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在劉太妃宮中查無此人,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把她的所有行動軌跡平了,那一定就是有人利用她想要栽贓陷害劉太妃。
姬驚寒在皇宮裡也算挖地三尺,可他並沒有找到任何和桂嬤嬤相關的線索。
翌日清晨,早朝之上。
當著各位朝臣的面,姬殊臉上帶著隱隱的得意。
顧景然義正詞嚴,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
“攝政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別的事情讓你分了心?這麼長時間下來,陛下生病的事情。怎麼會一無所獲?連一點線索也沒有。”
姬驚寒完全沒有把跳樑小醜放在眼裡,看向顧景然的眼神中帶著輕蔑之意。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你是何人?本王為何要對你彙報案件程序?
只要做好你分內的事,其他的無需操心。”
顧景然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
“陛下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陛下!他現在臥病在床,我身為臣子關心一下,難道不行?這件事情根本就說明你沒有能力,又不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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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還請你做主,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
姬殊等的就是這句話。
有人吹捧就有人得意。
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高人一等,大殿之上爭論吵鬧,要她來做和事佬辨是非。
這是不是也在變相說明他的重要性?
想到這,他就很痛快。
有朝一日,平日裡趾高氣揚的攝政王,竟然也會讓他來評頭論足。
“這件事情……”
可是他剛剛開口,就被姬驚寒打斷了。
“敢問三殿下何德何能?且不說年資閱歷,你我共同監國,沒有權力大小之分。
你憑什麼來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加以點評。
如果真要找人評判的話,也應該找太后娘娘。”
聽到這裡。三殿下臉色難看。
他很想給攝政王使絆子,可是奈何人家根本不上套。
“王爺這才是假公濟私!
你跟太后娘娘本就不清不楚,現在找她來評判,直接偏幫著你便是了,何必多此一舉?你們二人把持朝政控制陛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本殿下是不會善待甘休的。”
“三殿下所言極是。攝政王,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你無非是想做皇帝!
只要除去了現在的小皇帝和太后,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是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顧景然在一旁幫腔,兩人一唱一和,顯然是已經提前計劃好的。
姬驚寒冷哼一聲,看向他們的眼神帶著鄙夷和蔑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竟然這樣講。
下一步要做什麼?把本王斬首。
諒你們也不敢。
無非就是想要我手中的權力。但本王還是勸你們掂量一下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
雙方的話都挑明了。
姬殊握緊拳頭,好像志在必得。
“你德行有虧德不配位,憑什麼佔據著攝政王的高位?我希望你還是趕快把權力都交出來,接受宗人府的調查。
說不定坦白從寬,還能有一條活路。”
就在太和殿上劍拔弩張的時候。,門被緩緩開啟。
隨著秋日烈陽一道走進來的還有當今太后娘娘陸錦煙。
她絕代芳華,一身鳳袍彰顯氣度,目不斜視地直接走上皇位。
坐在皇位邊上的鳳椅,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她表情淡漠,不怒自威。
“剛剛在大殿外面就聽說有人要找哀家評評理,不知是何人?
陛下現在臥病在床,各位都是肱股之臣,理應殫精竭慮,怎麼還有時間在這吵架?真是讓哀家和陛下心寒。”
姬殊看著她緩緩走上高臺,內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衝撞了一下,一口氣憋悶在胸口。
這個女人曾經對他趨之若鶩,現在做了當朝太后,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再施捨給他。
他覺得過去好像就像一場夢。
陸錦煙和顧語嫣曾經不相上下都是天之驕女,都對他一個人情根深重。
現在看來,他好像就是一個笑話。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想到整日只顧著雞毛蒜皮,情情愛愛這些小事的顧家大小姐。
再看這位母儀天下的太后娘娘,完全就是雲泥之別。
他神色晦暗,眼神赤裸裸地盯著陸錦煙,讓陸錦煙覺得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他輕咳了一聲,把尷尬掩飾過去,然後轉頭看向一言不發,卻目光炯炯的攝政王。
“看來今天是有人想誠心為難王爺。哀家與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關係,也不牽扯親族。所以今天是非交由哀家來評判,也算是最為公正了。”
顧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陸瑾煙這裡吃虧上當。
他現在草木皆兵,看向陸錦煙的眼神裡面充滿警惕。
“太后娘娘,您雖然貴為太后,但礙於之前的流言蜚語,臣覺得您還是置身事外的好,免得惹火燒身。”
陸錦煙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看向顧大人。
他看起來芝蘭玉樹卻道貌岸然。
“你們一個個號稱忠臣良將!陛下身體在危難之時,有誰衝在前面?如果不是攝政王,說不定陛下現在早已著了魔道。
單憑這一點,他就居功至偉!今日有哀家在這兒你們誰敢造次?三殿下在朝堂就上弄出這諸多事端,可是你的本意?”
一直還在神遊太虛想著自己的事情的姬殊突然被點點名,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慌亂。
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面對陸錦煙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的目光聚焦。
聽到她說出那些冷漠的言語,再想到從前種種,頓覺心寒。
“你當真要護他?難道你不怕外面那些流言蜚語?”
“哀家行端踏正!何懼人言可畏!”
姬驚寒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看著這個女人為他據理力爭,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陸錦煙此時此刻杏眸圓睜,霸氣側漏,母儀天下的氣數盡顯,和他那柔柔弱的母妃為母則剛之時,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