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屬於當世最頂尖天驕之間的大戰，至此終於落下了帷幕。
此刻，虛空戰場的封鎖已然消散，不過石昊依舊傲立與空中。
兩位初代少年至尊的爭鋒，也因為石昊的再次勝利，而被徹底畫上了一枚句號。
作為這次大戰的勝利者，石昊的收穫可一點都不小。
經此一戰，他周身的氣勢變得愈發內斂深沉，但一雙眸子中卻不時有精光閃過。
顯然，這些都是他在此戰中收穫豐厚的明證。
而另一邊，鳳舞臉上則略微有些失落。
作為落敗的一方，這位昔日的天之驕女心中自然會有不小的落差，畢竟此前，她一直認為自己當年的一敗是源自大意與偷襲。
但眼下的現實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鳳舞，她的確技不如人。
這對傳承了天仙書院真傳，並修習了天仙光秘術，縱橫無敵數州之地的鳳舞來說，屬實是個沉重的打擊。
不過，此女也非常人，一顆求道之心甚為堅定，不過片刻，她就走出了迷茫與失落，重新振奮了神色。
雖然昊天底蘊不凡，實力強大，但鳳舞自認背靠天仙書院，還有追上強者，甚至於趕超前者的機會。
更何況，前段時間，書院之中的真仙遺刻有了出世之兆，自己修行的天仙光就是源自那遺刻，若是能藉此機會感悟上古傳承，鳳舞自信能更進一步，屆時，媲美傳說中的古代怪胎也不過等閒。
一念至此，鳳舞眼中也流露出了幾許堅定來。
隨即，她看向自悟道境之中復甦的石昊，語氣堅定而鏗鏘有力。
“昊天，此戰敗於你手，我心服口服，但日後，我定要與你再戰一場，洗脫今日的敗績！”
“屆時，還請昊天道兄不吝賜教！”
說著，鳳舞抱拳行禮，雖為女兒身，但巾幗風範卻遠勝世間大多數男子，自有一股颯爽與豪邁。
她的自信與戰意直衝雲霄，自然也感染了立於虛空之中的石昊，他回首看向了這個雍容大氣的女戰神，點了點頭，回應道。
“屆時，我會應戰。”
鳳舞聞言，一雙鳳眸都更明亮了幾分，其中閃動著名為“戰意”的火光。
兩大少年至尊的約戰，也再次成立了。
就在鳳舞看著石昊，要再說些什麼時。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自茶樓之上傳出，打斷了兩位少年至尊之間的對話，將他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徒兒啊，既然已經鬥過一場，不若先回來坐下，陪我這個老人家喝口茶吧，這小丫頭也不會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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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丫頭，也一併過來吧，正好有些問題，想要你為我解答一番。”
這是何暮開口了，在招呼石昊與鳳兩人。
此刻，他已經自無上道境之中退出，重新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小口啜飲著，如同一個紅塵中的普通青年一般，周身並無任何奇異。
只是，僅就剛才開闢虛空，煉化戰場的那一手，鳳舞就絲毫不敢小覷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青年。
在她心中，這定然是某位遊戲紅塵人間的前輩大能，至少也是與天仙書院老院長一個級數的存在。
“也是，能調教出昊天這樣恐怖的怪胎，作為師尊，這位前輩又怎麼可能差呢？”
這樣的念頭在鳳舞心中閃過，但她明上卻絲毫不慢，飛身到何暮身邊，鳳舞直接就行了一個拜見長輩的大禮，口中說道。
“天仙書院鳳舞，見過前輩！”
石昊亦飛身而來，對著何暮拱手拜道。
“師尊，弟子幸不辱命！”
待這二人依次行完了禮，何暮才緩緩開口，他現是對著石昊道。
“根基紮實，修為倒還尚可，只是在‘法’上還有欠缺，日後所為師修行，慢慢再將這點補足。”
聞言，石昊有些悻悻然，他自以為表現已經相當完美了，沒想到在自家便宜師尊眼裡，居然仍有不足。
不過，見識過何暮的神通廣大，石昊自然知道前者不會是胡說，看來自己的確還有更強的空間。
這麼一想，石昊倒是對之後的修行變得有些期待了起來。
隨即，他神色認真，聽起了何暮對自己的指點。
……
另一邊，鳳舞聽見何暮的話，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如此強大的昊天，在他師尊眼裡，居然還有欠缺嗎？
那豈不是說，自己這樣輸給昊天的，在修煉上還差的多？
而且，如今昊天的實力就足以傲視上界天驕，要是讓他更進一步，那該是何等恐怖的光景？
三個問題縈繞在鳳舞的腦海之中，一時間，她感覺世界觀都出現了崩塌，甚至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她只覺得，如果如此強大的昊天，都算不上領悟了“法”，那真正領悟了“法”的他，應該要同代無敵了吧。
如此一來，哪怕自己真的參悟了真仙遺刻，更進一步，也不一定能勝過昊天，一雪前恥吧？
……
就在鳳舞心中念頭紛雜，對現實與未來再次感到迷茫之際，何暮也指點完了石昊，轉頭看向了她。
在鳳舞略微有些迷茫的目光中，何暮再次開口了，聲音溫潤如水一般。
“天仙光這門秘術，你這丫頭倒是用的純熟，足當得起一聲天仙書院的真傳了，亦沒有墮了此法的威名。”
聞言，鳳舞略微有些不解，她只當是昊天的師尊處於前輩之心，在安慰自己。
畢竟，天仙光用的再純熟，此番的失敗者也是她鳳舞，被說“法”有欠缺的昊天，才是更強的那一個。
而且，對於昊天的師尊為何專門點出天仙光，鳳舞也著實不太明白。
難道這位前輩，與她們天仙書院還有舊？
何暮一眼就看出了鳳舞心中的想法，但他並不在意這些，而是在頓了頓之後，繼續開口了。
而何暮接下來的這番話，卻同時讓石昊與鳳舞兩個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覷了半天。
只見他道——
“說起來，此法與我之間，倒也有著一番因緣在，不知你這丫頭，可願隨貧道修行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