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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 賊寇退兵

“快,速速去營救地道中的兄弟們!”特使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向左右吩咐道。

“報!”就在護衛們就要下去傳令之時,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說!”特使望著聲音來處,沉聲道。

“地道盡毀!”斥候有些瑟縮地看看特使。

“你說什麼?”特使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嚇人,直愣愣望著斥候,配合他嘴角的鮮血,嚇得斥候不敢說話,只是低頭不語。

“快說!”旁邊的護衛見特使即將發飆,連忙催促道。

“地道已經盡皆被水淹沒,進入地道,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一!”斥候回稟道,稍稍停頓,偷眼看了一眼面色大變的特使,他終於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大供奉沒有逃出生天!”

特使身形搖晃一下,差點一頭栽於馬下。

旁邊的護衛嚇得連忙再次將他扶住,擔憂地望著他,深怕他承受不住,再次吐血。

然而,特使身形搖晃兩下,勒住韁繩,抬眼看了一眼城東,惡狠狠望向斥候,“大供奉是沒有逃出生天?還是你們不知曉他的下落?”

“這?”斥候有些躊躇,確實,他們還真沒有確認,“屬下等查探了所有的地道,盡數被護城河水所淹沒,而且直至現在都在往外冒水,在此種情況下任何人皆無法生還!故此屬下等才判定大供奉”

說到此處,他心有餘悸,不敢再行往下說,而偷偷打眼望向特使。

特使這次倒沒有說什麼,反而目光轉而投向了城頭,輕聲問道,“所有地道皆被水灌?”

然而,聲音中的那種陰沉卻是甚是滲人,令得在場之人盡皆不寒而慄。

斥候作為當事人,更是如中敗革,瑟瑟發抖,然而,這話還不能不回,“稟特使,屬下等確認無疑,地道盡數被灌水而毀!”

“好,好!真好!”特使一聽連連叫好,然而,那話語中的冷冽之意卻是更加清晰,任誰都能夠聽出來,此語乃是譏諷之語。

一時間,眾人皆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嚴令各軍,攻城,通知執法隊上去,如有後退者,斬!”特使聲音如寒風刺骨,下令道。

護衛們自是聽出了特使語氣當中的冷冽之意,面面相覷,繼而看看那城牆之處,猶疑不絕的軍隊,卻是不敢開口阻攔。

“您的安全?”一位護衛強自按壓下心中的寒意,問道。

“無妨,你們去吧!此時官兵絕無可能前來刺殺於我!”特使一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

護衛們輕嘆一聲,應諾驅馬而去。

一瞬間,特使身邊的護衛們居然一掃而空。、

卻說,他們在驅馬狂奔之時,從懷中取出一面旗幟迎風展開,隱約間,那上面繡著一個“刑”字!

如果此時他們在特使面前,就會聽到,特使在輕聲的喃喃細語,“老蕭,即便你此戰身死,也有這麼多兄弟相陪與你,一路走好!”

不知道,如果這些賊寇知曉,他們只不過是特使送與大供奉的陪伴之人,他們會不會大聲喊冤?

不過,如果此時有人在特使面前的話,定然會發現,此時的特使嘴角流出的鮮血漸漸增多,但他卻毫不在意,並不去擦拭。

隨著護衛們及斥候的離去,火光消退,特使的身影隱於黑暗之中,但他的身形卻是紋絲未動,直視著城頭,靜靜屹立。

此處是如此的安靜,但是在那遠處,也就是城頭之處,卻是喊殺聲震天,新一輪的攻城開始了!

此時的城頭之上卻是火光衝天,不要命的賊寇們衝向城頭。

城頭之上,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戰況空前!

城外賊寇們傾全軍之力,一力攻城,身後有執法隊督戰,絕無後路可退,唯有向前。

城頭之上,官兵們更是退無可退,唯有死戰,只因為,身後就是同袍兄弟父母,一旦城破,這座城池就如同赤身**般顯現於賊寇面前,任由其蹂躪擺弄,城池中的百姓就會被賊寇們屠戮一空,那些可是他們的同袍父母親人,絕不能讓賊寇攻破城池,死,也得守住!

只因為,這裡,是賊人們破城的第一步,必須守住!

雖然,賊寇們如蜂湧上,但是,畢竟之前的地道計劃失敗,再加上那轟隆炸響的利器,令得他們士氣已丟,雖然看上去依舊勇猛異常,但也不過是外強中乾,更何況他們前進攻城,乃是受執法隊驅策,心底抗拒,一接戰,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一戰即潰。雖則有那彪悍壯漢為了性命相搏,但終究有限!

反之,城頭之上的官兵卻是看到了城門處的一幕,士氣高昂,精神大振,變身猛虎,尤其是在各位將軍的有效排程指揮之下,戰力極速飆升,以一當十也不在話下。

在此等情狀之下,這些攻城的賊寇不過是送菜而已。

戰火連綿,在喊殺之聲中,東方漸漸升起了太陽,一霎那光芒萬丈!驅散了這戰場之上的陰雲!

此時再看城牆之下,城頭之上,日光之下,皆是屍橫遍野,狼藉一片,滿眼皆是血紅一片。城牆之上,黑色的血漬還在緩緩流淌,甚是滲人!

抬眼望去,卻見城牆腳下,屍首已經堆積到了兩人高,藉著這些屍首,賊寇們依舊揮舞著兵刃向城頭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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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之上,官兵們也是有氣無力地揮舞著兵刃,與爬上城頭的賊寇相搏,但他們的動作如同小孩子般,有氣無力。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鑼聲響起。

城頭上的賊寇們眼前一亮,精神大振,不管不顧,返身一躍而下,嗖一聲,落在了城牆之下的屍首之上,打個滾,回身就跑,向自家營寨狂奔而去。

那些與之相搏的官兵卻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幕。

而那些依舊登在雲梯之上的賊寇,也是動作停滯,雙手一抱,順著雲梯一滑而下,立足未穩,返身就跑。

這一幕幕在城頭城下盡數出現,顯然,這些賊寇們是有多想退兵啊!

他們多想要追擊賊人啊!但是,他們卻無力追趕,就連那輪換的沐家鐵騎,此時也只能無奈地在原地感嘆。

只因為,雖然城門守住了,賊寇的計劃失敗了,然而,明中信的一番利器轟炸,令得城門外的道路、護城河殘破不已,深坑密佈於城門之外,沐家鐵騎根本就無法發揮重騎兵的優勢,只能望賊興嘆!任由賊人退兵!

當然,這不過是大家戰勝之後的得瑟罷了!

得嘞,打掃戰場吧!

回過神來的官兵們就待挺身,然而,一個個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挺身。噹啷啷,有的甚至手中兵刃都無法緊握,掉落於地,更甚者,一屁股跌坐於地上,翻身栽倒!

這一戰可真是打慘了,雖然士氣高昂,但畢竟賊寇們可是數倍於咱們啊!賊寇們瘋狂進攻,咱們輪番上陣也無法確保休息夠啊!唯有稍事歇息就又投入了戰場,雖然他們佔了地利之便,但實則他們卻是連番狂戰,哪裡有那麼多的體力可用,此時賊寇們退兵,他們再也撐不住了,就地栽倒歇息!

一時間,城頭之上的軍士如同骨牌一般接連栽倒!

身為指揮官的將軍們卻也是以兵刃拄地,環視著整個城頭,看到了這一幕,卻也不忍責備於他們,畢竟,從五更至今,可是打了個昏天黑地,雖則時間不長,但其強度卻是更甚之前,甚至比之前幾次攻城加起來的總和還厲害,就讓他們好好歇息吧!

此時的賊寇大營中,一眾彌勒會分壇首領們盡皆一臉怒氣地望著穩穩坐在主位的特使。

卻見他們盡皆是灰頭土臉,眼中的憤然也掩飾不了他們的悽慘模樣!

其中一位分壇首領滿眼怒氣地質問道,“特使,雖然尊主讓你負責雲南事宜,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兒戲吧!居然用刑堂強逼咱們攻城,還下令如有違抗,斬!這,這可與理不合吧?你得給咱們一個解釋!”

“不錯!”

“正是此理!”

一時間,分壇首領們紛紛附和,群情洶湧,惡狠狠地望著特使。此番攻城,他們可盡數是損失了不少勢力,實力也有所減弱,這可是自己在彌勒會中立足的根基所在,如果這特使不給咱們一個說法,咱們誓不罷休!

“行了,這不是鳴金收兵了嗎?”特使面色陰沉地望著他們,沉聲道。

“那也得給咱們一個說法!”那首先開口的分壇首領叫囂道。

“說法?什麼說法?”特使怪異地笑笑,斜眼望著那位分壇首領。

突然間,營帳之中一片安靜,鴉雀無聲。細看這下,這些分壇首領盡皆望著特使那份怪異的笑容,身形微顫,顯然,他們被嚇到了!

要知道,特使可從來沒有當著他們笑過,更何況是如此怪異的笑容,這可太令人驚悚了!

“執法隊,乃是尊主親批,此次最高的嚴令執行!戰時執法,刑堂有何錯?你們倒是說說?”特使收斂笑容,陰冷異常地望著他們。

啊!這下,他們眼中閃爍著一絲驚懼,此時他們才想起來,這刑堂可是只掌管在這特使手中,而且執法令在人家手中,如果戰時運用,乃是人家的份內之責,更何況此令乃是尊主親授,誰能質問,誰敢質問?

“哼!”特使環視一圈,冷哼一聲,“接下來,咱們準備撤兵!”

什麼?還未從驚懼當中清醒的眾人,一聽這個命令,瞬間傻眼了。

特使居然要撤兵?這是怎麼話說的?

要知道,這次圍城乃是特使的提議,而且是最重要的戰略佈局,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一時間,他們盡皆驚懼的望著特使,他們以為,這是特使的以退為進之策,現在可不敢隨聲附和,否則,人頭搬家可不知道是何時了?

特使望著他們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沒好氣地解釋道,“此次計劃受挫,再加上攻城之戰,咱們人員大損,即便圍城,也意義不大。更何況,有訊息,沐王爺沐昆已經離此只有四十餘裡地了,稍後就至!而且,那後黎王朝在各地的軍隊也已經向這兒轉移而來。你們想留下來與沐家鐵騎相抗?”

啊!分壇首領們已經被一個個訊息炸懵了,這些訊息是何時到的?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但他們知曉,如果這些訊息屬實,只怕咱們還真的不能在此圍城了,攻下城池還則罷了,如果沒有攻破,只怕咱們就會被人家裡應外合,包了餃子,到時,可沒地方去哭去!

“咱們撤向何方?”有人問道。

畢竟,下一步的去處也是很關鍵的,正是他們意識到王守仁這位欽差逐漸蠶食他們地盤的做法乃是支援他們在雲南的根基,所以才一致同意前來算計這欽差,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的實力損失了一大部分,雖然是這特使存心為之,但現在的他們可不敢質疑,誰讓人家握著執法隊這張王牌呢?那可是彌勒會中尊主之下最強律令!如有違逆,即便被特使斬了,人家最多也不過是一頓申斥而已!對於咱們來況那可是滅頂之災!

特使詭異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撂紙分別遞給了大家。

一眾分壇首領領了紙條,低頭看了之後,全身皆顫,抬頭滿臉驚駭地看著特使,眼中那份戒懼更加深厚。

“行了,依計而行!”特使面色一沉,重重吩咐道。

“報!”城中,一個斥候飛奔到衙門大堂外,高聲叫道。

“講!”一個濃得的聲音喝道。

“城外賊寇退兵了!”斥候大喊。

什麼?一時間,從大堂中奔出兩個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此時城中的首腦,欽差王守仁及邵績。

王守仁滿臉驚喜地望著斥候,就待詢問。

卻只聽得衙門之外,一陣急促的蹄聲響起。

瞬間,王守仁將目光投向了衙門之外。

一陣快步疾奔之聲傳來,一群人奔了進來。

嚯,前面的正是明中信,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滿面煙塵,黑一道白一道,成了副五花臉。

但不知為何,王守仁居然最待見此時的他的模樣,滿面笑意地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