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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殺俘不祥

現在他相當的體會到,俞明勳他們在去蒙古之時的那種心態了,人手太少,明知道俘虜是筆財富,也沒辦法,只能放棄。雖然只要有那麼一千人就能看住了這些俘虜,但這一千人怎麼抽?第一批次的兵就帶了那麼多,已經有二萬兵投進去了,遠海作戰,皇商們又沒有跟過來。他們只是把供及堆到天津和山海關兩處,然後就無力再運了。現在的他為了徵東事業,也只能放棄這四千壯勞動力了。

“傳旨毛文龍,此戰不要俘虜,戰局為重,就地處決!”

“皇上三思,殺俘不祥啊”一聽皇上如此殺俘,孫承宗自然的下意識就想抗拒,不為別的,就為了‘殺降不祥’四個字。中國歷史上不乏“殺降”之事:

秦將白起坑殺趙國降卒40萬人;項羽在入咸陽之前不聽其相父所勸,害怕秦將章邯部下投降過來的0萬秦軍謀反,在新安把這0萬降卒全部活埋。揮劍自刎。

諸葛亮,因其火燒藤甲兵,使其折了幾年陽壽,後病死於五丈原,出師未捷身先死。可嘆!

韓信,漢開國功臣,其生平鮮有殺降,但其布十面埋伏,不對手一條活路,其事太絕,折了其0年的陽壽,於5歲被殺!

成吉思汗,屢有屠城,暴死!

秦始皇,坑儒,於第五次東巡暴亡!

飛將軍李廣,一生大小征戰幾十年,但一直未能封侯。李廣曾殺死已投降的羌人800餘人,最後由於出征迷路,按罪當罰。但不願再受刀筆小吏的斥責,飲恨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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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名將白起,在秦國一統天下的戰鬥中立下赫赫戰功。在與趙國的長平之戰中,大敗趙國,坑殺長平趙軍40萬。此後沒過幾年就被宰相范雎逼著自殺了。

明朝開國大將常遇春。朱元璋手下第一猛先鋒。其作戰迅猛,頑強,不畏強敵。為明朝建國立下汗馬功勞。但是其屠殺戰俘成性,到了成癮的地步,多次活埋放下武器的蒙古人,結果才40歲就猝死了 。

明朝抗倭總指揮官胡宗憲。在他的帶領下,依靠軍事徐渭,將領戚繼光、俞大酋等,一舉掃平了危害我國東南沿海多年的倭寇和海盜。給人們帶來了安居樂業。但胡宗憲在誘降了海盜頭目徐海,許諾其活命,但之後又把他殺了,結果他最後在陰冷潮溼的監獄裡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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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例子無一不表白了殺降不祥,倒不是孫承宗對皇上有什麼抗拒心理,這幾乎是他本能的反應,如果說對於淨軍在蒙古所為,不傷天和,但皇上乃聖明天子,是應該愛惜羽毛的,所以他進言道。

但在朱由校的眼裡,殺不殺俘,首先要看對方是什麼人,自己有沒有能力控制,如果象二戰那樣,將戰敗的日本鬼子,禍害完中國了,放下了武器,安安穩穩的坐著船就回去了,然後大度的給人家說聲,來吧,我們交個朋友,為了表示我們交朋友的誠意,我們不要你們的賠償、、、、、、那種作法肯定是不行的。朱由校對待俘虜的問題,那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犯了戰爭罪行,想平安無事,那才是‘有傷天和’,有違‘報應不爽’呢。勞動改造當然是最好的恕罪方式,但若這種方式已經不再適用戰爭的需要,抽不出兵力來促使這些人去安穩的呆著,總不能想著來個‘畫地為牢’指望這些俘虜的戰爭自覺性吧?

而祥與不祥這個問題,也就是吉利不吉利之說,朱由校當然不太在意了,無神論者的他,哪裡會在意這些。這樣的大事上,考慮的是並不是如此簡單的所謂的天道,而是實際情況。並且而這句話用在對面的建奴身上,那就更不合適了,遼東之上他們殺了多少俘?揚州十日又殺了多少?嘉定三屠又屠了多少?、、、、、、這些殺俘、屠城給他們帶來了什麼不祥?三百年江山。這能叫不祥嗎?所以,對著孫承宗說:

“孫老師,無須多言,對待這些牲口一樣的東西,朕也想宮刑了之後當做苦力用,讓他們來償債,但現在兵力捉襟見肘,總不能放任自流,讓他們重新的抵抗我軍吧?至於祥與不祥的,那是誰也說不清的,成吉思汗與他的子孫,幾乎是逢城必屠,不一樣滅了金國、南宋,佔了大好河山?眼前的建奴,佔領了遼東188衛,屠殺的俘虜、平民又是多少?若非朕組建的親軍,大明誰又能阻擋他們寇關的腳步,那時又將是何等的生靈塗炭,打蛇不死後患無窮!現在沒有時間計較這些飄渺的祥與兇之說了。”

“皇上,天道有常,或因人勢而遲,然終不誤,不可小視啊。前元與建奴的報應早晚而已。”這句的意思是:天地萬物的執行是有其自然規律的,有時會由於個人之力而延遲,然而這種規律最終不會延誤。孫承宗是想提醒一下皇上,古代殺俘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單純的以成吉思汗為例,元朝不就是九十年的光景而已,終究還是受到了報應,被大明取而代之,趕到了蒙古草原,現在的唯一根正苗紅的林丹被殺的也是遁入大漠之中,不敢露面。而建奴這別的殺俘不祥的例子可不就報應在眼前嗎?以此來反駁朱由校的話。

朱由校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聽著這樣的忠言當然也感覺不順耳,心想孫承宗哪裡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出現,這中國就變成了‘我大清’了。只能再次強調的說:“孫老師,朕當然希望留下這些人來當苦力,能勞動來洗涮他們骯髒的靈魂,來贖他們的罪孽,但這不是帶的兵少,掰不出來人嗎?”

“皇上既然有意留俘之性命,當然是看到了俘虜的好處,欲殺之原由若只是感覺無兵可派,為何不將此任交給毛文龍部?江東軍有五千之眾,在搶佔大清河,甚至是奇襲耀州之時,能起到的作用有限。頂多了就是壓糧兵之用,作用倒是不大,二日內就盧象升他們就可以到達了。何不讓東江軍將這批建奴壓至伴仙山灘塗,那裡的位置可以用阻擊弩提價支援,不怕有建奴來劫。即便是建奴來劫,必然會被光報人員所發現,更可以提前佈置為餌。再則何可綱部千餘傷員需要救治,他們也需要拉回來,一樣可以安置在灘塗之上,如此方便救治。所以老臣以為,江東軍來負責,正是一舉多得。”孫承宗不甘心的說,在他的眼裡殺不殺那批建奴或者二韃子,對他半文錢的關係沒有,但殺俘不祥,這種事涉天道的事情,倒是真的深入到了他的骨子裡。而且出兵就殺俘,那下一步怎麼面對建奴和二韃子,投降也是個死,不降也是個亡,在這種情況之下,必然爆發起決死之心了。

這個說法倒是引來了朱由校的興趣,本來就不捨得這些俘虜,被白白的殺了,只是感覺到人手緊張,不夠用的,而且大清河攻擊防守又相當的重要,幾乎關係到整個遼東戰局的成敗,守住了大清河,幾乎成功的把蓋州東西的建奴一分為二,可以下一步漸漸的分而殲之。現在黃臺吉將大軍幾乎是‘傾巢而來’,只要下一步奇襲耀州得利,這兩個戰略點的得到了,建奴手中就再也沒有源源不斷的糧草供給,又可以不攻自敗。所以這兩個戰略方案對於遼東功略性於重中之重,偏偏一場‘地下襲擊’,讓明軍的兵力立刻緊張起來。

孫承宗所說的方法,當然是可行的,因為在制定此計之時,本身就沒有考慮江東軍的事情,他們在衝鋒陷陣或者死守陣地上,所起的作用,僅僅也就是後勤保障或者是工程兵的角色,真讓他們去打仗,不是朱由校瞧不起他們,如此讓他們以這麼少的數量進攻或者抵禦建奴的大部隊,恐怕毛文龍自己也不相信吧。

“孫老師提出此策,以江東軍看守俘虜,倒是一個相當好的建議,並不影響戰力,就依孫老師。”

“皇上從善如流,此心胸不愧為聖天子之稱。”孫承宗笑了笑捧了一下,這心裡不無得意的樂了樂。皇上的脾氣看著和氣,但若是拿那些大道理去壓,一點作用都不起。大明朝多少皇上被言官壓的死死的,但現在什麼境況?哪個言官敢針對皇上再如此嗡嗡嗡的亂叫?免稅、宦官制度、宗室等大事上,言官亂哄哄的鬧,但哪個不是讓皇上玩的欲仙欲死?不是皇上跋扈,而是一旦認準了,基本不會更改,如若誰想拿什麼子曰詩云那種空泛的大道理來壓皇上的話,那可真會遭到皇上的打壓,這種打壓不是靠著武力,而是靠著輿論,靠著百姓,或者具體的來說靠著受益的團體,他們會鬧的你不敢開口。雖然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皇上,但又不得不承認,得了民心的皇上,的確是太可怕了。如果剛才只是用殺俘不祥來舉例說明的話,恐怕只能是被拒千里之外了,而提出了江東軍這個可行性方案,立刻被皇上採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