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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然而,石文義也是一臉的懵逼,自己不過是將一個訊息回稟,怎麼牟指揮使這麼大反應?

“真的嗎?真的是陸先生親自擬定名單嗎?”牟斌滿眼的無法置信,跺著步,轉著圈,喃喃自語道,“陸先生要敘舊嗎?他能見我嗎?名單有我嗎?”

當然,這話只有近在咫尺的石文義聽到了,他瞬間恍然,牟指揮使這是聽到陸先生親自擬定名單之後,他有些患得患失,畢竟,既然是陸先生擬定名單,那麼,他自然是要宴請昔日的舊部、舊友,而牟斌作為昔日最親近之人,更是有可能被邀請,但依他們昔日的恩怨,最親近之人的背叛更令人心痛,記憶更加深刻,也更加痛恨,他也沒有把握陸先生是否真心原諒了他,雖然前些時日,陸先生已經託石文義帶話,不會深究昔日的舊怨,但誰知曉陸先生心中是否依然存在芥蒂。

而牟指揮使卻是極想要向陸先生請罪,但一直不敢上門,深怕吃了閉門羹,一託再託,時至今日,有個這麼好的機會,但卻又掌握於陸先生之手,他自然更是有些患得患失。

理解,很理解!石文義心中點頭不已,然而,這怎麼安慰?他也沒辦法啊!

至於向眾人透露此事,他可不敢!只能憋在心裡!

望著眾人探問的目光,他只能搖頭嘆息,表示不知情!

不過,好在,牟指揮使稍候之後,回覆了理智,以眼神惡狠狠瞪了石文義一眼,警告這小子不要洩露了自己的心事!

“好了,你將詳情再說說!”牟斌恢復了平時白威嚴,望著石文義,沉聲道。

自己能說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詳情啊!石文義尷尬一笑,拱手道,“回稟大人,現在只是剛剛定了宴會的事情,其他細節根本就沒有說清楚,只知道現在由明中信負責整體事務,陸先生擬定賓客名單,其餘的,一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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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知道你不知道打聽去啊!”牟斌瞬間翻臉,狠狠瞪著石文義。

“諾!”石文義只能自認倒黴,點頭應諾。

“記得,將一切事情詳細打聽清楚再回來!”牟斌皺眉吩咐道。

石文義大聲道,“諾!”

言罷,轉身而去。

心中腹誹,你自己心緒不寧,就將氣撒在我身上,我還真是倒黴啊!

“大人,那明中信為何要在這種關鍵時刻舉行宴會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一位指揮僉事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牟斌轉頭看向這位指揮僉事,“你說什麼?”

指揮僉事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忐忑,他聽得出來,牟斌的聲音當中有絲怒氣。

“大人,屬下只是擔心明宅再出事,那咱們可就要受到連累了!”

“永遠不要懷疑任何人,任何事,人家也許有自己的想法,況且,人家也沒有要求咱們護衛,這是咱們的職責!況且,這是陛下的吩咐,必須全力以赴。”牟斌不悅地沉聲道。

“諾!”眾位錦衣衛齊齊應諾。

“接下來,咱們安排一下,務必確保明宅此次宴會安全渡過,另外,咱們也必須上些心,也許,這次就能夠將那彌勒會或者是暗中的勢力揪出來!”牟斌環視左右,沉聲道。

“諾!”

“另外,密切注意東廠的動向,切不可讓他們搶了頭功!”牟斌吩咐道。

“大人,東廠的舉動最近有些奇怪!”一位錦衣衛千戶回稟道。

“哦,奇怪什麼?”牟斌一愣,望向他。

“剛才有人回稟,說是最近東廠好像對各大蕃王增加了一些探子!”

蕃王?牟斌一皺眉,“接著說!”

“最近進京的蕃王越來越多,而且,向陛下提出了一些過份的要求,陛下很是生氣,但卻又不便對他們有所行動,故此才派了東廠與咱們對其實施監控。但是,這些蕃王卻一直以來也沒有什麼其它舉動!所以,咱們就放鬆了對他們的監控,但是,剛才回報,突然間,東廠對蕃王監控增加了人手,屬下覺得有些不妥,所以才向大人回稟!”

嗯!牟斌點點頭,若有所思。

“大人,咱們是否要有所行動?否則,讓東廠搶了先就不好了!”錦衣衛千戶望著牟斌問道。

“你覺得,東廠知道了些什麼?”牟斌眼中閃爍一下,沉聲問道。

“我?”錦衣衛千戶一陣遲疑,望著牟斌,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牟斌緊鎖眉頭,不悅道。

“大人,我覺得,這些蕃王有問題,畢竟,自打他們進入京師後,雖然表面上看他們與世無爭,但他們這次進京的時機太過蹊蹺,而且,這些進京的蕃王們皆提出要恢復私兵建制,這倒也沒什麼,自打永樂帝之後,各蕃王每年都要找何藉口恢復舊制,但怪異的是,這次南疆發生**,那麼大的叛亂,這些蕃王卻是毫無損傷,就連他們的產業也只是傷了一些皮毛,並沒有動到筋骨,這就很是說不過去!”錦衣衛千戶沉聲回稟。

牟斌突然轉並沒有看向他,上下打量個不停。

錦衣衛千戶被看得有些發毛,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大人!”

“說吧,這些是誰教你的?”牟斌面色一沉,望著他沉聲問道。

“大人,這些真的是屬下分析的啊!”錦衣衛千戶先是身子一顫,但隨即滿面幽怨地望著牟斌,喊冤道。

牟斌陰陰一笑,“你覺得,本指揮使好糊弄,是嗎?”

錦衣衛千戶激靈靈打個寒顫,雙腿一軟,“大人,小人不敢啊!”

“說,誰教你的?!”牟斌卻是不再看他,沉聲喝道。

“回稟,回稟大人,乃是屬下手下的一個百戶來報的,還向屬下分析了這些情勢,屬下覺得分析得有理,所以,所以”錦衣衛千戶說不下去了。

“所以,你就貪功,將人家的分析佔為已有了?”牟斌眉頭緊鎖,補充道。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錦衣衛千戶以頭搶地,連連認罪。

“說!那百戶是誰?身在何方?”牟斌喝問。

“那百戶乃是屬下衛所的人,名叫錢寧,現在就負責蕃王們的監控工作,就是他感覺到有些不妥,才來回報的!”錦衣衛千戶不敢再行隱瞞,連忙回稟。

“錢寧?”牟斌口中喃喃道,“這錢寧乃是何出身?”

“那錢寧乃是雲南鎮安人,自小就被賣到太監錢能家為奴,因機靈懂事,深受錢能寵愛,被收為了義子,他便冒了錢姓。錢能死後,朝廷推恩給他的家人,錢寧得任為錦衣衛百戶。”錦衣衛千戶連忙解釋,再不敢有所隱瞞,“此番,東廠的動態也是他自小在太監錢能家,與一些太監自小熟識,這次才有人向他通風報信,知曉了東廠的動向!這些分析也是他透過種種跡象向屬下回稟的!”

“好,好,我還不知道,錦衣衛當中居然有此人才!叫他前來!”牟斌連聲叫好。

諾!錦衣衛千戶連滾帶爬地奔出大堂,前去召喚。

“爾等今後不可再有些冒功行為!”牟斌環視一圈,目光炯炯道。

“諾!”餘者皆齊齊應聲。

牟斌不再理會他們,坐在桌案之後,閉目養神,靜候錢寧的到來。

餘者更是大氣也不敢出,靜靜等候。

就在此時,李東陽府上。

“劉世叔,請!”李兆先當先領著劉大夏,來到了大廳。

“老李頭!”劉大夏未曾進入大廳,嚷上了。

“行了,每次來都大呼小叫的,又出什麼事了?”李東陽的聲音傳出來。

“這次真的出大事了!”劉大夏一個箭步邁進了大廳。

李東陽皺著眉頭,不解地望著他,“老劉頭,你也是步入花甲之人了,怎麼還這般毛毛躁躁?”

“你可知道,明中信居然要辦宴會,宴請京師之人了?”劉大夏也沒計較,直接將話挑明。

“什麼?”李東陽眉頭一皺,望著劉大夏,以探問的眼神問道。

“看來,你還不知曉!”劉大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探手接過李兆先端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抬眼望向李東陽,“老李頭,你覺得,現在的情勢是明宅舉行宴會的時候嗎?”

“看來是真的了!”李東陽一皺眉,心中暗道。

“那你怎麼不勸著他?他有些莽撞你就不知道勸勸?”李東陽皺眉怨道。

“唉,我也不知道啊!我哪知道前腳他剛被人陷害,後腳就立刻決定要舉行宴會呢?!”劉大夏搖頭嘆息道。

“陸先生就不知道勸勸他?”李東陽看向劉大夏。

“陸先生?”劉大夏苦笑一聲,“陸先生倒是在,但人家還真有心,居然要替中信擬定宴會賓客名單!”

“哦!”李東陽眉頭一皺,卻並沒有埋怨,反而是陷入了沉思。

“怎麼,老李頭,你怎麼說?”劉大夏卻是等不及,揚聲問道。

“怎麼說?”李東陽回過神來,抬眼望向劉大夏,不答反問道,“你說,陸先生是亂來的人嗎?”

“啊!”劉大夏一愣,愕然地望向李東陽。

“老劉頭啊!”李東陽輕輕喝一口茶,輕嘆道,“你就是有些關心則亂了,想那陸先生是何等樣人,他豈能讓明中信亂來,想必其中定然有所隱情,或者,這就是引蛇出洞也說不定呢!”

劉大夏回過神來,眼神轉為清明,一絲恍然閃過,“你是說,陸先生這是有意為之,而且是與明中信達成了默契?”

“要不然呢?”李東陽翻個白眼,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但無論如何,這場宴會就是有些欠考慮啊!”劉大夏皺眉道,“即便陸先生有所安排,但終究他離京太過久遠,對京師的形勢並不瞭解,或者說是根本就不清楚!他怎麼就能確保不會出什麼茬子?”

“你忘記了?想當年,陸先生一直就是謀定而後動,一切事情皆在他的所料當中,如果他沒那點本事,怎麼能夠令得當年那些人信服異常,還引來了陛下的忌憚!”李東陽沒好氣地提醒道。

“那也不對啊!”劉大夏心情平復,居然與李東陽抬起了槓,“陸先生擬定宴會名單,這是要藉機為明中信撐腰,但是,他卻忘記了,今時不同往日,那些人真的會賣他這個面子嗎?會聽他的嗎?這些皆是隱患啊!況且,中信現在可是眾矢之的,別看現在沒人敢在明面上與他作對,但暗中誰知道已經動了幾次手了!再說,此番如果有心懷叵測之人混入明宅,對明中信不利,那又要如何是好?”

“你我都知曉這些,陸先生會不知曉?明中信會不知曉?”李東陽搖頭不已,“但他們依然要這般安排,想必是心中有所思慮,你不去向他們確認,你來到我這兒算怎麼回事?你直接問,進行確認,不是最簡單的事嗎?”

“唉!”劉大夏輕嘆一聲,“你可不知曉,最近這段時間,我越來越看不懂中信的所為了,而且,他有些事也不再與我說!我知曉,他這是不想牽累於我,但我也向他表明了不怕牽累,但這傢伙就是不與我明言,導致現在我們二人溝通不暢。此番如果我去問,只怕他也依然不會說,倒不如來與你商量為妙!”

哦!李東陽緩緩點頭,面色卻是越加凝重,抬眼望著劉大夏,“老劉頭,此番,明中信只怕要有大動作了!”

什麼?劉大夏一驚,不由得望著李東陽,探眼詢問。

“你想啊!明中信即便是怕連累你,但終究你們二人已經坐在了一條船上,你們就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們任何一個人,或者是任何一家出事,另一個人,另一家如何能夠置身事外?他出了事,你也必然會想盡辦法幫他,你出事,他也定然鼎力相助。相信現在京師所有人皆知曉你們二人的關係,就是這樣認為的。你們根本就沒辦法分離。但現在明中信卻是根本就不讓你知曉他的計劃,那麼,你想,他這是想要如何?”李東陽分析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