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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和盤托出

“好!”明中信不說二話,轉身走向屋外。

吳御醫想要跟隨而去,但想及徐老公爺剛才的拜託,只好駐足,遺憾地望著明中信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不提吳御醫遺憾無法跟隨明中信學習醫術,且說明中信與徐老公爺二人相攜來到了中軍都督府。

二人來到書房坐定,徐老公爺讓人奉茶。

二人陷入了沉默,徐老公爺上下打量著明中信,沉默不語。

明中信也只是品著銘,鎮定自若,不發一言。

“這位高人,還未請教尊姓大名?”終於,徐老公爺打破了寂靜。

明中信淡然一笑,將茶杯放於桌上,抬頭望著徐老公爺,一抱拳,“在下明中信,稟為欽差大人王大人麾下師爺,前往雲南賑災,路經此地!”

“欽差大人?師爺?”徐老公爺口中唸叨著,若有所思。

“老公爺不用猜測了,明某前來,一則是為救令公子,二則是有些事情想要與老公爺相商!”

“有事情相商?”徐老公爺一皺眉,探尋的眼神望向明中信。同時,他也很是好奇,為何明中信要來救徐奎壁?

“行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我此來,為的是我家大人王守仁!”明中信不再拐彎,直說道。

“哦!”徐老公爺不接話茬,看著明中信,靜待他將事情交待清楚。

於是,明中信也不再墨跡,直接將王守仁與徐奎壁的衝突來源說了一個明白,當然,他不會傻得直接說這徐奎壁可能已經入了彌勒會,但他卻是點出,那朱員外與王尊者他們這群匪徒正是彌勒會餘孽,也是順便想看看徐老公爺是否知情?

故而,在他述說的時候,神識緊緊盯著徐老公爺,不放過他的一絲一毫表情。

然而,徐老公爺的表情居然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在靜靜地聽著。

明中信心下佩服,不愧是堂堂國公,就這份養氣工夫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

繼而,他又將欽差衛隊遇襲之事講明,而且明確說明了,那朱員外與王尊者居然是主謀。同時,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徐老公爺。

至此,徐老公爺有些破功了,但卻也只是眼神微微一縮,並很快就收斂起來。

看來,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但是,我還就不信了,你總能保持這般氣定神閒的狀態!

於是,明中信加緊了對牢獄之內事情的說明。

他說明,他的學員在無意之中聽聞了之前王守仁在南京城的遭遇,大驚之下,率隊前來南京城查探訊息,當然,他不傻,不會將自己是誠心救援王守仁的事說出來。

他只是說,自己是在查探之時,發現王守仁居然身處險境,有性命之憂,無奈,他只好蒙面出手,將王守仁與吳起救出。

隨後,在無意之間,或者說是巧合之下,無巧不成書,兩股人馬對自己的偷襲演變成為了對徐奎壁的傷害,這是他未曾預料到的。

故此,在安頓好王守仁之後,他返身回來,想看看徐奎壁的傷勢,畢竟,他也懂一些醫術,希望能夠盡一點力,為徐奎壁的傷勢盡一點心。正好聽到吳御醫那番話,知曉吳御醫不敢保證能夠治癒徐奎壁,故此,他才出手,以鏢書舉薦自己,順便用丹藥獲取徐老公爺的信任,隨後的事情,大家就都知曉了。

說到此處,徐老公爺免不了又是一番感謝。

相互禮讓之後,明中信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望著徐老公爺,等候他的決斷。

“明師爺,欽差王大人現在身在何處?”徐老公爺不問其他,只是詢問道。

“大人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徐老公爺深深看了明中信一眼,顯然,這位還不大肯相信自己,畢竟,之前的事情自己已經知曉,畢竟,在這中軍都督府還沒有誰敢違抗自己、隱瞞自己,早在徐奎壁出事之時,就已經有人飛鴿傳書,將事情始末說了個清楚。

他心中自有掂量,此前聽明中信敘述,也只是想要印證一下,同時看明中信是否會攜手推託責任,一番言語,兩相印證,自己也真心的感覺到了明中信的誠意。

“明師爺,事情始末,我已經清楚。咱們還是去看看那第一批蒙面賊人是如何說的吧?”徐老公爺也不靜態,站起身形,衝明中通道。

哦!明中信看看徐老公爺,心下恍然,原來,那第一批蒙面賊人已經被抓了!這就好辦了,只要他們吐口,一切真相自會大白。

明中信笑意盈然地站起身形,也不錯,看看那些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究竟是不是如自己猜想那般?二話不說,他隨徐老公爺前往牢獄之中。

在這座熟悉的牢獄之中,明中信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朱員外。

不過,令明中信有些訝異的是,此時的朱員外,皮開肉綻,已經沒了人樣!

望著眼前不成人樣的朱員外,明中信心中閃過一絲不忍。

當然,不是對朱員外所受刑罰感到不忍,也不是心疼朱員外受刑而感到不忍,而是對於一個同類別的人受到如此慘無人道的虐待感到不忍,不錯,正是虐待二字。

此時的朱員外,身上的衣裳早已成了縷縷布條,血痕遍佈滿了身軀,臉上已經浮腫異常,眼睛小得都看不到了。

如果不是朱員外在明中信第一時間進來,就笑著叫道,“明家主,久違了啊!未曾想又是這般模樣見到你!真是慚愧啊!”

“你是?”明中信見到眼前的這位不成人形的人居然這般叫自己,可真心感到奇怪。

“怎麼,老朋友了,都不認識了!虧咱們還交過如此多的手!”

此時,明中信才辯認出來,可不是嘛,這位正是那朱員外。

“怎麼?你居然認識此人?”徐老公爺感到不解地望著明中信。

“難道,這位就是那劫獄之人?”明中信心下一驚,問道。

“不錯,這就是被咱們國公府擒下的劫獄首領!”旁邊自有徐二上前回稟。

哦,原來,徐二早已經在得知徐小公爺沒了生命危險之後,先一步回來審問這些賊人,以便待罪立功,消除徐老公爺對自己的不滿。

此時見明中信詢問,自是見縫插針地解釋道。

明中信一聽,神識籠罩著這人,一陣詳查。

哦,不錯,那位第一批劫獄的蒙面人首領正是朱員外。

一番對比之下,明中信確認了此人的身份。

想明白了,還真如自己所料,他們正是為的嫁禍給徐老公爺,才如此喪心病狂地劫獄。

其實,明為劫獄,實際上只是打著這個恍子,將王守仁置於死地,好讓徐老公爺百口莫辯。

令徐老公爺騎虎難下,最好能夠與朝廷反目,揭竿而起,最好能夠為他們所用。

但卻未曾想,被明中信破壞了此等好事!

“明家主,你來了正好,正好為我做證,某乃山東行省濟南府陵縣鄉紳,與你乃是老鄉,被那王守仁冤枉。為了報這冤枉之仇故而劫獄要殺了那王守仁,快快向徐老公爺說明,好讓某死個痛快!”朱員外叫囂道。

啊!明中信望向朱員外,目光中閃過一絲明了。

這傢伙,到了現在還在嘴硬,還想挑撥咱們,真心是其心可誅啊!

“明師爺,他所說可真?”徐老公爺疑惑地望著明中信。

明中信苦笑一聲,“老公爺,此人確實是明某老鄉,也確實是一縣鄉紳,但他卻也是那無惡不作的彌勒會餘孽!”

“明家主,你可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啊!某前來南京行商,路經徐州府,被那王守仁冤枉為賊人,殺害某的家人,冤枉某為剪徑賊人,抓了某,不料卻被徐小公爺識破,將其拿了關在此處啊!這一切都是事實啊!你可不能顛倒黑白啊!”朱員外大驚叫道。

“明師爺,他所說可是屬實?”徐老公爺一陣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老公爺,明某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只能是各執一詞,說不清楚。但還請您細思此事,自有決斷!”明中信苦笑於所,無奈道。

畢竟,現在根本沒有物證人證,各執一詞,相信徐老公爺也是半信半疑,說什麼都不會盡信,還不如不說!

“好!”徐老公爺見明中信不說,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轉頭望向朱員外,“既然你也被小兒帶到中軍都督府,為何你會恢復自由,不是應該如同王守仁一般被關在此處嗎?”

“這?”朱員外眼珠滴溜溜轉個沒完,長嘆一聲,“唉,還不是小公爺人好,覺得我是被冤枉的,將我安置在了府內,沒有上綁,只是派人看管我們。唉,小公爺真是好人啊!”

“那你又是如何糾集這般眾人,躲開守衛,攻入牢獄之中的?”徐老公爺不為所動,繼續問道。

“唉,這就得靠咱在外行走,免不了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以做自保,在這種情形之下,深怕徐小公爺被那王守仁欺騙,到時咱百口莫辯,況且咱有如此多的兄弟被那王守仁所殺,自是對其恨之入骨,想殺之而後快,才朝廷的劫獄!”朱員外邊嘆氣,邊偷偷打量著徐老公爺。只要徐老公爺將目光投向他,他就會裝出一副可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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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被明中信看在眼中,心中深深佩服這位朱員外,真是梟雄一般的人物啊,到了如此田地,都能夠巧舌如簧,推託罪責。

但他也不阻止,任由這朱員外舌綻蓮花,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

“我問你,你是如何做到逃身的?”徐老公爺不為所動,肅然問道。

“其實,其實”朱員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說!”徐老公爺不耐道。

“其實,朱某是用的迷藥,將守衛迷倒,繼而,為防止中軍都督府的軍士們阻礙我報仇,一時情急,將迷藥下在了大家的飲水之中,將一眾軍士迷翻,好從容行事!”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徐老公爺面色難看地望著朱員外,一陣冷笑。

“老公爺,朱某也是迫不得已啊!不然,也不會未動中軍都督府軍士們一根寒毛啊!”朱員外乘機大叫道。

“未動一根寒毛?”徐二在旁冷哼一聲,“那咱國公府的家丁為何會有十餘人身死,幾十人受傷?這就是未傷一根寒毛?”

“什麼?”朱員外大驚,轉頭望向徐二。

“行了,別裝了,如果不是你授意,那些手下為何會如此不要命地與我們搏鬥,還傷了十餘位兄弟的性命!”說到此處,徐二一陣哽咽,一臉的難過,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恨恨道。

“這是真的?某已經命令他們了啊,不得傷小公爺及府中一人啊!”朱員外茫然自語道。

“哼,難道徐府那十幾位家丁的屍體是假的?”徐二冷哼一聲,“而咱家小公爺現在都身在危險之中,還昏迷未醒,這你又如何說?”

“什麼?小公爺也傷了?”朱員外更是大驚,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當時他被明中信打暈,根本就沒有見到之後的情形,故此,他的記憶仍舊停留在自己被打暈之前。他推測,那救王守仁之人即便不是明中信,也必然與明中信有關。而在自己暈迷之後,明中信肯定已經救走了王守仁,徐小公爺定會查探,而在他揭開黑巾,見了自己的面容之後,定然會明白自己的嫁禍之心,必然大怒。

但他卻肯定會幫自己隱瞞,必不致於洩露自已的身份。而此時,徐小公爺一直不面,肯定是被徐老公爺發現事情不對,禁足了,卻萬萬沒想到,小公爺居然受傷昏迷了,這是何人所幹?自己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而他此前的一切謊言都是建立在徐小公爺會幫他圓場的份上,如今小公爺居然受傷昏迷,那自己的一切,在徐老公爺眼中,都會一目瞭然,甚至,徐老公爺說不定還會懷疑小公爺的身份問題!到時,可就麻煩大了!

“行了,說說吧!那牢獄之外的暗手,是否是你所指派的?”徐老公爺不再糾纏於這些事,直指核心。

“什麼暗手?”朱員外臉色一怔,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