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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姐姐,你身上好像有好幾只螢火蟲。”哈利突然注意到露西身上漂浮著幾團小亮光。

“你看的見它們?”露西驚訝的問道。

“怎麼了?”

哈利疑惑的別過頭,似乎不明白露西為何驚訝。

露西當著哈利的面伸開手,那幾團小亮光也飛到了她的手掌心上,她把手遞到哈利的面前再一次問道“你真的看的見它們?”

哈利也睜大自己的雙眼仔細看著她手心裡的小亮光後,肯定的說道“我看見了,總共有三團小亮光,我還奇怪了原本在晚上才會出現的螢火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原來不是螢火蟲啊,這是什麼東西啊?”

“莎莉,隨意放出一個魔法。”露西對著一旁的莎莉說道。

“為什麼啊?”

“趕緊放!別那麼多廢話!”原本氣質溫和的像大姐姐一般的露西突然發飆起來。

莎莉看到這樣的露西,趕緊掏出懷裡的魔法棒,一根二十釐米長的枯枝,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在寫字一般,口中還念著一段話:偉大的森林女神啊,請接受您信徒的祈禱,賜予這些樹木生長的能力吧。

話語剛落,莎莉魔法棒發出的一團綠光,射進木質的地板上,直接長出了一段長滿綠色樹葉的樹枝。

哈利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吃驚無比,對於原本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初一學生而言,相信科學,反對宗教迷信的思想觀根深蒂固在廣大群眾的腦海裡,這種反物理,反科學的事情,就這樣出現在哈利的眼前,對哈利這種祖國的小草來說,視覺衝擊力造成的影響可謂不小。

“哈利,你看的見她身上的東西嗎?”露西對著哈利說道。

可是目前的哈利,顯然還沒恢復狀態,還處於老師上課,我在發呆的那種狀態。

“發什麼呆呢?我叫你看看莎莉身上是不是有和我一樣的東西。”哈利的額頭被露西的權杖輕輕敲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哈利看著莎莉,一開始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到後來,仔細的哈利還是看見了她棕色頭髮間那一抹若隱若現的綠光。

“我看到她的頭髮裡有一團綠色的光,好像快要消失的樣子。”

“咦?!我怎麼不知道,先讓我看看。”莎莉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摘下自己的帽子,急忙檢查起自己的頭髮,果然發現了一團綠色的光。

露西沉吟道“果然是這樣嗎?說不定你可以成為一名魔法師。”

眾人聽到露西的回答,都一副吃驚的樣子。魔法師,可不是誰都能當,只有那些天賦秉異,被大自然寵愛的人才能成為魔法師,這一類人顯然很稀少才對,怎麼隨便逛一圈,都能遇到一個。

哈利也一副吃驚的樣子,他也沒想到自己有這種天賦可以成為那什麼鬼的魔法師,不過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這麼說來,哈利他有當魔法師的資質?”莎莉小心翼翼地捧著手心那一團若隱若現的綠光問道。

“應該可以成為,雖然不排除他只是偶然可以見到這些元素精靈,但是他擁有魔力這一點,在我釋放聖光治療的那一刻時,是值得肯定的,他的身體裡擁有著魔力,就算不能成為魔法師,也可以別的路,像凱和琳達這樣。”露西回答道。

“額,那個,成為你們說的這些有什麼用處嗎?”哈利問道,對於他們說的這些,他什麼都不懂。

“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呢,只要你成為了魔法師,你就可以得到人們的尊敬,如果還能得到貴族的資助,你害怕缺什麼錢,最重要的是,你母親的病有著落了。”莎莉解釋道。

“那我要怎樣才能成為一名魔法師呢?”哈利急切的問道,因為他聽到了可以救治母親的方法,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莎莉問向一旁的露西“露西,你知道什麼時候才招收魔法學院的學生來著?”

露西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連你們魔法學院什麼時候招生都不懂,我對你越來越失望了,莎莉。”

莎莉老臉一紅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只是…只是沒有注意……注意到魔法師協會上的公告而已。”

露西和她的同伴們都是一副我不信的樣子,你分明就是忘記了,明明有時候都讀不完整一句魔法咒語。

“哈利,其實魔法學院招收學生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測試你對各種元素的親和度和自身的魔力,這兩樣都缺一不可,記住了,一個月後就是各個魔法學院的招收時間,在自由區的東部魔法師協會那裡舉行,到時候你只要去參加測試就行了。”露西說道。

“恩,我知道了,謝謝你姐姐。”哈利感謝的鞠了個躬。

“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你媽媽吧,在你沒有回來的時候,我用治療術治療過你的母親了,我治不好你的母親,但她現在應該比以前好多了。”

莎莉也在這時走上前來,從自己的魔法袍腰間的挎包裡翻出了一本筆記本,遞給了哈利,摸了摸他那已經成雞窩的頭髮“這是我以前做的魔法筆記,裡面記載著一些低階的小法術和我做的心得,算是預祝你提前成功,加油吧,小哈利。”

哈利拿過莎莉遞過的筆記本,恍惚之間想起了什麼,對著莎莉說道“姐姐,麻煩你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好嗎?”

莎莉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又想搞哪出,但還是一一指著身旁的這些人“這位姐姐叫露西,是一名牧師這一位帶著雙匕首的叫琳達,是一名刺客這位高高壯壯的大哥哥,叫凱,是一名騎士哦嘿嘿,而我,則是名為莎莉的天才魔法師。”

哈利微微一笑,對著他們,把各自的名字重複了一遍後,看向莎莉說道“謝謝你,莎莉老師。”

“老師?我?”莎莉指著自己問道。

“老師都是會傳授知識給自己的學生,而你送我的這本書裡包含的知識不正是老師傳授知識給學生的行為嗎。”

聽著哈利說出與年齡不相符的話來,莎莉雖然不太好意思,但覺得很高興。

莎莉只是一個初級魔法師,學生什麼的,都還沒有想,一想起自己有了學生,十分高興的抱住了哈利。

目送著莎莉一行人下樓後,哈利把這本小小的筆記本緊緊抱在懷裡,哈利真的十分感謝他們,是他們改變了自己。

…………

一家餐廳裡,露西問著高興哼著歌的莎莉“莎莉,你為什麼要為那孩子做這麼多的事呢?”

莎莉停下歌聲帶著一種懷念的目光看向天花板“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事,覺得他和我很像。”

“那裡像你了,人家可是個可愛的小男孩,倒是你,收穫了一個學生,興奮地把自己以前用過的小魔法棒都交給他了。”喝著果汁的琳達打趣道。

“煩死了,我那有高興,我只是…只是看他可憐而已,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可憐嗎。”

露西看著兩人互相爭吵,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捂嘴笑道“莎莉,那些人的錢和東西,你可記得要替你的學生還清哦。”

“錢?唉,真是的,又要從父親給我的零花錢裡扣了,煩死了。”莎莉一口氣喝下了杯子裡的果汁。

自由區與貧民區的交界處邊緣,夜晚已經悄悄降臨了,狹小的屋子裡,天花板上亮著一盞油燈,一張木桌上,哈利從廚房裡端出一碗煮著稀飯的粥放到母親的面前,桌上的食物還挺豐盛的,有金燦燦冒著熱氣的烤肉,有水果做成的沙拉,麵包什麼的。

哈利自從母親病倒後,就親自下廚,廚房的灶臺對於哈利這樣的小個子來說很高,聰明的哈利就踩著凳子做菜,雖然不會做出什麼好吃的菜,但也是可以吃下去的那種。

“媽媽,我吃飽了。”桌上,哈利快速的吃完碗裡的麵包,就跑到床上翻看莎莉送的筆記本認真的看了起來,窗外的月光灑在床上的哈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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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前的母親看著床上的哈利嘆了一口氣,既有擔心,也有高興。

哈利把一切的事情都交待給了母親,除了自己上街偷東西這件事除外,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母親也沒有多問。

哈利學的字都是母親在空餘的時間教的,母親未生病時,她是白天在一家貴族當傭人,晚上才能回來,這些時間裡,只有哈利一個人在家。母親也擔心哈利悶,特意買了一些書,這個世界的童話故事書給他看,晚上教他識字。

當哈利的母親吃飽後,就抱著哈利在床邊,一邊沐浴著月光一邊教哈利讀那本筆記裡面那些他不認識的字。

第二天的清晨,哈利躺在母親的懷裡醒來,早早起來,洗漱一番後,就去做早餐了。

吃完早餐,收拾好家裡的雜物,哈利換上那件破舊的衣服,便告別母親,帶著那本筆記匆匆忙忙下了樓。其實哈利也是有完好的衣服,只不過為了不與他們產生隔閡才穿的和他們一樣。

昨天晚上,哈利看著筆記本裡記載著咒語,強忍著心裡那種想要施展魔法的想法,興奮的到大半夜才睡著,今天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的朋友們,順便練習一下魔法,好參加魔法測試。

出了房子,大人們早早就已經開始去各自的勞動崗位,所以現在基本沒什麼人,只有他們的孩子在一起玩耍打鬧。

路邊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互相追逐打鬧,他們看見了哈利,卻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哈利原本是住在貧民窟裡,後來母親得到貴族的僱傭,有了一些錢後,就搬到了這裡。這裡的孩子對出身於貧民窟的哈利表示看不起,就不和他一起玩,只留下孤零零的哈利。

哈利是有朋友的,雖然是貧民窟裡的,但是哈利卻從未嫌棄過他們,就算是現在,他們依然保持著聯絡,這些朋友就是費婭他們。

“哈利,哈利,髒兮兮的破小孩…”那群孩子做著鬼臉,大聲的循壞起這首他們改編的童謠,路過的哈利自然聽到了,但他卻絲毫不建議,他們不接受自己,無所謂,裡面有接受自己的人就足夠了,何必在意這些小孩幼稚的行為,自己已經十五歲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哈利又來到了這裡,貧民窟的中心,那一顆粗大的大樹矗立在廢棄的房子群中央,那些小孩子們開心的重複著昨天的玩耍。

哈利來的路途中,小孩子們自然簇擁著這位大英雄,好在哈利能說會道,把他們都驅散開來,要不然還真是舉步維艱。

來到大樹下,哈利抬起頭,看到樹上一截粗壯的樹枝上躺著一位把雙手枕在後腦勺悠哉的叼著一片樹葉翹起二郎腿的費婭。

“費婭,早上好。”

費婭只是睜開一隻眼望了望樹下的哈利,又閉上了眼睛。

哈利知道這就是費婭的性格,從來不會向別人打招呼,她能睜開眼看了一下你,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別人,鳥都不鳥你。

哈利坐在樹下從土裡延伸出來的粗壯樹根上,翻看起了那本筆記本,一邊拿著手比劃著什麼。

專心致志的哈利沒有意識到身後的費婭站在自己身後很久了,直到手中的書被她搶走了,這才反應過來。

“費婭,你幹嘛啊?把書還給我。”

費婭翻了翻手中的筆記本,又聞了聞,一副你老實交代的樣子“說,這是那個女孩子送你的。”

哈利不明所以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啊?這是我老師送給我的書。”

“老師?你什麼時候有老師了?”

就這樣,哈利一五一十的把昨天事情的經過說給了她。

費婭聽完後,像是犯錯般的小孩低下了頭,稍後抬起頭,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哈利,都是我一時的任性給你帶來了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哈利看著說完這句後,臉色羞紅的費婭,有點汗顏的撓了撓頭“費婭,你也會臉紅啊。”

“要…要你多嘴。”小臉緋紅的費婭對準哈利的肚子就是一拳。

捂著肚子癱倒在地的哈利苦笑著說道“費婭你也…你也不用再自責了,畢竟我沒事。”

費婭“哼!”的一聲,傲嬌的轉過頭,不說話。

哈利勉強站起來後,小心翼翼的對費婭說道“費婭,能把筆記本還給我了嗎?”

費婭把筆記本丟給了哈利“對了,你說你有成為魔法師的資質?”

哈利接過飛過來的筆記本,舒了一口氣答道“是啊,是莎莉老師和露西姐姐說的,她們叫我一個月後去參加什麼魔法測試。”

費婭起了興致,對著哈利說道“那你就隨便放個魔法,讓我看看魔法師是不是這麼厲害。”

“咦,那我試試看吧。”哈利有點不太自信的說道。

哈利只是看過這本筆記本裡記載著一些小魔法和咒語,以及施法動作,裡面一大堆沒聽說過的專用名詞和魔法名,這簡直是讓一名小學生做初中生的數學題,跨度有點大。

哈利回想起筆記上被紅色字跡圈出來的一些重點,一邊想一邊做了起來,首先要好好靜下心來,感受自己身體裡的那份魔力,哈利閉上了雙眼,什麼都不想,仔細感受身體裡發生的一切,聽著自己內心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一個小時過去了,費婭看著站的定定,緊閉雙眼的哈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這傢伙不累嗎?哈利那張面無表情的小臉,既沒有汗水,也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費婭也就放下心來,抱著不打擾他的意思默默的看著他。

“哈利軍師,他怎麼了?費婭老大。”一個年齡和哈利相仿,流著鼻涕的小男孩蹲在一旁奇怪的問道。

“他啊?在做一件很厲害的事情,別打擾到他,一邊玩去吧。”費婭摸了摸這男孩的頭說道。

小男孩露出崇拜的表情,點了點頭就跑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著的費婭被一道摔倒聲給驚醒了,她用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看見地上趴著哈利,地上的哈利興奮的看著費婭“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

“哈?”費婭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