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李一目是那種威武就能屈的人嗎?
她當然知道他有一半可能是在嚇唬她,但也有一半可能他真的是個瘋批男人。
所以,她生死各一半。
不過,她賭他是在嚇唬她,畢竟她感覺,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真的愛。
那日她看著他在街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不顧形象的下跪請求景皇封城,她想他那一刻,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逃走了吧?
“怎麼?還沒想好?”他慵懶地聲音問她。
她想好了。
她閉上眼睛,“你要挖我的心就挖吧,結果你可能會失望的。”
景胥握著剪刀的手緊了緊,她真的寧可被他挖心也不願意說愛他?
李一目閉眼等了良久,既沒等到被挖心,也沒等到被質問,她不由偷偷睜開一個眼睛看。
卻見景胥正坐在她腿邊,拿著剪刀在剪她的褲子。
“臭流氓!你想幹嗎?”李一目花容失色的質問他。
他邪魅一笑,“物盡其用,反正等下你都是要被我挖心的,死之前我先享用一番。”
李一目簡直石化了,這特麼說的還是人話嗎?
“誒,不是,其實我......”
“你是不是想說你已經委身給了居長淵?沒關係,我現在驗證下就知道了。若真是這樣,你被挖心也不冤。”
眼看自己一條白皙的大腿露了出來,李一目簡直欲哭無淚,這就是個死變態加無賴!
“大哥,有事好商量,不要侮辱人。”
景胥不屑一笑,“這是侮辱嗎?這是寵幸,本人可是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今日和你融合,實乃汝三生有幸。”
見鬼的三生有幸啊!這樣的三生有幸留給別人吧,她不想要。
“哥哥,我愛你,我愛你。”
李一目覺得自己沒骨氣極了,可是骨氣這個東西有時候它不頂用啊。
景胥停下正在剪另一只褲腿的手,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她,“哥哥是誰?”
“你!”
“我是誰?”
“景胥。”
“不對!”
她思考了一下,“我夫君。”
他滿意的點點頭,“那你是誰?”
她本來想說自己的名字的,但到了嘴邊,她還是改成,“我是我夫君的小可愛。”
他眼含笑意的挑眉,“所以到底是誰愛誰?”
尼瑪,這繞得她都快暈了。
“我愛你,李一目愛景胥。”
她說得更清晰明白了吧?
景胥卻忽然傾身壓住她,“既然如此,那更要圓房了,畢竟你如此傾心與我,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李一目嘴角抽搐了幾下,好你個景胥,他就是故意的。
“不行,不行,好吧,我承認你我有情,但是!!!我們的結合天理不容,有背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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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胥似笑非笑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小臉,一副“我就安靜地看著你狡辯”的表情。
李一目調整好情緒,非常認真的看著他說,“你是我妹妹的前世情人,我要是跟你在一起,那不是有違人倫嗎?”
景胥揚了揚眉,“誰跟你說的?”
李一目抿唇不語,景胥極度忍耐的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睜開,“李一目,為什麼別人跟你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他這話什麼意思?說得她好像很好忽悠似的。她不服。
“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年多,你和居長淵經歷了什麼,遇到了誰,跟你說了什麼,但你自己摸著你自己的心問問自己,你對我真的可以做到說放下就放下嗎?”
她做不到,不然她也不會答應了居長淵在城外等,但她還是想遠遠看上他一眼,然後她進城了,也因此才被景胥發現。
“倘若那個慕容清雪她跟你說,你前世的情人是個屎殼郎,你是不是還要與那屎殼郎再續前緣?”
李一目瞪他,“為什麼非得是屎殼郎?”
就不能是其他可愛一點的生物嗎?
“你關注的點為什麼總是偏出天際?”
李一目咬唇不語,她承認他說得有道理,她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可是李無面那眉眼間的氣質和她是真的像,李無面應該是她親生父親。
“可是我親爹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你見到你親爹了?”
“恩。”
景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迷離的眼睛望著她,“重要的不是別人說什麼,而是你到底是相信別人說的,還是你要遵從自己的心。”
李一目癟嘴,她覺得他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一一,我騙了你。”他修長溫熱的手輕撫她臉頰,“其實在桃花源幻境的時候我就見過慕容清雪了,她還給了我一些零碎的記憶。”
對於這件事,李一目之前是不知的,但她現在已經都知道了。
“哦。”
他垂目看她,“我卻不信她,那些零碎的記憶雖然有我和她,但那感覺更像是我把她當做妹妹。反而是你...”
他臉龐忽然湊近她,近到她的睫毛都能碰到他的臉。
“反而是你,我覺得才是我要找的前世情人。”
他說話的溫熱氣息盡數噴在她小臉上,癢癢的。
“我好像和你一樣...”
她也只有一些關於她和居長淵的零碎前世記憶。
他寵溺一笑,輕啄她小嘴一口,“所以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為什麼只有零碎的前世記憶?如果沒有隱瞞,那就應該是完完整整的前世記憶。
兩人四目相對良久,景胥含笑,“一一,要想知道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就越要往相反的方向走,你明白嗎?”
李一目點頭,“所以你能不能給我先鬆綁?”
景胥坐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還跑嗎?”
“不跑,你不是說了嘛,我們越要往他們期盼的方向反著跑。”
景胥滿意的點點頭,拿起一旁的剪刀幫她剪斷了繩索。
她揉著被捆過的手腕和腳腕,“你下次能不能輕點!”
“下次?”他的目光如千年寒冰一樣射了過來。
她連忙擺擺手,“我指的是下次如果你又因為什麼事想綁我,能不能輕點綁,絕對不是要逃跑的意思。”
他一把拉過她,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邊替她揉著手腕邊道,“你和居長淵拜堂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