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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命的無奈

陳思兒沒有反應。

小紅卻見一縷鮮血從床上蔓延開來,一直流到地上。

"怎麼會這樣?"小紅拿著布捂住陳思兒的下體,卻沒有止住不停往外流出的血。

"小姐,你醒醒,你醒來看看寶寶啊!"

血一直在流,整個床上全是血,還有地上。

"不要啊!小姐,你快醒來啊!"小紅跪在地上痛苦,眼淚與血水溶成一片。

"嘭"的一聲,門被人撞開了。

魏華衝沖走了進來,後面跟著那位肥產婆。

當看到滿屋子的血,魏華傻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產婆上前看了看,搖了搖頭,悄悄走了。

魏華衝過去用力搖著小紅,吼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小紅兩手沾滿血,捂著臉痛哭不止,喃喃說道:"公子,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嗚嗚..."

魏華輕輕站起來,走到陳思兒的身邊,眼淚點點滴落下來,一隻手輕輕撫上陳思兒慘白的臉:"思兒,我回來了。"

"思兒,你醒醒,睜開眼看看我。"

"思兒,你沒事的對吧?你不要調皮了,快醒過來好不好?"

不管他怎麼說,陳思兒都不會醒來,因為她已經斷氣了。

魏華抱起孩子,笑道:"思兒,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你一定捨不得離開我們是不是?"

"思兒..."

聲音響徹天空,傳得很遠,隱隱還帶著悲慼的哭喊聲。

二年後。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坐在門口玩,白淨的小臉上粉嘟嘟的甚是可愛。

細看她的五官: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精緻小巧的鼻子,還有一張可愛的小嘴巴,每一處都完美至極,每一處都恬當好處,就如同一位天才的雕刻家用一輩子心血完成的傑作!

"思思好乖啊!"小紅從廚房探出頭,笑望著思思。

思思回過頭,也眯著眼睛笑:"姨姨也好乖!"

可愛動人的童音,讓小紅的笑更深了。

小姐雖然死了,但留下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也算是值了!

魏華手上拿著酒瓶,歪歪扭扭的走到門口。

當他看到思思時,兩眼冒火,握著酒瓶的手也抖了起來。

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那五官,那表情,活脫脫就是一個陳思兒再世。

每當看到思思,魏華就忍不住想到陳思兒。如果沒有她的出生,陳思兒就不會死。

魏華的心一陣抽痛。

思思怯怯的望著魏華,不敢上前,小聲叫道:"爹回來了。"

魏華把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大聲吼道:"滾!你給我滾!"

"哇啊...嗚嗚..."思思嚇得大哭,她好怕。

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爹,爹都會發火,不管自己有多乖都是一樣的。

小紅從廚房匆匆跑了出來,一把抱起思思就回了裡屋。

魏華的情緒這才平靜了一些,但心口的痛並沒有減少半分。

"嗚嗚...姨姨,思思怕怕。"思思邊哭邊說。

小紅心疼皺起眉,眼淚也掉下來了,緊緊抱著思思,哄道:"思思乖,爹是心情不好,他很愛思思的。"

"思思會很乖的,思思不哭。"帶著稚氣的童音邊抽泣邊說。然後自己把眼淚擦乾。

小紅更是看得心酸,多麼懂事,多麼可愛的孩子啊!就是命太苦了。

"姨最愛思思了,就在屋裡玩,等爹走了再出來好嗎?"

思思點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小紅轉過身擦了擦眼淚,走了出來。

魏華坐在桌子邊,又拿了一瓶酒猛灌。自從陳思兒死後,他的酒瓶就沒有離開過手,因為只有在他醉死過去的時候,他才能在夢中與陳思兒見面,那個時候,才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小紅知道魏華心中的苦,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她知道,說了他也聽不進去。

魏華從不照顧思思,每次看到思思都會情緒失控,小紅一直無怨言,幫他把思思照顧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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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吃飯了。"小紅輕聲的說,把飯菜端了上來。

魏華只顧著喝酒,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小紅嘆了一口氣,乘上一碗飯,夾上菜,送進房中。

思思一直坐在床上,安靜的坐著,她以為只要她很乖,總有一天,爹也會對她笑的。

"思思,吃飯了。"小紅笑著走了過去。

"姨姨也吃。"思思甜甜的笑,看了讓人心酸。

小紅笑,一口一口的喂著思思吃,一直看到她把飯菜都吃下去,心裡才高興了些。她一直把思思當成當年的小姐一樣看待。

"思思吃飽了嗎?"小紅看著空空的碗笑著問。

"飽了。"思思撫著肚子笑,可愛的樣子任何人看了都喜歡。

"思思乖,姨姨出去做事,等爹走了再出來玩好嗎?"小紅笑著問,眼中帶著淚。

"嗯!"思思點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小紅轉身出來了,魏華還在喝酒。小紅坐到一邊,輕聲說:"公子,喝多了傷身子,吃點飯吧!"

魏華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又猛灌了一大口。

"哎喲,小紅妹子在家啊!"外面一個老氣的聲音響起來,是隔壁王婆來了。

小紅趕緊起身迎了出來,在門口笑道:"王婆今天怎麼有功夫過來?上次謝謝您幫思思做的鞋,穿著很合腳。"

一個精瘦的老太婆慢慢走了進來,滿臉的皺子把整張臉鋪滿了,很難想像出她年輕時的樣子了。

"呵,華子也在啊!正好,我給你說件事。"王婆笑著說。

小紅拉開椅子笑道:"王婆坐著慢慢說!"

王婆也就順勢坐了下去,笑望著小紅。

魏華還是低著頭猛灌酒,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今天我可是來說媒的。哈哈!"王婆說完就笑。

小紅的心就"咯噔"一下掉在地上了,估計是來給魏華提親的,自從小姐走後,來給魏華提親的人不計其數。大都條件還可以,多半是看上魏華的長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