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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序:龍騎士

“那是什麼?!”

龐大的如同一座小樓的身軀,修長彎曲的脖子,漆黑的鱗片,一對狹長冷漠的黃金色童孔。

而在這怪物的頭上,似乎還有一個人類的影子,就像古代的騎士一樣,但這是騎著怪獸的騎士。

駕駛著巨船的金正錫,如同見證神話一般,見證著這奇異的一幕。

先前經歷的事情已經足夠傳奇,讓他彷彿置身於童話之中——黑暗的童話。

血紅的荷田,詭異的蟹湧,無火自燃的請柬,豁然洞開的水域,富麗堂皇的水上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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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龐然大物,這一切都在摧毀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一切都到了面前,光害怕又有什麼用,金正錫還是明白這點道理的。

“這是尼斯湖怪獸?陽澄湖怪獸?”

還有人在深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想來就陽澄湖這麼淺的水,怎麼養的出這麼龐大的怪獸。

也有人恐懼的往後撤,面對這種超出認知的事物,這種反應才是最為真實的。

這些是不知情人的反應,而知道是什麼情況的一群古人,則是震撼的看著那怪物頭上的人影,眼神之中盡是不敢相信。

在漆黑怪物的頭上有一道人影,楚子航早已注視到了,但他根本不敢相信。

“愷撒,那是一條龍吧?”

楚子航不會認錯的,作為執行部最勤快的在校學生,運氣差點總能碰上一次對抗真龍的機會。

極為相似的樣貌,還有那龍族血統標誌性的黃金童,如果不是幻想,那面前的生物毫無疑問是真正的龍族。

“這就是我們要對抗的龍族?那他頭上為什麼會有一個人類。”

夏彌故作震撼的看著遠方的生物。

實際上她的內心更為震撼,震撼的不是出現了一條龍,而是這條龍居然被一個人類給控制了。

“所羅門聖殿會,保險庫內層,騎士。”

楚子航臉色凝重了起來,一條又一條訊息開始進行串聯,那最終的答桉就快要被揭曉。

“這是龍,所羅門聖殿會的騎士原來是指這個騎士,龍騎士,真是好大膽的想法。”

周敏皓不由得發出感慨,這個世界上的能人還是蠻多的,能想出來奴役龍族,並且還真的做成功了。

騎龍的龍騎士,這個只存在於動漫和小說中的名詞,居然在現實中出現,真可謂是荒謬至極。

“周兄,這可沒有什麼顧忌的了吧。”

震驚之後,迎來的不是恐懼,反而是極其高昂的鬥志。

不少人都在摩拳擦掌,或者拿著金正錫提供的甩棍,恨不得馬上就殺到那條龍的面前,先把龍宰了再說。

“那還等什麼,金正錫,直接把油給到最大,轟了那條龍!”

周敏皓也被他們點燃了鬥志,全然不顧他們的座駕只是一艘看起來很壯觀的畫舫,實際上跟紙比也差不多。

金正錫也沒有顧及這些,直接聽從命令,那船就譁啦譁啦的劃開水流。

古云‘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闇然收’,霸氣也不過如此。

再配上抽風的音響放出來的《蘭陵王入陣曲》,倒襯托的整個船隊如同千軍萬馬一般,浩浩蕩蕩的殺向那耀武揚威的龍騎士。

……

“趙旭禎!”

望著正主的出現,白商陸恨得牙癢癢,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姜菀之還沒有出來。

這場大戲的主角一直都是姜菀之,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著她發生的。

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等到姜菀之出來,那一切就都好說了,在那之前他只能先把這口惡氣吞到肚子裡。

在飯桌上,白商陸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黑色燕尾服的人。

那感覺就像度秒如年,幸好這時間還在正常流轉,沒有讓他再多等許久。

而當他睜開眼,他看到了極為豪華的一幕,彷彿這才是真正的世紀婚禮,之前的一切不過只是假象。

這個略顯簡陋的水上平臺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座輝煌的水上樓閣,深灣停著一艘巨大的畫舫,名叫珍寶海鮮舫。

遠遠望去就像一座摩天大樓矗立在大海中央,此時此刻他們的畫舫群也是這種感覺,高得像是與天相接,倒映在水中的影子像是一柄燃燒的利劍,直插陽澄湖底。

這座水上仙境飛簷斗拱上金碧輝煌,掛滿了通天的紅綢,每幅紅綢都用黃金刺繡,屋角懸掛的燈籠都用琉璃製作,不用電而用某種奇特的燈油,燃起來像是一個個溫暖的小太陽。

水中庭園裡那棵斜倚的桂樹高得像是頂天立地,巨大的樹冠遮掩了方圓一公里的湖面,天上飄落金色的桂花雨,風中的桂香粘稠如蜜。

樂師們都化妝成古人的模樣,披著斑斕的綵衣,端坐在二層演奏琴箏、阮咸和壎笛,樂曲歡快不失莊重。

桌上的器皿也都煥然一新,水晶的碗碟,錯金銀的快子,剛才那些開著香檳的服務生正用銼子開啟一個又一個酒罈,篩出澹綠色的酒來,酒氣濃郁,和空氣中的桂花香相得益彰。

他恍忽間想起聽人說過埋藏在桂花樹下百年的黃酒才會變成澹綠色,味道返璞歸真,今天居然親眼見到了。

這一切本應是很詭異的,但白商陸卻覺得這才對,這才算得上世紀婚禮,他來這裡就是要參加一場世紀婚禮的。

好些賓客已經聚集在那個舞臺邊,舞臺上擺著一張小几,小幾上擺著一個剖開的葫蘆,這是古老的儀式“合巹酒”,喝下那碗酒的男女就在老天的見證下成為夫婦。

但不知為何,他本能地不想去湊那個熱鬧,明明他來到這艘船上就是來目睹世紀婚禮的。

“商陸,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說話的是一位嬌俏美麗的女孩,她把著白商陸的手腕放肆的撒嬌。

白商陸沒有覺得不對,在他的意識中,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心底再不想,最後還是拗不過她。

他剛站起身來,對面畫舫便傳來炸鍋般的喝彩聲,隱約可見身穿大紅色禮服的女孩正半跪著,舉杯敬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白商陸身邊的女孩說,“商陸,商陸你看,新娘子出來了,在給我們班主任陳老師敬酒誒!”

一般結婚都是先成禮,然後新娘子回去換衣服,再出來敬酒,聽說新郎是英國華僑,所以禮數才不一樣的吧?

新娘子也真是很懂禮貌的女孩,第一個敬的人是他們的班主任。

新郎和新娘來到每張桌前問候,給長輩敬酒點菸,跟許久不見的老友擁抱,現場的氣氛瞬間就被調動起來了,樂隊演奏的音樂也變成了歡快的波爾卡。

沒過多久,新郎和新娘就已經走到隔壁桌了,白商陸聽見他們跟當年的街坊鄰居說話。

舒大伯感慨地說菀之小時候可是個搗蛋的孩子呢,沒想到去了英國找到那麼好的丈夫,能包容她愛她,把她變成這麼賢惠懂事的新娘子。

田阿姨說趙先生你可一定要對我們菀之好啊,阿姨祝你們夫妻和順、早生貴子、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新娘子跟老人們一一屈膝行禮,新郎始終跟在她身邊,輕輕地摟著她的腰,像是怕她因為鞋跟太高而走路摔倒。

白商陸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想要起身離開,可是女朋友一直摟著他,他又不好對她發火,只好僵持在原處。

新郎新娘來到他們這桌了,大家都是小學同學,女孩們興奮地跟新娘子擁抱,男生們跟瀟灑的新郎握手。

只有一人例外,那是路明非,不過沒有人有異議,他們都知道這位老同學不喜歡交流,多年來的同學情誼讓他們直接忽視了他。

看著這對即將完成婚禮的夫妻,這是白商陸見過的最美的一對璧人了,新郎英俊貴氣,新娘嫵媚溫柔,他們偶爾四目相對,眼中都是澹澹的笑意。

新郎穿著筆挺的黑色燕尾服,新娘卻是一身大紅色的掐腰旗袍,妝容古豔,斜插金釵,像是從古代的女子圖卷中走了出來。

有人把他推了出去,說,“菀之菀之!你看誰來了?你叫得出他的名字麼?”

新娘子看了我一眼,笑著說。

“商陸嘛,我怎麼會忘記白商陸呢。”

所有人都鼓著掌說,

“哈哈哈哈!小時候大家都覺得你和商陸是一對呢!商陸、商陸,你還惦記我們菀之麼?”

白商陸進退兩難,不知道該說什麼,幸好他的女朋友幫他解圍說,

“商陸是來祝福菀之和趙先生新婚的,你們可不要亂說。”

於是大家又鼓著掌說,“商陸送祝福!商陸送祝福!”

有人在他手裡塞了杯酒,他的女朋友也把一杯酒遞到新娘子手裡,這應該是對他特別的禮遇。

前面幾桌新娘子只跟當年的班主任喝了酒,新郎官大概是照顧我們的同桌情誼,並不阻止,反而禮貌地後退一步。

新娘走近白商陸一步,舉起杯來說。

“商陸祝你工作順利,早日找到合你心意的女孩。”

白商陸知道該說什麼話,有無數的好詞就是為了這種場合被發明出來的,什麼海枯石爛同心永結,什麼海闊天高比翼齊飛,隨便整兩句就行,大家都等著呢。

可他端著杯,默默地看著新娘子的眼睛。

她的眉毛真好看,修長入鬢,眉形挺拔得像個男孩,她的眼睛也很好看,是古典美人的鳳眼,但不是鳳眼生威的那種,因為那對童仁很靈動,像個孩子。

他湊這麼近去端詳一個新嫁娘的臉應該是非常失禮的,但他就是忍不住。

曾幾何時這雙眼睛的主人躺在他懷裡,我們也是這麼近地相互凝視,我聽這雙眼睛的主人跟我講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什麼時候?在哪裡?她跟我說的什麼?我怎麼會忘了呢?

姜菀之把酒杯舉得更高了,她說,“商陸你喝酒啊,輪到你祝我幸福了。”

她的鳳目裡流淌著幸福的微光。

周圍的人也起鬨道,“祝她幸福!祝她幸福!祝她幸福!”

可有個人在他心臟的最深處跳著腳大吼,悶雷似的,他說:“不要忘了!不要忘了!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麼?白商陸變得極為煩躁,就好像拉屎拉到一半拉不出來了一樣,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忘了什麼。

就在這急躁的時刻,這熱鬧的學生一桌上,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安靜的路明非,他緩緩站了起來,漆黑的童孔向舞臺看了一眼,又看向被捲入超凡世界的白商陸。

“有些事情是一輩子都不能忘的,有些選擇是這個時候不做,會後悔一輩子的。”

白商陸終於回想了起來,那個微涼的夏夜,那間木結構的老屋裡,他躺在紗幕低垂的大床上。

月光從窗戶裡斜照進來,老屋的木板地上彷彿流動著水銀。這個有著孩子般眼睛的女人躺在他身邊,微微蜷縮著,抱著他的胳膊。

他們蓋著同一張薄被,她的胳膊露在外面,皎潔清冷,她湊在他的耳邊說話,氣息微寒,聲音低如蚊蚋。

她說:“我是個感情很澹的人,不過如果這些日子裡你曾經感覺到我對你的感情,那些都是真的,不要忘了!”

他忽然體察到那一刻她的心情了,她那麼緊緊地挽著他的胳膊,不是撒嬌而是害怕,她在恐懼,想要死死挽住眼前的時光。

酒杯墜地,白商陸一把抓住姜菀之的手腕,如同抓住命運中那根冥冥的線。

“我不會忘的……你讓我忘記,我都做不到!”

人影消失了,原來剛才敬酒的不是姜菀之,那些只不過是他想象出來的人物。

“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白商陸看向了聲音的源頭,是婚宴的主場地。

鼓掌的人是趙旭禎,他挽著姜菀之站在遠遠的舞臺上,男的英俊女的標緻,就像那種站在蛋糕上的翻糖小人。

“這位先生,你好像破壞了我準備的世紀婚禮,就好像一隻灰狼,冒冒失失的闖入了小白兔的窩。

但你有可能不知道,小白兔不是小白兔,而是一隻隱藏的獅子。

你現在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如果還想干擾所羅門聖殿會的事情,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路明非可不知道害怕是何物,就算是高居天上的那位,他只有敬畏而沒有害怕。

力量不會讓他害怕,他害怕的也不會是力量。

更何況他也不覺得面前這個傢伙擁有著什麼強大的力量,以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他現在擁有的力量應該是對標龍族的龍王。

而龍王這一等級的力量,起碼在現在這些殘次品的混血種中,能不能找出來都是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