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還是那片唯美如幻的空中花園，應和著星空，也迎合著夜裡城市的霓虹……
稍稍的點了下頭，方言呼了口氣，開口回道，“先回酒店，回去再說，聚會也快要結束了。”
“好！”
簡單的一個字，付芳將手重新挽上方言的臂膀，慢慢的往著下方走去，方言的臉上也慢慢的重新掛起那抹日常式的微笑，與之前別無二致。
微微的失重感與超重感，沒有進門時的安檢，兩人一路行到了地下車庫之內，然後坐上了最初的那輛懸浮汽車。
“先回星湖！”
微微的說了一聲，方言靠在了座椅之上，用右手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順帶著，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
“李總，情況怎麼樣？”
“很理想，和付芳預想的情況差不多，葛洪，石磊，李德光三個人都是我們部隊的成員。”方言開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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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您準備怎麼做？”何斌再度的問道，懸浮車也在同時匯入了稍顯密集的車流之中。
“還不怎麼清楚，估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計劃。”方言嘆氣道，轉頭看向了車窗之外，看著那些霓虹標牌，看著那些三維投影……
色彩斑斕，讓人迷醉……
“何斌，可惜你沒有一起上去，上面空中花園的那個花園真的是太美了，就像是到了奇幻世界一樣……”旁邊的付芳開始吱吱呀呀起來。
“是嗎？”
“那可不是……”
……
午夜，在交代一點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後，方言坐在自己房間的床沿上，伴著一片黑暗，就這樣靜靜的想著一些事情。
窗外的星空依舊明亮，但他卻早已沒有了以往的心情。
“拉蒙，入侵國家的身份訊息庫，隨機抽取其中的遺傳基因資訊。”方言慢慢的開口說道，在這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正在執行命令！”
一道回話聲，方言彎下了身子，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撐住臉頰……
那是很久之前，曾經對藍星人進行過解剖工作，他們的生理結構和地球人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不過骨頭卻普遍比地球人多上4個。
而遺傳DNA編碼，更是和地球人有著99%的相似……
這些都是洛喬告訴他的，很久以前的，在沒有卸掉工作，他還在農田裡揮舞著鋤頭，洛喬還是那個實驗室女神的時候。
但洛喬也說過，那百分之一的不同，到底是什麼樣子……
“先生，您需要多少的樣本？”
“隨機抽取十萬個，標記出76段的區域，用最開始的那套標註法進行簡單染色。”方言開口說道，抬起頭，雙手撐著自己的臉，在這微蒙黑暗之下，顯得異常的不安。
“先生，已經進行抽取並標記，請問您的下一步命令？”
時間並不需要多久，方言呼了口氣，看著自己眼睛上出現的那些東西，開口說道，“尋找，‘藍紅白綠白，紅白綠綠藍，紅藍綠白綠，藍綠白白紅’這個片段。”
“正在進行搜尋……”
“先生，並沒有發現完整的片段，但是其中有相似的部分。”
“調出來給我看看。”方言說道，冷靜的看著眼鏡上出現的那一基因片段，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還有沒有？”
“正在繼續搜尋……”
“已發現：7……19……7……79……15……67”
眼鏡上的那個數字開始不斷地跳動，方言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後又慢慢的開始變得平緩，直到最後，終於是停留在了“1648”這個數字之上。
“1.648%……”
方言輕聲吐出了這個數字，而如果再乘以1.9億，近600萬……
“拉蒙，抹去我的資訊，包括剛才我調閱過的東西，你的機器裡，不會存在我剛才調閱的痕跡……”方言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之後開口說道。
“已經清理完畢，先生，我的記憶消失了4分6秒！”
沒有在下多餘的命令，方言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直到腕錶上的時間漸漸地來到了凌晨兩點，他恍惚驚醒一點，終於醒轉過來。
從旁邊抽屜摸出一包煙，方言取出一支點上，隨著煙霧的彌散和點點火光的明亮與熄滅，待著快要燒到盡頭，突兀的開口問道，“葛洪的位置？”
“紅方大酒店，空中花園，沒有其他人。”
“幫我連線葛洪的腕錶！”方言再度說道，藉著那一絲火光，平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其實他剛才，只是想了一個問題，也是一個看似非常簡單的選擇題……
殺！
還是不殺？
他的手上從不缺少鮮血，他的內心也不在光明……
但……
“李總？”
或許是有著香菸的刺激，方言此刻的聲線變得有些沙啞，他看著，開口應道，“是我！”
“有什麼需要？”葛洪回道，言語中露出的，也只是一種憔悴不堪。
“李德光你聯絡了沒有？”方言開口問道，紅光對映著他的面龐，勾勒著一絲蠟黃。
“聯絡了，他明天會派人到指定的地點拿腕錶。”
葛洪說道，整個通話，在一時之間彷彿結束通話，除了一點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別無它響……
“之前我和你說的東西，我已經驗證過了，因為我是實施人，所以我更加的清楚我們與他們的不同。”方言呼了口氣，終於是將話題擺了上來。
“結果……是什麼？”
遲疑與焦灼，互相矛盾，但對於現在的兩人來說，都是這樣。
“沒有結果。”方言輕聲開口說道，“我抽取了大批量的遺傳信息基因進行比對，得到的結果並不符合我之前的判斷。”
“那？”
“沒有其他的，我的判斷也不會出錯。”方言打斷了葛洪的話，搖了搖頭，“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這樣，該忘記的東西你也清楚，這個結論，以後再也不要提起。”
“我活不了多久……”
葛洪似乎沒有頭腦的答道，呼了口氣，面上帶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放心，首長，我會把它帶進棺材。”
“先這樣吧。”方言點了點頭，把菸頭放到腳下踩滅，開口說道，“你沒有多大的問題，先睡覺，我找找人，看能不能把你體內的慢性毒藥給清理一下。”
“謝謝……”
通訊結束通話，方言嘆了口氣，看著對面的櫃子，桌子，椅子，然後，再度的摸了一支煙，又慢慢的點上……
他不怎麼喜歡抽菸，但現在，他想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