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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損招頻出

此箭發出,真可謂萬眾矚目!

劉大夏、測試官、明中信、張延齡、學員們及現場所有人盡皆目光指向同一個方向,箭鋒所指。

啪!一聲巨響,空中的箭靶被帶向了箭鋒所指之處。

一時間,現場一片寂靜,顯然,那一聲代表了箭矢中的,這沒說的!

報靶之人飛向奔向箭靶。

然而,久久沒有報靶之聲。眾人望去,卻見那報靶之人愣愣地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眾人一陣驚奇,難道出了什麼么蛾子?

終於,報靶之人回過神來,俯身拿起箭靶,跑回報靶之處,大聲報道,“正中靶心、射穿箭靶!”

什麼?劉大夏、測試官盡皆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雖然他們在聽到啪一聲之後,知曉肯定中靶,但卻未曾想過,居然是正中靶心,還將箭靶射穿,一則太過神準,二則力道太大。他們不免懷疑,這真的是趙明興所為?

學員們歡騰了,這一箭,射出了士氣,射出了自信,學員們面上盡皆是一片激動,一擁而上,一舉將趙明興抬了起來。

明中信笑著點頭,欣慰地望著眼前這一幕,真心不容易啊!這小子!

雖然不敢相信,但這卻是事實!王崇獻也認可了這個成績。

王崇獻待學員們歡呼完畢,來到近前。

“好了,還有八矢!你可要射完?”王崇獻詢問正滿面激動的趙明興,畢竟,一矢中的即可及格,更何況是正中靶心!但程式如此,必須問清楚啊!

趙明興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心情,衝王崇獻點點頭,表示願意射完全矢。

隨後,再無懸念,八矢雖未箭箭中靶心,但卻也盡在靶心周圍。

無可爭議的,趙明興得了個優。

劉大夏心中那個酸爽啊!這傢伙,真真是給明中信長臉啊!但卻是打的自己的臉啊!自己都如此賴皮了,還被打臉,這上哪說理去!希望剩下的那些小子沒有這麼妖孽,但他心中知曉,這只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那幾位將軍可是急紅了眼,通紅的眼珠子望著趙明興,都快瞪出來了,如同惡狼一般,這般神箭手,就是軍中也沒幾個,更何況策論還那般的驚豔,這小子咱們要定了!

而張延齡卻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箭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明家武堂學員們的技藝?太不可思議了!

之前,他可不知曉,這些學員居然有如此精湛的技藝,現在如此大的驚喜擺在眼前,他的心思也動了,這一切盡皆是明中信的功勞,那咱們張家是不是也可以讓人去明家學堂學習一番呢?畢竟,張家也有那麼幾位少年俊傑的,如果培養一下,成了氣候,今後也能挑起張家的大梁啊!

在場之人各有各的主意,各有各的心思,但學員們的激情卻不會被抹殺,趙明興退到學員堆中,被大家又是一陣蹂躪,但卻是痛在身上,樂在心中。

現場唯一淡定只怕就是明中信了!看來,兵家空間中的訓練真心沒有白費啊!

接下來,眾學員自信滿滿地上前步射,雖不如趙明興那般驚豔,卻也是連連中的,這下,可驚著這些武將了,你說,你有一個天才就好了,咋這二十多人居然個個箭法如神,紛紛中的啊!要知道,這可是百步之外啊!比武舉內容整整多了二十餘步!而且,他們還不只是中的那麼簡單,而是個個都有中箭靶中心的射術啊!

與之相比,咱們這些看可活在狗身上了!武將們哀怨地望著學員們,既羨慕又嫉妒!

而劉大夏也是張大了嘴巴在那兒喘粗氣,這是怎麼了?氣的!

這小子,又給我藏拙,真真是太壞了!劉大夏心中將明中信那頓痛罵!

整體下來,這場步射二十多名學員盡皆是優!

王崇獻嘆息著宣佈了結果。

劉大夏不等學員們歡呼,一擺手,第二場騎射,開始!

再讓明中信與這些學員歡呼慶祝,只怕自己的血管都得爆了,還是趁熱打鐵,接著來吧!

這是典型的眼不見心不煩啊!

明中信笑笑,安撫一下學員們,繼續參加測試。

王崇獻訕訕看了明中信一眼,道,“諸位學員,穿上這件負重服!”

說著,卻見旁邊已經放置著一堆所謂的負重服。

學員們盡皆一皺眉,這是何物?為何要穿它?

盡皆望著王崇獻。

明中信更是一皺眉,瞅了一眼劉大夏,顯然,這又是劉大夏的花樣。

但他卻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王崇獻,靜待他的解釋。

“第二項測試的是騎射,但在戰場之上每位兵將盡皆要頂盔貫甲,為使大家身臨其境,所以得穿上盔甲。但盔甲屬於軍械,咱們無法安置,故而,以負重服代替。”王崇獻解釋道。

明中信點點頭,這倒是一個藉口,但他明白,以往年,從未聽說要頂盔貫甲,如今這般損招,正是劉大夏的手筆。

明中信衝趙明興一使眼色。

“小人請問大人,這負重服有多重?”趙明興上前詢問。

王崇獻顯然他也覺得有些過份,但劉大人吩咐誰敢違逆,回道,“負重服共計五斛米重(一斛米為一石重),正是負重測試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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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還不算過分,明中信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衝學員們點點頭,示意服從。

學員們上前一一穿上。

“大人,不知這騎射還是射移動靶嗎?”趙明興繼續問道。

王崇獻點頭。

趙明興不再說什麼,迴轉隊中。

“下面,騎射開始!”王崇獻估計也是覺得太過不地道,見學員們穿上負重服,立刻宣佈道。

趙明興依舊第一個上場,向後一招手,一個僕役牽過一匹棗紅馬。

“慢著!”李趕喝止道。

趙明興不解地望向李趕,一抱拳問道,“不知將軍有何見教?明興可有做錯之事?”

李趕笑道,“沒有,不過,咱們測試有項規定,所騎馬匹盡皆由咱們提供,你們自己所備馬匹,不能用!”

什麼?趙明興為之一愣,還有這項規定?

不由得,趙明興望向了明中信。

明中信微微搖頭,再點頭,示意聽人家測試官的。

趙明興若有所悟,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大夏,瞪了他一眼,轉頭望向李趕,“還請大人示下,明興要用哪匹馬?”

李趕轉頭示意,自有人牽過一匹白馬過來。

“大人,那小人可不可以先行適應一下?”趙明興戲謔的眼光看著李趕。

李趕點頭示意一下,可!

趙明興不再理會於他,來到馬匹近前,白馬瞬間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充滿敵意地望向趙明興。

李趕眼中帶著戲謔,看著趙明興,顯然,是想看他的笑話。

如果趙明興連馬都上不去,那還測試個屁啊!

顯然,這是劉大夏的又一損招!明中信心中搖頭,這損招一個接著一個,之前真真是對劉老不太瞭解啊!怪不得人家能在朝堂之上風生水起呢!

而旁邊的幾位測試官也在看著趙明興,只不過,兩位將軍是滿眼的期待,而那兩位兵部主事卻是滿眼的同情。

此時的劉大夏卻不注意別人,只是看著明中信,見明中信面無表情地望著趙明興,眼中無一絲絲擔心,他就一陣措敗之感!這小子,你就不知道憤怒嗎?我這般耍你,你就這樣平靜?他眼神複雜地望著明中信。

突然,從趙明興口中傳出一陣唿哨之聲,各位測試官嚇了一跳。

然而,隨著趙明興的唿哨之聲,白馬眼中的敵意漸漸消逝,隨之而起的居然是平靜。隨後,趙明興以手撫摸白馬脖頸脊背,過了片刻,白馬居然親暱地拱了拱趙明興。

趙明興見時機成熟,翻身上馬,白馬只是安靜地站著著,並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

這下,幾位將軍可是傻眼了。要知道,他們可是見過許多的兵將馴服馬匹的過程,卻從沒有像趙明興這般平靜,盡皆是強行讓馬屈服,而馬匹也是激烈反抗,最終,不是騎士被馬掀翻,就是馬匹馴服,沒有第二種可能。

但如今,趙明興居然只是一陣唿哨、一陣撫摸,就令得馬匹馴服,這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難道這是新式的馴馬之術?

“騎射開始!”王崇獻宣佈道。

令旗一揮,趙明興縱馬飛馳,遠方箭靶飛舞,嗖一聲,趙明興的箭矢射出,中的。

趙明興待要勒馬迴轉,卻只見遠處又有箭靶飛舞,趙明興一愣神,箭靶向下落去,趙明興瞬間回神,彎弓搭箭,嗖一聲射了出去,然而這還沒完,一個個箭靶在遠處飛舞,趙明興不再遲疑,縱馬飛馳,嗖嗖,七矢齊出。

嘭嘭嘭,中的之聲不絕於耳。

旁觀之人盡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幾位將軍,看鬼一般看向趙明興。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趙明興居然如此妖孽,在不及提防之下,還能如此快速地反應過來,射出箭矢,而且那中的之聲表明,每箭皆中,這是如何做到的?這還是在那學堂之中死讀書之人能夠做到的嗎?

此時的劉大夏更是一臉見鬼的模樣,他想出如此損招之前,可從未想過,學員們中有人能夠反應過來,就算趙明興也不行。他本想,給明中信一個教訓,意思是,戰場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規則可言,一切都是不折手段,以打倒對手為目的。故此才做出如此安排,也得到了將軍們的認可。

但誰曾想,這趙明興居然做到了!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自己的諸般佈置盡皆被明中信猜到了?他不由得懷疑起來!

但隨即一想,不對啊!象這樣負重騎馬再連出箭靶之事,他可是與任何人也沒說起過啊!他又從何得之!故此,得出的結論是,明中信的學員就是如此妖孽!破了他的如意算盤!

須臾之後,趙明興勒馬迴轉,飛身下馬。

現場卻是一片寂靜!眾人盡皆望著趙明興,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然,明中信肯定能說出來,但他卻不想說,打破這股氛圍。

畢竟,這是屬於趙明興的榮耀!他不能剝奪!也不想剝奪!

一陣寂靜之後,如雷般的掌聲響起。

趙明興羞澀地低下了頭,如今才表現出一個十三四歲少年的稚嫩。

然而,這卻更加衝擊那幾位武將與兵部主事的思想,他們也才想起,這是一位才僅僅十三四歲的少年啊!

幾位武將眼冒精光,互視一眼,電光火石閃耀,警惕之心瞬間突破天際。

這小子是我的!必須奪到咱家的手中!幾位武將心中定計。

劉大夏也是一臉欽佩地望著趙明興,這表現,令得他也無話可說,完美!

“優!”王崇獻更是當場宣佈趙明興的成績。如此多的限制,取得如此優異的成績,咱們還能說什麼!

學員們此時也盡皆是滿面興奮地圍了上去,祝賀羨慕不已。

“教習!”趙明興滿面興奮地來到明中信面前,感激地望著明中信。自己的這一切榮耀盡皆是教習給的啊!

“不錯,不錯!”明中信拍拍他的肩膀,頻頻點頭表示讚賞。

他們的師徒情深,令劉大夏嫉妒不已,衝王崇獻一使眼色。

“下一位!”王崇獻心領神會,宣佈道。

對啊,測試還在進行。

學員們反應過來,李嚴東更是大踏步來到李趕近前,顯然,他想要第二位測試。

之前趙明興出的風頭,獲得的榮耀,他自是羨慕不已,自問自己也能做到!

李趕無奈地看著他,這些傢伙就不知道懼嗎?一揮手,另一匹馬被拉了過來。

這下,李嚴東倒沒有吹什麼唿哨,只是湊在馬耳邊一陣低語,卻見焦躁無比的馬匹安靜了下來,任由李嚴東上馬。

這下,李趕、馬玉良、霍思歸可傻了,他們這些久經戰陣之人可知曉,要令一匹馬馴服,必須得將馬匹的傲性打消,隨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令其信任才能讓它服從。

而如今這些學員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又是如何做到的?那馬怎會如此溫馴。

要知曉,劉大人可是說過,這些馬是他專門找的烈馬,就是想教訓一下學員的,如今這是要鬧哪樣?一陣耳語,就能令馬馴服?這是說的神話,還是什麼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