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進度條，洛凌歪了歪頭。
升級竟然要十二個小時，那他現在坐的端端正正是要做什麼？
“不早說，浪費我感情，我去睡覺了。”拍了拍屁股，洛凌爬上了大樹，準備休息。
十二個小時，他睡一覺的時間應該就升級好了。
“……，晚安。”良久的沉默之後，系統說了聲晚安。
雖然洛凌休息了，但夏國這一晚，註定有很多人不能入睡…
“老秦，對這個直播間你怎麼看。”一個穿著綠色軍裝，氣度不凡的壯碩老人，看向了被他稱為老秦的老頭。
“用眼睛看。”老秦翻了翻眼皮。
“你多大的人了，還開這種玩笑，分不清場合嗎？”軍裝男人放下了茶杯，嚴厲的說道。
“那我該怎麼說，不用眼睛看我用鼻孔看啊？”氣溫高，所有人脾氣都暴躁，老秦也不例外。
什麼都不知道，問他這個問題有什麼意思？
“你…”軍裝男氣急。
“行了行了，什麼地方還置氣，我們今天是來議事的，都放嚴肅點。”
除了吵架的兩人，桌子上還坐了六個人，坐在首座的男人勸解了一聲。
“我先說吧，這次的事件，暫且代號‘直播間’，起因是一名大學生離奇消失，繫結了一個神奇的直播間，在異界直播。無論是直播間本身，還是疑似山海經的異世界，都能在世界範圍引起軒然大波。
這件事情我們無法隱瞞，我們不清楚直播間使用者的身份，無法做到控制訊息流動…”
拿起面前的檔案，首座的官員洋洋灑灑的唸完了一篇一萬多字的總結彙報。
哪怕是這份檔案多是灌水湊字數，在坐的人也仔細聽著，聽完之後，他們每人被發了一份相同的檔案。
所有…他們聽的意義呢？
“現在大家有什麼建議，都說出來吧，大家都是國之砥柱，你們的決定將會影響許多人的命運。”發言完畢以後，這名官員又坐了下去。
“我認為我們應該和穿越到異界的這個孩子進行友好交流，讓他為我們探索異界做貢獻。”一名女性官員發言。
“嗯，不錯不錯，大家鼓掌。”老秦在女性官員鐵青的臉色中鼓起了掌。
“老秦，要是再這樣，下次的會議你就不要來了，雖然是內部會議，你也給我坐的端正點。”剛才發言的高官憤怒的拍了下桌子，再次站了起來。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你們說，我出去打個電話。”老秦頭都沒抬，只是看著檔案附錄裡的直播間粉絲名單。
在這張附錄的後面，還有著這次直播，直播間所有傳送的彈幕，老秦的手指不斷在一個名字上來回摸索著。
“出去，別進來了。”軍裝男人幫老秦開啟了房門。
“不用這麼熱情，大家都是…”剛走出去，老秦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用力的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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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舉著右手，老秦訕訕的對房門笑了笑。
淡了，感情淡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這些人趕起自己來，毫不心慈手軟。
嘆了口氣，老秦拿出自己的老年機，找到一個號碼打過去。
過了會，那邊才被接通。
“爺爺，怎麼了，我現在還沒放學呢。”手機那邊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
“月月，爺爺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就想打個電話問問你，是哪不舒服，爺爺陪你去醫院看看。”老秦直接開口。
“啊，誰說我身體不舒服了，我身體好著呢，不說了，我要去上課了。”電話另一邊的女聲明顯變的尖銳了一點。
“哼，現在連爺爺都敢騙了是吧，我現在已經到你們房間的樓下，要是被我抓到，看我怎麼收拾你。”老秦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逃課，我現在就泡好茶等你，就原諒月月這一次好嘛，爺爺最好了。”電話那邊傳來了女孩撒嬌的聲音。
既然謊言被戳破，月月也沒有再隱瞞。
這種事情總歸是…紙包不住火。
“好啊你，你還真的逃課看直播，我現在就告訴你爸，你就等著你爸今晚回去削你。”
老秦將手機拿到眼前，嘴裡唾沫亂飛。
他就說最可愛的月月這個網名十分耳熟，好像自家的小東西用過這個網名，是那什麼v信的名字，但他用不慣智能機，每次都是老太婆和月月影片通話。
“你沒來啊？爺爺你變壞了，怪不得現在老有人說，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說的就是你這種人！”月月有些生氣。
“小月月，你竟然這麼說爺爺，爺爺這麼多年白疼你了。
老了老了，沒想到還要被孫女說是壞人，唉，你好好休息，爺爺以後不打擾你了。”老秦語氣蕭瑟的說道。
“別別別，我錯了，是我的不對，爺爺一直對月月最好，月月最愛的也是爺爺。”電話另一邊，月月揉了揉額頭。
這都什麼事，年紀那麼大了，不要動不動就飆戲好不好，人與人之間應該多一份真誠。
“當真？”老秦問道。
“肯定是真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沒去學校，要是老師聯絡家長，那也應該是我爸給我打電話。”提起這一點，月月十分疑惑。
“說了這麼久，差點把正事忘了，你是不是最近在看那什麼山海經的直播，我看其中一個使用者的名字十分眼熟，就打個電話問問你。”
說了這麼久，老秦忽然想起了自己這次打電話的主要任務。
“額，是不是那個‘最可愛的月月’，就是玩玩罷了，爺爺別當真。”月月討好的笑了笑。
“榜三的大佬哦，這可不是什麼玩玩。”老秦拉長了音。
“好爺爺，你這一天知道的還挺多，不會是上面在商量這一件事吧？”月月警惕的問道。
“你還算不傻，給我聽著，以後不許曠課，不要對別人說你直播間的名字，聽到了沒？有空再和你算賬。”老秦莫名的有些煩躁。
“哦。”月月弱弱的應了一聲。
掛掉電話，老秦推門走進會議室，卻和站在門後的幾人碰了個正著。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多大的人了還聽牆角，要不要臉啊！”想起被這些人聽了半天牆角，老秦心態直接炸裂。
“咳咳，多年的老朋友，聽到月月沒事，大家都放心了，別多想，都是朋友，沒人聽你隱私的。”軍裝男人朝著老秦擠眉弄眼。
他們的戰友情，一般只有這個時候能派得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