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呂長生和蕭峰率領著五千雜州突騎返回山庸關。
入關的時候,五千雜州突騎身上散發的濃濃煞氣讓山庸關兩萬守軍都是感到心驚膽戰。
哪怕他們明知道突騎身上的煞氣不是針對他們而來,可是只是感受到那股煞氣,就讓他們渾身發寒。要是被那個突騎望了一眼,更是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是身體自我的本能,哪怕是他們想要控制,都是無法控制得住。
山庸關守將齊白是白家軍的老人,能文能武,實力也達到了了天階巔峰,更是白素的舊識和心腹大將,要不然也不會手握兩萬大軍坐鎮山庸關。
這個位置,非是上位者的絕對心腹大將不能夠擔任。
除了蕭峰這個有實無名的大將之外,齊白其實才算是白家軍中的第一大將。
可以說,整個白家軍中,除了白素的近衛軍和雜州突騎之外,就屬他麾下的兩萬大軍最為精銳,常年跟精怪一族交手的山庸關大軍可謂是百戰雄師。
即使如此,兩萬大軍面對五千雜州突騎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讓齊白不由得驚歎起來。
“蕭大哥,呂統領,這一個月來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感覺這支突騎變得越發可怕起來了。”齊白感受著騎兵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忍不住開口問道。
蕭峰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呂長生點頭示意,讓他開口。
主要是他也不清楚,只是感覺每經歷一戰,雜州突騎的實力就會增加一些,彷彿永無止境。
一個月的鏖戰下來,雜州突騎就宛如脫胎換骨了一般。
他似乎從這支騎兵的身上感受到了當年在幷州狼騎身上散發的氣勢,已然是十分的相似。
“沒有什麼,只是將突騎身上的潛力給徹底挖掘了出來而已。”呂長生沒有居功,而是臉色十分平靜地說道。
最起碼,在他的心中,確實是這樣看的。
要不是雜州突騎身上有著足夠的潛力,就算是他再怎麼厲害,也無法在一個月內讓這支雜州突騎有著脫胎換骨一般的巨大變化。
他所做的,就是將雜州突騎身上的潛力給徹底激發了出來。
這一個多月來,呂長生率領著雜州突騎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不是與精怪一族大戰,就是在與精怪一族大戰的路上,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少場戰鬥。
也正是這樣高強度的戰鬥,才將這支鐵騎的潛力給徹底激發了出來。
就連呂長生自己,對於劍道方面也有著許多全新的感悟。
第一次,他開始將劍道融入於其他方面,而沒有侷限於劍法本身。
這也讓他感悟到了許多以前沒有領悟到的東西……
齊白彷彿聽了一個寂寞,不過卻是有些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真的領悟到了還是給的呂長生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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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蕭峰,他是真的沒有弄明白。
……
過了山庸關之後,呂長生和蕭峰帶著雜州突騎直奔川城,最後在川城百里外的一個微型關卡駐紮了下來。
以現在這支突騎的情況看來,暫時不適合返回川城,而是需要在外面沉澱修養一番,化解戾氣。
兩人返回川城,還沒有進入大殿,白素已然是迎了過來。
她看著呂長生,眼神中有著抑制不住的喜色,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要不是對方的身份,恐怕她還真的想要將對方留在雜州。
“呂公子,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呂長生微微搖頭說道:“我現在就是你麾下的一個小卒,這些都是應該做的,又如何能夠稱謝。”
白素聞言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不過心中對於呂長生的好感再度提升了。
三人說了一陣,蕭峰最先告辭離開。
出關一個月了,他早就想念家中的嬌妻,想要回去報一聲平安。
而且,他也是有意避嫌,一點也不想參與其中。
他可以為白家軍為雜州的百姓而戰,但是絕對不會加入白家軍,也不會加入任何一個勢力。
等到蕭峰離開,白素有些無奈地說道:“蕭大哥就是如此,要是他能夠幫我一把,我就會輕鬆很多,可是無論是蕭大哥還是阿朱嫂子無論如何都是不同意。”
呂長生微微嘆道:“那是因為你不瞭解蕭大哥的情況,前車之鑑後事之師,他是不會加入任何勢力的。”
“哦,蕭大哥的情況莫非呂公子瞭解?”白素有些好奇。
她跟蕭峰、阿朱那麼多年的交情都不知道,可是呂長生和蕭峰認識還不到三個月呢。
“略有所謂。”
呂長生澹澹地說了一聲,隨即便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讓白素暗中咬牙恨得牙癢癢的。
除去白素的身份,她此時也不過是一個看上去不大的年輕女子,雖然有著閱歷但是和那些數百年的老狐狸無法相比,心靈方面仍然是十分的年輕。
好在白素到底是一方之主,雖然心中好奇,但是還是說起了正事。
“最近這段時間,聯盟中的其他人又開始鬧了起來,我想讓你率領五千突騎去震懾一下,你認為如何?”白素不是用命令的語氣,而是用著一種商量的口吻。
這其中,除了呂長生的身份之外,也是白素隱隱地在向呂長生請教。
她一個人支撐著雜州偌大的基業,許多的事情都是需要她乾綱獨斷,也沒有人商量一個,十分的辛苦。
尤其是近些年來,隨著雜州的情況漸漸地變得更好,精怪一族也被擋在山庸關外,那些勢力便開始漸漸地變質了,能夠共患難卻是無法共富貴。
其中不少的勢力開始暗中擴張,蠶食聯盟的權利和利益,更有著勢力想要取而代之。
這裡面,恐怕還有著不少人打著人財兼得的主意。
呂長生之前對於雜州的情況只是瞭解了一個大概,後面的還是這一個月來他和蕭峰在關外掃蕩精怪一族的時候,兩人閒聊的時候說的,其中不少突騎的人也是一個個義憤填膺的。
最明顯的,就是各地勢力對下面的徵收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