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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章

倪嶽一聽,人家都上升到了這個高度,自己還怎麼說情,罷了!

倪嶽消停了,明中信可沒有消停。

明中信轉而望向陳銳,“陳大人,既然你是因擅離職守降罪於軍官們,那麼請問,你是否離開過軍營,那其他的軍士們是否離開過軍營?當然,這些可以在入城處進行查詢,必然有所紀錄!當然,也可以向軍中軍士們證實,這是怎麼都不會被人抹殺的!”

陳銳瞬間色變,依明中信所言,只怕立刻就會將自己的謊言揭穿。畢竟,這些事一查即知,根本就經不起深究的啊!

“陳大人,你是否承認假公濟私,私自責罰虐待軍官們?”突然,明中信斷喝道。

陳銳不自覺點點頭,但他立刻反應過來,“啊,不!”

然而,明中信卻是不再理會於他,轉頭望向弘治,“陛下,還請為軍官們做主!”

事已至此,弘治、劉健、倪嶽都是官場老油條,自然清楚陳銳根本就是狡辯,虐待軍官這是事實無疑!更甚者,虐待的還是今科武舉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弘治面色一沉,“陳銳,你還有何話說?”

事到如今,陳銳想不認罪也不行了,伏地認罪道,“微臣認罪!”

“倪大人,按律,這陳銳應該如何懲戒?”弘治不再看他,轉而面向倪嶽,畢竟,這人是倪嶽領來的,

倪嶽也是面上無光,自己領來的是個什麼傢伙啊!還有如此坑自己的嗎?然而,他卻也不能不出面,維護自己那剩下沒多少的面子。

“陛下,既然陳大人已經認罪,不如,就讓他賠償一下這些軍官,再罰俸以作警示,以儆效尤!”倪嶽躬身道。

旁邊的劉健一撇嘴,這老家夥,真是老糊塗了!陛下此番的意思是想要對其嚴懲,你卻如此輕描寫地為其開脫,唉,如此政治覺悟,真是羞與為伍啊!

“陛下,草民還有事啟奏!”此時,明中信突然揚聲道。

“啊!”在座之人一陣愕然,這傢伙還有什麼事?你不是已經為軍官們找回公道了嗎?

弘治也是一陣疑惑,他還有什麼說的?雖然自己想要嚴重這個謊話連篇的傢伙,但卻不能讓明中信養成這得理不讓人的毛病啊!

弘治面色一沉,“明中信,你可要想好了!”

“草民奏,那陳銳有虧職守,折損大明軍威!”明中信卻是滿面肅然道。

“什麼?”弘治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中信居然來這一手。

明中信不過是一介草民,他居然要上奏一位將軍有虧職守,他這是要民告官啊!這是要鬧哪樣啊?

至於陳銳更是有些懵逼,要說明中信為那些武舉人討回公道還能說得過去,他又從何來奏自己有虧職守,他有這功能嗎?

隨即陳銳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面色大變。

“陛下,草民奏陳銳任由匪徒在大明軍營中任意來往,卻不阻止,而且,任由匪徒將軍官虜綁而去,卻不救援!”明中信繼續道。

這下,倪嶽也面色大變,不由得望向陳銳。

然而,現在的陳銳卻是面色蒼白無比,望著明中信驚怒交加,他可沒想到,明中信居然將此事捅了出去,之前自己可是奏他劫營的,這下明中信卻從此處著手,這可如何狡辯啊!

“陛下,微臣奏那明中信私自劫營!”突然,他眼珠一轉,躬身道。

為今之計只能是以攻為守了!這是自己入宮上奏的根本啊!怎麼會忘記呢?

倪嶽也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陪這陳銳前來是要處理此事啊!這一路之上可被那明中信帶歪了!

弘治一皺眉,是啊,之前他們就已經向自己上奏此事,想要讓自己為其作主,只因為明中信劫營之後,立刻迴轉京師,而陳銳他們在京師不方便動手,故此上奏自己要求作主。

想及此,弘治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明中信卻是淡定無比,望著陳銳微微一笑,轉頭向弘治拱手道,“陛下,我在此想要問一下,陳大人對自己的手下戰力如何評價?”

這句話一出,倪嶽瞬間面色一變,是啊,這是很明顯的事情,這句話可問到了關鍵點!

陳銳如果說是自己軍隊的戰力極強,那麼,明中信如何率隊劫營?如果說戰力極弱,那麼,他又如何能夠勝任這平亂之責?這可真是進退兩難啊!

陳銳也是面色大變,“陛下,微臣手下的戰力極強,但這明中信卻是乘咱不備,衝進營帳,將那些軍官搶了去!”

“乘其不備?”明中信冷笑一聲,“不知道陳大人如何理解咱們這乘其不備?還請一一道來!”

弘治等人也是愕然,乘其不備,大營是那麼好乘其不備的嗎?不由得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陳銳。

事到如今,陳銳也只能繼續編了,“陛下,各位大人,之前下官就說過,這明中信先是派人冒充錦衣衛查案,進入軍營,再誘之以查探奸細,將大營軍士們調到了教場,他們再讓下官帶領他們查探軍營,隨後在見到軍官們之後,乘咱不備,發動攻擊,搶了人馬直接就衝出了軍營,隨後,明中信在外面接應,阻攔咱們搶人。對,就是如此!”

最後,陳銳重重點頭,惡狠狠望向明中信。

還真是人才啊!明中信心中讚歎,不錯,自己的打算計策就是如此,虧這傢伙想明白了!然而,他能認嗎?

明中信面色一正,拱手問道,“陳大人,你說咱們冒充錦衣衛,那請問,咱們憑什麼令你相信是錦衣衛的?你又為何之前那般肯定就是錦衣衛查案?既然是查探奸細,自然是在軍中查探,為何你要將咱們帶到軍官們關押之所?”

這一個個為什麼,也是弘治等人想要知道的,畢竟,此事太過詭異,憑什麼陳銳就肯定是錦衣衛?憑什麼就相信那些人?

“他們拿了牟指揮使的令牌!”陳銳望著大家質疑的眼神,不由得大急,萬不可讓這明中信將此事挽回啊!否則,自己可就要栽在這兒了!

“牟指揮使?令牌?”弘治等人為之愕然,明中信有牟指揮使的令牌?

相信他們不會認為陳銳連牟斌的令牌都識不得,但明中信又是如何獲得牟指揮使的令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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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明中信仰天大笑,“陳大人真是愛說笑,明某如何能夠有牟指揮使的令牌?再說,即便有牟指揮使的令牌,你又為何在咱們沒有聖旨之時就讓人進入軍營?難道,大明的軍營就任人隨意進出嗎?”

這?陳銳為之語塞,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懼怕錦衣衛,見了牟斌的令牌之後慫了,深怕錦衣衛找他的茬,故此才放錦衣衛入營吧?

如果他敢那樣說,只怕明日他的名聲就會臭遍大街了,要知道,這個時代對於名聲可是看得極重,即便你在私底下如何齷蹉,但在明面上卻必須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否則,你在朝堂之上根本無法立足!

“當時,微臣是想著,京師之內正在查緝賊人,而錦衣衛此來必然是有著確鑿的證據,為了防止賊人們遁逃,事急從權,故此,微臣才將錦衣衛們放入軍營,未曾想,卻被這明中信鑽了空子,微臣罪該萬死。”陳銳不敢再看明中信,轉頭衝弘治跪稟道。

“對啊!事急從權!陳大人此舉也無可厚非!”倪嶽在旁邊為作背書。

騙鬼呢!劉健心中暗道,然而,作為閣老,他此時也不敢武斷究竟誰說的是真的!只能繼續旁觀。

弘治卻是面色微沉,他豈能不知陳銳的小心思,但現在不是深究此事之時,且看這兩個傢伙如何爭辯吧!

“那你又如何斷定,這些冒充錦衣衛之人就是明家人,咱們明明還與匪徒們交手,將軍官們從他們手中搶奪回來的啊!”

“明中信,我且問你,那些匪徒為何什麼都不搶,偏偏要搶這些軍官呢?還是你明家人,世間有這麼巧的事嗎?”陳銳反口質問道。

“陳大人將最重要的一點忘記了!”明中信泰然自若,看看在座之人,自信道,“陛下,各位大人,明家學員當時盡皆在現場,與匪徒們搏鬥,而且,傷及了不少人,如果是咱們設計的,為何還要露面?如果是蒙面阻攔陳大人,豈不是更好?也就不會有現在陳大人誣陷咱們這回事了?那樣豈不是更加省事?”

“那本官為何要誣陷於你?”陳銳為之氣急,這明中信太可氣了,居然如此狡辯!

“正如明某不知道你為何誣陷軍官們擅離職守一般,明某豈能知曉你為何要誣陷咱們?”明中信雲淡風輕道。

陳銳為之語塞。

而弘治、劉健,包括倪嶽也是疑惑地望向陳銳,畢竟,他有前科,明中信此番疑議也無可厚非!他們其實心中已經有所定論,毫無疑問,這陳銳就是在攀扯明中信!想推卸責任!

“其實,明某更懷疑,陳大人乃是透過攀扯明中信,想要將這有虧職守的責任推掉!”明中信緩緩出口斷言。

“明中信,你不要這般鬼扯!”陳銳急了,有些口不擇言,“你才是想要將劫營之責歸到那燕山劉三頭上!”

燕山?劉三?弘治、劉健、倪嶽目光詭異地望向陳銳。

陳銳話一出口,也自知有些口不擇言,不由得大急,望向弘治,“陛下,微臣有些口不擇言,但這明中信真的劫營了啊!”

然而,如今他再說什麼,大家也對其有所保留,從他們看向陳銳的眼神就能夠看出來。

就連倪嶽也不敢再行相信於他,滿眼的埋怨!

“咱們再返回來說,明家歷來是循規蹈矩的,之前,即便咱們知曉你陳大人對武舉軍官們有意見,還對他們進行刑訊逼供,但咱們卻是沒有想過要與你發生衝突,即便咱們率隊前往軍營,也是抱著想前去軍營與你理論的想法,卻不想,正好碰到打劫軍營的匪徒,咱們本著為陛下分憂的想法,立刻衝上去不顧生死地與匪徒交手。還有那些被劫掠而走的學員武舉人,咱們就順手搶了回來。真心說起來,還算是替你們挽回了顏面,這不得感謝咱們嗎?”

此番詭辯令陳銳差點氣得吐了血,但人家說得沒毛病,堂堂大明軍營,居然被匪徒搶了人,這可真心說不過去。

如果不是明中信,如果堂堂大明軍營居然被那些匪徒劫營,到時,這個訊息被傳播到各州府,那大明軍方可真的將顏面丟盡了!而作為領導機構的兵部豈不是留下了被各部調笑的話柄。算起來,這明中信還真心做了一件好事呢!雖然他不是誠心的!

想到此,倪嶽看明中信的眼神居然有些欣賞了!

就連劉健也在一旁頻頻點頭,作為首輔,如果大明軍方能夠不成為笑話,也算是全了他的顏面!

至於弘治,更是面沉似水地望著陳銳,恨不得將這個傢伙碎屍萬段!這傢伙,一點擔當也沒有,之前有人上奏說是他在山西就是作威作福,卻毫不顧及將士們,平亂也不積極,但自己念在這幾次火篩**被他們擊退的份上,也對他有所容忍,將那些彈劾的奏章壓了下來,看現在的樣子,只怕這傢伙還真心不適合作一軍統帥了!

“當然,感激就不用了,但您也不能誣陷咱們明家啊!咱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大明臣子!”明中信不要臉地自我標榜道。

這話令得弘治差點笑出聲來,就你,還算是大明遵紀守法的好臣子?

“陛下,給微臣作主啊!”陳銳伏地痛哭,顯然,他已經沒招了,被人家明中信說得這般沒理,他還找不到一點回擊的錯誤。

“陳大人,你這般就沒道理了!本來就是你的錯,你卻倒打一耙,明某上哪說理去?”明中信滿天叫屈道。

“行了,明中信,此番陳大人已經向武舉軍官們賠償了,而且他已經得到了他應得的懲罰,就不要再抓著不放了!”弘治衝明中信皺眉道。

是啊,雖然這陳銳不爭氣,但他也不想看著堂堂一位候爺,卻被一介草民逼得都快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