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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北美風雲 第219章:民國發丘天官

眾人跟著馬蠟走進電梯,在最高的一層棧臺停下,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以及實驗室。

馬蠟帶著他們走進辦公室,裡面的擺設接近書房,房間的透明幕牆可以一眼看到外面的熱帶海魚。

他坐進梨花老木書桌,彈開鐵盒拿出雪茄,抽了一口:

“我的家庭,早在民國時就移居到了南美洲,不過我的父輩不是主動移居到美洲,而是被迫遷居。”

“被迫遷居?”

“難道還有人逼著你們走!”

鄭原對馬蠟的家族歷史非常好奇,催促他繼續往下說:“你繼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蠟吐出一口煙霧,看向桌面上的民國地圖,這股白色煙霧化成一句話徐徐出聲:“你們聽說過發丘天官嗎?”

“發丘天官?”

鄭原想起以前看過的小說,點點頭:

“東漢末年,三分天下,世道崩亂,奸雄曹操置發丘天官、摸金校尉,以挖墳掘墓,探陵盜冢為職,先人財富珍寶、陪葬明器,盡數收入囊中充為軍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

“這發丘天官也叫發丘中郎將,他跟摸金校尉一樣都是曹操設立的官方指定盜墓團伙,以金剛傘、飛虎爪、發丘指、縮骨功為本領,手拿發丘金印,上書“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大字,是不可多得的號令鬼神的神物,可以做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以六十四先天卦象為尋找陵墓、堪輿風水的理論。”

“可是這些跟您有什麼關係,中郎將和發丘天官,從魏朝滅亡後就失去蹤跡了。”

鄭原心說,這摸金校尉、發丘天官、觀山太保、卸嶺力士是盜墓四大門派,網路上對這些門派解讀的文章不計其數,可直到如今都沒真的出現過摸金校尉,也不知道這些盜墓門派究竟還存不存在。

他認為馬蠟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些盜墓門派,難道他的家族跟四大門派有關,他靜靜看向馬蠟,想聽聽他怎麼說。

馬蠟先是哈哈大笑,神色隨即變得嚴肅:“我馬家,就是發丘天官最後一代傳人。”

“你確定,沒有蒙我們!”

馬蠟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開啟仔細看,發現這是一方銅印。

銅印拳頭大小,四方印璽隱約可以看出材質是黃銅,它被千年的歲月腐蝕氧化,表面出現黑綠斑駁的髒斑,印紐是個坐在印座上的貔貅,雕刻精美,栩栩如生。

他拿出印泥,把銅印放進印泥,啪嗒一聲印在空白的宣紙上,印璽一掀開,紅底白字的發丘天官,出現在紙面,古樸的透著出穿越歷史的滄桑。

“您真的是發丘天官傳人。”

“是!”

“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美洲,就是我要著重要講的事情。”

民國二十七年,東瀛國大舉進犯,東洲國成立,建都新京。

在東瀛人的要求下,東洲國組建出由東瀛人和滿洲人組成的關東營,盤踞在神州東北異域,充當東瀛侵略計劃的爪牙和打手。

關東營的諸多隊伍中,關東掘金隊幾乎沒有人聽說過,甚至在任何官方資料中,你都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跡。

可是只要問問經歷過戰爭的老人,總能聽到這只隊

伍的種種風野傳聞,它活躍在無數老人的記憶中,也生存於大街小巷口耳相傳的民間鬼怪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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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東掘金隊,嚴格意義來說,應該被稱為關東第三掘金機動隊,一開始建立騎兵隊的初衷,是發兵雪域,劍指草原,為東瀛國打進內陸先行探路。

但是在探路的過程中,他們接受了更為重要和實際的工作指令——盜墓。

在那廣袤的九州國土上,出過多少王侯將相,他們死後的墓也隨著歷史被埋入土下,成為毫不起眼的黃土堆。

關東掘金隊開啟一座密封古墓後,他們被墓中的金銀珠寶和奢華裝飾驚呆了,但同時他們也承受了盜墓要承受的危險——屍毒、塌方、機關、鬼神、詛咒,很多騎兵在進入陵墓後,無緣無故發瘋癲狂,高燒不退沒幾天就去世了。

他們迫切需要一個懂得堪輿風水、勘破墓葬的行內人,來幫他們尋龍定穴,找到財寶。

彼時的東洲不僅有抗倭義匪,也有黑白不分的土匪,在一些見利忘義的土匪幫助下,他們找到住在興安盟麻駝山附近的馬三邦,由此開始了一段民國傳奇!

民國二十七年,三十歲的馬三邦帶著族人和家人生活在莽蒼茂密的麻陀嶺,作為發丘族官首,馬三邦懂得亂世閉隱,盛世出關的道理,他一輩子都不會說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對外只稱寨幫。

但他不說,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說,比如他曾經的拜把兄弟,宋白龍,他還不知道,他的兄弟找他來,會給他打來多大的麻煩。

……

北方省,東洲國,興安盟。

莽莽蒼蒼的興安盟,原始森林遍佈,麻駝山附近的林海雪原上,一個身穿貂裘、頭戴皮的男人,正策馬揚鞭在索道棧板飛馳。

他挎著砍刀和獵槍,腳下蹬著鹿皮馬靴,嘴裡吐著白霧,吼聲嘹亮:

“駕!”

“駕!”

“籲!!!”

這男人拉緊韁繩,汗血寶馬前蹄騰空,傲然嘶鳴。

在索橋盡頭,是個圍起高高石牆的城樓,這城樓像堡壘般鑲嵌進山口,可謂易守難攻,極難突圍。

城樓上帶著氈帽的寨民,拿起獵槍對準馬上的人:

“寨子外面的夥計,你來俺們麻陀寨嘎哈啊?”

“天王蓋地虎。”(你膽子不小啊,敢來騷擾我們寨子。)

宋白龍:“寶塔鎮河妖。”(不敢不敢,我要是敢惹你們,我就掉進河裡淹死)

麻陀寨寨民:“扯的什麼大旗,哪裡的秧子,那裡的蔓兒?”

這是北省土匪的黑話,意思是你是哪個山頭的,堂口叫什麼,姓甚名誰。

宋白龍可是興安盟黑龍嶺響噹噹的綹子,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問話,他雙手抱拳:“土裡鑽了黑泥鰍,灶臺塌了棉花堂,白給蔓(姓宋)。”

寨樓上的寨民嘿嘿一樂:

“原來是黑龍寨白龍堂的宋大當家啊,我這就通知大當家的,你先擔待著。”

不過一時片刻,麻陀寨的大門被開啟,宋白龍騎著馬跑進山寨,被土匪們迎著走進聚義廳。

“艾瑪呀,賢弟,你可算回來了?”

馬三邦從虎皮椅走過去,抱住宋白龍的寬厚的膀子。

“大哥,一別多年,你還是沒老一丁點啊。”

宋白龍抬頭看向馬三邦,眼圈略微泛紅。

“俺可都聽說了,你現在是黑龍嶺白龍堂大當家的,這麼好的事情,咋這時候才想起來告訴弟兄們。”

馬三邦想起宋白龍走的時候,還是個白麵小生,回來時已經鬍子拉碴,看著就是個鐵骨錚錚的匪頭子。

“說來話長,咱倆在酒桌上好好聊聊。”

“行,好好侃大山。”

二弟歸來,他還是黑龍嶺的大當家,怎麼說也得好酒好菜招待著。

當天晚上,聚義廳長桌子擺起酒席,馬宋哥倆前後就坐,周圍的弟兄和家眷分坐長桌兩旁,暖爐一燒,喝著碗酒吃著肉,別提多爽快了。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出去?”

酒過三巡,宋白龍喝得面色紅潤,酒氣燻天,藉著酒勁兒終於想起自己今天來的任務。

“怎麼,賢弟,有啥話不能一次說痛快?”

馬三邦有點不理解,他的寨子雖然不是匪寨,可是麻陀山的名號也是響噹噹的,無人敢惹更不敢來挑釁。

整個寨子都建在麻陀山凹處,盤踞此地,可謂易守難攻,再加上囤積的糧食,就是在寨子裡生兒育女都沒問題,他根本沒想過要出去,不知道二弟宋白龍是什麼意思!

“大哥,你難道真想守著你這個麻陀寨,在這山旮沓裡一輩子啊,以前行,現在可不行了!”

宋白龍的酒醉之言,可把馬三邦的好奇心給釣出來了,他最不喜歡別人賣關子,一下把夥計遞到嘴邊的酒碗甩到地上。

嘩啦!

酒碗碎裂在地,瓷器脆裂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側目看著他倆。

馬三邦神色不耐煩:“你這話,俺可就不愛聽了,怎麼就不行了吶,難道世道還能讓俺活不下去不成,有啥話可以說清楚。”

宋白龍嘆了口氣,走到大哥面前,給他倒了一杯酒:

“大哥啊,現在不是晚清的紙老虎綠營兵,也不是民國的歪瓜裂棗兵,你知道前段時間東瀛人已經佔了北方諸省,他們的武器那可都是最新式,咱們這樣的土山寨還能撐多久!”

馬三邦恍然大悟,思索片刻出口說道:

“你是說東洲國,我聽寨子裡出去採買的賬房先生說了,現在世道又變了,佔地就佔地,你還建了東洲國,也不知道心裡憋著啥壞。”

“別管咋說,這東瀛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以前跟老毛子做過生意,連他們都知道鏡子不擦不亮,東瀛人不打不行。”

“他們此番事情,怕是早有侵吞這萬里山壤子的打算了。”

宋白龍接著馬三邦的話頭繼續說下去:“是啊,東瀛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聽說他們已經開始著手收拾各大嶺子堂口的匪寨了。”

“什麼個意思?怎麼個收拾法?”

宋白龍等馬三邦說完,繼續解釋:

“這我可得跟你好好說道,東瀛人對匪寨只有一個政策,反對他們的,燒光殺光搶光,支援他們的,給錢給糧給槍,絕對不會叫你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