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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海戰

輕輕撫摸著那剛剛釘上去的沉重的腹鰭那冰冷的鋼鐵的感覺讓系密特感到頗為滿意。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把船放到水裡去試試。

“我實在難以明白你打算用這東西來幹什麼?我甚至懷疑它是否能夠漂浮在海面上。”那位勞倫大魔法師疑惑不解地看著這艘上上下下全都包裹著銅皮的古怪艇問道。

系密特微微聳了聳肩膀。

雖然他口口聲聲是為了試驗一件秘密武器不過在內心之中他只是想要建造一艘這個世界上最快的船。

對於度他擁有著一種異樣的沉迷正因為如此當初他才會設計出那輛樣子奇特的馬車。

那輛馬車除了度快之外幾乎一無是處別運載貨物就連人也多隻可以擠得下兩個。

不過那輛馬車的度無疑已然達到了極致。

“您為什麼會幫助赫勒謝勳爵?”系密特並沒有回答老魔法師的問題反而提出了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如果我回答我和他的父親是老朋友你會相信嗎?”那位老魔法師嘆了口氣道。

這一次系密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實在的他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他非常清楚沒有哪個魔法師喜歡站立在戰場之上當初亞理大魔法師幫助葛勒特將軍是因為國王陛下的請求和魔法協會的意願。

而這一次顯然魔法協會對此一無所知。

如果眼前這位老魔法師僅僅只是一個人參與這次的遠征或許還得過去但是他偏偏還邀請了另外幾位魔法師。

如果這是交情的話系密特已然無從知曉什麼樣的交情能夠達到這種程度。

“赫勒謝勳爵是因為什麼而獲得勳爵的稱號?”系密特另外找了一個話題問道。

“他的那條手臂是五年前在班查戰役之中失去的。

“那場戰役令他獲得了現在這份榮耀他和你一樣是家族之中的次子。”勞倫魔法師緩緩道。

“正因為如此赫勒謝勳爵便渴望獲得顯赫的戰功?”系密特彷彿能夠理解一般地道。

“我相信這並非是原因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我至少知道一件事情他渴望的並非是戰功和爵位而是像他曾經崇拜過的那些英雄一樣有所建樹。”那位老魔法師不以為然地道。

聽到這些系密特愣愣地看著身邊的那位老者他從勞倫大魔法師的神情之中看到的只有肯定。

“是因為這樣你們才願意幫助他?”系密特輕聲問道。

“這樣的人現在已然越來越少了。”勞倫大魔法師彷彿自言自語地道。

“我想知道你又是為了什麼而冒險?”老魔法師突然間問道。

系密特茫然地想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道:“我不知道。”

“很高興聽到這樣的回答像你這樣的人現在也越來越少了。”那位老魔法師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道。

“為什麼?”系密特更加感到疑惑不解起來。

“我並不認為傳聞有所誇張你所作的一切已然遠遠過你應該做的。

“事實上你並沒有義務接受那些冒險的使命即便為了虛榮或者爵位你所進行的冒險也已然遠遠過了有可能的獲得。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赫勒謝對你才如此客氣在海軍裡面他可是出了名的古怪脾氣。”勞倫大魔法師輕笑了一下道。

“平心而論在我看來赫勒謝勳爵這一次的行動好像非常冒險。”系密特忍不住道。

“孤身一人潛入魔族基地難道就不是令人感到難以置信的冒險舉動?還有翻越奇斯拉特山脈那一次不也是一樣?”勞倫大魔法師反問道。

這下子換成系密特不出話來。

將船輕輕地放到海里那幾乎沒入水中的船尾令所有人唏噓不已。

系密特甚至聽到船舷邊圍攏的那群水手已然開始下起賭注來。從賠率看來相信那艘奇特的船會沉沒海底的人佔據絕對多數。

再看一眼包括赫勒謝勳爵在內的那些海軍軍官們的神情。

他們嘴角邊上雖然顯露出一縷微笑不過系密特幾乎可以確信這些人同樣相信自己一旦登上那艘船船肯定會沉下去。

順著繩梯系密特心翼翼地下到水線他輕輕地用腳尖了一下那艘船。

船微微往下一沉系密特自己也開始擔憂起來此刻就連他自己也不太自信或許這艘船確實太過沉重。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系密特最終仍舊放開了抓緊繩梯的手。

船尾微微往下一沉隨著那一陣陣拍擊過來的海浪海水一浪接著一浪地從覆蓋在船上方的銅皮上掠過。

此刻系密特感到自己或許確實應該感謝那位赫勒謝勳爵是他勸告自己將整艘船弄成幾乎全部密封要不然此刻海水十有八、九已然湧入船艙。

將那兩根用銅筋加固過的船槳固定在兩邊系密特用足了力氣使勁一撐。

船頭立刻輕輕地抬了起來激起的浪花飛濺出好遠。

飛快地滑動著船槳系密特感受著度給他帶來的快感。迎面吹拂而來的海風帶著無數細碎的水珠吹在臉上感覺到溼漉漉的。

系密特飛快地划著船槳船徑直穿過那籠罩在艦隊外側的薄霧。

一大群軍官站立在船舷邊上他們之中的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灰心喪氣的神情。

“總共兩萬五千金幣這是你們欠我的等到返航之後我會向你們討取。”那位老魔法師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道他輕輕地拍了拍那位艦隊司令的肩膀。

“我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我的失誤在打賭之前原本應該再加上一條。我確信只要有三級以上的海浪那艘船就將因為太過沉重而沉沒海底。”那位艦隊司令無奈地道。

他身旁的那些軍官也連連頭。

顯然對於這一次的慘敗他們實在有些不太甘心。

“是否願意再打一次賭?我賭就算是在五級海浪之中那艘船照樣可以前進。”那位老魔法師信心十足地道。

那些軍官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人顯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但是那位艦隊司令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刻搖了搖頭道:“失敗過一次如果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豈非顯得太過愚蠢?

“和你們這些魔法師打賭已然被我當作是絕對不能夠再一次生的愚蠢事情。”

看了一眼遠處那艘如同箭矢一般飛滑過海面的奇怪的船這位艦隊司令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

然後他轉過頭來朝老魔法師詢問道:“此刻我非常渴望知道一件事情到底是那艘船本身造成了我的失敗還是那個有趣的駕船者導致了這一切?”

那位老魔法師彷彿早已經猜到會有這樣一問般了頭道:“對於我們魔法師來解除疑問最好的辦法便是試驗我相信這對於其他人同樣有用處。”

“長官您難道打算建造那樣的艇?”旁邊的一位軍官疑惑不解地插嘴道。

“不那樣的艇根本就是孩子的玩具不過如果它的成功並非僅僅只是僥倖那麼這個玩具無疑擁有著令人難以想像的意義。

“一直以來戰艦的建造都遵循最佳比例曾經進行過的那些改動全都被證明是失敗的舉動。

“以往海軍戰艦所需要面對的是敵國的艦隊正因為如此擁有著強大攻擊力載重量巨大的戰艦總是能夠佔據上風。

“而那些逃起來飛快打了就跑騷擾比硬仗更加擅長的海盜全都歸海上緝私團去負責他們擁有著和海盜一樣適合迅作戰的快船。

“但是這一次足以證明海上緝私團根本對付不了聯合起來、而且擁有著特殊背景的海盜而海軍同樣也不適合進行這項工作那不是我們所擅長的作戰方法。

“此刻那艘玩具一般的艇恰恰給予了我極大的啟迪如果能夠證明那艘艇的設計是正確合理的話按照那艘艇的比例放大十幾倍建造而成的戰艦在我看來將同時能夠勝任對抗戰艦和追捕快船的使命。

“那艘艇的長、寬比例要遠比我們此刻乘坐的戰艦大得多我相信如果那艘艇按照同樣比例加長到和我們這艘戰艦同樣的長度它的度肯定遠遠過我們的戰艦。而這正是追捕那些快艇最至關緊要的要素。

“而那狹長的船舷將會令那艘無比輕盈的戰艦擁有我們這艘龐大戰艦三分之一的攻擊力這和那些海盜所擁有的快船比起來要厲害許多。

“但是建造這樣一艘船的造價絕對沒有我們這艘戰艦的三分之一或許不到十分之一或許更少。

“只要想像一下用同樣建造一艘戰艦的預算能夠建造十艘跑得更快、需要水手數量更少、總體攻擊力整整出三倍的戰艦將會是怎樣一番情景更何況這只戰艦不僅僅能夠對付敵國的艦隊同時也是打擊海盜的最佳手段。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讓我躍躍欲試那艘玩具一般的艇全部被銅皮所包裹而它的度又是如此快疾。我相信它在戰鬥中被灼熱彈攻擊到的可能性要遠於普通戰艦而渾身覆蓋的銅皮令一般沒有堅硬核心的灼熱彈無法給予它分毫傷害。

“而那些擁有堅硬核心的灼熱彈它們那可憐的射程使得任何想要射它們的人都不得不*近那艘艦船我實在無法想像在混戰之中要怎樣才能夠*近那樣一艘快疾而又靈活的艦船。”

到這裡那位艦隊司令出了一聲重重的感嘆之聲。

“這是您剛剛才想到的嗎?”旁邊的一位高階軍官問道。

“不如何建造同時兼具度、靈活性和強大攻擊力的戰艦這樣的想法我由來已久正因為如此我一直非常注意那些有名的快船。

“但是令人感到遺憾的是那些快船全都是以犧牲體積和載重來換取度。短的船舷和緊湊的設計對於建造戰艦根本沒有太多的用處。”那位艦隊司令搖了搖頭道。

和那一陣陣連綿不斷拍來的海浪玩得正起勁的系密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正漸漸遠離艦隊而去。

突然間遠處一道風帆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離開艦隊有些遙遠。

一陣遠比剛才大得多的浪頭擊來。

系密特連忙掉轉船頭這並非是他剛才領悟到的技巧而是從戰艦上的海軍條例之中瞭解到的知識。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面對比船更大的巨浪的時候應對的辦法並非是躲藏或者掉頭逃跑而是掉轉船頭正面相迎。

用那奇特的鎧甲將身邊的縫隙全部堵上系密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並且屏住了呼吸。

在他感覺之中船頭猛然間抬了起來。

當船傾斜到將近三十度的時候船頭猛然一震緊接著巨大的壓力朝著他劈頭蓋臉湧了過來。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有船頭隨著海浪輕微起伏著。

系密特重新睜開眼睛他朝著背後張望了一眼只見一道矮牆一般的潮水朝著遠處席捲而去。

不過翻卷洶湧的浪潮之中可以看到一道清晰的缺口就在他身後顯然那裡便是他分開海浪的所在。

系密特突然間想起剛才他看見了什麼。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此刻那艘船顯得更加接近了。

那艘船的船帆上居然破了一個不的、焦黑的窟窿這引起了系密特的一連串猜測他將觸鬚再一次伸到了空中。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在那艘船的後方有五艘船正緊緊追趕著。

那五艘船的桅杆上面全都懸掛著黑色的骷髏旗幟。

白色的骷髏符號在海風的吹拂下扭來扭去顯得異樣地猙獰、可怕。

在這幾天無所事事的航行途中系密特除了花費了一部分時間在他的那艘艇上之外其餘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閱讀之中度過。

存放在戰艦上的書大部分是和海戰有關的教材。

這些教材原本是那些希望獲得晉升的海軍軍官借閱以便學習而此刻卻成為了系密特用來消遣的讀物。

不過系密特只是為了打時間擁有著聖堂武士力量的他從來未曾想過要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上一顯身手。

在這無從落腳的大海之上想要揮出他所擁有的那強大的力量實在是太困難了他唯一的選擇或許就只有設法跳上敵艦。

系密特擁有著絕對的自信只要讓他站立在任何一艘戰艦的甲板上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牢牢控制住那艘戰艦。

但是從那些海軍教材上他多多少少也明白一那便是一個人的力量在海戰之中能夠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事實上當十幾艘乃至幾十艘戰艦互相混戰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某一艘戰艦徹底失去了作用對於整個戰局也未必會產生多少影響。

而此刻的海戰也早已經不是幾個世紀以前那種將撞腳當作是最強有力的武器並且試圖登上敵人的戰艦用血肉之軀決定最終的勝利者的那種海戰。

現在海戰的勝負取決於誰佔據最為有利的位置其次是哪一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射出更多的灼熱彈。

主宰海戰的已然不再是冷冰冰的刀劍而是那灰黑色的石炭以及它所化作的熊熊烈火。

同樣看了那麼多海軍教材系密特也知道一件事情在茫茫無際的海洋上想要逃脫追擊遠不像6地上那樣簡單。

風向和海流的影響使得能夠逃脫的就只有幾個方向而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又根本不存在可以憑藉的地形。

而用勁弩射的灼熱彈可以遠達數百米一艘船想要從五艘船的包圍和夾擊之中逃跑要遠比一個人騎著戰馬在6地上甩開五個騎兵困難許多。

看了一眼前面那艘快船懸掛著的那張燒焦的風帆系密特倒是很希望能夠結識一下那位逃亡中的船長看看他是怎樣一位人物。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那張風帆異常地鼓動了兩下緊接著從燒焦的破口那裡整張風帆猛然間撕裂開來。

系密特微微一驚。

不過他立刻看到那逃跑中的快船一片白影晃動立刻有一張輔助帆在勁急的海風吹拂之下張了開來。

強烈的海風將軟綿綿的輔助帆吹得鼓脹起來系密特隱隱約約看到船上的水手正拼命地將那撕裂的風帆拉扯下來。

從剛剛獲得的航海知識系密特猜想這些人或許正忙著換另外一副風帆畢竟輔助帆能夠令船迅逃跑但是想要控制方向並不容易。

而後面緊跟不放的那幾艘海盜船十有八、九不會放過眼前這個機會。

彷彿為了印證系密特的猜想一般那五艘海盜船果然有兩艘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行駛而去那顯然是為了搶佔上風。

就連繫密特都可以看得出來的事情前面那艘快船上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不過此刻他們是有苦不出來。

正當系密特猶豫著是否要幫助那艘被海盜追趕著的快船的時候突然間他感到胸前一亮。

輕輕掏出那枚水晶球令系密特感到意外的是他從水晶球裡面看到的並非是波索魯大魔法師而是勞倫魔法師那蒼老的面孔。

“有件事情請你幫忙希望你能夠堵住那幾艘海盜船的退路。”勞倫魔法師簡短地道。

前一刻那些海盜們還顯得氣勢洶洶但是當那些海盜突然間看到憑空出現了圍攏成包圍圈的十幾艘戰艦的時候他們立刻顯得不知所措起來。

海盜船的操控確實遠比大型戰艦要靈活許多奈何艦隊早已經在暗中搶佔了最有利的位置。

瞬息之間飛起的數百顆灼眼、亮麗的火球如同一蓬火雨一般將兩艘海盜船籠罩在了裡面。

那兩艘不幸的海盜船就彷彿沾到火星的酒精一樣蓬地一下化為了熊熊燃燒的火炬。

另外一艘海盜船總算及時掉轉了船頭不過強行掉轉方向是以犧牲度作為代價的。

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戰艦分出兩艘夾擊而來這一次換成了那艘海盜船品嚐一下逃跑的滋味。

不過它在這方面顯然不如剛才它追捕的那艘快船。

還沒有跑上三海裡更沒有等到它達到最快的度兩艘戰艦已然一左一右將它夾在中間。

看著那明顯有意瞄準前方和後側的幾枚火球那艘海盜船非常識時務地將主帆緩緩地降落了下來。

那兩艘搶佔上風而改變航線的海盜船原本或許能夠順利逃脫它們只需要繼續以最快的度往前疾駛從艦隊邊緣擦過然後再等待時機改變方向就足以讓佔據有利風勢的它們擺脫包圍和追擊。

但是其中的一艘海盜船卻偏偏選擇掉頭逃跑被三艘戰艦追趕著的它徑直朝著系密特駛來。

迅地划動雙槳系密特的船以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度朝著那艘海盜船駛去。

此刻他唯一感到為難的就只有如何給予那艘海盜船有效的一擊。

是在吃水線上給它來上一刀?

還是用鋼針攻擊甲板上的海盜?

系密特無從得知哪種攻擊方式會更加有效。

坐在這艘艇上可著不了什麼力隨著對海洋的越瞭解系密特越肯定力武士絕對不是為了海戰而存在的戰士。

同樣系密特也沒有多少自信能夠給予甲板上的海盜以多麼巨大的殺傷除非他親自跳到甲板上去。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海盜船系密特可絕對不想和那艘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船互相對撞。

他輕輕一撥船槳艇從海盜船旁邊不遠處擦身而過。

一陣呼呼聲劈空而來系密特順手一操緊緊抓住了那柄迅疾飛來的斧子。

“叮”的一聲響一支箭矢在銅皮上劃出一串火星朝著旁邊飛竄開去。

來而不往絕對不是系密特的信條。他再一次磕飛了一支筆直射來的弩箭猛地掄圓了手裡的斧頭飛了出去。

那沉重無比的雙刃斧頭出低沉的嗚鳴盤旋著、緊貼著海面朝著海盜船飛去。

隨著異常沉悶的“砰”的一聲響船舷爆裂開一個非常巨大的創口。

不過正如系密特預料的那樣這根本就不足以對一艘船造成致命傷這顯然不是他已然遭遇到的那些敵人所能夠比擬的。

系密特擁有著絕對的自信如果剛才的一擊命中的是一輛馬車那輛馬車肯定早已經四分五裂。

但是此刻他的全力一擊甚至沒有令海盜船的度稍微有所減慢。

“砍它的船舵。”突然間胸前那枚水晶球傳來了叫嚷聲。

系密特立刻從剛才的無奈和彷徨之中醒悟過來船舵是一艘船最薄弱的要害。

用力一扳船槳艇輕而易舉地追上了那艘亡命奔逃的海盜船。

雖然時而有一、兩枚火球朝著他飛來不過系密特根本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再一次和那艘海盜船擦身而過系密特早已經從背後的船艙裡面取出了他的彎刀。

只是輕輕的一揮。

那犀利無比的力武士彎刀如同切布丁一般無聲無息地將船舵削成了兩截。

看著那斷落並且漂浮在水面上的半截船舵系密特微微一笑。

從那些海軍教材上他早已經知道沒有船舵僅僅只有風帆同樣可以改變方向但是卻會顯得笨拙許多。

看著那慢慢偏離原本航線的海盜船系密特更加感到高興起來剛才那並沒有多少實際損傷的全力一擲此刻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道破口令海盜船朝著一側開始轉彎不過系密特絲毫沒有興趣等待看到它的結局。

他將船頭一轉朝著另外一艘海盜船疾馳而去。

突然間一團詭異的暗紅色的雲籠罩在了他正打算繼續追趕的下一個獵物頭上。

那團暗紅色的雲隱約閃爍著淡淡的紅光。

沒有絲毫的聲息那艘海盜船突然間化為了一個巨大的火團。

系密特從來未曾看到過如此迅猛的火勢。

那根本就不像是在燃燒不停噴吐的火舌令他聯想到鐵匠的鍛爐但是那迅猛的火勢令鍛爐也相形失色。

在如此迅猛的火勢之下那艘海盜船顯然沒有多少東西能夠用來支援燃燒。

僅僅只是片刻間那艘海盜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一片漂浮著無數黑漆漆的炭塊的海面就只剩下海面上蒸騰起來的陣陣水氣。

系密特將手插進水裡海水是滾燙的。

懷著對於魔法師的敬畏系密特朝著艦隊劃去。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明白波索魯大魔法師從來未曾在他面前揮過全部力量。

同樣也令他確信當初在那座城恩比蓋如果不是因為他理直氣壯的自我辯護他十有八、九已然成為了一堆灰燼。

只要一想到就在片刻前擁有著越普通力武士能力的他還在為如何對付海盜船而煩惱系密特便隱隱約約感到還是直接從自然界召喚來力量的魔法師更加強大一些。

看著原本漂浮在海面上的那些殘骸全都被捲入到那巨大的漩渦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系密特再一次感受到魔法的強大和不可阻擋。

“勞倫大魔法師您的力量在我看來甚至比波索魯大魔法師更加強大。

“剛才那令海盜船在瞬息之間化為灰燼的魔法是否能夠運用在對抗魔族的戰鬥之中?”系密特徑直問道。

“我親愛的孩子你顯然誤會了我的實力我先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剛才的魔法確實可以運用來消滅魔族不過那同樣也意味著北方的森林將全部化為火海。

“燃燒的石炭化作的焚雲可以燒死魔族不過如果沒有其他燃料的話必須讓那些魔族站立著不動任憑我們烘烤上幾分鐘我相信你絕對可以想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焚雲或許是海戰之中最有效的用來攻擊的魔法不過想要對付其他敵人卻有些勉強。

“至於到強大魔法師並不以強大來區分實力的差別事實上最擅長戰鬥的毫無疑問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咒法師。

“不過現在魔法師以及魔法協會大多並不願意將咒法師當作是魔法師來看待在我們看來咒法師更像是能武士只不過他們能夠施展出來的攻擊手段要遠比能武士多得多。

“作為魔法師我們更加注重於對於各自領域的認知和進展我研究的領域是魔法對於物質的影響和改變在這方面我和另外兩位魔法師是絕對的專家波索魯大魔法師絕對不會在這個方面向我提出挑戰。

“同樣我也不會在魔法的實際運用、魔法陣研究以及魔法能量的儲存控制以及變化方面和波索魯大魔法師較量。

“當然對於魔法師來並非完全沒有一個標準來評論成就的高低按照那個標準來波索魯大魔法師確實勝過我一籌。

“這是因為在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心中擁有著一個實際而又遠大的目標他無時無刻不在為那個目標奮鬥。

“正因為如此他非常清楚自己還缺少一些什麼同樣這也令他可以透過各種不同的辦法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比如請某位在那個領域的專家和他一起研究。

“波索魯大魔法師堪稱是當今魔法協會之中涉及面最廣、最為博學的一位魔法師在這一上就連他的老師菲廖斯大師都無法比擬。

“而包括我在內的魔法協會之中的其他人我們並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儘可能地在魔法世界摸索進展自然比不上波索魯大魔法師。

“或許用另外一個方法來解釋能夠讓你更容易明白波索魯大魔法師獲得的一切成就除了其中很少一部分他不願意為別人所知的我全都能夠施展出來。

“同樣我的研究成果也很少保密事實上魔法協會非常鼓勵魔法師們互相驗證最新的現。

“當然魔法協會仍舊會按照能力的差異劃分一些等級不同等級的魔法師確實擁有著非常明顯的實力差異。

“學徒和見習是用來稱呼那些對於魔法還沒有完整的瞭解或者對於魔法能量的感應還不太穩定的人除非是浪費天賦不願意努力的人不會有哪個學徒或者見習無法成為魔法師但是想要進一步成為大魔法師卻有些困難。

“大魔法師並非僅僅只是一種稱號從某種意義上來魔法師有像能武士能武士依*自己的精神力生成或者召喚閃電的能量將它們儲存在那件奇特的鎧甲之中最終化為強悍無比的閃電風暴。

“而大魔法師起來更像是侍奉神靈的神職人員我們並不像魔法師那樣直接運用魔力而是依*魔力來控制自然界之中的魔法能量。

“這令我們能夠做到一些遠遠過我們所擁有的魔力範圍之外的魔法同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魔法師可以借取其他魔法師的魔力來完成一個人無法完成的魔法。”

聽到這裡系密特陷入了沉思。這番話和安納傑魔法師告訴過他的有關宗教和信仰的研究是何等相似。

唯一不同的只是對於神職人員來他們所借取的是他們所信仰的神靈的力量而對於大魔法師們來那位神靈便是自然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宇宙。

如果那些被信仰的神靈最終借取的同樣也是宇宙那無所不在的力量歸根結底大魔法師們和神職人員豈不是沒有什麼區別?

系密特甚至懷疑當初那位安納傑魔法師之所以會擁有那個奇特而又與眾不同的想法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還存在比大魔法師更加高的程度嗎?”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有啊。”勞倫大魔法師想都沒有想立刻回答道:“駕馭自然的力量仍舊要消耗自身的魔力在咒法師盛行一時之前曾經有過另外一種潮流那是七個世紀以前的事情那時候無論是魔法師還是大魔法師都極力追求擁有龐大的魔力。

“有整整兩個世紀魔法師們極力將自己弄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魔力容器在魔法協會的典籍和資料裡面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許多增強魔力、迅恢復和補充魔力、擴大魔力容量的研究成果。

“其中大部分是極為嚴苛的修煉方法這些修煉方法之中有許多在今天看來近乎於自虐為了達到魔力的極限得摒棄一切私心雜念甚至放棄對魔法世界的探索和追求。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是依*手術或者其他東西達到同樣的程度不過這些更為極端的方法同樣也意味著活動餘地狹。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這同樣也是一種研究那麼多人集中在這一項研究之中而且前前後後有兩個世紀之久自然會獲得一些成果。

“最終的成果有些意想不到強大而又雄厚的魔力永遠也比不上沒有魔力沒有損耗;這就像再擁有眾多虔誠信徒的大神官、主祭和法王也比不上降神者。

“能夠從神靈那裡獲得再多的護佑和神力也不如神靈本身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分身或者人間的代理人。

“但是令人感到遺憾的是不知道為什麼魔法協會並沒有留下有關零魔力消耗的詳細記載留下的就只有一個稱號一個獨一無二的稱號──大魔導士。

“而且只有一位大魔導士他最終結束了長達兩個世紀之久的魔法師們對魔力的不懈追求。

“幾乎在一瞬之間魔法協會重新回到了對於世界進行探索和研究之中去魔法師們彷彿突然間完全放棄了對魔力的追求。

“在那位大魔導士職掌魔法協會的時期魔法協會再一次迎來了繁盛同樣那也是唯一一段整個世界的魔法協會都合併在一起的時期。

“他的猝死被公認是最令人感到遺憾的一件事情同樣也被當作是亂世的開始這個結束了一個時代、開創了另外一個時代的人在又一個時代即將開始的時候被殺害了。

“這位大魔導士的死亡同樣也被當時代的人看作是咒法師強大無比的象徵就像當初一夜之間再也沒有人追求強大的魔力一樣又是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幾乎所有魔法師全都變成了咒法師。”

到這裡那位老魔法師出了沉重的嘆息顯然這段歷史令他感到太過哀傷。

“那位大魔導士叫什麼名字?”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夜空。”勞倫大魔法師道。

系密特驚詫地道:“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這是他的外號嗎?”

“不那位大魔導士就叫夜空你好像和其他人一樣總是擁有著成見以為這個世界上丹摩爾最強也最大所以只要是最強大的一定屬於丹摩爾所有。”

“事實上八個世紀以前丹摩爾還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王國土地也只有現在的十分之一不到此刻屬於丹摩爾王朝的土地上那個時候有幾十個王國而你的故鄉北方領地那個時候根本就是一片荒無人煙、不為人知的所在。

“即便那位大魔導士存在的那個時代丹摩爾王朝仍舊還在往西方和南方挺進打通薩爾熱河和打通海上航線還只是一個夢想和期待。

“那位叫夜空的大魔導士出身於東方臨海的一個國和大多數東方各國一樣他們所信奉的並非是父神而是莫拉。”

“魔神莫拉?信奉他的不是荒蠻人嗎?”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我無從得知如何區分荒蠻人和文明人難道赤腳和手持刺槍就算是荒蠻人而穿著鞋子、手握弩弓便是文明人那麼那位大魔導士確實是一個荒蠻人。

“不過那個時候這些荒蠻人還佔據著東方大片領地他們那還未曾適應沙漠的腳上也穿著鞋子我們還在向他們學習漆器和琺琅製作的技術並且僱傭這些荒蠻人擔任我們的會計。

“事實上我更願意稱他們為莫拉的信仰者他們和我們所不同的僅僅只是宗教信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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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系密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他未曾從安納傑魔法師那裡得知那與眾不同的、對信仰的理解的話他或許對勞倫大魔法師所的這一切未必能夠理解。

畢竟連那些聖堂武士的記憶之中也不存在對魔神莫拉的讚美。

艦隊仍舊在迷霧的籠罩之下緩緩前進著經過一番忙碌對於俘虜的海盜的嚴密審訊終於有所收穫。

並沒有系密特想像之中的拷打和刑訊令系密特感到訝異的是無論是那些海軍軍官還是被俘虜的海盜看上去遠比國王陛下和他的政敵們要仁慈、和善了許多。

這不能不令系密特再一次思考起文明和野蠻的定義顯然陰森的監牢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給人帶來可怕痛苦的刑具確實稱不上是文明的證明。

至於系密特早已經順理成章地在那艘獲得援救的船上轉了一圈連他自己也未曾想到那受到追捕的快船恰恰隸屬於密斯特利商行。

對於系密特的搜查密斯特利商行的那些夥計和水手們絲毫沒有阻攔的膽量。

不過系密特對於這艘船的船長倒是有些意外在此之前他從來未曾想到一個女人能夠成為船長。

但是此刻他卻不得不承認這位女士無疑是最為優秀的船長之一。

自從上了船之後系密特還是第一次進入作戰指揮室。

這件房間比他預料的要窄許多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四周可以摺疊、延伸的桌子在背後的格子櫥櫃裡面放滿了捲成一團的海圖。

每一份海圖佔據一個格子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那些海軍軍官們好像從來不需要翻找也從來未曾失誤、拿錯過一次。

此刻正中央的那個桌子上就攤開著一張最大比例的海圖。

一些削尖的木塊被放在海圖上面系密特知道每一塊木塊就代表著一支艦隊。

所有木塊裡面只有兩塊漆成了紅色其中的一塊毫無疑問便是代表著 自己此刻所在的這支艦隊。

“看起來我們的誘餌吸引了不少獵食者。”輕輕敲擊著那塊稍微*後一些的木塊那位艦隊司令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他們招供的情報是否正確?如果全都是輕型快船的話只要心警惕倒是沒有什麼危害怕只怕安莎雷克的海軍突然間加入進來雖然我們早有準備而且迄今為止安莎雷克還沒有能夠和我們相抗衡的戰艦。

“不過一旦戰鬥開始傷亡和損失在所難免而我們的戰艦一旦受創那些原本並沒有多少危害的海盜船立刻會變成麻煩。”留著短鬚看上去最為沉穩、老練的那位艦隊作戰指揮道。

“我們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大型戰船。”那位有幸參加會議的女船長插嘴道。

“漢密爾頓夫人在您成功地闖過封鎖線之後或許情況已然有所改變一天一夜足以讓許多東西為之改變。”那位艦隊作戰指揮連忙打斷了女船長的話題道。

“噢夏來這裡每一個人的建議都非常寶貴。”赫勒謝勳爵微笑著對他的作戰指揮道。

後者立刻了頭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長官這番話的意思。

“漢密爾頓夫人我不得不情況確實非常有可能為之改變特別是您成功地闖過了封鎖線之後那些在前方設定了陷阱、虎視眈眈的敵人非常有可能因為單是情報洩漏而改變部署。”赫勒謝勳爵溫和地道。

“不過有一件事情至少可以肯定潘頓的艦隊還來不及到達。我相信口供裡面提到有人要他們支撐一個星期所指的有極大的可能是等待潘頓的艦隊到達這和我們的計算也完全吻合。

“誘餌還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夠到達戰鬥位置也就是我們必須在四天時間裡面佔據整個馬內耳這還不包括有可能會和安莎雷克的艦隊進行一、兩次交鋒。”這位艦隊司令緩緩道。

看到那些海軍軍官們氣定神閒的模樣系密特知道他們肯定早已經對這一次的計畫反覆推演了無數遍。

“漢密爾頓夫人您告訴我所有路過那條航線的船隻全部被海盜扣留了下來那些船上的人現在怎麼樣了?”赫勒謝勳爵問道。

“我猜想那些船隻裡面的快船此刻或許已然成為了海盜船不過船上的人十有八、九不會有多少事情馬內耳的海盜以往還算遵守規矩。

“不過您別指望您派人解救了那些商船的水手之後他們會為您作戰我相信除非您以刀劍逼迫他們前進他們肯定會選擇中立。”那位女船長道她的神情顯得剛毅而又自信。

“我並不會逼迫任何人成為士兵我一直確信一個勇敢而又忠誠的戰士要勝過一隊沒有心思作戰的人。”

赫勒謝勳爵道:“不過我想如果他們得回自己的船想必他們不會繼續留在馬內耳吧。”

“那是當然有誰會願意待在戰場之上?”那位女船長立刻回答道。

系密特忍不住看了這位女士一眼他對於她的大膽倒是深表欽佩顯然這番話同樣也出了她自己心中的想法。

“非常抱歉等到戰鬥開始之後我保證讓您返航但是此刻我不得不請您和我們同行。”赫勒謝勳爵道。

“勞倫大師此刻最令我感到擔憂的是敵人之中或許有魔法師存在而這只能夠依*您。”

聽到艦隊司令這樣一老魔法師了頭。

“我們即將面對的敵人數倍於我們情報無疑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這位艦隊司令到這裡將目光停在了系密特的身上。

毫無疑問那艘靈活、迅異常的艇給予他的啟迪並非僅僅只是建造新型戰艦的模本。

系密特不由自主地聳了聳肩膀。

他知道自己會攤上一個好差事無論是教宗、大長老和波索魯大魔法師還是眼前這位艦隊司令好像全都一眼認定自己是個天生的眼線、職業的哨兵。

“勞倫大魔法師或許您可以給予我一些幫助我身上的這件奇特的鎧甲是波索魯大魔法師的作品這件鎧甲上鑲嵌著幾塊窺視水晶它們是最值得依賴的眼睛。

“不過在此之前無論是我還是波索魯大魔法師都從來不曾想到過有朝一日我會來到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之上。

“原本對於我來五米的極限已然足夠但是此刻在大海上五米簡直是微不足道的距離我希望您能夠幫我改進一下。”系密特道。

那位老魔法師稍微想了一會兒之後了頭。

“漢密爾頓夫人我還有一個請求我想知道密斯特利商行的船隻為什麼會比其他快船快那麼多?”系密特轉過頭來向那位女船長問道。

看著那位女船長一臉猶豫不決的神情系密特立刻道:“我確信此刻密斯特利商行已然和我的同伴結成了聯盟。

“我一直未曾有機會告訴您我並非孤身一人來到蘭頓和我同行的還有法恩納利侯爵我和您一樣此刻站在這裡完全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

“原本我們打算獲得各個商行的支援以對抗那些海盜當然現在看來這種想法顯得有些愚蠢和幼稚。

“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等到我們回到蘭頓不應該是回到丹摩爾局勢已然徹底改變。

“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未曾告訴各位丹摩爾沿海的港口城市將很快受到整肅在我們和海盜之間將不會存在中立者。

“任何試圖保持中立的商行將會被視為海盜的同謀而這一次如果一旦確認那些海盜和其他國家聯手那麼很有可能中立的商行將被進一步確認為丹摩爾的叛逆。”系密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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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不過那些海軍軍官們很快便平靜下來。

早已經熟知眼前這個傢伙是何許人的他們早就在擔憂一場令所有人感到震撼的風暴將出現在自己身旁。

唯一仍舊顯露出懷疑神情的就只有那位女船長。

雖然她確實是個精明幹練的女人不過就像大多數商人一樣對於政治並不是非常敏感而且對許多訊息都一無所知。

正因為如此在這位女船長聽來系密特的話更像是針對她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