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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萬毒窟主!搬血功!

蘇缺吸完了屍體的死氣後,方轉過身來,向破天軍這邊步行而回。

為了不被蘇缺發現端倪,範孤山立即平息心情,目光立時變得柔和。

與此同時,他想著戰場走去,輕輕吹著口哨。

他走過之處,因為蠱師死亡而失去控制的蠱蟲,則隨著他的口哨聲,飛到了他的身邊。

他從衣衫中,取出了幾個布袋,一一解開。

那些蠱蟲在他的控制下,便向著他的布袋中飛去。

範孤山看似在做著自己的事,心中卻仍是想著蘇缺。

他想,這神秘人是否是“天生魔君”,還需驗證。

畢竟,他只是憑經驗,看出這神秘人所施展的武功,與陰風爪相似,有著副作用。

但是否真的有副作用,他並非十分確定。

只是片刻,他便想出了驗證的方法。

既然他要將“魔血”搬到自己的體內,便是要平時運起真氣時,不被玄武血影響。

且施展“魔刀”時,仍能夠保持清醒。

那麼,他便可以教此神秘人一小部分魔刀的入魔秘法,看此神秘人修煉後的反應。

若是這個神秘人仍是無有異常,則說明神秘人就是“天生魔君”無疑。

念及至此,範孤山便開始想,應藉著什麼由頭,來教蘇缺“入魔秘法”。

隨即,他想到李玄基和他說過,這神秘人對李玄基的“羅剎魁神功”極是感興趣,已是好幾次提起。

他想,若是下次蘇缺再提起時,他便可以就此入手,說“羅剎魁神功”不可傳,但可以用另一門功法代替。

範孤山一邊心中思忖,一邊將戰場中亂飛的蠱蟲,都收進了自己的布袋中。

另一邊,李玄基見蘇缺的實力已是如此厲害,震驚之餘,心中思忖。

說不定有了這神秘人,他用上“羅剎魁神功”,加上他師傅以及破天軍的開脈境高手,就能與萬毒窟主廖天山與五仙教主何靈玉兩個凝罡境,以及其他開脈境的苗疆寨主一戰。

他破天軍便可直接與苗疆正面開戰。

於是,他當即遣人傳訊,召集人馬,打算等人馬一齊,便直搗苗疆。

……

苗疆十萬大山中,有著一片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吊腳樓,坐落於一個山谷之中。

這片吊腳樓,是苗疆萬毒窟的大本營所在。

此時天色已深,這片吊腳樓亮起了點點火光,宛如夜幕中的銀河。

最為氣派的一座吊腳樓,更是燈火通明。

萬毒窟之主廖天山,與五仙教之主何靈玉,以及兩人的得力臂助,正在其中舉行延席。

而舉行延席的同時,也是商討接下來的攻佔南域計劃。

廖天山是個看起來六十來歲的男子。

目光凌厲,鬚髮花白。

眼角一道道魚尾紋,向著兩鬢延伸。

此人身高八尺,體格健壯。

身上所穿的,也是苗疆服飾,只不過比他手下的更為華麗。

脖頸上,還有肩上,都戴著銀飾。

他頭上戴著帽子,正前方縫著一顆鮮紅如血的玉佩。

他的體格、衣著、氣質,令得別人一看他,就覺得他是一個上位者。

何靈玉則是一個長相嬌媚的女子。

她那嫩得似乎可以擠出水來的白皙肌膚,讓認識她的人難以相信她已是一個接近五十歲的女人。

她帶著苗疆的銀冠,一頭秀髮如瀑,向下披散。

一雙鳳眼狹長嫵媚,似可勾魂。

一張唇不塗唇脂,卻嬌美紅豔。

她穿著普通苗疆女子所穿的藍紫色長裙。

但這長裙經過改造,顯得她比其餘苗疆女子更為開放。

上身的衣領掀開較大部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與雪白的肌膚。

下身的裙子,兩邊開叉,動作之間,顯出她的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

細腰之間,則系著一根玉笛,這既是她的武器,也是控蠱的工具。

廖天山和何靈玉,以及兩人的手下正在商討計劃時。

忽然,一個小廝走上前來,向他們報告戰況。

“城池被奪回,田龍騰、童富、滕恩三人所帶的小隊失去了蹤跡?”

廖天山聽到了小廝帶來的訊息,暗暗琢磨著。

一會兒後,他便與何靈玉道:“何教主,城池被奪回,而三個寨主所帶的蠱師小隊又失去了蹤跡,他們極有可能是被破天軍殺了。”

何靈玉一對鳳眼微微眯起:“破天軍的實力,倒是比我們預估的強。”

廖天山道:“不過,我探聽得訊息,破天軍可是沒有凝罡境的高手。”

“不如我們親自出手,分頭在破天軍中尋找其主帥李玄基,其沒有高手護衛,必定被我們殺死。”

“到時破天軍主帥一死,軍心大亂,必定成一盤散沙,那時我們便能更為容易地勝過破天軍。”

“這樣一來,我們便能減少我們蠱師的犧牲數量了。”

何靈玉覺得廖天山所言不錯,便道:“我們何時動手?”

廖天山道:“事不宜遲,我們趁著李玄基還未反應過來,現在便動手!”

“好!”何靈玉嬌豔的紅唇中吐出一字,隨後豁然站起。

……

李玄基與破天軍暫時駐紮在一座縣城外。

蘇缺則被李玄基安排在了縣城內的一家最為豪華的客棧中,好酒好菜地招待著。

此時,李玄基正等著更多的軍隊和高手向這邊趕來,等人一齊後,便進入苗疆。

同時,他也在調兵遣將,讓開脈境的武道高手,帶著其他武者小隊,去收復城池。

趁著蘇缺不在他們身邊,範孤山待一個士兵退下後,便與李玄基低聲道:

“主公,若是那個神秘人再問及你的‘羅剎魁神功’,你便跟他說,我可以教他另一門可以催逼功力的武功。”

李玄基忽地目光一亮:“師傅,你還有催逼功力的武功?”

同時心中滴咕,為何他師傅之前從未和他說過,只是教他副作用極大的“羅剎魁神功”。

範孤山一下便看穿了李玄基的心思,編著謊:“因為這門武功比不上‘羅剎魁神功’。”

“魔刀”與“羅剎魁神功”孰強孰弱,範孤山自己也難以說清,這純看修煉這兩項武功之人。

不過,他覺得,“羅剎魁神功”的傷身耗命,總好過“魔刀”的神志不清、六親不認。

因為練了魔刀之後,極有可能變得和他一樣,只要動用真氣,神志就會被魔氣所侵。

若是如此,即使練了魔刀後,無論練得多厲害,也只是會對自己的親友造成傷害。

李玄基道:“那這門武功的副作用如何?”

他想,就算這武功的威力不及“羅剎魁神功”,但是副作用比“羅剎魁神功”小,那他也可以接受。

畢竟,他覺得,沒有什麼副作用,會比損耗自己的身軀與壽命更為可怕。

範孤山自是不會與李玄基說出“魔刀”副作用,更不會說出“魔刀”這兩個字,以免李玄基在別處聽過這門武功。

練了“魔刀”後,極可能會狂性大發,神志盡失,見人就殺。

腦海中所浮現的人,都是殺戮的物件。

而腦海中印象最深的人,便是平日時常接觸之人。

若是李玄基知道魔刀的副作用,且又得知他將這門武功教給那神秘人。

那神秘人平日裡所接觸的人,便包括他們。

神秘人若是習得“魔刀”後,狂性大發,極有可能向他們揮刀。

如此,教給神秘人“魔刀”,則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玄基定不能理解。

但實際上,他教那神秘人“魔刀”,並非真的想教。

他只是為了驗證那神秘人是否為“天生魔君”。

而為何要驗證,又涉及到他體內的玄武血。

他不想讓李玄基知道自己身體內有玄武血,故不會說自己會教蘇缺“魔刀”。

於是,他只能對李玄基說道:“這門武功威力不及‘羅剎魁神功’,而副作用比‘羅剎魁神功’更大。”

李玄基皺眉道:“這種武功……若是如此對那神秘先生說,他可會學麼?”

範孤山道:“反正我會對他說明,若是他不學,則是他的事了。”

李玄基點了點頭:“好的,若是那先生再問起,我就會跟他提起這門武功。”

……

當夜,軍隊與武道高手,向李玄基那處匯聚而來。

李玄基見兵力差不多了,便請上蘇缺,一同向苗疆進發。

為了讓蘇缺休憩和練功,李玄基遣了八個壯漢抬了一頂封閉而寬敞的轎子,讓蘇缺坐在其中。

這八個壯漢都精於抬轎,抬轎時四平八穩。

轎中之人坐在其中,不會感覺絲毫搖晃。

轎子走在軍隊中,蘇缺坐在其中。

他果真感覺轎子極是平穩,便是連他的感應力,只是有時候感覺微微的搖晃。

這使得他更容易集中精神修煉。

李玄基的軍隊一邊向苗疆行進,一邊有著後來的軍隊和高手加入進來。

很快,便集結了四萬軍隊,向著苗疆浩浩蕩蕩而去。

四萬軍隊若是與中原軍隊比,雖然不多,但是對於地廣人稀的苗疆,兵力已是碾壓。

……

李玄基行軍之時,被苗疆的探子所見。

探子立即飛奔,將情報回報至廖天山和何靈玉處。

廖天山和何靈玉剛剛準備好出苗疆尋找李玄基,聽聞此訊息,兩人便又商量起來。

廖天山冷笑道:“李玄基這小子,我們還未去殺他,他竟然直奔我們而來。”

“難道他以為兵力多,就能平我苗疆麼?”

何靈玉蹙起秀眉:“他能在短時間內佔領南域,可知他並非蠢笨之人。”

“他沒有隱藏自己,就這麼前來,而且身邊又沒有厲害的保護之人,難道他不怕被我們圍攻麼?”

雖然李玄基多次關鍵戰爭,都有蘇缺參與。

但是在蘇缺的叮囑下,李玄基的訊息封鎖得極好。

所有在場的目擊之人,都沒將蘇缺的實力、武功等等訊息洩露出去。

廖天山道:“聽你所言,極可能有詐。”

“那麼我們便已蠱蟲先行,先用蠱蟲試試李玄基所帶軍隊的實力。”

“若是沒有發現危險,我們便全力進攻,先將李玄基殺了!”

廖天山如此說,只是出於謹慎,其實內心深處,未將李玄基當回事。

他和何靈玉兩人都是凝罡境,一個能凝五丈罡氣,一個能凝三丈罡氣。

他怎麼也不會覺得,破天軍中有人能與他們任何一人一較高下。

……

翌日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李玄基帶領的破天軍,已經進入了苗疆十萬大山。

因為晨曦未現,樹林中還頗為昏暗。

一進入苗疆,蘇缺便從轎子中出來,找到了跟在軍隊中苗疆十二寨寨主之一的童富。

先前,他已對童富審問一番,知道了田龍騰身軀中爆發的護體勁力,以及童富突然爆發的巨力,全是因為苗疆蠱師在身體中養蠱。

知道這資訊後,蘇缺頓時就沒了興趣,因為他不會用自己的身體養蠱。

從而,他讓李玄基先將童富看著,自己則去修煉。

此時,因為進入了苗疆,他惦記著苗疆毒草毒蟲的匯聚之處,便立即又找到童富,讓其指路。

“這位朋友,我對苗疆其實也頗為熟悉,其實我也可以替你指路。”

範孤山也跟在軍隊中,他聽到蘇缺詢問童富,便搭話道。

他得趁機找機會,在蘇缺不懷疑之下,教蘇缺“入魔秘法”。

若是蘇缺真的是“天生魔君”,他便更要獲得蘇缺的信任。

因為若要將蘇缺的血,搬到他的身上。

他所施展的“搬血功”,並非是他一個人施展就可以,而是要兩個人一同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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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創出“搬血功”時,不僅參考了“換血術”,也參考了其他武功。

其中百年有著魔教的“爐鼎功”。

魔教的“爐鼎功”,便是修煉者要騙一個人修煉特殊的內功。

而此人,就稱為“爐鼎”。

當“爐鼎”內功大成時,修煉者則會運轉功法,將“爐鼎”的修為盡數吸納入己身。

他之前也找人試過,若是強行搬他人之血到自己的身上。

那人的血一出身體,進入他身體後,無法與他的血相融,會被他的身體排斥。

只有兩人運功,他搬過來的血,才會與自己的血相融。

“哦,這位先生也知道苗疆的毒蟲毒草匯聚之處在哪?”蘇缺問道。

“我在苗疆學過一段時間蠱術,故也熟悉苗疆。”範孤山道。

蘇缺也對範孤山很感興趣,因為他總是無法看透範孤山的實力。

所以,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探探範孤山的底。

“那便麻煩先生了。”蘇缺道。

範孤山道了聲好,與李玄基交代了幾句,叫李玄基若是遇上苗疆蠱師,放號炮召他們回來。

說完之後,便帶著蘇缺,向幾處毒蟲毒草匯聚之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