如玄臏所說一般帶入,心情也確實不好受,或許自己真的忽略了暮成雪的感受,但是,那樣的事情,那樣的兇險,如何能讓人甘心將她捲入危險當中。

看著久久沉默的超軼主,玄臏知道,他始終是過不了心內的那一關,但是也無妨,就算這一趟討人嫌,他也要將兩人之間的問題挑破。

重活一遭,他不想再看到戚太祖得意,不想再聽到那一句“無言花甜了”,不願有一日那俠女真的如詩所云‘朝如青絲暮成雪’。

“好了,先將此事擱下吧,嘴長在我身上,你阻止不了我。”玄臏說道:“與其糾結,你還不如想想要如何面對知道真相的暮成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