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通關注虧了,咱們也贏55萬!”
許如願無比興奮地說道:“55萬!我的天啊,這一下子就贏了55萬。”
看著這貨咧嘴笑得像個傻子似的,聞命心底也很高興。
剛把奶奶送去養老院的那個月,家裡所有積蓄都掏空了,他窮得連掛麵都吃不起。要不是許如願天天帶盒飯給他,搞不好也會像靚仔一樣營養不良。
聞命在便利店打工值夜班,許如願也經常陪著他。後來去網咖打工後,這貨純純就是去蹭網的了。
聞命發傳單,許如願就幫著分走一半。寒暑假擺攤,這個在家能躺就不坐著的主,竟然幫著他一起招呼生意。那時候還沒買電動三輪車,兩個十六歲的少年推著自制平板車,熱得漢流夾背,累得直翻白眼,這貨也沒說過半句埋怨的話。
聞命交不起學費,許如願把他爹的私房錢給偷了,然後不出意外地挨了頓狠的。
類似這種事情,數不勝數。
貴嬸貴叔那些看著兩人從小長到大的老街坊,都說他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但對於聞命來說,這個腦幹缺失的傢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二在乎的人。
“放心,通關注不會虧的。”
聽到這句話,許如願頓時瞪大雙眼,石化了三秒後,伸手掐了聞命一下。
聞命一臉無語道:“想證明自己有沒有在做夢,難道不應該掐你自己的大腿嗎?”
“掐過了啊,你回來之前,我就掐好幾回了,腿都快紫了。”
聞命:...................
“行,你狠!”
“不是,命哥,你說真的嗎?通關注真不會虧?!”
聞命點了點頭,許如願立馬算了起來:“投了兩萬塊,賠率1:20,所以,贏了的話就有...40萬!加、加上55萬,那就是95萬!
臥槽!
”
“這只是第一輪,你還沒算後面的。明天晚上20:00打第二輪,對手是七級甲等的座山君。
靚仔第一輪的表現很亮眼,所以,第二輪勝負盤的賠率不會太高,沒有買的必要。
開場前,你先在死亡盤口下三萬,在‘時長超過五分鐘,但不超過十分鐘’下兩萬,這個賠率應該會提高...”
沒等聞命把話說完,許如願驚聲道:“死亡盤口?你是說...”
“第一輪靚仔雖然贏了,但也受了傷,並且整場下來沒有非常兇狠的表現。所以,那些老賭棍肯定會在第二輪下重注買‘無死亡’。
我已經跟靚仔溝通過了,開場前三分鐘,在保證自己不吃大虧的前提條件下,稍微放點水。讓對手和賭徒們都以為今天對枯竭的表現,就是衪的最高水準。
外行不懂,鬥獸場內部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所以,死亡賠率肯定會比今天高得多。”
“不是,命哥,我想問的是你要讓靚仔幹掉那個什麼君?”
今天是許如願第一次看鬥獸,在此之前,他只在浮玉山見過猾褢和鍬甲蟲,隆丘集市面上能看到的異獸可不多。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座山君的戰鬥力有多強。
但即使不知情,他也被深深震驚到了。
因為,聞命在說到幹掉對手時,語氣輕鬆得就像在說殺死一隻雞。
“座山君。”聞命補充道:“學名彘獸,我一開始也被‘彘’這個字騙了,以為是頭豬剛鬣。”
許如願眨了眨眼,面色複雜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長得差不多是一點五頭東北虎。”
許如願:.................
“一點五頭?你是懂量詞的。所以,座山君是那頭東北虎的名字?”
“不是。虎食人,鬼為倀,這個典故你應該還記得吧。”
許如願點點頭,聞命繼續說道:“彘獸只要吞食一百個人,就會進化成座山君。換句話說,座山君就是超進化版的高階彘獸。”
“好傢伙!”
雖然在浮玉山被巨型鍬甲追殺,還差點在山洞裡被猾褢帖舌殺,但在聽到‘食百人後進化’的詭異生物後,許如願還是被驚得渾身寒毛倒豎起來。
“這玩意得多兇殘啊!不是,命哥,你確定靚仔能幹掉這種東西?”
“沒問題,但要付出小小代價。”聞命若有所思道:“好殺的話,那位馬龍老闆也不會答應,讓全場賭徒跟我對賭了。”
“啥?!
”許如願直接童孔地震。
“對、對賭?啥意思?”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那些常駐鬥獸場的賭棍,不說全部,百分之九十,都會在死亡盤口上下重注買‘否’。
只要靚仔幹掉那頭座山君,那麼,這些賭棍下的所有注都歸我所有。反之,所有下注的賠率,我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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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願眉毛都快從額頭上飛出去,著急道:“不是,命哥,你這賭的太大了。那得多少錢啊,萬一輸了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輸。”
聞命一臉澹定地笑道:“不管是那位馬老闆,還是座山君的馭獸師,他們都不瞭解靚仔。”
事實上,還有下半句話他沒說。
對彘獸這一生物的瞭解,他可不比對手差。
他曾強行收容過一頭彘獸的獸魂,雖然當時還不具備‘讀魂’的能力,沒有看到彘獸的記憶碎片,但這一生物的特性、優勢與弱點,他一清二楚。
另外,彘獸的戰鬥狀態和攻擊手段,他可是親身領教過的。
“那你都跟全場賭徒對賭了,我還買三萬塊,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那是你的錢,贏了歸你,輸了歸我。”
許如願呆滯了好一會兒,直到聞命去上了個廁所、洗了把臉走出來,才從巨大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命哥,你、你是說...”
“說什麼說,回頭記得把借你的十萬塊還我。”
說著,聞命從冰箱裡拎出兩瓶水,扔了一瓶給許如願。
然後,就看到這貨呆站在原地,被水瓶砸中也一動不動。緊接著就激動得滿臉通紅,眼淚巴巴地看著自己。
“幹什麼?別來這一套啊,想以身相許找別人去。”
“命哥!”
許如願本來想說聲‘謝謝’的,結果話到嘴邊,變成了“哇”的一聲。
人在激動到不能自控的時候,有很大機率會放聲大哭。
不是悲傷,而是狂喜。
聞命的意思很明白,剛才贏的95萬全部歸他。接下去不管輸贏,也全都屬於他。
一個請姑娘吃頓飯都得勒緊褲腰帶好幾天的窮屌絲,瞬間暴富。這種感覺,比酷熱的夏天跳進一池清水裡還舒爽一千倍。
不,一萬倍。
許如願撿起水瓶,擰開蓋子,一口氣喝完後,這才把突突跳個不停、快從嘴裡蹦出來的心臟,摁回原位。
等情緒終於緩和的差不多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命哥,既然你對靚仔這麼有信心,那咱們幹啥不多壓點兒?”
聞命好笑地瞥了這貨一眼:“你怎麼知道,那十萬塊不是我的全部家當呢?”
“別說賭了,你是那種會把全部家當拿出來的人嗎?”
許如願一副‘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
“投收比你也算出來了,對於鬥獸場來說,這可不是他們喜歡的客人。雖然這點兒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賭池裡的九牛一毛,但誰都不喜歡輸。
更何況,以他們的經驗,不難判斷出來,你許小原和馭獸師怒風認識。下的注,幾乎是在有限、可控的範圍內,將利益最大化。
鬥獸場沒有明文規定,馭獸師的親朋好友不能下注。這其實就是變相地給一些有能力的馭獸師,發點兒福利。但是,太貪心的話,可是會被反噬的。”
冷靜下來的許如願,當即聽懂聞命話裡的意思。
鬥獸場做為最大的莊家,允許馭獸師搞點兒小動作,弄點兒小錢。可要是整多了,人家開場子的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總之,低調一點沒壞處,只要你有本事,細水長流也能發家致富。
但問題是。
“你都跟人對賭上了啊!”
“唉,有什麼辦法,都怪蒙大叔。”
聞命長嘆一氣,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半掌寬的黑色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