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佳怎麼都想不明白,只能先把窗戶開啟。
好在已經快進站,這車速也慢了下來。
但空氣裡那濃郁的香氣,卻怎麼都沒辦法散掉。
她只好先從夏衛國手裡,把那個公文包拿上,再把秦凱澤先推去隔壁車廂。
“小順子,他們中的是什麼?”蘇宜佳問。
【迷藥,沒有任何傷害,但見效性很強。】
“你能解嗎?”蘇宜佳剛開始還擔心會是毒藥,但一聽是迷藥,立刻就安心了。
不過電視劇裡演的還挺實在,真有這種透過空氣來傳播的藥。
【需要扣除日常點,但沒有具體的解藥,宿主該怎麼解釋?】小順子提醒。
蘇宜佳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確實沒辦法解釋,怎麼短短的幾分鐘就配出瞭解藥。
萬一還有想讓她上交解藥,供以後使用的,那就更圓不過去了。
拉開車廂連線的門,站在對面看守的兩個人嚇了跳。
“蘇同志,出什麼事了?”
“我們車廂裡的那三個人,看我們要下車,突然動手。現在除了我,其他人都昏迷了,那三個人是被我放倒的。
對了,我們還有個同志受了傷,我們得趕緊下車。”蘇宜佳把秦凱澤交給他們。
自己提著公文包,又要回去把其他人給帶出來。
那兩個人趕忙跟了上去,卻被她給阻止了。
“裡面還有藥性,我先把人扛出來,你們在這等著。”
傷了一個,暈了十幾個,還能一人扶著個,又要帶著行李跑路。
再多暈幾個,那就真得蹲在車站,等人來接了。
誰知道這列火車裡,還藏沒藏他們的人。
那兩人聽了她的話,趕忙推著秦凱澤進了另節車廂。
蘇宜佳來來回回八次,才把所有人都扛出來。
當然那三個人,她也沒有漏下。
好在這停靠站的時間比較久,他們趕在最後兩分鍾,總算是全都下了車。
本就喧鬧的列車,隨著他們的下站,突然出現了些躁動。
蘇宜佳回頭望去,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但現在也沒辦法去仔細分辨。
火車馬上就要開了,她上去還能不能活著下來是個問題。
尤其是那些人狗急跳牆,肯定又要拿火車上的普通人做文章。
收回視線,她沒再多想,推著秦凱澤就急急離開了。
找車站借了電話,他們就坐在工作人員的休息室。
只有兩個人同志,把受了傷的那人送進醫院。
其他人等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借他們的車這才開過來。
不過這也沒辦法,隊裡基本上都駐紮在山裡。
想要出來,也不比他們在的興華村方便。
就算有路,但也遠的很。
核對完證件和檔案,一行人沒敢多做停留。
直接開著三輛軍用吉普和卡車離開。
中途都只是輪著休息,並沒有在哪個市裡留宿。
秦凱澤他們昏迷了六個小時,就醒過來了。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他的臉都失了血色。
還是感覺到懷裡靠著個,熟悉的小姑娘,心跳這才恢復正常。
“佳佳,你沒事吧?我暈過去後發生了什麼?”秦凱澤伸手死死抱住蘇宜佳,聲線中還帶著後怕的顫抖。
“他們的藥對對我沒用。所以在你們昏迷的瞬間,他們也被我藥暈了。”蘇宜佳環抱住他的腰,安撫的在他背上拍了拍。
“那你的傷?”秦凱澤的手指在黑暗的車廂內,貼上了她的腰側。
衣服蘇宜佳還沒來得及換,所以直接就可以摸到傷口的位置。
那裡現在別說傷口,就連結痂都沒有了。
“放心了?”蘇宜佳輕笑著,將腦袋埋進他的頸脖處蹭了蹭。
聞著熟悉的香氣,圈著的她的胳膊變得更緊了些。
過了好幾分鍾,秦凱澤才稍稍放開了些。
“嗯,現在我們換了車,雖然路上的時間會久點,但可以走的道有很多,他們已經沒辦法了。”
他說著,在夜色裡,偷偷在蘇宜佳的臉頰上親了下。
“這都要感謝佳佳,不是你的提醒,這次不僅是我們,連火車上的普通人,都要跟著一起受傷。”
“可那個繆天晴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蘇宜佳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頭大的很。
反正一路上她都在想這問題,但怎麼想都沒想通。
“等醒了好好問一問就知道了。”秦凱澤根本沒把那三個人放心上。
從任務失敗的那刻起,他們就已經是棄子了。
這種樣的人就只有吃花生米的下場,無論是他們這邊的審判,還是那邊的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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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宜佳想想也是,便順著秦凱澤的意,沒再把這事放心上。
中途那三個人醒了幾次,又被蘇宜佳用麻醉針放倒了。
直到他們進入隊裡在福省的總部,他們才總算是能清醒過來。
蘇宜佳洗了個澡,累得連飯都不想吃,就回了給準備的房間。
還沒爬上床,門又被敲響了。
“蘇同志。”
蘇宜佳止不住的又下暴躁,但最後冷靜了下來。
她拉開門,就看見兩個同志一臉抱歉的站在門口。
“那個叫繆天晴的說,她有事需要跟你說。”
“好。”蘇宜佳回答的有氣無力。
雖然她也很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在車上顛簸了四天,她現在只想躺到床上,睡個昏天黑地。
跟著兩個同志左穿右繞,他們總算是到了審訊室。
繆天晴低垂著腦袋,在明亮的燈光下,整個人像是籠罩在一股黑氣裡。
“你找我有事?”
蘇宜佳隔著鐵柵欄,坐在她的對面。
“你難道不該感激我嗎?若不是我的提醒,你們根本逃不掉,甚至整列車廂的人都逃不掉。”繆天晴抬起頭,目光平靜的望了過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她早就談好的條件。
“你只說我二十四小時內,會有血光之災,我這已經應驗了。”蘇宜佳回答的還挺理直氣壯。
顯然根本就不承認,是因為繆天晴的提醒,才讓他們提前有了防備。
不跟壞人做交易,這應該是基本準則吧?
再說她也從來沒有答應,要放眼前這個女人一條生路。
更重要的他們犯的這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但繆天晴顯然是沒想到,蘇宜佳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好,就算這個情,你不願領,但裘柏巖原本要我用的是致命的毒,是我揹著他換成了迷藥,你們才能好好的活著。
我完全是被逼的,難道這樣,還不足以讓你出手救我嗎?”繆天晴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宜佳,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