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萊卡斯的話讓瑟蘭迪爾徹底陷入了沉默，作為經歷過上一次戰爭的老人，他明白坑道蟲的作用。只是……那東西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完全消滅了啊。
不過既面前的獵龍人這麼篤定，瑟蘭迪爾一時間也猶豫了。拋開坑道蟲是否還存在不說，不過如果真的有這玩意兒的話，那獸人大軍短時間內抵達孤山還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說的話……”瑟蘭迪爾深深地看了萊卡斯一眼，而後轉頭對一旁的副官吩咐道：“傳令下去，注意警戒。”
“很高興您能相信我。”萊卡斯微微點了點頭，又轉頭對著甘道夫繼續開口：“對了，甘道夫，剛剛說到哪裡來著？”
“你需要幫助，埃姆斯，你剛剛說想要幫助。”甘道夫看向萊卡斯，目光中全是思索。
“對，幫助……甘道夫，我可能遇到了一點麻煩。”被打斷的萊卡斯這時候也是想起了剛剛想要說的，就連一旁的瑟蘭迪爾也是凝神聽著，想要看看這位獵龍人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
“麻煩嗎？我應該看不出來你有任何麻煩埃姆斯，一如既往的強大、意志堅定。”甘道夫繼續審視著萊卡斯，眉頭卻是緩緩皺了起來。
“啊……怎麼說呢，就是在殺了惡龍史矛戈之後，我或許是被那家夥給怎麼詛咒了，所以現在變得有點……”
“有點……？”
“有點貪財……”萊卡斯攤了攤手，如實的開口。關於突變誘發物的問題，他並不準備告訴甘道夫。
“有點？”甘道夫微微挑了挑眉頭，看向萊卡斯。
“好吧，是非常貪財，說實話，在看到孤山的寶庫後，我居然生出了一種想要把在場的霍比特人還有矮人們全部殺死獨佔財寶的念頭。”除了來源，餘下的事情萊卡斯對甘道夫完全沒有遮掩。
“那聽著像是惡龍才會做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我估摸著我被惡龍影響了。或許你還不瞭解我們獵龍人，甘道夫，我們殺龍並不是為了什麼正義公道，只是為了提升我們自己的實力。我們每每獵殺掉一頭巨龍，實力就會獲得很大程度上的進步。不過相應的，我們也要付出一些東西，具體的來說就是我們從巨龍那邊獲得了力量，同時也會被巨龍的性格所影響。”
“對於這個，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才可以想到怎麼處理……你的描述可要比你看上去糟糕太多了萊卡斯。”
“這並不是能夠直接拔除的，這個副作用就伴隨著力量的提升，與之一體。所以對於我們來說，只能剋制，不能祛除。”萊卡斯繼續道：“說真的，之前嚴重的時候，我看到了瑟蘭迪爾殿下的精靈軍隊，當時甚至想要將他們亮閃閃的鎧甲全部扒下來據為己有。”
“那真是我的榮幸，如果埃姆斯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贈送你幾十套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瑟蘭迪爾笑了笑，萊卡斯還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會說這種調侃的話。
其實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除了比爾博），在中土，史矛戈的惡名早就眾所周知，所以萊卡斯的這個獵龍人的含金量可是極高的，再加上他本身也受到了女王的祝福。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萊卡斯完全可以和瑟蘭迪爾平等對話。
“啊，那我就提前謝謝殿下的好意了，不過話說回來，幾十套的話我可能真的沒辦法全部帶走。”萊卡斯笑著回應了一句，轉而又繼續道：“所以我是想要尋找什麼壓制的辦法。”
“啊……我要想想……”甘道夫又叭噠叭噠的抽起了菸斗。“畢竟你的這個獵龍人的傳承是我之前完全沒有見過的，所以一切都比較麻煩些。”
“這還真的是力量的代價啊……埃姆斯。不過我很好奇，你當時在孤山的寶庫中是怎麼抵擋得住誘惑的？”一旁的瑟蘭迪爾顯然對此很有興趣。
“之前教導我的那位有提醒過我這一點，所以我提前有了防範。不過，相信我，即便如此，我也差點沒能控制得住我自己。”
“恕我直言，萊卡斯，你現在的情況需要的是對自己更強大的控制力，唯有如此，你才能控制你的慾望。你需要鍛鍊你的精神，你的意志力。說到這些，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位好友，她對精神以及意志這方面有著卓越的研究。”在腦袋完全被煙霧籠罩的時候，甘道夫終於是開口了。
“哈？您是說凱蘭崔爾夫人嗎？”萊卡斯也想到了，之前那個被自己問候過的精靈女王。
“不過可惜，現在我們可能無法找到她。等面前的事情結束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甘道夫笑呵呵的開口：“不過我剛剛已經想明白了，其實很多時候，對抗這種慾望本身就是對精神力極好的鍛鍊，而且埃姆斯，你已經成功的抵禦了這慾望的侵襲，不是嗎？”
“哈，甘道夫……那種抵禦慾望的感覺我不想再經歷，實在是太過難熬了。想想看吧，如果我把你懷裡菸葉全部燒光後，你會是什麼感覺。像抽菸什麼的，也只能算是日常娛樂吧？”萊卡斯給了甘道夫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甘道夫動作一停，趕忙將懷中的一大包菸葉掏了出來檢視：“該死！埃姆斯！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的菸袋在發燙！”
只是當他將菸葉袋開啟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菸絲兒安然無恙，甚至之前因為陰雨變潮的菸絲此時都乾燥了許多。
“這……這是……”甘道夫意外的抬頭看向萊卡斯。
“火焰並不是只能拿來毀滅，這還是你教我的，不是嗎？”萊卡斯對著甘道夫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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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可惜這裡沒有酒，不然我一定要和你幹一杯，我們的獵龍人埃姆斯先生。這下我終於是放心，你可以善用你的力量，而不會被力量所控制了！為此付出點小代價，也未嘗不是值得的……”
“說好的幫我聯絡凱蘭崔爾夫人，甘道夫，這就算是接下來我參戰的酬勞！”萊卡斯可不會因為被甘道夫誇讚而忽視了這老頭子想要耍賴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