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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落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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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中信明明已經搖搖欲墜,但就是不倒,真是邪了門了!

不知不覺中,一個個皆已經倒在桌下,唯一剩下的站著的也就是明中信了。

“二,結帳!”

然而,沒有人應。

明中信有些奇怪,待要下樓,卻只聽一陣喊打之聲。

“打死這白吃鬼!”

“揍死他!”

明中信順著聲音下了樓。

卻只見一樓大堂的地上倒臥著一個長衫書生,二正在對其拳打腳踢,口中還罵聲連天。旁邊掌櫃的也在大聲叫罵。

“掌櫃的,這是何意?”明中信指著長衫書生向掌櫃的問道。

“哦,原來是明案!您可不知道,這書生明明打扮得很是體面,但他卻吃白食,人豈能饒過他!”掌櫃的轉身一看,立刻上前回稟。

“那你也不能如此打罵於他!真是有辱斯文!”明中信一皺眉道。

“饒過他,這飯錢人可去哪討要啊!”掌櫃的哭喪著臉道。

“好了,他欠了多少銀子,我來!”

“那感情好!這子真是遇到貴人了!”掌櫃的臉色迅變了,滿臉堆笑道。

“二,不要再打了,快快扶起這位相公!”掌櫃的向二喊道。

二聽到掌櫃的喊聲,停下手來,吃驚地看向掌櫃的。

“愣著幹什麼?明案要替這書生付帳,快些將這位相公扶起!”

二連忙應是,趕緊扶起書生,為其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還不知我請你明案有關係,得罪得罪!您有明案這關係早啊,也不至於挨一頓打了!”

書生哼哼唧唧站起身形,望向明中信。

明中信微微向那書生頭。

“多謝這位相公,此番大恩銘記在心,容當後報!”書生拱手道。

“四海之內皆兄弟,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應有之義。還請這位相公不要放在心上!”明中信回禮道。

“掌櫃的,連上我們那幾桌,總共多少銀錢?”明中信不再理會那書生,問掌櫃的道。

“明案,您那幾桌我們免費,至於這位書生,就當也送您了!”掌櫃的笑容可掬地道。

“這怎麼可以?”明中信一皺眉道。

“這是我家大爺的意思,人可不敢違逆!”掌櫃的連忙道。

“你家老爺?”

“不錯,我家大爺是蘭河,剛才派人前來吩咐,是您那幾桌免費,以祝賀明案中第之喜!”

“哦!”明中信心下明白了,他家大爺可不正是自己那未來老丈人嗎?看來,自己中第之後,蘭家立刻就轉變了態度。

也好,這樣的話自己與蘭馨兒就不用為難了。

“替我謝謝你家大爺!”明中信也不矯情,衝掌櫃的抱拳一笑道。

咦,這位相公的面子很大啊!店家居然為他免單!旁邊正在整理衣著的書生心中暗道,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明中信。

“掌櫃的,能不能僱傭幾個苦力,將我那些同窗送回客棧?”明中信向掌櫃的問道。

“您這是怎麼話的,咱們店裡就有!我這就去叫!”著,掌櫃的衝二吩咐道。

“二,你去後面趕輛馬車出來,再到後廚叫幾個人,一起將這些秀才公送回客棧。”

“得嘞!”二應聲去後面準備。

明中信見此情形,更加確定這蘭家還真的是態度大變了,也不客氣,衝掌櫃的拱拱手,轉身上樓。

“掌櫃的,這是哪位相公,居然能夠讓你如此對待?”那書生湊過來問道。

“關你什麼事?”掌櫃的白了他一眼,回到櫃檯不再理會書生。

書生也不以為許,蹬蹬蹬上樓而去。

掌櫃的待想阻止,但心中想想上面有明中信,估計他是上去感謝明中信,也就罷了。

明中信看著這些東倒西歪的傢伙們,搖頭嘆息,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明中信是你們能灌醉的嗎?

“這位兄臺,弟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個聲音傳來。

明中信早已知曉那書生上來,深怕有什麼糾纏所以未曾理會於他,但此時人家開口詢問,自己也不能拒之門外。

明中信轉身看向那書生。

書生以為明中信未聽清他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我為何要幫你?”明中信面無表情地道。

“這?”書生也被難住了,是啊,人家與自己非親非故,憑什麼要幫助自己?

“那我為你作幾幅畫,就當交易!”書生一咬牙道。

“切,快算了吧,你知道這位是誰嗎?要你的話,真真是不知馬臉有多長?”二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你!”書生回身看向二,氣急道。

“你什麼你!告訴你吧,這位乃是我們此次院試的明案,而且人家在琴棋書畫方面無所不精,無所不通,哪裡需要你的畫!”二盛氣凌人地道。

“明案,我們這就開始搬嗎?”二不再理會那書生,一臉諂媚地向明中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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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中信頭。

二一聲令下,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將各位秀才公一一搬了下去。

明中信看著書生,等待他的解釋。

“既然你精通畫技,我就為你先畫一幅畫,你看一下,如果合適,你就給我些銀錢,只當買畫之資,如果不合適,我也就不再糾纏於你,你看可好!”

明中信頭,向二示意,取文房四寶來。

二滿臉不願意地取來文房四寶,放置於桌上。

那書生在二下樓之時,坐於椅上,閉目凝神。

就衝這,只怕這書生的畫技也弱不了,明中信心中暗道,看來,這書生的畫技真的令他如此自信,只怕有些門道。

明中信心中無比期待,

卻只見,那書生來到桌前,拿起毛筆,飽飲墨汁,停滯於宣紙之上。

良久,二待要催促。

卻見那書生眼神一凝,揮動毛筆,筆走龍蛇,如龍飛鳳舞,一時間山花浪漫,高山同疊障、流泉斷澗躍然紙上。

圖畫上,盤曲路連線著臨流危橋和谷間茅屋,其間有負薪過橋的樵夫、騎驢歸家的士人,整體而言此畫筆法秀潤縝密,揮灑自如,真真是一副佳作。

明中信看著這幅畫,震驚無比,實因這幅畫真乃是筆法純熟,實乃大家手筆,怎會出現在這一落魄書生的筆下?但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幅畫的筆法居然如此熟悉?

明中信皺眉沉思,哪裡見過呢?

“兄臺,生這副畫可還入得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