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戰機上，餘紅石的手機就響了，看著螢幕上那李大喜的名字，餘紅石一點意外都沒有，隨手按了擴音。
“你在搞什麼？美洲隊那邊的負責人在電話裡罵了我足足三分鐘！”
餘紅石打了個哈欠，突出一個雲澹風輕，“那你有沒有罵回去？”
“當然，比語言的精髓，美國老怎麼可能比得上我泱泱大國！不對，我不是跟你討論罵人的事，你為什麼將異界門帶回來了？你是嫌我們的問題還不夠多？”
李大喜的聲音在機艙裡迴盪，包括特戰隊員甚至是駕駛員都豎起了耳朵，旁邊焦嬌更是毫不掩飾的將腦袋瓜靠過來。
餘紅石視線在已經變成巴掌大小的異界門上微微停留，“這扇門的對面是一個充滿了巨獸怪物的世界，但那些怪獸沒有發展出任何科技，異界門又開在千米高空，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吧？我將影片和照片發給你。”
李大喜那邊不說話了，雖然還沒有看到影片資料，可是光聽這些資訊就明白問題有多嚴重了。
美洲隊需要屍體，俄國隊需要骨灰，一個充滿了怪獸的世界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一個取之不盡的素材庫！只要肯花力氣探索，兩個隊伍的實力將會在短時間內急速提升。
最關鍵的是，這些怪獸還沒有什麼科技，根本不用擔心異界門在自己控制不了的時候開啟。
前兩天才關閉了幾個異界門的李大喜可太知道這事的重要性了，當然，如果談大局、談同仇敵愾的話，這個異界門都不該獨吞。
而且相對於美洲隊和俄國隊來說，這扇異界門對於有關部門來說作用並沒有那麼大，他也不該拿回來。
不過……你不得不考慮的問題是，如果將這扇門交給美洲隊或者俄國隊的話，他們彼此會分享嗎？
呵呵，世界就是這麼現實，有時候你明明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是正確的，你卻不會去做，哪怕被某些人嘲諷說愚蠢。
審美可以被政治所影響，科學可以被政治所影響，更何況一個異界門呢？
“我明白了，對於你的行為，站在我的角度上不好說對錯，但我想問問，你將那個怪物的長喙留下算什麼意思？”
李大喜的話讓餘紅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並沒有全給他們留下，還切了三分之二帶回來，我們自己研究一點，然後燒成骨灰給俄國隊送過去。”
李大喜很敏感察覺到了餘紅石話裡的意思，“你想要……搞怪獸貿易？”
餘紅石聞言頗有點不滿，“哼，你之前總是藏著掖著，否則早該開始弄了。如今我既然已經知道各個隊伍開門都成了常規操作，還怎麼可能不搞些特殊的交易？”
李大喜有點無奈，“利用異界門搞些特產，這並不難想到，可是能不能做到卻是大問題。就像德雷斯羅薩的事件，我們可以在堂吉訶德家族的眼皮子底下搞點小動作，可是要弄很多異界特色東西，可沒有那麼簡單。那一丁點的收穫，根本不足以用來維持貿易。”
“所以啊，這扇異界門才很重要，我們可以將我們已經幹掉的怪獸資料分享給各個隊伍，然後賣他們有些的屍體或者骨灰。甚至還可以根據他們的特殊要求去抓怪獸，就算是訂製服務，同時獲取利益強大隊伍、強大國家！”
“我特麼謝謝你啊，在打怪獸的時候還能想到國家利益。但你下次搞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啊？你知道短短半小時的時間我接到多少電話嗎？十五個，十五個將軍問我怎麼回事，我很尷尬啊！”
“那你怎麼怎麼回答的？”餘紅石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李大喜做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霸氣！”
“不，還是你霸氣，敢直接從人家的地盤搶異界門。”
“不，還是你霸氣，敢當著那麼多將軍的面裝逼。”
“不，始終是你霸氣，那麼多美洲隊隊員都不敢阻止你。”
“那你要這麼說，我確實牛嗶！”
“……卡噠……都都都”
李大喜結束通話了電話，餘紅石心滿意足的靠著椅背假寐，旁邊焦嬌拿過餘紅石的手機，開始看他之前拍攝的影片。
天上地下都是土地的畫面離奇又震撼，那層出不窮的怪獸和叢林看得焦嬌驚呼不已，旁邊楊果也忍不住好奇湊了過來。
倒是封於修對怪物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那種怪獸對他來說不過是需要堆積能量傷害罷了，技巧、意境等等統統沒有，遠離了他對於變強的理解。
老伍只是輕輕微笑，餘紅石的加入讓有關部門出現了很多變化，目前看來這些變化都是好的。也許那激進的風格會在某一天壞事，可縱觀歷史，任何一次改革都會伴隨著錯誤，如果因為錯誤就畏懼前行，那你永遠也不會迎來真正的勝利。
嗡嗡嗡……
電話又響了，焦嬌意猶未盡的將手機遞過來，還以為是李大喜又有什麼問題，接過一看才知道竟然是楊鯉。
雖然不知道什麼問題，可餘紅石還是會心的笑了笑，總是在生死邊緣搏殺的話，人的精神會因為時刻緊繃而受不了。而又旅、楊鯉等很適宜的出現成為了他生活上的調劑。
“你不是在拍戲嘛，怎麼有閒工夫給我打電話？劇組很清閒？”
楊鯉是如今的頂流，就算是拍戲很輕鬆也還是會有不少其它通告邀約，閒事肯定閒不住的。
“別提了，劇組遇上了一點麻煩，暫時停擺了。這次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暫時借你那房子用用。”楊鯉說的很快，可語氣中卻充滿了沮喪。
“借房子？”
“對，有一個綜藝，要做一些居家的直播。”楊鯉開口解釋。
“我記得你已經落戶魔都了，不是在魔都買了房子嗎？”
“房子是買了，但傢俱什麼的都不全，畢竟我那房子一年也住不了幾次。我們公司的人都說那裡沒什麼生活痕跡，看起來就非常的假。真要是直播出去，很有可能會被罵！”
餘紅石皺眉，“你還怕被罵？”
“……”楊鯉無語，“我難道還會對被罵這事上癮？”
“好吧，隨你，我那屋子你有鑰匙，正好我之後要去京城一段時間，你就用吧，對了，替我澆菜喂貓……還有一隻大蛞蝓！”
“蛞蝓？”
“你去看就知道了，他們都挺好說話的，呵呵。”
“哦！”
餘紅石結束通話電話，眉頭輕擰，楊鯉從出道就開始捱罵，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翼翼了？
拿出手機翻開頭條app，隨之就彷佛看到了鋪天蓋地的罵聲！
黑料一個接一個的，餘紅石隱隱彷佛看到了一片黑雲籠罩在了頭頂，雨點噼裡啪啦的湖在臉上，每一滴雨點中都是惡毒的言語，彷佛祖安的靈魂之王在這一刻終於甦醒，要用那深不見底的深邃汙染整片世界。
僅僅剎那，餘紅石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無數資本像狼一樣循著味道靠近過來。只是他們一開始不敢動口，因為這巨大利益的背後是官方。
所以他們開始試探，最初網上的爭議不過是前奏，當他們發現幾天過去官方都沒有任何反應時，在他們心裡，楊鯉就從‘官方支援’變成了‘被餡餅砸到的好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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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個僅僅有運氣的人，憑什麼搶我們這些資本的利益？
於是，真正的攻擊就開始了，只是可惜，這些攻擊都停留在謠言階段，因為現階段的楊鯉太乾淨了，乾淨的不像是這個圈子裡的人。
這更加惹怒了某些人，如果你只是個十八線也就罷了，我們允許你保持自己的尊嚴，在我們的施捨下舔點剩飯殘渣。
可你竟然是頂流！
憑什麼？憑什麼你能逃脫出我們制定的規則？
“怎麼了？小姑娘被欺負了？”
老伍好奇的探頭過來，看著那麼多的謾罵有些感嘆，“看來楊鯉背後的小老闆頂不住了。”
餘紅石笑了笑沒說什麼，楊鯉能夠成為頂流，無疑背後也是有資本支援的，但她背後的資本只能算是小資本。這一點從她之前能夠接到的那些影視資源就能看出，只是這姑娘很爭氣，每一次出演甭管劇本好壞，主角還是配角都多少能夠做到有聲音。而每一次綜藝也都可以讓人喜歡，這才成功維持住了自己的熱度。
這一次，如此大資源砸到她頭上，自然引起了大資本的不滿，在那個圈子裡的所謂大老們看來，什麼級別就對接什麼資源，都想改變階級，你憑什麼成功？
“你想怎麼辦？要不要讓官方出面警告一下？”老伍隨口問道。
餘紅石搖搖頭，“警告？警告什麼，讓人傳個話？還是找人約談？不痛不癢的相互給個面子而已，對誰都不會傷筋動骨，那委屈不是白受了，轉個圈還是按照以前的所謂規矩辦事。”
“你別亂來哦，引起社會動盪的事情我們最好還是別做。”老伍提醒。
餘紅石撇嘴，“這世界很多獨一無二的東西，可資本並不在其中，一個資本倒下去，會有更多資本站起來！”
老伍無語，眼看著餘紅石發了條動態，‘這部劇，雖然是由藝術中心製作，但劇本是我寫的、演員我挑的，等哪天高興我還想親自上手拍一拍。又沒有花你們的錢，它好與不好、壞與不壞都輪不到你們這幫嘴強王者瞎逼逼。你們噴在鍵盤上的那點口水，不會影響它的拍攝、它的播出，只會讓世間多一點本不該有的骯髒痕跡！不信咱們就試試，我不鎖評論區，你們可以盡情發揮，看咱們誰更牛逼！’
老伍眨眨眼，哭笑不得，“你這是找罵？我還沒有看出你有這種嗜好。”
餘紅石隨手將這條動態分享給蕾貝卡，“如果是普通網民那就讓小博官方封號處理，所有跳出來的水軍工作室以誹謗罪起訴。”
“你這算釣魚執法嗎？”楊果在旁邊都聽到了，表情有那麼點怪異，幫楊鯉出氣就是幫柳若彤出氣，他求之不得。
餘紅石聳了聳肩，“不算，因為他們早就已經跳出來了，這就像是一個漁民，看著有魚群不停往你船裡蹦，你還能將它們一個個撿起來丟回水裡？多腥啊！”
楊果搖搖頭，“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覺得過分，是覺得還不夠。”
餘紅石眨眨眼，“你這是要為媳婦出氣？”
楊果一瞪眼睛，“說明白啊，我跟柳若彤可沒有什麼法律或者道德上的實質關係，我就是覺得有更好的辦法。”
“比如呢？”
“比如讓公安、消防、稅務等部門上門檢查，先讓那些資本停業整頓他一個月！再讓各地銀行上門催款，停止放貸。出臺條例嚴控各種vip會員再收費行為，同時約談各平臺限制廣告投放數量，還有……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就是覺得行業需要整頓一下，跟柳若彤沒有任何關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