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馬騰正在暢想美好未來。
殿外,張松和法正神色匆匆的想要求見馬騰。
“這麼晚了,父王應該休息了,二位還是明日再來吧。”
馬騰的次子馬休,將兩位謀臣擋在了殿外。
張松沉聲道:“二公子,前線戰況有變,我們必須即刻面見大王!”
馬休卻不管,任憑他們二人如何說,就是不放他們進去打擾馬騰休息。
直到殿中的馬騰聽到了動靜,馬休這才放行。
二人一臉凝重,匆忙進了大殿,由於太過著急,張松還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永年,出了什麼事?你為何這般方寸大亂?”
馬騰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安。
張松不知該如何開口,看向了法正。
法正乾咳了幾聲,又看向了張松。
馬騰急了,怒喝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爾等莫要吞吞吐吐的!趕緊說!”
二人見此,不敢再推脫。
張松拱手道:“大王,弘農剛剛傳回急報,陝城已被魏軍攻佔!”
“你說什麼?”
馬騰身形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確定訊息準確無誤?”
“吳懿前日才稟報,自稱陝城萬無一失,怎麼就突然失陷了?”
法正嘆息了一聲,連忙將魏軍奇襲陝城的整個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他們的水軍就是一個幌子,只為將吳懿的兵馬引出城。”
“大王,我們中了曹賊父子的奸計了!”
馬騰一臉憤怒的瞪向張松。
“張永年,這就是你的精妙佈局嗎?
面對馬騰的質問,張松汗如雨下,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法正替張松解圍道:“大王,張永年的方略甚妙,只是我們沒料到,魏軍會用這樣的方式襲破陝城罷了。”
張松見此,趕緊藉機請罪。
“大王,是臣考慮不周,被那曹陽鑽了空子,是臣失職!”
馬騰擺了擺手,苦澀的嘆道:“曹陽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謀士,連你們這般當世頂尖的智者,也沒能看穿他的詭計。”
法正和張松低下了頭,二人不由有些汗顏。
法正拱手道:“大王,事到如今,唯有即刻調世子大軍折返南下奪回陝城,也許還能亡羊補牢啊!”
張松附議道:“是啊大王。”
“陝城乃連線新安和關中的咽喉,此城若失,新安的文丑就要被圍死在孤城之中。”
“若是沒有陝城,我們兩路夾攻河東的戰略,根本就無法進行下去。”
馬騰點了點頭。
文丑麾下的四萬多兵馬,有一多半都是西涼精銳,若是被困死在新安城,實在是可惜。
曹操家大業大,也許不算什麼。
但對馬騰來說,卻損失不起。
“爾等言之有理!”
“速速傳詔世子,令他率蒲坂關兵馬,即刻南下潼關,前去給本王奪回陝城!”
一騎信使,即刻北上。
兩日後,正在蒲坂關屯兵的馬超,得到了陝城失陷的訊息和馬騰的詔命。
無奈之下,他只得率十萬大軍南下,兵出潼關,向著陝城殺去。
……
陝城。
黃忠早已令將士們吃飽喝足,養好了精神,坐等馬超大軍來攻。
呂蒙統帥的水軍,也在陝城以北的河灘上,立下了一座水營。
水營與陝城,形成了南北呼應之勢。
三日後。
十萬雍軍,兵臨城下。
馬超分出兩萬兵馬,擋住了黃河邊的呂蒙水軍。
餘下八萬兵馬,則於陝城四面下寨,將城池圍得水洩不通。
然後便是瘋狂的攻城。
不過,以西涼軍為主的雍軍善於野戰,卻不善於攻城。
連攻五日,死傷數千之眾,陝城卻巍然不動。
這場圍城之戰,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見陝城久攻不下,馬超可謂心急如焚。
更讓馬超上火的是,文丑不斷從新安發來急報,聲稱新安守軍士氣消沉,請馬超務必儘快收復陝城,恢復新安城與關中的通道。
否則的話,一旦軍心徹底瓦解,根本不用魏軍攻城,新安城便會不攻自破。
在文丑的不斷催促下,馬超只能不顧將士們的疲憊,繼續對陝城發動勐攻。
又是數日的圍攻下來,卻始終沒有一名雍軍,能成功的登上陝城城頭。
馬超看著那面迎風飄揚的黃字大旗,恨得咬牙切齒,可偏偏卻無可奈何。
“想不到,黃忠區區一個老匹夫,竟這般善於守城!”
“魏國的能臣良將之多,遠勝於我大雍啊!”
馬超此時的眉宇間,無奈的同時又有一絲羨慕。
“世子,新安急報!”
斥侯飛馬而來,將一道急報獻上。
馬超皺著眉頭接過了帛書。
文丑在急報中稱,魏軍的投石機日夜不停的轟城,將士們士氣極其低落,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了,請馬超速來增援。
“催催催!天天就知道催,你特麼是死人啊!不知道自己想想辦法?”
馬超憤怒的將急報撕碎。
法正嘆息道:“世子,事到如今,不如令文丑放棄新安城,好歹還能保住那幾萬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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