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夫婦又為什麼要冒充她爹孃?虧得她小時候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好,所以孃親才不對她又抱又笑,原來是因為她不是娘的親生孩子。
這就難怪娘對兩個哥哥,還有妹妹都那麼喜歡,唯獨對她冷淡得像個陌生人。
想及此,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看來要想知道答案,她只能儘快出海。
但那份航海圖在景胥手上,她如果要出海就必須要問景胥拿回來。
也許她這次出海找到無面將軍是不是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萬靈才會警告她不要和景胥膩在一起。
早朝時,李一目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根本沒去聽各大臣說什麼,也沒留意景胥居然也在朝上。
景胥看她那樣,心裡隱隱有種不安,她每次有事時就是這樣,就自顧自的去想,不願意說出來。
直到景皇說下朝,百官跪拜行禮,李一目卻怔怔地站著沒動。
百官立刻低聲議論,神威大將軍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對剛才夏城的處理方案不滿意?但她也並未出聲啊?
景皇輕咳一聲,李一目依然渾然不覺。
最後還是景皇身邊的貼身公公小跑著過去,“大將軍,下朝了。”
李一目這才回過神來,看見身後跪拜在地的百官,她也趕緊跪了下去。
景皇皺眉,起身道,“神威大將軍下朝後和太子一起到御書房來一下。”
景皇走後,她緩緩起身,然後向大殿門外走。
景胥站在原地等了她一會,待她走得近了才靠過來,問,“上朝間,神威大將軍到底在想什麼人或者事,想得那麼迷?”
李一目略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在?”
景胥挑眉,“兩年前我特意向父皇請旨參政議政,為的就是想成為你的同僚,以知道你每天在想什麼,在忙什麼……”
李一目偏頭和他相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大將軍,一起去御書房?”太子微笑著走過來道。
景胥對她淺笑一抹,“去吧。我在外面的樓梯處等你。”
來到御書房,景皇早就在等他們了。
景皇抬眸看一眼李一目後就繼續看著手裡的摺子,“剛才殿上討論夏城的管理方式,大將軍怎麼看?”
額,李一目表示她壓根就沒聽進一個字。
“皇上,臣……開小差了沒聽見。”李一目老實說。
景皇對於她這樣說似乎並不意外,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看著摺子,“太子,你向大將軍複述一遍。”
等太子複述一遍,李一目拱手道,“皇上,臣覺得略有不妥,夏城雖已屬我景國,也沒有了權貴橫行,但依然要穩民心。所以兩點,一,放夏王回夏城;二,一國兩制。”
景皇放下手裡的摺子,嚴肅的看著她,“一國兩制?”
李一目娓娓道,“一年多前,臣為了根除權貴勢力,大招夏國人才,然後好不容易推行了土地改革,如今這變革剛顯成效,皇上就要推翻,把景國現有法令等硬生套上去,雖說也不是不可行,但會讓夏城走很多彎路。”
景皇睥睨李一目,目光微轉,“太子覺得呢?”
太子沉吟片刻,“父皇,大將軍所言雖有一定道理,但到底是夏城的發展重要還是中央集權重要?夏城之前為夏國,如果今日夏城依然是夏國,我景國又有什麼發言權?正是因為夏國變成了夏城,我景國才能派我們的大將駐守。”
......
等李一目從御書房出來已是傍晚時分,卻不想,她剛跨出御書房,就看見下面樓梯處站著一抹熟悉的背影。
李一目苦笑,這個傻瓜居然還在這等她?
她拖著疲憊的腳步走下去,“你不會回家等嗎?”
景胥聽見她的聲音回頭看,微笑,“想你一出御書房就能看見我。”
他接過元寶遞來的小籃子,拿出一個梨子給她,“中午去米瀾宮摘的。”
她接過,咬下一口,臉上浮起一抹微笑,“好甜。”
“走吧,一起回家。”他向她伸出一隻手道。
李一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一隻手交到他手上,他心滿意足的牽著那只手走在前面。
“景胥,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了你一張航海圖嗎?”
景胥回首看她一眼,“怎麼?想要回去了?”
他一直覺得那算是她給他的定情信物,就像他送她的蝴蝶手鍊一樣。
李一目沉默,他又回頭看她一眼,挑挑眉,“你突然問這個,是又想去了?”
她不是想去,她不得不去。
“皇上想讓我去夏城駐守十年,你覺得呢?”她岔開話題道。
“父皇信任你,也只有你坐陣,他才放心夏城那邊鬧不出么蛾子。”
李一目欲言又止,今天景皇說得很明白,如果是她去夏城駐守,夏婉婉姐弟就可以回夏城,也遵循她提出的一國兩制。
如果不是她,景皇就要按照今天朝會時的提案來。
景胥和她並排走著,“夫人是不願去夏城駐守嗎?若你去,我就跟你一起去,你去哪,我去哪。”
李一目偏頭看他一眼,沒說話。
景胥似突然想起什麼,牽著她的手不禁緊了緊,“一一,梁皇來信說,月底要舉行立後大典,父皇覺得我與梁皇熟識,便由我代表景國前往去恭賀,你和我一起去好嗎?”
李一目略感驚訝,“梁君成居然要立後了?立的誰啊?”
“你這麼想知道,那就和我一起去。”
李一目想了想,點頭,“好啊。”
她想趁此機會再回桃花源一趟去找雲嫂,最好是把萬靈那個傢伙也帶上。
景胥沒想到她答應了,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柔情似水的目光看著她小臉,“一一,突然好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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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剛說完,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熱烈似火的吻便落在了她唇上。
她推開他,臉上難掩尷尬,“還在宮裡呢。”
他微彎著腰,身子向她傾來,挑眉愛昧道,“夫人的意思是,回到將軍府,關上門就可以肆意親了是吧?”
她瞪他,瞎扯,她哪有這個意思?
他卻一臉春風得意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唇,十分回味道,“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