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爾凱克等一干野蠻人部落首領齊聚帳篷，裡面的氣氛顯得十分沉重。所有人的神情不一，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誰也沒有率先打破沉寂。
拉蘇克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他知道大家心裡在想著什麼。烏爾塔多剛才展現的實力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只短短一個晚上，烏爾塔多的實力赫然一躍成為部落裡屈指可數的高手。說心裡沒點那個啥那是在騙人。
“他們不再是我們的族人和朋友。”夸爾凱克沉默了很久，再次強調這次會議的前提。
拉蘇克抬頭看了夸爾凱克一眼，沒有說話，又重新低下了頭。他並不贊同夸爾凱克的判決。烏爾塔多的實力暴漲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要知道到前天為止，烏爾塔多最多只能算是部落裡的佼佼者。實力比他強的至少有二十多人。不說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就是在年輕一代當中，烏爾塔多最多也只排在第三。格雷拉和威爾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近乎奇蹟的事實直接改變了拉蘇克的觀念，讓他不得不改變初衷，開始認真考慮蘭武的建議，引領其他野蠻人也接受新的傳承。不需要像烏爾塔多那樣的奇蹟，只要平均提升三成實力，部落在亞瑞特高原上就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不過夸爾凱克是眼前最大的難題。
威爾和格雷拉這兩位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也沒有吭聲，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烏爾塔多的變化已經完全佔據了他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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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夸爾凱克這樣的老人，年輕的野蠻人們更願意接受現實。如今的野蠻人一族可不是像當初哈洛加斯那樣佔據強勢地位。哈丁森長老的背叛直接影響了族中大多數人。失去了大多數族人的野蠻人一族如今可是岌岌可危，甚至如今在大大小小幾十個勢力中都不佔據優勢。更不要說哈丁森野心勃勃，一直在覬覦這個部落，試圖一舉吞併，壯大他們的勢力。
“野蠻人有野蠻人的傳統。”夸爾凱克看到其他人都保持沉默，不由大為光火，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對，野蠻人有野蠻人的傳統。”
“夸爾凱克長老說的沒錯。”
帳篷裡應和聲寥寥。除了幾個人之外，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出聲應和。場面上看起來依舊沒有多少波瀾。反倒是威爾等年輕人面露不忿。
他們不忿別的，矛頭直指夸爾凱克。
當初哈洛加斯沒遭到滅頂之災的時候，長老哈丁森在族中一手遮天，大肆宣揚與外族通婚融合，這已是把野蠻人的傳統破壞得淋漓盡致。可夸爾凱克長老呢？一聲不吭，沒有反對倒也情有可原，畢竟這麼多年來哈丁森的政策的確展現出了極大的效果。短短十幾年，野蠻人一族人口飆漲。獲得傳承的職業者都達到了歷史新高。
但是完全成為哈丁森的幫兇那就說不過去了。說好的堅決維護種族傳統呢？
現在人家神恩者大人帶來了新的傳承。有沒有背棄古舊傳統姑且不說，可實力卻的的確確能夠暴漲。說一千道一萬，眼前的事實由不得大家不相信。
明明能給落魄的野蠻人一族帶來希望的神恩者大人卻遭到夸爾凱克的驅逐……威爾不服，格雷拉也同樣不服。無奈兩人都仍然只是部落中新晉的首領，話語權並不高，無法成為部落中聲音。
夸爾凱克看到只有寥寥幾人應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語氣也變得更加不客氣了：“難道你們也想要背棄我們的傳統嗎？”
一頂大帽子壓下，應和聲又多了不少，連拉蘇克也不得不出聲表態絕不會背棄種族的傳統。得到大半人數的應和，夸爾凱克的臉色這才好轉不少。
“夸爾凱克長老，當初哈丁森長老背棄種族傳統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威爾到底年輕，受不得夸爾凱克用大帽子壓人，衝動的頂撞了一句。
一句話反駁得夸爾凱克一張臉都完全黑了。那是汙點，無法洗刷的汙點。他曾經以為哈丁森背棄傳統是為了壯大野蠻人一族。事實也的確如此。可萬萬沒想到災劫降臨，哈丁森竟然鼓動那些混血兒奪權，要建立一個種族大融合的全新哈洛加斯，不再有種族之分。
這完全是要滅絕野蠻人的節奏啊。
觸及了底線，哪怕是夸爾凱克也只能選擇反抗。背棄部分傳統，可以。背棄最受詬病的血統論，也可以。但是連種族都無法繼續延續下去，那就無法容忍了。
夸爾凱克想要反駁，卻無從反駁。哪怕他是部落中的最高掌權者，也沒臉指鹿為馬，刻意無視當初的汙點。那不是野蠻人的傳統。
帳篷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古怪。人人低頭，誰也沒去看夸爾凱克和威爾臉上的表情。格雷拉偷偷在底下扯了扯威爾。這話就有點過了。畢竟夸爾凱克不但是部落最高掌權者，還是德高望重的頭銜繼承者，掌管著野蠻人傭兵。
威爾也自知衝動了。不過話已出口，他也拉不下面子道歉。在野蠻人的字典裡，道歉倆字並不存在。於是不理格雷拉的暗示，照舊與夸爾凱克對視。
“我承認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汙點。”夸爾凱克低沉道，神情顯得十分寞落。
拉蘇克等人震驚了。雖然是事實，是公開的秘密，但從哈丁森長老背叛以來，誰都沒有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誰也沒想到夸爾凱克會當眾承認並道歉。
“我錯了一次，絕不會再錯第二次。”夸爾凱克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妥協。
威爾語塞。他本想將錯就錯，趁勢讓大家接受蘭武的建議，從而讓野蠻人一族順勢成為亞瑞特高原上第一勢力。結果夸爾凱克這一公開道歉，直接斷了他的後路。後面的話也沒法再說出口了。
“這件事就到這裡為止。”拉蘇克也被夸爾凱克說服，起身終止了這次部落會議。
這時已經沒有人反對。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惋惜部落沒法獲得新的傳承，但夸爾凱克長老和拉蘇克長老已經表明了態度，那就不需要多想了。
人群散去。威爾雖然不服，卻也不敢繼續挑戰夸爾凱克的權威。連能與夸爾凱克抗衡的拉蘇克都站到了那一邊，可想而知沒有誰會站在自己這邊。
格雷拉走到威爾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嘆了口氣，隨即走出了帳篷。威爾最後一個走出帳篷，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搖頭嘆息。
接受新的傳承真有這麼難麼？
PS：呃……抱歉抱歉，只能說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過年啊，真是災難。。。連續四天應酬，醉了四天，好不容易找回的狀態也沒了。今天先來一章刷把存在感，順便找找狀態。然後……年過完了，總該沒有太多應酬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