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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百鬼夜行(1)

神無無論是從外貌還是行為都是一個三無小姑娘,那日清夜邀請她隨自己走,只是一提,竟然就同意了。

不過神樂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清夜委託她去尋找琥珀的下落,神樂欣然接受,她是最不願看到奈落復活的人之一

這一日,清夜從外面回來,再次回到了楓婆婆的村子。

這趟出去,一來是封印妖怪,提升青柚幾妖實力的同時順便將失去的一顆靈珠的靈力補充回來。

可惜依舊無法突破5顆靈珠的數量,究其原因是因為大妖怪是某種意義上的境界劃分。

無法領悟到那個境界,力量就會被束縛在某個階段,不再提升。

世間妖怪這麼多,妖怪壽命又長,按理幾乎每個妖怪只要活的久一點,都能成為大妖。

可實際情況是,能成為大妖怪的鳳毛麟角。

他還去了一趟白靈山,追查奈落的線索,原本以為奈落會按照劇情,躲如白靈山重塑肉身,可他並未在白靈山找到奈落,反而找到了痛哭的哀鳴著的白心上人靈魂。

說起來白心也是可憐人,他一生踐行‘善’之一字,化身肉身佛庇佑一方。已經做的很好了,稱一聲‘佛’絕不為過,或許那些受到世人尊崇的佛,都做不到他所做的一切。可他終究還留存著人性,人性的脆弱令他在自我犧牲後,有了怨恨,不得超脫。

一邊是一生修行的善良,一邊是自我犧牲的怨恨。兩種心,一直在折磨著他,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桎梏,令這位大師,無法修成正果。

對此他無能為力,畢竟他自己都還沒活明白,如何去拯救這麼一個陷入迷茫,不知前路的靈魂。這種事,或許只有同為亡者,難以安息的桔梗才能以感同身受的經歷,點化白心!

“兄長大人回來啦。”彌勒揹著包袱似乎是要離開,雙手合十,問道:“你找到奈落的下落了嗎?”

清夜搖頭:“沒有,奈落似乎真的死了一樣,就看珊瑚和神樂那邊找到的琥珀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了。”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將七人隊的墳墓都揚了,奈落依舊沒有現身。

“你這是打算離開?”

彌勒微微一笑:“我準備回故居看一看,然後再回來和大家一起旅行,收集剩下的四魂之玉碎片。正好戈薇小姐回家去了,大家都閒了下來。”

“戈薇還沒回來?”

“是的,這次離開的時間似乎有些久,兄長大人如果擔心的話,還是回去看一看吧!”彌勒說完坐著八衛門狸離開。

“戈薇這丫頭,難道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清夜低頭沉思,那邊的世界能夠牽絆住她的,也就只有學校的考試了吧?今年她可是要升高中的呀!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去學校了,不會已經被開除了吧?”清夜腦中浮現出被大學掃地出門的畫面。

“嘖,還是回去看看吧!”打算趁這個機會回現代看看。

當清夜安排好群妖留在村子外修行,帶著青柚來到食骨之井前,亮出御神木枝丫正要開啟時空通道時,氣呼呼的戈薇從井裡翻了出來。

戈薇一生氣,兩隻拳頭就會捏起,像是發瘋的牛一樣,向前衝,臉皺巴巴的如一個大包子,還是非常好辨析出來的。

“喲,這是誰惹到我可愛的妹妹了,難道是這只二狗子?”清夜摩拳擦掌,打算給犬夜叉講講尊卑有序,尊老愛幼。

“老哥?你回來啦!”

戈薇見了清夜,先是驚喜,可似乎又有什麼顧慮,沮喪了起來,低著頭懨懨的,沒有幹勁。

從戈薇的表現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而且還要瞞著他。看兩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吵架了。既然不是他們兩個的問題,兩人又是剛從家那邊回來,出事的那就是家裡嘍?

清夜分析過後,心中一定說道:“我要回去一趟,你們兩個讓讓?”

靈力湧入御神木枝丫,時空通道開啟,清夜跳了進去,穿過如星河般璀璨的通道,下一刻已經來到了500年後的日暮神社。

原地,戈薇正做出抓清夜的動作,奈何清夜已經不見。

“完了,老哥要是看到那群人,一定會出大事的,犬夜叉你留在這裡,我要回去一趟。”戈薇將揹包丟給犬夜叉,自己跳進了食骨之井。

清夜還在食骨之井的井底,就聽到外面嘈雜的叫嚷聲,疑惑道:“咦,還有客人?”日暮神社可不是營業性質的神社,怎麼會聚集這麼多人?

推門走進院子,一群流裡流氣的不良青年,圍在日暮神社裡,和老頭子對峙著,當先一個黃毛,嘴裡叼著煙,對著老頭噴出兩個菸圈,嬉笑著道:“老頭,還不趕緊把社長要的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老頭子面對十數個不良青年,緊張是在所難免的,皺紋交錯的額頭流下滾圓的汗珠,他已經報警了,可這麼久了警察竟然還沒來。

好在讓戈薇帶著犬夜叉離開了,不然那個衝動的小子,一定會打傷這些人的,等警察一來可就難辦了。

黃毛嬉皮笑臉,嘲諷的道:“老頭,你是在等警察嗎?你以為警察敢管我們社團的事?乖乖把觀音掛畫交出來,那種值錢的寶貝,可不是你們這樣的人能佔有的。”

“老大,我們在門口抓到個鬼鬼祟祟的小鬼!”人群散開,一人抱著個掙扎的小孩,走到了隊伍前頭。

“草太——”

“爺爺!嗚嗚——”草太害怕的大哭起來。

黃毛捏了捏草太的臉,威脅說:“老頭,交出東西我們馬上離開,不然這個小鬼就只能去醫院待幾天了。”

日暮爺爺沒有辦法,只好快步走去倉庫,端著個盒子走了回來,交給黃毛。

黃毛喜笑顏開手忙腳亂的開啟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了副觀音掛畫,畫像的材質和墨跡都有些年份,是一件不可多得,帶著歷史氣息的藝術品。對於這個歷史底蘊不足的國家而言,這份掛畫已經算是非常有收藏價值的東西了。

黃毛得了東西,倒也信守承諾,扔下草太,嬉笑著帶著人揚長而去。

“草太,你沒事吧?”

“爺爺!”草太撲進爺爺懷中,大聲哭了起來,幼小的他何曾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爺爺正在安慰草太,戈薇匆匆推門跳了出來:“草太、爺爺,你們見到老哥了嗎?”

“戈薇?不是讓你帶著犬夜叉回那邊的世界了嗎?清夜?清夜沒有回來過啊!”爺爺瞪著眼,疑惑出聲。

戈薇聽到此,急忙說道:“不可能啊?老哥先我透過的食骨之井,他早就該回來了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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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一老二少,面面相覷,看向了離開的不良團體。

清夜清楚,這個時代不好顯露的太過不同,他倒是無所畏懼,可一旦留下蛛絲馬跡,容易讓日暮一家不得安寧。

剛才並未出手,是想等著事情告一段落,尾隨這群人,待追蹤到正主後,從源頭上解決問題。黃毛所說的社長,應該才是整件事的幕後人、

黃毛帶著小弟上了車,車子行了四五條街停在一棟莊園前,黃毛一人下了車,兜兜轉轉,神神秘秘的走入地下二層,這裡的裝飾比之上面豪華了不少,如同皇帝的宮殿,穿行其中的女子衣著暴露,流連其中的客人更是一個個衣著不凡。

“社長,東西拿來了!”黃毛走到一處隔間門口,出聲請示,內裡響起粗獷的聲音:“進來!”

清夜身邊跟著青柚,這次回來幸好帶著她,青柚的狐妖術,將二者的身影隱匿於周圍的影子中,凡人發現不了他們的行跡。

隨著黃毛走入隔間。

這間包廂倒是淡雅了不少,透著文藝範,少了很多俗氣,可見這個社長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

清夜早就聽大學裡混日子的同學說過,這些社團有政府背景,可謂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如此一想,外邊那些衣著光鮮的人,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過,敢欺負到他家頭上,膽子是真的大!不給他點教訓,他都不知道死字怎麼寫。500年前他連織田信長的面子都不給,敢去他家借衣服穿,500年後,一個小小的社團,還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清夜眼中的怒火沸騰,身軀上隱隱有雷霆奔走,有心送這些人去見他們的老祖宗。

50歲左右,身形壯碩,一身和服跪坐在桌前的社長開啟盒子,拿出掛畫,用手撫摸著畫面,然後放在燈光下仔細驗看著畫筆紋路,鑑定真偽。良久喜笑顏開的道:“真田君你做的不錯,這就是我要的東西,從今天開始,東邊的那條街就由你管了。”

黃毛千恩萬謝,像是哈巴狗一樣:“多謝社長,多謝社長!”

聽到社長的確是幕後黑手,一切的源頭。清夜示意身側青柚,青柚意會,揮手在包廂設下結界,清夜身軀爆發出強力的雷霆席捲整個隔間,將所有電子設備統統摧毀。

包廂內電閃雷鳴,如此可怕的景象,令社長和黃毛驚恐的愣了會,接著瞬間掏出了手槍,衝著從空無一物處走出的清夜連開數槍。

淡淡的光幕罩在身前,子彈打在上面,如進入了密度極高的水流,被困在其中,失去本有的殺傷力。

清夜從桌上一疊疊壘起的紙幣中,抽了一張夾在指尖,聲音好似地獄的惡鬼,來到人間:“凡人,跪下!”手指劃過,黃毛與社長手中的槍,在一聲輕吟中斷成兩截。

二人驚恐的看著清夜,或者更害怕的是清夜身側的青柚,那尖尖的狐狸耳朵,背後三條長長的毛絨絨尾巴。

狐妖在這個國度,有著不同一般的地位。

“妖……妖怪……啊!”黃毛驚恐的大呼小叫,一把推開中年社長,向著門口跑去,伸手推門,卻只能摸到一層光幕,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破開。

青柚斜眼撇過,黃毛神情呆滯,接著滿臉坨紅的跪倒在地,眼神渙散,如行屍走肉一般,開始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

只是一個眼神,青柚便吸乾了他的生氣。

清夜坐到中年社長對面:“社長是吧,黃毛是你的手下?”

“閣下是?”社長不安的擦著額頭的冷汗,這個如鬼神般的男人,還有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妖怪,徹底重新整理了他50年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妖怪?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如你所見,如是所聞,既然你對觀音像如此崇敬,不如求求他,看他能不能幫你,降服我這個鬼神。”清夜的話音裡,添了戲謔。

人老成精的他,大概明白了來者的目的,雙手抬起觀音掛畫:“閣下若是喜歡,請收下這份禮物。”

“哈哈哈,可笑!搶了我的東西,轉手再送給我,社長先生不愧是做無本生意的,左手換右手,轉了一圈,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清夜眸子越發冰冷,那種超凡生物的煞氣,只是凡人的社長冷汗連連,好似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