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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村裡的故事

林晨的義父高巨年輕的時候是有名的大胖子。近日想是因為村中的事情*勞,而顯得有些蒼老,加上石劍村本就貧窮,飢餓頻仍,現在看他,竟是顯得有些蒼老了。

此刻大廳的座椅上坐著好多人,大多是村裡德高望重的老者,林晨的義父,雖是村長,卻也只是端坐在客廳的最邊上,正堂上坐著一個鬍鬚飄白的老者,滿臉斑紋,青色布袍。滿是威嚴地看著此刻進入的這兩個後生。

林晨知道這個老者,雖然他只是在祖祠裡見過他的畫像,並未真正見過,但他自小便聽說過村裡的林大長老是村裡輩分最高的人,關於他,有很多傳奇的故事,林晨很小的時候便想見識下了,只是聽說林大長老除外遊歷已有三十年了,村中的人都以為他早已仙去多時,現今怎麼會在這裡?

林晨不敢放肆,直接就對長老深深鞠了一躬,轉而轉向義父。林晨的義父卻是對他比了個眼色,示意他正對長老。

“咳咳~~”大長老清咳一聲,不待林晨反應過來便徐徐開口。

“後生,你便是小高子收養的那個小子麼?”

“啊?!”林晨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就是我~~”一向威嚴的高巨被這樣稱呼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因為大長老顯然是有這個資格的,他也不好說什麼,直接搭腔,算是承認了。

“哦~~~”林晨這才反應過來,介面說道:“回稟大長老,正是林晨。”

“哈哈!!”大長老笑道,這讓林晨更加反應不過來,總覺得這大長老有些怪異。

“不必這麼一板一眼的,叫我老林就好了,這小高子一直都是這樣刻板的,想必你是受了他的影響吧?”出乎林晨的意料,這個林大長老看起來挺好說話的。

“可是!”高巨顯然是覺得這樣很不像樣,正要說話,卻被大長老的眼神一瞪,便不敢吱聲,只得把話吞了回去。

林晨會意,直接便說道:“請問老林前輩找晚輩過來有什麼事情呢?”

面對林晨依舊恭謹的舉止,老林也只是搖頭苦笑,這才說道:“村中缺土,萬物難生。百年之前,這種情況就更為嚴重了。我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一直想找出解決村裡的困境的方法,我想聽聽你這後生是怎麼看的?”

“我?”林晨顯然沒想到長老會問他這個問題。

“那還不簡單,全村搬走不就好了?”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高燕此時卻是開口了,可是還不待她說完,高巨便大喝一聲:“放肆!”

高燕被這麼一嚇,便直愣愣地不敢開聲了。

大長老卻是無奈了點了點頭,對高巨說道:“小高子呀,這麼多年你的脾性一點也不變,也不怕驚嚇了這些後生~~”

高巨連忙說道:“是晚輩管教無方,言語莽撞,怕驚擾了長老。”

“這事情,這些後生都是不知道的,怎麼可以怪他們呢?”

“是!”高巨維諾。

“老林,其實我覺得高燕說的一點不錯!”林晨見大長老如此態度,也不客氣,直接就說出了他這些年來一直的想法。

“說下去~~”老林眼中閃現一絲光亮,鼓勵他說下去。

“整個利索路富饒無比,號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卻單獨南部這個克羅多省位於乾熱的米羅大沙漠的邊緣,常年乾旱。若非三百年前這裡現了魔石礦,王城縣也沒有今日的繁華。可是這些從北方來的人,不是貴族便是富人,他們霸佔了我們的土地建立城市還不說,他們還瞧不起我們,處處歧視我們。我們很難跟他們相融。”

“這些年來,米羅的沙漠擴張得越來越厲害,石劍村的肥沃的泥土已經被風化得幾乎沒有了,再這樣下去,村裡的人便會沒有生存下去的糧食,滅亡是遲早事情。”

老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這些年來,我們這些老古董也在想這個問題,可是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為什麼我們會嚴格要求村裡的人離開村子?我們難道就不明白這些嗎?”

“這~~~”林晨其實也不明白。

老林旁邊的一個老者緩緩說出了另林晨吃驚的事情:“因為我們一旦離開克羅多省就會死去!”

一旁的高燕卻是驚訝得都不出聲來。

“可是~~~”還是林晨腦子想得快,很快就抓住了關鍵的部分。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就沒事情,是吧?”

林晨不說話,像是回答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老林的話讓林晨更加疑惑不已。

“這些年來,一直有人不斷再尋求解決村裡危機的方法,可是,每一個出去尋找答案的人一旦出了克羅多,很快就會死去,更不用說尋找方法了。三十年前,村裡的危機就越來越嚴重了,我也是抱著冒死地心態出去的,這一去,就是三十年。很明顯地,我竟然成了唯一一個例外者。”

“但這還不是重點。你說的搬出去,其實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必須留下來!”

“為什麼?就因為我們不能離開克羅多?您找到什麼方法解決這個問題沒有?”

老林卻搖了搖頭,說道:“我這麼多年尋找的不是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在找尋既能留下來,也能生存下去的方法。”

“~~~”林晨有些被弄糊塗了。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有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就是古墓林。哦,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的,雖然你們破了村裡的規矩,但是畢竟也帶來了泥土,幫村裡解決了暫時的危機,算是將功補過吧。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情,”

“籲~~~~”聽見大長老都這麼說了,林晨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個晚上在古墓林生的事情其實我們都知道了。很明顯,你們闖入了一個魔法陣。而古墓林卻恰恰是陣眼所在。很容易就被你們觸動了。”

“嗯?”林晨一直都不太相信自己見過的事情,現今被大長老一提起,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大了。還有,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必驚訝,那麼大的動靜是很容易被現的,其實,今天要告訴的是,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魔法陣裡。這裡,那裡,幾乎整個村子都在魔法陣的上邊。”

“什麼魔法陣?”林晨不明白,他更不明白的是,這跟村裡人必須留下來有什麼關係?可是,老林隨後說的卻是讓他充滿了從未有過額震驚!

只見老林緩緩說出。林晨屏氣細聽。

這真是一個大訊息!穿了出去也許會讓整個利索路,甚至是全世界都震驚的一個詞語,也許會讓隱世的幾位魔導師都出來詢問究竟,會讓消失萬年的巨龍都飛出來咆哮的話語,也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名詞:“禁咒魔法:末日浩劫。”

“~~~~~~”沉寂,除了沉寂,林晨腦子幾乎沒有別的東西了。

“您是說末日浩劫?那個傳說中可以毀滅世界的級魔法?可是,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嗎?就算有,那怎麼會在我們這樣偏遠的地方?那跟村裡人的去留有什麼關係?”

“年輕人,不用著急,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事情的全部,我們老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知道了。”

“這些年來,我從外面的世界也學習到了不少東西。主要是關於末日浩劫的。其實末日浩劫本來是一個殺傷性的魔法,可是,也不知道是誰,把它改造成了一個魔法陣,一旦觸了這個魔法陣,毀滅世界的能量便會散出來,到時後果就會很嚴重了~~”

“您是說~~~世界會被毀滅?”高燕驚道,一切都乎了她的想象,原本她只是準備來接受處分的,現在竟然牽扯到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當中。

“差不多,人類即使不會滅絕也差不遠了。傳說末日浩劫是創世神的絕招,可是據我所查到的資料記載,有人將末日浩劫的能量儲存了起來。改造成了一個魔法陣,在守護某樣東西。”

“什麼東西?”林晨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但是,我們都明白,一旦這個魔法陣上沒有人的氣息,那麼它就會完全釋放出來,到時候,世界就完了。這是祖先留下來遺訓,為了這個世界,我們必須留下來。”

“可是~~為什麼是我們?別人~~不~~~我們走了難道就沒有人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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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認為這個地方有多少人願意來?只要魔法陣上一刻不存在一個生人,它就會自行啟動,換句話說,整個村子所有人都是魔法陣的一部分。哈哈~~~很光榮是吧!我們竟然可以跟創世神的絕招扯上關係,竟然還保衛著這個世界!哈哈哈!”

老林忽然狂笑不已,林晨心中卻一點高興不起來,忽的就有些莫名的失落。

“哎~~~~”老林嘆了一口氣,略帶無奈地說道:“其實,一切也只能說是個詛咒了。我們天生就必須在這裡生活,不能離開,離開就會死去,而我們現在正在面臨滅絕的邊緣。想必那個當年讓我們祖先留下來守護這裡的人也沒料到這一點吧~~~~”

“那個人?”林晨問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祖先的遺訓是代代口口相傳,具體的內容我們早已不知曉了,只是傳說有人委託了我們祖先守護這裡,所以才會被當成遺訓代代相傳。期限是兩萬年,至於那個人的身份,委託的報酬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了。”

“這~~我們難道就這樣子~~~”高燕在一旁沮喪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還好你們上次只是觸了一點點能量,這才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其實今天告訴你們這些事情,有兩個目的,一是要問清楚那天生的事情,好讓我的研究繼續下去。林晨你等下來我的住所說明下。第二件事呢,其實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是因為~~~”老林卻沒有剛才和氣的神色,一本正經說道。

“林晨,你將會是下任村長!”說話的人竟然是高巨。

“呵呵,這是小高子的意思,這些年來他對你這麼苛刻也是為了今天。這樣才可以好好磨練你。”老林看著林晨顯然是對他很是滿意。

一旁的林晨早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說道:“可是~~~”

“我下個月就要隨大長老出去研究,找尋先人一直在尋找的答案,這是早已定下來的事情,就算危險我也要去嘗試一下,畢竟村裡不可能這樣一直坐以待斃,村裡的事情就交代給你了。至於燕兒~~~”

一旁的高燕聽到父親開口,卻是撅起了小嘴巴,像是怕受責罵。

“你們的事情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高巨轉過身來狠狠瞪了高燕一眼。高燕顯然是心虛,低著頭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們七天後就結婚吧,這事,燕兒她娘也同意了。”

“什麼?!”林晨和高燕幾乎是異口同聲驚呼起來。

“怎麼?你們不願意?”高巨皺著眉頭。

“願意願意!爹爹您真是太好了!”高燕歡呼道。

高巨卻是望著林晨說道:“這些年來是苦了你,不過這是必須的,男子漢應當承受更多的東西,我不指望你原諒我,只求你好好對待燕兒,我就這麼一個女兒。”

“我~~~”林晨此時卻是不知所措,這麼多年來一直有點怨氣,現在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望著高巨期盼的眼神,林晨心中一熱,這才說道:“義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很好,你們這些後輩的事情解決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是很開心的。我們還等著喝喜酒的,好了,林晨,你先隨我過來~~~~”

老林的話還沒說完,大廳的門卻傳來了砰——地一聲,被狠狠踢開,門前浮現許多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