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姜祜的第二人格出現了整整十天。
這十天時間裡，墨年年那叫一個生無可戀，也不知道姜祜哪兒來的怪癖。
逗她逗上了癮，非逼著她開口，他可能才會那麼“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墨年年時常氣的牙癢癢，打又捨不得，罵他，他當做撒嬌。
墨年年無比懷念他的第一人格。
第一人格沉睡了太長時間，墨年年擔心他的第一人格永遠沉睡下去。
姜祜的第二人格是受到刺激之後出現的，他為了保護第一人格的姜祜誕生，承載了姜祜所有的惡念。
姜祜手上的那兩個傀儡不是什麼好東西。
墨年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他們為什麼非要將姜祜當做公主養大。
姜祜不承認，他們就打，就關，就餓到他承認為止。
小時候的姜祜過得很慘。
墨年年旁敲側擊的瞭解了那麼一絲，就這麼一絲已經足夠讓她恨不得將那兩個人渣挫骨揚灰。
最好的辦法是讓兩個人格融合，這樣的姜祜才是完整的姜祜。
不過墨年年暫時沒想到該怎麼操作，兩個人格互相排斥，想要融合很困難。
現在還有兩個問題困擾著她，變成人的藥水和身上的返老還童buff。
返老還童藥水要是變成最小了會怎麼樣？
墨年年倒是有辦法解開，但她想……博一把。
她看了很多禁書，也從別的女巫那裡友好的“交換”了一些巫書。
巫術講究物質守恆，你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必然失去一些東西，變成人的代價有點大。
墨年年改良了下藥水，最輕微的代價都是失去聲音。
墨年年不想。
她要博一把。
墨年年一臉嚴肅的弄著手中的東西，嘴裡還唸唸有詞，比她兩人還高的石鍋擺在她面前，裡邊噗通噗通的沸騰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
臭味沖天。
墨年年伸手捏著鼻子，計算著各種藥物用量。
姜祜饒有趣味的看著墨年年，伸手摸了摸她的肉翅膀，軟乎乎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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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撐著腦袋，“龍啊，你搗鼓這些做什麼？你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很喜歡他的龍現在這樣，可是隨時隨地抱在手心裡。
墨年年不想搭理他，不過這位小祖宗，你越不搭理他，他越來勁。
墨年年拍開他的手，“別鬧，我忙著呢。”
墨年年變小之後，力氣倒是沒縮小，依舊大的嚇人，這麼輕輕一拍，姜祜手背紅了一片。
墨年年悄悄看了姜祜一眼，好在姜祜倒是沒什麼反應，收回了手。
看在他的龍撒嬌的份上，原諒她一次好了，畢竟是自己養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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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年，“……”
這位祖宗多少有點毛病。
墨年年最後一味藥還沒放進去呢，十天的時間又到了，她再一次變小，這次變小之後，比姜祜的掌心還要小。
就像是突然來到了巨人國，周圍的一切都大的出奇，姜祜及時伸手抱住了墨年年。
墨年年，“……”
姜祜一伸手，墨年年直接在他手心裡翻了個面。
她有理由懷疑他就是報復她。
最開始她特別大的時候，也不小心碰倒了姜祜幾次。
姜祜玩的有趣，又伸手推了墨年年兩下。
墨年年氣得啊，“別碰我。”
好吧，聲音更奶了，別說威懾力了，就連墨年年自己聽著都像是在撒嬌。
姜祜伸手將墨年年揣進了懷裡，“這下，你能永遠跟著我了。”
走哪兒都能帶著，真棒。
他更喜歡他的龍了。
墨年年生無可戀，趴在姜祜的衣領處不動。
她和姜祜之間就隔了那麼薄薄的一層面料，她能很明顯的聽到姜祜的心跳聲。
他的體溫偏涼，溫涼溫涼的。
墨年年有氣無力，“放我下來，我藥還沒弄完。”
姜祜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說，我要是現在帶著你跑了，會怎麼樣？”
這位小祖宗的想法奇奇怪怪的，“要是我帶著你離開，到一個只有我們兩的地方，怎麼樣？”
這樣，他的龍也能永遠和他在一起了，比起傀儡，他還是更喜歡鮮活的龍。
墨年年沉默了片刻，“我們現在也一直待在一起，有什麼區別嗎？”
姜祜歪了歪腦袋，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又好像是對的。
姜祜若有所思，自言自語，“所以還是要快點吞併那個廢物。”
那個只會哭的廢物，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這兩天一直在和他爭奪身體使用權。
前兩天差點被他得逞了。
有點煩。
墨年年實在是不懂他思維怎麼能跳躍的這麼大，她又一次在腦海中演算了一遍藥水的合成過程。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應該能成功。
不過她還沒想好怎麼和姜祜交代，還有龍最開始，是個蛋吧？
姜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心情在一瞬間又變好了，他拍了拍墨年年，將她抱了出來，放在凳子上。
“龍啊，你乖乖的，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墨年年怎麼可能放這麼個大殺器離開，她撲騰這翅膀跟了上去，姜祜看了她兩眼，也不知道想什麼，放任了她的行為。
墨年年剛走出去，突然又折返了回去，她扯了扯姜祜的袖子。
變小了之後，看姜祜都費勁了許多，她奶聲奶氣的說著，“你等我一會兒。”
姜祜很喜歡他的龍這樣對著他撒嬌，他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他對他的龍真是太好了。
說實話，這位小祖宗做事隨心所欲，墨年年大部分時間看不懂他的想法。
為了保險起見，墨年年加入最後一味藥，煉製成了藥水，喝了下去。
藥水十天後見效，她得先想清楚怎麼和姜祜溝通。
第一人格的姜姜還好，第二人格的這位小祖宗，墨年年擔心他直接將她的蛋給煮了。
這藥水是她改良過的，具體效果如何還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