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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洽談賠償

清河看都不看他,冷冷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帶一群人在這胡作非為,是何企圖?”

劉松喘息著,身上巨大的疼痛使得他根本沒精力開口說話,閉著眼歇了幾口氣,劉松終於開口:“小娘們兒,你狠!甭管你是誰,很快你便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了。”

清河還未反應,女頭領已經忍不住了,聞言毫不猶豫的一腳朝劉松臉上狠狠地踹了上去,劉松一聲慘嚎,嘴裡吐出兩顆牙齒,血糊糊的噁心極了。

女頭領狠狠道:“大膽!竟敢冒犯清河公主殿下,你長了幾個腦袋夠砍的?”

“什麼?”劉松終於睜開眼,吃驚的看著清河,吶吶道:“你……你是清河公主?”

清河冷哼道:“大楚還有第二個清河公主嗎?!”

劉松頓時像被人戳破的氣球般蔫了。這下玩完了!在京城的權貴紈絝圈子裡,所有紈絝子弟從小就被父輩、甚至是祖父輩告誡過,這個圈子裡,誰能惹,誰不能惹,惹了會有什麼下場。很不幸,清河公主在“最不能惹的人”名單上,排名第一,而且這第一名的桂冠蟬聯了十幾年,沒人敢搶,別人也不配去搶,有這種想法都是多餘!看這情形,一直蟬聯下去的趨勢大有可為,實在是晉級紈絝圈子裡終生成就獎的熱門候選人,而且還沒有之一!圈子裡的人提起這位霸氣側漏的公主殿下,誰不是狠狠地一抱拳,然後掉頭就走?這已不是惹不起、躲得起的問題了,連背後議論她都沒這膽子呀。

點背啊!出門前怎麼不先翻翻黃曆?好好的砸個場子,沒招誰沒惹誰,怎知道會遇見她?上哪兒訴苦去呀?早知道就該聽老爹的話,乖乖待在家裡跟自己的幾位姬妾在床上翻雲覆雨一番,豈不美哉?!不比上杆子跑這裡捱打強上許多?而且這頓打還真只能受著,再有仇都不能報。

事兒還沒完呢,一位小嘴邊帶著俏皮的微笑,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粒細細的黑痣,更增俏媚的麗人施施然順著樓梯臺階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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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眼前的景象,俏佳人那充滿和善笑容的臉不由沉了一下,蹙眉喃喃道:“嘖嘖,砸得可真夠賣力的,造孽呀!”

劉松睜著青腫的豬泡眼,哭喪著臉問道:“您……又是誰呀?”公主都出場了,這位美人的地位想必低也低不到哪兒去。

劉嫣然一臉天官賜福般的笑容,客氣地朝劉松笑道:“好說好說,本郡主姓劉,這位公主殿下的表妹……”

劉松一驚,本郡主?清河公主的表妹……不太靈光的腦子轉了半天,劉松終於不太確定的道:“……龍亭郡主?”

劉嫣然笑得更高興了:“哎呀,客氣,客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本郡主與清河皇姐來此用膳,沒成想打擾了您砸店的雅興……”

說著劉嫣然明眸四下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的混混們,遲疑道:“要不……您把他們叫醒,接著砸?”

指了指四周一些暫時還破壞得不太徹底的地方,劉嫣然像個嚴苛的拆遷隊包工頭似的:“瞧瞧,這幾個地方砸得還不夠零碎,你的手下幹活有點偷工減料啊,這樣可不行喲。”

劉凡躲在樓上聽得噗嗤一笑,這臭丫頭,扮豬吃老虎這種低階惡俗的事兒玩得還挺講究,看得出也是在圈子裡混的。

劉松聞言一哆嗦,眼淚都下來了,若還能動彈的話,他真恨不得狠狠刮自己一耳光——今兒這他娘的走的什麼運吶!好死不死的正好碰上龍亭郡主與清河公主來這裡吃飯,我他娘的哪天砸店不好,非得挑今天這個時候來砸,這下好了,正撞大鐵板上了。

不敢接劉嫣然的話,劉松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草民不知郡主和清河殿下在此,罪該萬死,求郡主、清河殿下饒了草民這次……”

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叛逆少年,號稱誰都不怕、誰都敢惹的“京中惡霸”,生平第一次低下了他自認高貴的頭顱。階級就是這樣,容不得半點逾越,再怎樣在京城飛揚跋扈,在郡主和公主這樣的皇族面前,你仍只是一個卑賤的草民,哪怕你老爹當再大的官兒,在皇族面前仍只是在他們天家打工的,更何況劉松僅是個無官無爵的紈絝子弟。

劉嫣然既然出面,清河便不說話了,嘻嘻一笑,轉過頭去衝著樓梯口的劉凡做了個鬼臉。

劉嫣然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好像是嫌髒,埋怨似的嘟囔了幾句,然後看著劉松,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反對的霸道:“你問的,本郡主已回答你了。現在該本郡主問你了吧?”

劉松點了點頭,他能說不嗎?甭說那幾十個護衛正對他虎視耽耽,單是劉嫣然和清河的身份,他就不敢拒絕她們的任何要求。

劉嫣然和善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裡是幹嘛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家都知道,可劉嫣然還是得問。畢竟她和劉松是“巧遇”。旁邊已有女護衛從櫃檯廢堆中尋出了紙筆,開始做起了筆錄。

劉松眼珠一轉,想扯個謊胡亂編個名字糊弄過去,他不想給老爹惹麻煩。

似是看穿了劉松的想法,劉嫣然笑眯眯的道:“別說謊啊,本郡主有很多時間去證實你所說的話,說謊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別說本郡主沒提醒你。”

劉松聞言終於頹然的嘆了口氣道:“回郡主的話,草民姓劉名松,乃當朝右丞相、吏部劉尚書之次子……”

劉嫣然滿意的點點頭,算這小子識相。

“你來此處砸人買賣,拆毀商戶酒樓,所為何因?”

“因為這酒樓的少東家劉凡,前些日子指使人將我大哥打得不能下床,草民故而尋仇。”劉松倒是爽快,見糊弄不過去,乾脆全都招了。

“你來此地尋仇,可是受了你父親,或者你大哥的指使?”劉嫣然依舊笑得像個天使。

劉嫣然的笑容雖然看起來迷人,但問的話卻很要命,劉松腦子再不靈光,也明白這話問得不簡單,自己得好生作答,否則此事就升級為朝堂的政治事件了,那時他老爹將會非常被動,弄不好全家都得倒黴。

“不,沒有,全是草民一個人的主意。”劉松搖頭道,神色頗為堅定。

劉嫣然死死地盯著他,語氣陰森道:“你可得想好了,往小了說,你這是擾亂百姓,毀人財產,往大了說,你這是趁本朝郡主與公主用膳之際意圖行刺,那可是殺頭的罪名,你確定你要一個人擔著嗎?本郡主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你可以仔細想想,想好了再回答本郡主。”

劉松聞言臉色忽然變得慘白,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最後咬了咬牙,仍是堅定道:“不,不用想了,郡主,公主殿下,此事確實是草民一人所為,家父與大兄絲毫不知。要殺要剮全衝著我來!擾亂百姓,毀人財產草民承認,但草民沒想到郡主與公主殿下在此,意圖行刺的罪名,草民實不敢受,縱是將草民千刀萬剮,草民仍是不認!”

劉嫣然見狀搖了搖頭,看來是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這小子倒是頗有骨氣,一人做事一人當,現在屈打成招是行不通的,畢竟他爹是朝廷重臣,不能做得太過份,本來有理的都變成無理了。

劉凡躲在樓梯口嘆了口氣,劉逸家也不完全都是熊包嘛,至少這老二還是有幾分擔當滴。得了,就這樣吧,哪怕真問出什麼了,這種供詞也根本拿不出手,更別說扳倒劉逸了。

劉嫣然一時也沒了主張,口供問出來了,可價值不大,剩下的還要做什麼?總不能真的將這小子送進官府治罪吧?他身後還站著劉逸呢,這一牽扯起來事情就複雜了。

劉嫣然遲疑的轉過頭,看著清河,道:“此事……皇姐看呢?要不,就這麼算了?”

這時清河不淡定了,砸了本宮將來的產業,挨頓打就算了?上哪兒找這麼便宜的事去?

一揮手,叫人扶著劉松在口供上摁了手印,然後清河狠狠道:“劉松,前因後果本宮就不跟你計較了,單隻問你,這店被你砸成這樣,你怎麼說?”

劉松一聽這事兒不計較了,頓時喜出望外,只要不連累家裡,怎麼說都好辦。所以劉松一改剛才頹勢,想了想,覺得不對,帶著幾分疑惑道:“公主殿下,這店,是劉家的呀……”言下之意,就算要賠償,也是劉凡那小子親自來談,你作為天家的公主來談,這算怎麼一回事?

清河一窒,她想說劉家的就是本宮的,可她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是個姑娘家,她與劉凡的親事還沒擺到臺面上,叫她怎麼開口?

劉嫣然笑眯眯的出來解圍:“怎麼說我劉家也是皇親國戚,皇姐出面做主也是應該!”

清河聞言底氣頓時足了,惡狠狠道:“對呀!本宮代軒宇表哥討公道不行嗎?本宮看你是皮肉又癢癢了,來人吶!再收拾他一頓,收拾完了再談賠銀子的事兒。”

劉松嚇得一哆嗦,見女頭領捏著指關節,面噙冷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劉松驚慌失措,不顧身上的傷痛跳了起來,哭喪著臉大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好好講道理不行嗎?幹嘛非得打打殺殺……”

劉凡在樓梯口聽得再也忍不住,掩著嘴悶聲大笑起來。這小子太可樂了,惡霸帶著一幫混混來砸店,這會兒人在屋簷下,卻死乞白賴的要求別人跟他講道理,早幹嘛去了?

劉凡邊笑邊琢磨著,瞧這小子已經這麼可憐,放他一馬算了,勉強讓他賠五千兩銀子,就讓他滾蛋。若不是項景武一再要求劉凡最近要低調,依劉大侯爺的脾氣,這事兒豈是區區五千兩銀子便能解決的?低調這倆字害死人吶,連本侯爺的財路都斷了……

劉嫣然和清河也笑了起來,人家都將姿態擺得這麼低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真動手,剛才還可以說是不知劉松的身份,打也就打了,現在知道劉松是劉逸的兒子,再打他就說不過去了,傳出去這等於是直接扇劉逸的老臉吶。

可是銀子還是得賠的,到底要他賠多少呢?劉嫣然和清河也拿不準,劉嫣然遲疑的朝樓梯口望去,見劉凡手舞足蹈,反覆比劃著五根手指,劉嫣然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咳,這樣吧,本郡主也不為難你,你將這店砸成這副模樣,馬馬虎虎掏個……五萬兩銀子吧,這事兒就此揭過,再也不提。”

劉嫣然自小錦衣玉食,出身富貴,對銀子自然沒什麼概念,一見劉凡比劃著五根手指,便隨口說了個五萬兩銀子。清河作為大楚公主,對金錢觀、價值觀也沒有概念,不過這小子砸了她將來的產業,沒讓他賠個十萬兩白銀已是大大留情,怎會介意才讓劉松這小子賠個“區區”的五萬兩銀子?!

“撲通!”

劉松疑惑的望向樓梯口:“什麼聲音?”

“呃,沒什麼,樓上鬧耗子。少廢話!拿錢來!賠完銀子就給本宮退下!以後離劉家的產業遠點兒,這張供詞本宮會命人儲存好,若劉家的商鋪再有任何意外,本宮不找別人,就找你。”清河不耐煩的道。

五萬兩銀子對於劉松來說不是小數目,但也不算太多,以他多年來欺男霸女、敲詐商戶的家底,也是能掏出來滴。所以聽到劉嫣然開價後,劉松倒也沒怎麼吃驚,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銀票,畢恭畢敬的送到劉嫣然面前。

劉嫣然顯得很高興,見劉松掙扎著起身打算走人,劉嫣然不由關心的問道:“還行嗎?要不要本郡主派人送送你?”

劉松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多謝郡主、公主殿下,草民沒事,草民告退了。”

劉嫣然熱情的跟他告別:“好走好走,以後有空常來吃飯……”

劉松眼淚止不住的流呀,還來?我錢多呀?我有那麼傻麼我?晦氣,今兒實在是太晦氣了,回家老老實實待著吧,再也不出門了……

畢竟是練過武的人,恢復能力和扛揍能力比一般人強上許多。掙扎著站起身,劉松瞅都沒瞅地上躺著的混混們,一步一步艱難的挪出了楚月樓。

清河見店裡還有一群昏迷不醒的混混,歪七豎八的躺滿一地,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大聲道:“來人吶,把這群宵小之徒扔到外面去!本宮見著他們就煩!”

劉凡、楚毅、劉嫣然與清河四人站在視窗,默默的目送著劉松蹣跚而孤獨的身影漸行漸遠,夕陽將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整幅畫面顯得那麼的蕭瑟與悲涼,如果再配上一曲二胡獨奏的《二泉映月》,根本不用多煽情,便能達到催人淚下的效果……

“下腳是不是有些忒狠了?”劉凡被這幅畫面所感染,顯得有些不忍心。

“還好吧?就挨了頓打,賠了點銀子,不算欺負他呀……”清河也有點拿不準,今兒是不是有點過份了?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一群大人欺負了一個小毛孩子似的,特有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