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就去選了結婚戒指。
程晚夏其實是很慪氣的。
她一直覺得,結婚戒指在求婚的時候就應該有了,儘管他們求婚是異於常人的方式,後面也可以迅速的補上吧。她實在想不明白,傅博文居然可以弄到最後一個環節。
傅博文其實不是故意弄到最後這個環節的,而是從頭到尾,他就搞忘了。
當然,他也不會傻吧兮兮的告訴程晚夏他忘記了,他就一個勁兒的說,選對戒是最重要的,得壓軸!
程晚夏沒懷疑,因為她覺得傅博文的情商很低,搞不明白始末輕重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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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選對戒的時候,程晚夏就讓服務員拿了最大的一顆,她往手上一戴,誇張得有些讓人汗顏。
傅博文抿著唇使勁笑。
程晚夏瞪著傅博文,她選貴的有錯嗎?!
傅博文表示,隨便選。
後來,程晚夏還是選了一顆比較委婉的。
她覺得這種暴發戶的氣質,適合王小佳童鞋。
就這樣,在一起都準備得基本妥當之後,這麼忙忙碌碌的10幾天瞬間過完了。
因為忙碌,所以程晚夏基本沒有和安家人有什麼過節,她忙,安家人也在忙,忙著請客,忙著準備嫁妝,忙著做各種各樣關於結婚的事情。
至於安筱。
程晚夏不知道安筱都忙了些什麼,是不是也是像她和傅博文這樣風風火火的準備這樣準備那樣,她其實也沒什麼心思去搭理安筱,只是在臨近結婚的這麼前一個晚上,她突然有些失眠而已。
她在想,結婚,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把自己的下半生全權的託付給了另外一人嗎?
她把自己託付給傅博文,就可以嗎?!
她抿著唇,也有些茫然和緊張。
今晚上得早睡,李大國千叮萬囑,他不想明天一大早花太多時間去給她修整臉色,他除了給程晚夏化妝外,還得給安筱化。
安筱是主動聯絡李大國的,李大國沒有拒絕。
其實就算安筱給李大國說,別化程晚夏,給她一個人化,估計李大國都會答應。
李大國那個男人,對安筱存在太多放不下和丟不掉的東西。
程晚夏突然也很理解。
在有了和言爵的那一段感情後,她似乎能夠理解很多,在她原本心中覺得很荒唐的事情,她知道有些感情,不是這麼輕易的拋棄,就算沒有了當初的懵懂當初的心動當初的義無反顧,但那份情,就這麼根深蒂固的存在心裡,成了一份責任。
程晚夏翻身,她還是睡不著的。
她拿起床頭上的手機。
一條簡訊突然跳了出來。
她整個人突然一怔。
"新婚快樂。"
四個字。
給她發短信的這個人叫言爵。
言爵。
她心動了一下,眼眶有些紅。
她拿起手機,迅速的點選回覆,霹靂啪啦編輯了很多,比如,你現在過得好嗎?你在哪裡?為什麼這麼久了你都不聯絡我?你知道王劍沒有死嗎?他被判了無期,但他人現在很平靜。
程晚夏真的寫了很多,最後,她全部都刪除了。
她含著眼淚,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都偽裝了起來。
不能夠在一起,回不到原來的位置,淡淡的說再見就好。
那些感情那些情緒,只會讓彼此更加憂傷。
她咬著唇,寫了兩個字,"謝謝。"
生疏,淡薄,不帶任何感情的兩個字。
她想就這樣就行了。
她知道他還活著,他知道她現在幸福了就夠了,那些曾經沒有理清楚的感情就讓那些亂七八糟封存在風塵和歲月中,她偶爾想起,釋然的笑笑就行。
言爵看著那條簡訊。
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
他笑了,是釋然的笑。
他現在整個人還躺在病床上,他的手指動起來有些僵硬,所以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寫出那四個字。
這段時間,他一直躺在床上,他想他能夠拖著自己這具幾乎都快費了身體回到金三角已經不容易了,他躺了很久,據說也昏迷了很久,現在還能夠親眼看到電視新聞中一遍一遍播報的,關於傅博文和程晚夏以及傅文淵和安筱的婚禮,應該要感謝上帝的眷念。
新聞中說,這場婚禮排場很大,預測會是歷年來,上海婚禮中規模最大,氣勢最強的一場婚禮,宴請的賓客無數,大多有頭有臉的都出現在賓客名單之中。
他再次笑了。
躺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麼坦然。
言某某站在他的房門口,就看著他大哥言爵嘴角的笑。
他是真的很少笑,從中國回來的時候,幾乎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的他,昏迷了大半個月後,知道自己身體狀況後,就再也沒有怎麼笑過了,也不是不笑,偶爾不想讓別人擔心,他也會笑笑,但那個笑容,太牽強了。
他轉頭看著電視屏幕,程晚夏。
是叫程晚夏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