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小可憐姜祜再一次眼巴巴的勾著墨年年的手,讓她留下來。
講真的,他這張臉不去做什麼禍國妖姬,實在是太浪費了。
他微微低著頭,睫毛撲閃,什麼都不用做,就足夠讓人心軟。
更別提他還乖乖巧巧的叫著墨年年的名字,一句接著一句的年年。
讓墨年年心軟的不行。
墨年年又故技重施,翻窗上了三樓,姜祜乖乖的窩在床上等著她。
安靜時候的姜祜,目光是安靜而空洞的,像極了精緻而完美的傀儡,但是一看見墨年年之後,他臉上的神色立馬變了。
“年年。”
他現在叫的最熟練的就是這兩個字。
墨年年笑著走過去,突然視線瞥見了什麼東西,她眼裡的笑意淡了,她靠近姜祜,伸手穿過他,從他身後摘下了一個小東西。
紐扣大小,藏在床頭的縫隙中,要不是剛才墨年年不經意看見了一抹反光,還真沒注意這麼個小玩意。
墨年年把玩著手中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弄得,看來那人是真的急了。
也對。
薑母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還被她抓住了把柄,不急才怪了。姜祜在墨年年面前能正常溝通,薑母也怕姜祜將之前她做的事供出來。
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衝著墨年年下手了。
姜祜呆呆的看著墨年年,剛剛……年年距離他太近了,近到他能聞見年年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遲鈍的捂著胸口,像是病了一樣。
墨年年還在研究她手中的小玩意,沒有注意到姜祜的異樣。
“姜姜,我借用一下你的電腦。”
姜祜後知後覺,他低著頭,不想讓墨年看見他如今的模樣,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墨年年這才發現姜祜不對勁,瓷白色的皮膚上染了一層緋色,脖子也紅了一片,有些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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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年年摸了摸姜祜的腦袋,“這是怎麼了?”
離得更近了,姜祜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從小到大,他說的話屈指可數,他一時間組織不好語言,急得渾身更紅了。
嚇得墨年年差點拉著他去醫院了。
姜祜表示自己沒事,他冷靜了會兒,臉上的熱度又降了下來。
墨年年給他量了量體溫,確定是正常的,這才放心。
姜祜乖乖的坐在墨年年旁邊看著她擺弄電腦和手上那個紐扣大小的針孔攝像頭。
乖寶寶姜祜的作息時間很固定,到了九點,他該睡覺了,墨年年也在催著他,讓他先休息,她這邊馬上就好。
姜祜不聽,固執的要陪著墨年年。
他打著哈欠,眼角泛出了淚花,腦袋朝著墨年年的位置傾斜,墨年年餘光看見他快要栽下去了,伸手接住了他。
姜祜半睜著眼,看見是墨年年,沒有任何防備的閉上了眼。
墨年年知道,讓一個患有自病症的人做到這個程度的信任有多困難。
她越看睡著了姜祜越歡喜,她偏著腦袋親了姜祜一口,然後就這個姿勢,彆扭的敲著鍵盤,她降低了敲鍵盤的聲音。
夜越來越深了,姜祜途中醒了幾次,睜大眼想要陪著墨年年,奈何生物鐘這種神奇的東西太難抗衡了,以往近二十年,他都沒打破生物鐘,想要一下改變確實困難。
墨年年花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弄好了,她關上電腦,抱著自家小寶貝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的,又做賊似的鬆開姜祜,準備翻窗。
姜祜迷迷糊糊的醒了,睡眼惺忪,睡衣鬆鬆垮垮,露出了精緻的鎖骨,一大早的,聲音沙啞的叫了聲年年。
伸著手,想牽著她不讓她手。
那一瞬間,墨年年深刻的體會到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樂和煩惱。
她將姜祜的衣服穿好,偏著腦袋親了他一口,這才從窗戶翻了下去。
說來也巧,她剛到房間不久,她的房間門就被薑母敲醒了。
薑母聲音依舊溫和,“墨老師醒了嗎?”
墨年年打開門,倚靠在門口,“姜夫人有事嗎?”
薑母一臉的歉意,“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麼早吵醒了你,今天是祜祜做檢查的日子,我想問問墨老師是跟著我們一起,還是?”
墨年年,“一起去吧,我也要多瞭解他的情況。”
薑母視線不經意的掃過墨年年的房間,看見了那個折的端端正正的被子,依舊完全沒人睡過的床鋪。
她眼底的笑意深了些,“那好,我這就去叫祜祜起床。”
說完,她看了墨年年一眼,“墨老師要一起嗎?”
墨年年嘴角勾著一抹笑,“姜夫人先上去,我換個衣服就來。”
薑母一走,墨年年立馬變了張臉,她沉著眸,那小玩意還真是薑母放的。
她還真怕自家那位小祖宗被薑母給吃了。
她換了件衣服,上了三樓,薑母沒能進去。
沒到姜祜正常的起床時間點,除非是墨年年,否則別人是叫不醒姜祜的。
薑母站在門口,溫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敲著門,脾氣好的不可思議。
真的,要不是墨年年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還真的被她給騙了。
這女人,太恐怖了,到現在墨年年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薑母微笑著,“墨小姐讓你見笑了,祜祜平時不這樣的,今天太早了些,要不我們先下去坐會兒?”
墨年年還沒說話呢,姜祜開啟了門。
他視線一眼就鎖定了墨年年,亮的不可思議。
他幾步上前,牽著墨年年的手,頭髮亂糟糟的翹著。
薑母無奈的說著,“這孩子真的是。”
薑母直接走進了姜祜房間,“我幫他找件外套,這兩天降溫了,外邊有點冷。”
她瞥了一眼新換的大床,兩邊都有人睡過的跡象。
姜祜是個很規矩的人,他睡覺不會滾來滾去,他睡覺也只會睡他的那一小塊地方。
薑母眼底閃過隱秘的歡喜,她咦了一聲,彎腰靠近床頭縫隙。
“這是……”
她取下了床頭縫隙裡的針孔攝像頭,她面帶厲色,“祜祜的房間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冷著臉,召集了所有的傭人,“昨天是誰在負責更換少爺房間裡的床?”
傭人們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負責採買和跟換的人更是嚇得臉都白了,紛紛表示他們沒膽做這件事,這件事和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