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林知北再一次驚了。
不過隨後他也反應了過來。
一個像林豪這種身份的人，擁有著無數的金錢，手下的產業無數。
說他是古時的君王也不足為奇。
那麼他怎麼可能會受現代婚姻的約束？
隨後殷雨向林知北講述了關於她自己的一個故事。
殷雨的母親長什麼樣子，殷雨本人已經記不清了。
唯一能讓她記得母親的，是她項鍊裡的一張舊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溫婉多情，一看就是個美人。
林豪從來不屑與她們這些女孩子多說一句話，所以殷雨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她一直以為是病死的。
直到她十八歲那年第一次發病，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林豪與手下的話才知道，原來她的母親是為了林豪而死。
為了他治療自己的病，試藥而死。
這種腎病是遺傳，沒有特效藥，林豪的祖輩據說都沒有活到四十歲的，死因都是這種腎病。
林豪為了活下去，聽了當時一名醫生的話，找了不少女人，生下了不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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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沒有真愛，都是他試藥的工具。
自己的母親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殷雨不知道，但是有一個試藥的女人她見到了。
全身流膿，和現在的林豪差不多。
在那個單獨為她準備的小房子裡日夜慘叫了七天七夜，最後生生疼死了。
所有的女孩子都不配得到他的姓，只能跟著母親的姓。
男孩子也得看本事，才能決定要不要姓他的姓。
所有的孩子全都養到十八歲，然後林豪會看他們的表現而決定他們接下來的人生。
殷雨之所以能留在林豪的身邊，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她與林豪擁有一樣的遺傳病。
所以他要把她留在身邊當實驗品。
其餘身體健康的女孩子，則被林豪送到某個地下拍賣場，掛上林豪女兒的牌子，被那些油膩且噁心的男人們競相拍賣。
很多人都是一夜慘死，就算是沒死的，也活不了多久。
男孩子如果有那個本事，林豪會給他們一定的權力，讓他們出去為自己打天下。
沒有本事的就扔到最底層，跟著人出去打打殺殺。
結果大都是被人砍的血流滿地。
聽到這裡，林知北的拳頭緩緩的握了起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林豪居然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他不僅對自己的女人狠心，對自己的孩子他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有的時候在半夜疼醒的時候會想，我得了這種病，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其實我早都已經受夠了，我自殺了太多回，但是都被他們救了回來。他們不允許我出事，因為我死了，他們就沒有研究的物件了。”
說到這裡，殷雨豆大的淚珠再次滾落而下。
她坐直了身體，緩緩的轉了過去，背對著林知北撩起了自己的睡衣。
林知北下意識的想要偏過頭去，但是在某一個刻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殷雨後腰上竟然有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刀疤。
猙獰而又難看的刀疤，嵌在殷雨光潔如白玉般的後背上，對人眼球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
“他……他切了……”
“不是切了我的腎，而是採的樣本，說是要進行研究！”
殷雨放下了衣服，冷笑一聲，“而且那個狗屁醫生說了，如果想要樣本的準確率高，就不能打麻藥！”
“什麼？”
林知北驚了。
不打麻藥切開人的身體，採集內臟標本，這不是想要讓人活活疼死麼？
“我疼啊！”
殷雨一邊說一邊抹淚，“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掙扎，求他放了我，他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可是你知道他怎麼說的麼？”
“他說我想活著就得為他做這些事，除非我死了！”
“後來我也不掙扎了，我生生挺著，我實在挺不下去了，我就想要咬舌自盡！”
“可是他們又往我的嘴裡塞了東西，我就算是想要咬也死不了！”
殷雨說到這裡，實在是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林知北上前一把抱住了殷雨，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以後都會好的，你相信我！”
殷雨說不出話，只能重重的點頭。
她也以為自己這一輩子就會這樣走到盡頭，可是老天讓她遇到了林知北，治好了她的病。
這也讓她這個終日生活在陰暗之中的人，見到了烏雲中落下了的一縷光。
而此時的林知北也在心中想著。
林豪這樣的人活在世上，他給身邊的人帶來的不僅僅是壓力，而是死亡。
而且就他這樣的一個人，所經營的產業，也同樣會讓無數無辜的人喪命，讓更多的家庭破裂。
殷雨的情緒很激動，哭了近半個小時，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林知北一直耐心的安慰著她。
原來的時候，林知北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足夠糟糕。
卻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比他過的更糟糕。
這樣的一個生活環境，還是一個女孩子，林知北真的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另外一邊。
“你說什麼？”
林豪微眯著雙眼，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冷。
站在他一旁的陳成低垂著腦袋，把剛才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殷雨昨天晚上應該是和那個林知北……他們關係挺好的樣子，早上的飯菜，殷雨都是在床上吃的！”
“好啊！咳咳……”
林豪說了一句之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一字一頓的開口，“殷雨沒白養，至少有用了，明天你去告訴她，可以允許她每月出去兩個小時！”
“是！”
陳成微微點頭，一臉恭敬的回道。
林豪擺了擺手，陳成隨後退了出去。
“您覺得殷雨的所做所為是為了什麼？”
陳成離開之後，房間裡如同影子一般的保鏢突然開口問道。
林豪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又開始大口的喘氣。
半分鐘後停下來，他這才說道，“你覺得她是為了什麼？為了我？”
說到這裡，林豪嗤笑出聲。
隨後他的目光驟然冷了下去，“無論她是為了什麼，只要有我在，她永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保鏢微微垂頭，接著便不再開口。
“在我的字典裡，就從來沒有背叛這個詞！”
“殷雨如果老實本分，我就看在她能主動獻身的份上，讓她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如果她真的想要幹什麼，送她去見她的母親，那不是再輕鬆不過的事了麼？”
林豪難得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
說完後他又連忙吸了幾口氧氣，等到喘氣喘的勻了，他也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他什麼也不怕！
大不了就是一顆子彈的事。
……
殷雨哭得累了，就直接睡了過去。
林知北也沒有驚動她，讓她好好的休息。
而他則是研究馬上就要接近尾聲的細胞再生術。
“叮！”
突然，腦海之中響起了久違的聲音。
林知北手上的動作一頓，笑著開口，“系統，我們是不是好久沒說話了，聽你的聲音我竟是聽出了一種親切感。”
“宿主，我們不過一百零三個小時又四十三分鐘沒有勾通而已。”
系統一板一眼的回道。
“那時間也不短了，算算也有好幾天了！說吧，這一次是什麼任務！”
林知北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
“活人劍，殺人刀！”
“請宿主在充分發揮身為一名醫者的能力！”
系統說完這兩句之後就沒動靜了。
林知北還在一直等著它繼續往下說。
於是，兩分鍾後。
“沒了？”
林知北看著系統頁面上簡潔的兩句話，一臉疑惑的問道。
系統用沉默回覆了他。
林知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系統，你升級之後還真的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發個訊息都不給說明了？”
叮鈴鈴！
林知北話音落下，他定的鬧鐘到時間了。
他的那個實驗可以看看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