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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細胞和武學

徐遷並不理會俞岱巖打量的目光,道了聲“俞三俠,稍有得罪,還請包涵!”,便開始在俞岱巖身上捏捏摸摸、捶捶打打,時而敲敲俞岱巖的腿,時而摸摸俞岱巖的手,邊摸還邊問各種問題。

有些問題極為古怪,像一天吃多少飯、拉多少次屎、尿的顏色如何、有沒做過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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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平白一個人問俞岱巖這些問題,把俞岱巖打死也不會回答,但有張三丰之言在先,俞岱巖只好老老實實回話。

徐遷的確是在給俞岱巖細緻的檢查全身,但他的檢查不全為了給俞岱巖治傷。

俞岱巖是誰?

張三丰親傳弟子、武當七俠排行老三,未癱瘓前,即便不算絕頂高手,也絕對能算得江湖一流,和滅絕等人處在同一檔次。

這是個高手!

儘管現在癱了,可其內功修行還在,對徐遷而言,俞岱巖的研究觀察價值極大。

來這世界三個多月,即使算上常遇春和今天才見面的殷梨亭、俞岱巖,徐遷遇到的武功高手也才寥寥數個,而常遇春跑了,張三丰、殷梨亭不可能會任徐遷研究觀察,只有俞岱巖這個癱瘓的高手是徐遷目前最好觀察研究的目標。

這也正是張三丰邀請徐遷上武當給俞岱巖診治,徐遷會答應的原因之一。

其實,如果張三丰不主動邀請,徐遷也會向張三丰提到他有辦法治療癱瘓,吸引張三丰邀他上武當……

像俞岱巖這種級別的研究物件,徐遷目前可不好再找一個,自然要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儘可能給研究觀察透了。

將俞岱巖全身幾乎摸了個遍,連每根骨頭有多粗多長都摸清楚後,徐遷停下檢查,看了眼一臉緊張的張三丰、殷梨亭、張無忌,笑道:“諸位,放輕鬆些,以我判斷,俞三俠身上的傷應該還有得治。”

俞岱巖身上的傷,放在現代也很難醫治,即便是徐遷,恐怕也要花不少時間精力去想辦法,可這世界雖然科技不如現代,卻有武功內力這等神奇之物存在,一些在現代世界難辦到的事,在這方世界反而有了辦法。

聽徐遷這麼說,張三丰、殷梨亭、張無忌大鬆口氣,連俞岱巖也心生幾許希望,期盼地看著徐遷。

張三丰道:“敢問小友,岱巖的傷究竟要如何診治?若有用到老道和武當的地方,小友儘管開口!”

根據對俞岱巖全身的檢查,徐遷構思出了數個辦法,只聽他道:“真人莫急,容我思索一番!”

徐遷在院中踱步,張三丰幾人不敢驚擾,在旁靜靜看著。

過了好會兒,徐遷開口道:“其一為純以藥物治療,據說這世上有一奇藥名為‘黑玉斷續膏’,其藥性極其神奇,常人手足身體骨節若遭重創傷殘,敷上此藥後便可痊癒,從而恢復正常活動,即使如俞三俠身上這等傷,也可治癒。”

黑玉斷續膏?

這世上有這麼靈的藥膏?

殷梨亭恨不能立刻為他三哥拿回這種藥膏,他著急問道:“徐少俠,那這黑玉斷續膏又在何處?”

徐遷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聽聞世上有這種藥,卻未曾親眼見過。”

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們啊。

告訴了你們,你們跑到汝陽王府搶回黑玉斷續膏,治好俞岱巖,那我還有個毛用?

我還怎麼研究觀察俞岱巖?

好不容易逮著一隻天鵝,不把它毛給薅禿了!

徐遷是故意說出有黑玉斷續膏存在,卻又不講黑玉斷續膏在哪。

這樣說的好處可讓張三丰幾人認為他的確有辦法醫治俞岱巖,也可為要是徐遷的其他辦法治不好俞岱巖,提前留個後路。

張三丰、殷梨亭、俞岱巖幾人臉上有些失望,但未完全失望,這位說的是“其一”,那麼必然會有“其二”,甚至“其三”“其四”……

徐遷繼續道:“其二是以武學的手段醫治。幾位都是武道高手,自是知曉武功有多般妙用,可療傷、可祛毒、可凝水為冰、可燃木生火,化腐朽為神奇,化不能為可能。那麼,武功可不可以重塑殘肢、再接斷骨呢?”

未讓幾人回答,徐遷自問自答:“我認為可以!其實人會出生、成長、衰老,一切皆與一種叫‘細胞’的東西有關。”

“在我家鄉有一種說法,人最初在母體時,是男子陽精和女子陰精結合而成的一顆細胞,此細胞分裂分化,逐漸在母體中形成胎兒。”

“也即我們最初的血液、皮肉、骨骼、心肝脾肺,皆是從最初的細胞化生而來。”

“等胎兒呱呱落地,其體內細胞繼續分裂分化,使得我們的皮肉、骨骼生長,我們便從嬰孩逐漸長為少年、大人。”

徐遷簡單講了遍細胞和人生長的關係,張三丰幾人都處在震驚懵神當中,他們從未聽過這等理論,被徐遷的話驚訝到了。

“皮肉生長、骨骼生長都是因細胞分裂分化,那麼我們如果有辦法對細胞加以控制,是否便能主動做到斷肢再生、骨骼重長?而我發現內功便能影響細胞,真人和張小兄弟就是例子。”

張三丰、張無忌一臉莫名,怎麼忽然就拿他們舉例了?

徐遷笑著解釋道:“於常人,壽過古稀便已算高壽,真人卻已有百歲高齡,真人以為你這般高壽是何緣故?再問個不禮貌的問題,真人覺得還有多少年可活?”

張三丰坦然回道:“老道能活這麼多年,主要在於這身武功,不瞞小友,自內力有成以來,老道便感覺身體的變化變緩了。”

“老道也曾想過是內力造成了這種影響,卻並不清楚內力是如何做到這點,今天聽小友之言,原是內力影響了細胞一物。至於小友問還有多少年可活,老道感覺應當還有好幾十年。”

徐遷點頭道:“這正是內力影響了真人體內的細胞,真人一身強大的內力讓真人細胞具有了遠比普通人細胞更強的活性,它們在真人體內更新換代的時間變長、可分裂分化的次數變多,真人自然得以長壽。”

“而張小兄弟……”

徐遷看向張無忌,道:“我上次曾問過,你體內的寒毒為何祛除不去,為何能一直存於你體內?”

張無忌記起,徐遷好像是曾問過這個問題,當時他和師祖並未能給出答桉。

徐遷繼續道:“這同樣是因為細胞,玄冥神掌的掌力影響你體內的細胞,讓它們為寒毒提供了溫床,源源不斷為寒毒做補給,才使得寒毒在你體內一直難以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