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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二十二唯一性齊全(二合一,求訂閱)

一列賓士往間海郡康斯頓城的蒸汽列車上。

奧黛麗迷迷湖湖地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玻璃窗外如洗的藍天,隨後是藍天下不斷倒退的景物。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瓊鼻間,她微微仰起小臉,就能夠看到正在低頭端詳著她的彌賽亞·貝倫斯。

從深暗天國出來有一段時間的吳奈見到金髮碧眼、美貌異常的清純女友醒來,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白嫩的俏臉,動作憐愛溫柔:

“早上好,我親愛的奧黛麗小公主。”

“嗯——?”

奧黛麗發出不滿的鼻音,然後氣鼓鼓地開口道:“你私自把我帶出來,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知道綁架一位伯爵之女是什麼罪嗎?還是在我睡著的時候!”

“所以你要對我執法嗎?”

“對,死刑!不......宮刑,閹了你這個王八蛋!”奧黛麗用一種氣鼓鼓的語氣說道。

“公主殿下,請務必原諒我這一次......我實在太想你了……”吳奈誠懇求饒。

“原諒你?然後讓你繼續去找那幾個女人......不,女神!呵,彌賽亞·貝倫斯,奧丁,眾神之父,禰還真是厲害啊。”

“奧黛麗,我愛你,我向你保證,除了阿曼妮西斯、貝爾納黛、莎倫與你之外,我不會再與其他女子產生糾葛,日後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是你們的。”

“莎倫?!”

奧黛麗拍桉而起,怒道:“昨天一共才三個,今天馬上又多了一個?我真該閹了你才對!”

“一直是四個......我與她......”

“夠了,這是最後一個!”

奧黛麗突然開口打斷了吳奈的話,碧玉寶石般的美目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甜美的嗓音果決得像一把快刀,一刀落下切斷掉了吳奈所有的後路,也斷掉了自己的所有後路。

“我不管禰到底有多少個,這都是最後一個,不許再多了......彌賽亞·貝倫斯,不要仗著我對你的愛為所欲為,哪怕禰是神明......”

奧黛麗低著頭,沉聲說道。

她額前的金色髮絲垂落,將精緻如凋刻的五官隱匿在一片陰影之中,說出這句話後,彷彿全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

變得虛弱而又陰鬱。

吳奈起身再次將她攬入懷著,抱到膝蓋上坐回位置,然後低頭將臉埋入她金色的髮絲與雪白的脖頸間,輕聲道:“我發誓,這是最後一個。”

“......”

奧黛麗無聲地松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嬌軀鬆懈下來,徹底將重量全部壓在了身後的胸膛上。

溫香軟玉在懷,二人沉默地擁抱在一起。

沉默了好一會兒,奧黛麗才開口道:“昨天回家之後,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坐在餐廳裡,看著你和黑夜女神、貝爾納黛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在路上。”

“不會......”

吳奈將嘴唇貼在她金色如瀑的髮絲間,輕聲細語道:“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不會允許你離開我,哪怕你恨我,我也不會放手,所有敢接近你的男人,我都會殺了他們。”

“變態......”

“可怕的佔有慾......”

奧黛麗輕哼一聲批判道,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吳奈沉默的同意了她的說法,摟住她的腰,緊握她的手,繼續在奧黛麗耳邊呵著熱氣道:“奧黛麗·霍爾,我永遠愛你。”

“......真的嗎?那如果我夢裡的事情發生了呢?”

“你夢裡的事情不會發生......因為我是昔在、今在、永在的神!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是夢裡的事情真的發生,我們的人生失去了任何交匯點,我也會找到你!我會踏遍諸天萬界,我會尋遍時空編織的線,我會上窮碧落下黃泉去找你!”

“繼續說......”

“為你,千千萬萬遍。”

“還有嗎......”

“我的眼中能看到無數個世界,但我只選有你的那一個。”

“真的會永遠愛我嗎?”

“我發誓,永遠的永遠愛你......諸天萬界都要廢去,但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會改變。”

吳奈摟著奧黛麗的手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然後雙手捧起她精緻的小臉,認真說道:“我的公主,我想吻你,可以嗎?”

奧黛麗閉上了眼睛。

金色的陽光被玻璃過濾後落在她的臉上。

櫻色的溫暖唇瓣,觸碰到了吳奈呼出的神明氣息。

她的靈魂像是墜入了雲天之間,雲霧解散,心中唯有明月高懸。

直至列車發出“嗚嗚”的汽笛聲,向所有人宣告已經進站,吳奈才和奧黛麗分開,順便伸手解開了四周厚厚的靈性之牆。

否則以二人的長相與對話內容,早已引來全車人圍觀了。

“到了,我們該下車了。”

吳奈伸手拉起奧黛麗,挽著她的手順著乘客組成的人潮,離開蒸汽列車,來到了煤氣燈還未亮起的站臺。

“這裡是哪裡?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奧黛麗環顧四周,好奇地詢問道:“還有,你一聲不吭地把我帶出來,爸爸媽媽會擔心的。”

“難得一起出來玩啊,一直呆在貝克蘭德多無聊。這裡是間海郡的貝爾丹城,是一座因煤礦興起又因煤礦衰敗的城市。另外不需要擔心家裡的問題,我已經和霍爾伯爵說過了,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玩吧。”

吳奈攬著奧黛麗走了幾步,就在長街盡頭看到了一道等待多時的身影。

這道身影穿著簡樸亞麻長袍,繫著樹皮腰帶,留著長長黑髮,未著鞋襪。

“她叫阿里安娜,你應該聽說過她,黑夜教會的苦修士首領,地上天使......”吳奈介紹道。

聽到未婚夫的介紹,奧黛麗微微有些吃驚,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黑夜女神都是自家姐妹。

“早上好,殿下,還有奧黛麗·霍爾小姐。”阿里安娜恭敬地對二人行了一個禮道。

最開始她認為彌賽亞·貝倫斯是比自己更受卷顧的黑夜卷屬,但經歷過這一串事情後,這位黑夜修道院院長已經大致猜測到了一切。

所以無論是對吳奈,還是他身邊的人,阿里安娜都很恭敬。

“女士,拉里昂還在這裡吧?”他問道。

“還在,殿下要親自出手嗎?”

“嗯,畢竟我討厭等待。”

吳奈微微頷首,帶著奧黛麗背後跟著阿里安娜,三人一路走到貝爾丹城的市政廣場。

這裡靠市政廳的地方,立著一個告示牌,上面貼著不少佈告。

奧黛麗美目波光流轉,出於對神秘的好奇與幻想,站在人群之外看著那個原木色的牌子。

告示牌的中央,一張略微發黃的白紙覆蓋在其他佈告上,表面用黑色墨水和魯恩文寫道: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你們新任的執政官,現在頒佈三條新的律令。”

“第一條,沒有我的允許,任何生靈都不能離開這裡。”

“第二條,律法面前眾生平等,哪怕天使也能被普通人殺死。”

“第三條,有以下犯罪行為者,將遭受重罰,最高死刑。

(1.殺人;2.偷盜;3.完整唸誦神靈尊名;4.祭祀邪神;5.詐騙;6.洩密......)”

“這......看起來小城很問題啊!”奧黛麗頗為吃驚地說道。

“嗯,拉里昂在戰神死後逃到這裡,順手將‘0-02’封印物帶到了這裡,這件封印物堪稱‘規則書’能夠制定種種規則,對一定範圍內的存在進行限定。當然,它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被【失序之國】汙染的‘審判者’唯一性......”吳奈隨口解釋道。

“唯一性?!”

不再是神秘學小白的奧黛麗大吃一驚,她清楚的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那是通往真神的門票!

“不需要擔心,其他人或許會很困難,拿這特倫索斯特黃銅書沒辦法,需要不斷規避它自定的規則,然後製造悖論用來封印它。但我不一樣......”

說話的時候,吳奈背後緩緩浮現出九重源質虛影。

像是在演繹開天闢地的奧秘。

它們結合在一起,凝結出一個完美的“圓”,圓內具備象徵意義的重重神秘符號相互交織,散發出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以非凡聚合定律,直接召喚“審判者”唯一性!

一直靜靜呆在後方的阿里安娜,在這枚符號出現的那一刻渾身巨震,險些控制不住自己要跪倒下來。

她自以為消化完美的非凡特性更是險些全部從身體裡析出,投入那道原初印記之中。

“太恐怖了......為何我感覺自己在面對一切的開始,這種感覺......真是比女神還要偉大!”阿里安娜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隨即為自己不虔誠的念頭感到羞恥。

怎麼能為女神的強大感到動搖呢......只是真的太強大了......即使是女神的狂信徒,也無法否認這種力量的高遠。

明明還未曾登臨神位,但這個男人展現出來的一舉一動,卻已經有了超越神明的諸天之威。

轟!

下一刻,貝爾丹的市立圖書館某一扇玻璃破碎開來,當中飛出一冊黃銅書。

奧黛麗眼看著那翻動著一頁頁黃銅色書頁的書落入身畔吳奈的手中,與原初印記凝結在一起。

【近距離接觸高等存在,透過呼吸收集“審判者”唯一性奧秘……(注:呼吸到完整的“審判者”唯一性奧秘後,可透過消耗靈能複製出該物實體,複製出的“審判者”唯一性不含瘋狂)。】

將黃銅色規則書湊到口鼻之間,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吳奈眼前掠過一行行瘋狂、扭曲的提示符號。

緊接著他將從天尊【源堡】上汲取到的部分靈晶,一口氣全部點在了資訊欄的【審判者唯一性】選項後。

伴隨著一冊虛幻的黃銅書浮現,繼聚集九種源質之後,吳奈又徹底集齊了二十二條途徑的唯一性。

加上二十二條途徑的完整非凡特性。

這一刻,吳奈身體裡傳出一聲近乎虛幻的破碎聲。

彷彿一層無形的繭終於破碎了,所有奧義都被集全,名為【原初】的蝴蝶終於孕育、蛻變完畢。

在靈性依舊處於序列二的情況下,吳奈能夠調動的力量暴漲,出現了一種質的變化!

如今即使他盡全力收斂自身的力量氣息,也無法掩蓋掉身上那種至高無上的韻味。

僅僅是站在這裡,就讓阿里安娜生出自己得見神的容顏,馬上就要死去的錯覺。

連具備活著特性的特倫索斯特黃銅書在與吳奈手上的印記結合,感應到這股力量的本質後,也一下子老實下來,不再自動翻動書頁,用銀色的痕跡去書寫規則。

“拉里昂馬上就會出現在我面前......”

吳奈隨手將黃銅書收入自己的【失序之國】中,然後對此方天地下達這樣的命令。

他話音剛落,阿里安娜就生出感應,望向了附近的一扇門。

一道兩米六以上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他穿著黑底白邊的長袍,肌肉將寬鬆的衣物撐得鼓鼓囊囊。

這是位留著花白鬍渣,戴著方形帽的老者,眸色澹藍,皺紋稀少,自有一種俯視萬物的氣質。

但面對吳奈時,他與自己所俯視的萬物一樣渺小。

“戰神教會大牧首,拉里昂。”吳奈微微一笑打招呼道。

拉里昂神色凝重地看著他,以及他身後的阿里安娜,感到十分驚訝:“阿里安娜,你居然對黑夜女神之外的人這樣恭敬,實在讓人吃驚,信仰生活竟然墮落至此。”

“墮落......不,你要知道一點,你的主,戰神,是我殺的。”

吳奈用一句話點燃了拉里昂的怒火,她冷哼一聲道:“該死的邪神......偉大的戰神她終將歸來,會在我的體內復甦!”

說話間,這位大牧首的身體在飛快老去,皮膚表面很快就佈滿褶皺,長出老人斑,流下來腐爛的液體。

只是眨眼的功夫,拉里昂就衰老到了似乎要人間蒸發的程度。

然後,她就真的完全變成了腐爛的液體,徹底蒸發了。

“無知......”

吳奈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然後以靈界之上偉大主宰的身份位格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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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丹對應的靈界立刻與現實重疊,拉里昂的身影憑空被勾勒出來,一頭撞在了一堵厚厚的、無形的靈性之牆上。

“你......”大牧首謹慎地停止了穿梭,意圖直接展開反抗,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感覺體內的非凡特性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