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洋親自給姜曉輝泡了一壺茶。
又給他發了一根煙。
姜曉輝示意下屬去幫他買煙。
陸洋知道這是姜曉輝的老手段，故意把下屬支開就是為了跟自己談回扣。
果然，姜曉輝激動得伸出三根手指。
“陸洋，這次公司本來打算出兩百萬營銷費用，我從中美言了幾句，公司追加到三百萬，三百萬啊，足夠我們賺一波了。”
他覺得三百萬，陸洋說什麼也得給自己幾十萬回扣吧。
陸洋並不這麼認為，現在人人網的推廣費用水漲船高，肯定不能再給姜曉輝以前那個價格。
不過他也不想跟森馬交惡。
陸洋客氣道：“輝哥，實不相瞞，最近三個月的廣告排期已經滿了。”
姜曉輝愣住了，排期滿了？
上次他來的時候，人人網的業務還沒有這麼繁忙啊。
當時他就是覺得人人網不成氣候，可以跟陸洋壓價。
如果陸洋不同意，大不了轉頭跟其他網際網路合作。
可這次不同，這次是老闆親自點名要跟人人網合作，覺得人人網使用者黏度高。
就算陸洋一分錢回扣不給，他也要簽署合作。
姜曉輝拉過椅子在陸洋旁邊坐下。
“老弟，眼前放著掙錢的買賣不做了？這可是一大筆錢啊。”
陸洋搖了搖頭，從抽屜裡拿出一摞合同。
“輝哥，不是我不掙，而是最近的合同確實太多了，你看看我最新簽署的合同，有諾基亞，有美邦，還有報喜鳥……”
現在人人網還真不缺廣告金主，如果陸洋願意的話，他可以談下來更多。
陸洋不會這樣做，他不想把人人網弄成那種整個螢幕都充斥小廣告的網站。
從獲得銀杉資本投資後，陸洋就做出決定。
所有的廣告商都要嚴格審查，那些涉嫌低俗和廉價的廣告一概不接。
姜曉輝看到這些合同，確實，隨便拉出來一個廣告商都比森馬有名氣。
他咽了一下口水，問道：“諾基亞什麼價格？”
陸洋收起合同：“輝哥，你也知道的，這個涉及到合同保密，我只能告訴你，不低於三百萬！”
姜曉輝終於明白，今非昔比，人人網已經不差錢了。
這才多長時間啊？
陸洋公司業務發展這麼快？
姜曉輝意識到現在雙方地位發生轉變。
他說道：“老弟，要不這樣，回扣我少要點，你能不能把廣告給提前排上去？”
陸洋手指著合同：“輝哥，主要跟對方合同已經簽署完了，違約的話我們要賠不少錢，你要是早跟我打個招呼，我就給你把廣告位留出來了。”
他現在跟姜曉輝籤合同的意向不是很大，一來人人網資金鏈充裕，二來過多的廣告影響使用者體驗。
還有就是姜曉輝胃口太大，他賺得太少。
現在人人網有很多廣告商都在排期，那些廣告商給出的價格一個比一個高。
姜曉輝神情有些難看。
上次跟陸洋吃飯時，雙方在酒桌上稱兄道弟，他自認關係比較鐵。
現在來看，在商言商，感情終究靠不住啊。
姜曉輝來之前很老闆打過包票，保證會順利談下來，自己藉機再撈一波錢。
現在倒好，連排期都排不上？
姜曉輝咬牙：“老弟，多餘的話我不說了，這次我只要二十萬回扣，你看看能不能把排期給往前趕趕？
陸洋露出為難，他也沒有明著拒絕姜曉輝，而是說道：“輝哥，這樣吧，我先叫陳薇商量一下，另外你也跟你們老闆彙報一下，如果按照之前的那個費用肯定是不夠的。”
他把最新的廣告計費價格告訴姜曉輝。
姜曉輝點了點頭，轉頭去跟老總打電話彙報。
陸洋也打電話叫進來陳薇。
陳薇知道姜曉輝比較難纏，問道：“怎麼樣？籤不籤？”
陸洋：“籤是可以籤，不過不能按照以前那個價格，而是按照我們最新合同的價格。”
上次跟森馬是六十萬，籤三個月。
這次三百萬，時間不會超過三個月。
姜曉輝打完電話後進來，轉述了公司對人人網報價的不滿。
他們認為人人網報價太貴。
陸洋告訴他，這個價格是很低的價格，一個月前，十面埋伏的製片人給的報價遠超這個。
姜曉輝為了自己的利益，開始跟陸洋討價還價。
他們從下午一直談到傍晚。
最後，經過雙方的討價還價，人人網報價在220萬，為期三個月的森馬全渠道覆蓋。
當然，其中20萬是給姜曉輝的回扣。
總體框架敲定下來，姜曉輝暗自鬆口氣。
少賺點就少賺點吧，陸洋再怎麼說也比其他的網際網路公司給的多。
他之前談過搜狐，對方要價更貴，最低報價都是四百萬，甚至不給回扣，還聲稱要報給集團公司。
這可把姜曉輝嚇壞了，擔心被森馬查出來，到時候不僅要丟工作，甚至還會進局子。
吃回扣這種事本身就是生意場的潛規則，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陸洋讓陳薇定飯店，準備晚上請姜曉輝吃飯。
姜曉輝覺得陸洋這樣幫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陸洋請客，而是由他請客。
陸洋也就沒再堅持。
傍晚時分，陸洋帶著陳薇，還有姜曉輝帶著他的下屬在英皇娛樂城吃飯。
這頓飯連吃帶唱，吃到晚上十一點多，賓主盡歡。
散場後，姜曉輝摟著陸洋肩膀。
“兄弟，我這次夠義氣吧？幫你爭取來兩百萬的費用。”
陸洋給姜曉輝點菸：“輝哥夠義氣，以後我們繼續合作，不過你記得提前通知我，這樣我好安排時間。”
隨著計程車的前來，陸洋幫姜曉輝攔下計程車，目送他們離開。
陳薇駕車過來，她一直都沒喝酒。
“陸洋，要不要送你回去？”
陸洋說道：“不用，你先回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陳薇看著渾身酒氣的陸洋，從車裡下來，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今天不像你性格啊，怎麼開始主動喝酒？”
陸洋擰開礦泉水咕冬咕冬喝完半瓶。
他隨意的抹下嘴巴：“失戀了算不算？”
陳薇表情愣了一下，旋即升起八卦心思。
“跟誰分手了？徐曉筱還是顧小婉？”
“都分了！”
陳薇輕輕哦一聲，嘴角露出嘲笑：“活該！誰讓你腳踏兩只船，換我的話，直接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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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洋：……
他來喝酒是借酒消愁的，而不是讓陳薇來嘲諷的。
陸洋抬頭看向陳薇。
她齊耳的短髮，臉蛋白皙，貼合身材的黑西裝搭配白襯衫，將胸口襯托的很是巍峨，下身是性感的黑色絲襪。
陸洋情不自禁想起：我的女下屬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