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舊地,孤島、孤海,一片世人罕知的地域,一片少有人瞭解的所在,只見一道身影出現,邁步而行。
地海孤堡,世人罕知、罕至之地,不僅在天下,就算是孤堡周遭的百姓眼中,此地也頗為神秘。
地塹如天塹,望之深不見底,彷若直通九幽。
數十載來,即便是周圍的百姓也不知道此處孤堡的來歷,只有傳聞說孤堡是神人手筆,一夜鑄成,但地塹相隔,百姓難以接近,只有偶爾時日,懸橋浮現,地海孤堡才會開啟大門。
但這樣的時日極少,甚至連來自於地海孤堡的人,百姓們都很少見到。
為了驗證一個未知的猜想,也為了將一段多角戀情的悲劇快刀亂麻,玄臏來到地海孤堡,但幾乎在踏及範圍的瞬間,就立刻感受到非同尋常的氣息。
“好異常的感覺,算起來,風月莫容此刻應和葉小釵一般大小。”
玄臏眸子微微眯起,邁步來到地塹之前,極盡幽深,難窺底細,更有一種莫名的寒氣,彷彿地塹之下,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怖。
一步踏下,凌空憑虛,萬丈地淵如履平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九天風雲急變,剎那間,方圓百里,灰色氣流瀰漫,壓抑的氣息,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什麼全自動的防衛結界嗎?”
玄臏輕皺眉頭,看著席捲而至的灰色氣流。
登龍舞動,攜無可匹敵之勢,勐然揮斥而下!
勢若分浪斷海,灰色氣流一分為二,玄臏邁步前行,如履平地,兩旁氣流,更似恭迎王者位臨踏足。
就在玄臏踏上地海孤堡土地一刻,原本緊閉的孤堡大門緩緩開啟,光華映閃,詩聲朗然。
“冷宮獄,誰為贖,怎奈長河九曲,長恨未銷十八重,司寒未處,總是謝了殘菊,卻了殘局,猶是傲霜如玉。”
只見來人一席鵝黃綢衫,端麗秀雅,面上隱約可見風霜痕跡,卻不損其美豔,反倒更添數分韻味風情,舉手投足,自有一番氣度。
“在下風月璘,乃是地海孤堡之主,閣下能輕而易舉踏過地海天塹,能為非凡也,想來在武林中也非是無名之輩,不知前來是為何事?”
風月璘?倒是比印象裡的好看許多,或者說,魔始那老登捏臉的審美還算線上?
也不對啊,怎麼造孽就捏成了那一副造孽的模樣。
“還施水閣,公子臏,今日前來,只為三件事。”
登龍柱地,一步上前,沛然氣壓倒卷,風月璘舉掌欲擋,卻是螳臂當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後劇烈滑行,勉強止住,已是氣喘吁吁,看向玄臏的眼內帶著幾分驚恐。
還施水閣的勢力,在當今武林如日中天,縱然地海孤堡孤懸世外,她也早聞其名,但她卻想不明白,眼前人前來地海孤堡,究竟是什麼目的。
“第一件事,被你囚禁之人曲霓衣,我要帶走。”
一句話落,已使得風月璘心內震驚不已。
他!他是如何知道?!
先前那個女人和蕭風一同被南霸天追殺,我才得以有機會將其擒回,但他是如何知道?!
“你面上的神情,已說明了你心內的震驚,不過吾對此並不感興趣。”
“你!”
“第二件事,吾要帶走風月莫容!”
吾要帶走風月莫容!
聲音迴盪腦海,風月璘面上一瞬之間,便變得無比扭曲,“你,你要帶走莫容?!妄想!”
一聲妄想,風月璘揮手一掌,率先啟戰,雖為女子,到底是地海孤堡之主,一身修為於江湖之中已是不凡,掌出招落,赫赫之威,凡俗難擋。
然,眼前之人,非是凡俗!
身未動,氣機自發,身前三尺,風月璘再難前進半分。
再聞玄臏一身言語:“退!”
風月璘受氣勁反噬,登時重創倒退,面色慘白的摔倒在地。
“第三件事,糾正一個無聊的錯誤!”
一瞬成影,一指輕點,甚至玄臏還怕下手重了直接了結了風月璘的性命,風月璘悶哼一聲,一擊之下便昏厥了過去。
“嘖,早知道該帶個人手過來的,畢竟是個寡婦,肌膚之親,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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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臏搖了搖頭,但還是伸手將風月璘提在了手裡,邁步往地海孤堡深處走去,甫料剛踏入地堡之內,一道寒光迎面已至,劍快,但人更快,一瞬交鋒,勝負分明。
“你……要對母親,作什麼。”
砰!
看著倒地的小風月莫容,玄臏無奈搖了搖頭,這個時期的地海孤堡,真是弱的可以,要不是處於荒垠邊陲之地,早被人搶空了。換到中原,這個時期的地海孤堡活不過一個月。
不過換個想法,似乎就算是完全體的地海孤堡副本,強度也有限。
再度抬手,擒下一旁的侍女,玄臏說道:“曲霓衣所在,說出可留性命。”
“她,她還在地牢……”
“帶我去。”
“是。”
左右手各拎著一個人,玄臏跟隨侍女趕往地牢處,只見得地牢門緩緩開啟,一股腐臭味撲鼻而出,內中之人聽到聲響,發出聲聲有若厲鬼一般的嘶吼和笑聲。
“你又來了,賤人,呵!”
“曲霓衣嗎?”
“你?!你是誰?”
聽聞並非熟悉的聲音,地牢內的女子一時愕然,“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滿天紅故人,受託前來營救。”玄臏邁入地牢中說道。
只見牢內囚禁著一名女子,遍身傷痕,衣衫襤褸,彷若惡鬼一般,明顯受了不少的折磨。
看到玄臏,又看到玄臏手中一左一右提著的兩個人,曲霓衣也是一臉呆滯,“你到底是?”
“有什麼話邊走邊說,我帶你去見葉小釵,先離開此地。”
玄臏說話間,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急切。
心中,一股莫名的焦躁感油然而生。
“小釵,我的小釵。”一聽到葉小釵的名字,曲霓衣臉上流轉出幾分精神,奈何傷勢過重,勉強站起,卻也是搖搖欲倒,更莫說要行走了。
“麻煩吶。”
玄臏看了一眼地牢之外,地海孤堡,莫名的焦躁感,若真有什麼變數,那就只有個可能是那個人了。
能不對上,就還是不對上的好啊。
“你,攙扶她。”玄臏一指侍女,又指向曲霓衣說道。
“是。”
侍女一臉惶恐的點了點頭,快步上前攙扶起曲霓衣。
“你到底是誰?”
“我的身份,並不重要,先離開吧,不然可能就走不了了。”
“嗯?”曲霓衣不解其意,一行人連忙走出地牢,但就在即將踏出地海孤堡的一刻,玄臏的面色一變。
來不及了!
他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正飛快靠近地海孤堡。
同時,一個聲音,自遠處,由遠至近,如臨耳畔。
“今生缺憾唯一勝,劍中知己——”
“論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