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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艱難的決擇

再有一個小時就要過午夜了,如果林志的功德值還是不夠的話,這次的升職考試就沒有資格參加了。在老白和他的同事們忙碌的同時,林志也跟小白在街道上不停的尋找著,看到這麼多人都在幫自已,林志也不想讓大家失望,他也想和同伴們一起透過這次考試,成為正式的陰差。

冬季的午夜格外的冷清,街道之上連流浪的貓狗都地方躲避風雪了。地面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雪,在路燈的照射下顯的格外的晃眼,寂靜的城市中只能聽到風雪聲。

時間一點兒一點的流失,正當林志準備放棄的時候,手腕上的探靈器突然傳來了久違的報警聲。

“小白,快!”這次不同於以往,不只是要抓住怨靈這麼簡單的,還要趕在1個小時之內將怨靈帶回地府才行,林志跟小白都不敢怠慢,飛快的向著怨靈出現的地點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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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對於劉哲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因為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做爸爸了,天空中的風雪對他來說也絲毫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格外的溫馨。

總算是趕上了,在得知老婆育產期提前的訊息後,正在外地出差的劉哲急忙就往家趕,終於還是按時的趕了回來,等他來到醫院的時候,老婆剛剛送進產房,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自已的孩子了,要做爸爸了,這種興奮的感覺讓劉哲根本無法安靜的坐下來,只見他不停的在產房門前來回的走動著。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我走吧。”

正在焦急等待的劉哲被突然到來的林志跟小白嚇了一跳,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少年,還有旁邊那只大白狗,他顫抖的問道:

“你…你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的…,你要帶我到什麼地方去?”

“當然是你該去的地方,難道以你現在的情況還可能再留在人間嗎?”

“你…你說什麼呢,神經病!”劉哲被林志的話驚呆了,他不敢相信的望著林志,心想這是哪裡來的奇怪少年,怎麼淨說些胡話呀,這裡又不是精神病醫院。

這樣的情況林志也遇到過,有些怨靈遊蕩很久還不知道自已死亡的事實,就像上次那個在寫字樓的怨靈一樣,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已已經死去了。

劉哲確實不知道自已已經死去了,他一接到老婆要生的訊息後就急忙開著車往回趕,由於路上風雪太大,路又十分的滑,他在高速行駛的情況下轉彎,後果就可想而知了,車子翻倒著滑出去很遠,飛快的撞在路邊的石墩上。

大晚上的,又下著這麼大的雪,很難叫到人來修車的,而且劉哲又急著趕去醫院,從車裡爬出來後,本想在路上攔輛計程車去醫院,等天亮了再找人來修車的,可這個時間路上的車本來就少,偶爾發現有幾輛車路過,見他招手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當然不知道,司機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因為從車裡出來的只是他的魂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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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的腳下吧。”林志知道自已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就讓他自已去證實吧。

劉哲雖然不信林志的話,但還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已的腳下,可什麼也沒有發現。

“哪來的孩子呀,讓我看什麼呀,什麼都沒…”說到這裡,劉哲突然驚醒了過來,自已腳下確實是什麼都沒有,就連自已的影子都沒有。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真的…,不會的,這不可能,我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我怎麼能死了呢,不可能的!”

劉哲無法接受自已已經死去的事實,拼命的搖著頭叫喊。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還是早點兒跟我走吧,再留在這裡也只會增加你的痛苦。”

時間已經不多了,林志不想再浪費時間,上前就要帶著劉哲走。

“不!”劉哲突然大吼一聲推開了林志:“不,我哪都不去,我要等我的孩子出世,我要親眼看到我的孩子,誰也別想帶我走!”

此時的劉哲已經變得面目猙獰了,頭髮被血水混合著貼在了頭頂,臉上插滿了玻璃的碎片,衣服也殘破不全了,手背上爛肉翻卷著,像一頭發怒的野獸一般瞪著林志。

如果沒有執念,如果肯甘心的跟陰差走,那就不叫怨靈了。林志知道不動手不行了,他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了,手指一抬,一顆靈力彈就射了過去,想要速戰速決。

現在的林志又怎麼是一個剛剛成形的怨靈可以對抗的,小白還沒來的及幫忙,林志就結束了戰鬥,怨氣被打散的劉哲此時正虛弱的攤倒在地上,肩膀已經被靈力彈射了個對穿。

“走吧,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即然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可能再留下來了。”

林志拿出了困靈石,剛想收了劉哲,突然看到劉哲傷心的哭了起來。

“求求你了,我知道不可能再留在這個世界了,我會跟你走的,只求你讓我看我的孩子一眼,真的,我只看一眼,看完了我就跟你走。”

“這…”如果換做平時,林志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因為只要帶回了怨靈就算完成了他的工作,再說這種情況下,怨靈也不可能再作惡了,可今天不同,林志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見林志猶豫不決,劉哲撐起了虛弱身體,給林志跪了下來:“求求你了,我一定會老實的跟你走的,你就讓我看孩子一眼吧。我知道剛剛不該對你動手的,只要你讓我看孩子一眼,怎麼處罰我都行,就算是讓我下地獄,我也甘情願,求你了…”

“就算讓我下地獄,我也甘情願!”這句話深深的震撼了林志,是啊,這句話以前林志也說過,為了媽媽他一次次的戰鬥在生死間,為了媽媽,他拼著下地獄也要殺了趙雲龍,現在他面對著一個同樣為了親人不惜一切的怨靈,他怎麼也硬不起心腸來了。

“滴嗒!滴嗒!”牆上的掛鐘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午夜擺動著,林志的心也隨著掛鐘的錶針不停的擺動。

“我第一次回家的時候,媽媽也是這樣,在病床上還想著能再看我一眼。”

林志小聲的對自已說了一句,然後就摸著小白的頭對它說道:“小白,你也沒見過剛出生的小寶寶吧,一起去看看吧。”

聽完林志的話後,劉哲愣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過來,感激的看著林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還不知道,為了滿足他一個做爸爸的心願,林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唉,小志,你還是老樣子,這樣下去可不行呀。”說話間一道黑影就來到了林志的面前。

“浩然,你…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司徒浩然,他見林志又在犯傻,就徑直走向了那個怨靈。

“浩然,算了,我已經決定了,以後還會再有升職考試的機會,這次就…就算了吧。”林志以為司徒浩然要替他動手,趕忙攔了過去,劉哲也被突然到來的另一個陰差嚇了一跳,拼命的向後躲去。

“呵呵,幹什麼,怎麼都把我當壞人呀?”看到林志跟劉哲緊張的表情,司徒浩然將自已手中的困靈石扔給了林志:“拿著,你以為我是來當監工的嗎?我還沒那麼無聊呢,這是我剛剛抓到的一個怨靈,快拿去交差吧,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了。放心,我會讓他多看孩子幾眼再帶他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