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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以身作則

不過片刻,祝家族長便已來到前院花廳門前。

驛丞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行禮說道:“祝元東拜見族長。”

祝家族長走了進去,坐在廳中的主位上,也顧不得似以往一般先虛情假意地交談一番,而是極為直接地說道:“老太爺玉牌何在?”

聞言,祝元東從懷中掏出了玉牌,雙手捧奉上去。

“說一說當時是什麼情況。”祝家族長拿過玉牌,正反面都看了一眼,這才頷首說道。

“回族長,今日申時五刻時分,老太爺與一中年人策馬路過平野山驛站,將此玉牌交予我,明面上是說讓小人這一支族人重歸主脈族譜,讓族裡推舉小人孝廉外任一方主事,不過暗中傳音讓小人將此物第一時間送回族長手中,說完此事後,他們就駕馬朝著永安郡方向遠去。還有,聽老太爺稱呼那中年人為範師弟。”祝元東一五一十地說道。

“你做得不錯。不過這族譜之事需要幾位族老見證,只是現在夜也深了,他們幾位老人家應該都已經安歇了,至少也要明日。”祝家族長緩聲說道。

“元東明白。”

見此人還算懂進退,祝家族長微微頷首,而後朝著門外喊道:“陳三,進來。你帶元東去廂房歇著,明日讓宗清上門去請幾位族老過來。”

那老管事走了進來,說道:“老奴遵命。元東公子,請隨老奴過來。”

“有勞陳管事了。”祝元東客氣地說道,而後隨著老管事離開了花廳。

而那老管事將人帶到了廂房後,轉頭便急忙喚來祝宗清身邊的一個小廝,附耳說道:“你趕快去萬花樓一趟,把三公子叫回來。明日老爺要讓他去拜訪幾位族老,不可怠慢了。”

那小廝一聽,整個人像萎了一般,求饒道:“陳爺爺,今夜是如煙姑娘梳攏,小人要是擾了三公子的興致,哪還有命在啊?”

“不去,你更沒命。”陳管事冷聲說道。

那人一聽,只好熘出了府邸,尋自家公子而去。

而另一頭,當祝元東走後,那祝家族長摸著玉牌邊緣處的一處暗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起身朝著後院走去。

不過他並未再去那第二十房小妾房中快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室,關緊了門,這才在書架所在的那一面牆上,三長兩短地輕叩了起來。

四五息後,又三短兩長的敲了一遍。

這時之間那大半面牆壁連著書架沉入了地底,前方露出了一個七八尺長寬的洞口,一層又一層的石階朝下,幽深不見底。

祝家族長從桌上端起了燈臺,走入洞中,那入口處又在無聲無息之間恢復成原狀。

他一步步地沿著石階走了下去,往下約走近百層石階後,便折轉一次,如此兩三次後,這才走到了地底。

“祝大郎,你下來這裡做什麼?”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

霎時間,燈火通明,牆壁中數十顆月石明珠將這方七八丈長寬的地下室完全照亮。

只見有個身材瘦長的鳩面老者,正像抓雞一般,手提著個童子,而後那烏黑寸長的指甲往脖頸上輕輕一劃,頓時血流如注,全部落到了一個大木桶當中。

“前輩,這是家祖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玉牌,請過目。”祝家族長強忍著渾身的不適,將玉牌送了過去。

那鳩面老者提熘地抖了下手中的童子,另一只手一伸,玉牌就被兩根烏黑的指甲夾住。他看了下暗紋,不禁臉色一變,急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玉牌是剛送到府中,不過家祖與範文繼兩人在申時五刻,正騎馬朝永安郡方向而去,眼下應該還在半路上。”祝家族長說道。

“還好,訊息算是及時。不過可惜了這桶童子血了。”鳩面老者說著,將手中的童子甩到了牆角處的屍堆上,而後袖口一抖,從中出飛出了三個獰笑地黑色骷髏頭,張口一吸,那血水如柱而起。

轉眼之間,那骷髏頭泛出了一道道的血紋,隨後又消失不見,顏色變得更加的漆黑。

做完此事後,老者又伸手一招,只見牆角處的屍堆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十幾條一尺來長的百足蜈蚣從屍身當中鑽了出來,全都爬到了地上的一個陶罐之中。

那鳩面老者將陶罐封住後收入儲物袋中,而後在那骷髏頭所噴出的黑霧之中,整個人沉入了地底,消失不見。

小半個時辰後,他就出現在祝家鎮百餘里外的群山之中,來到了一座山中無名老墳前,掐訣唸咒了起來。

數息之後,那老墳邊上的泥土裂開了一道三四尺寬的入口,看起來深不見底,此人化作一團黑氣,飛入其中。

沒過多久,鳩面老者出現在地底數百丈下的一座巍峨宮殿前。

門前盤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正擦拭著手中的一支腿骨棒,看著來人,笑聲沙啞地說道:“老黑頭,你不是在祝家那邊享福嗎,怎麼今夜捨得過來了?怎麼樣,下次換我過去?”

“教主可有在殿中,老夫有急事稟告。”鳩面老者沉聲說道。

“自然是在的,不過我勸你還是等一下,教主正在採補幾個鼎爐,應該還需要幾個時辰,你要是真有急事,便進去吧。”年輕人起身笑呵呵地讓開了一條路。

鳩面老者聞言,神色陰晴不定,在經過一番思量過後,終究不敢跨過門檻。

畢竟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試探。

只不過,這一等就到了天明。

這時,遠在兩三百裡外的清夢殿中,曹魏睜開雙眼,剛有動作,那枕邊的寧夢便醒了過來,整個人貼了上來,輕聲說道:“老爺,怎起得如此早?”

“自然是修行了。”曹魏輕刮了下美人那挺翹的鼻樑,而後毫不猶疑地從床上下來,走到了院中盤膝坐定,修行起了《採藥歸壺》之法。

見此,寧夢披著一件外衣,走到了桌邊,燒水泡了一杯清茶。

片刻之後,她見曹魏已收功,便捧著茶走上前,脆聲說道:“老爺漱漱口。”

曹魏接過了茶水,喝了一口,含在嘴裡,漱了三兩下後,又吐了回去。

而後有些不解地問道:“你為何不煉化天陽元氣,壯大自身神識?”

“老爺這可錯怪妾身了。在宗門時,妾身也曾每日都煉化天陽元氣,足足堅持了近二十年之久,但是每次就只能煉化個一兩縷,收益微乎其微,著實是沒什麼用處。”寧夢苦笑了一聲。

“不少了,神魂修行本就是一件水磨工夫,急躁不得。一日一兩縷,一年下來神魂就能壯大那麼一絲,十年百年就極為可觀了,不亞於服用靈丹妙藥。你啊,就是太急躁了,這點我可要好好教教你了。”曹魏笑道。

說著,他來到了美人身後,將其按在了桌上,背對著自己。

不久,只見桌上的茶杯不停地晃動了起來,極有節奏。

“知錯了嗎?”曹魏沉聲問道。

在趁著這清晨大好時光,他諄諄教導了後輩足足大半個時辰,見對方幡然悔過,連聲求饒之時,這才放過了對方。

寧夢從桌上下來,赤足踩著玉磚上的水跡,似哭又笑地說道:“妾身知錯了,今後一定好生修行,不敢荒廢半日。”

見孺子可教,曹魏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你們都進來吧。”

話語一落,便有十餘位侍女進門,為兩人收拾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收拾就又用去了一兩個時辰,曹魏在一兩個仍有餘力的侍女服侍下,穿好了衣衫,御器騰空而起,見柳明軒正在山腰處的一座石亭中獨飲後,就朝其飛去。

二三十息過後,他落到了亭前,步入其中。

“多謝柳道友美酒相贈。”

“道友不嫌棄便好,接下來的這半個月時間,可要勞煩兩位鼎力相助了。”柳明軒說著,給對方斟倒了一杯酒。

“曹某自當盡力而為。”曹魏舉杯笑道。

雖然說是幫忙,但是也要在自身能力範圍之內,要是有生命危險,那他這不做這虧本生意。

“有道友這句話就足夠了。”柳明軒也舉杯回敬。

兩人共飲了一杯,依欄觀山,只見山間霧嵐剛散,近處松柏青翠,遠處白雲蒼茫。

……

……

青霞宗。

有三道各色流光朝主峰疾馳而來,從那靈光之中隱約可見其中修士模樣,原是夔烈、雲州真人,還有執法殿那位魏殿主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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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位真人與一位大妖落到了大殿門前時,一個留著三綹長髯的老者走了出來,臉色極差。

“掌門師兄,老祖怎麼說?”雲州真人有些不安地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敢多言。

“還杵在門前幹什麼,都有本事暗中豢養鬼修了,還怕什麼?”殿中傳了一道冷笑之聲。

聞言,三人一妖彼此相視了一眼,最後雲州真人硬著頭皮率先走入了大殿之中。

只見殿中擺著四副棺材,其中一口金棺在前,三口香杉木棺並列在後,一個身材好似世俗中長著將軍肚的中年男子,正俯身打量著棺中屍身。

“拜見老祖。”三人一妖齊聲拱手說道。

那雲州真人行過禮後,單膝跪地,沉聲說道:“弟子知錯,懇請老祖責罰。”

只不過霞光真君並未理會他,而是起身看著夔烈問道:“對上區區一個築基後期的鬼修,夔敖那敗家子竟然動用了一張五雷符。這種情況要狠狠地打,讓它也好長長教訓。”

“老祖,我已經狠狠地打過了。”夔烈笑道。

它可不會說怕兒子靈符不夠用,自己又多扔了一打五雷符過去。

“無咎啊,執法殿都被陳家滲透像篩子,要不然著你這個殿主乾脆就退位讓賢,讓雲州來做?”霞光真君不急不緩地說道。

一聽此話,魏無咎急忙請罪道:“此事是弟子失責,還請老祖寬恕。”

“查出多少人了,有多少個陳家弟子?”霞光老祖問道。

“已排查出十二人,其中有四個陳家弟子,其餘八人乃是收取了靈石,將巡查時間與路線洩露出去。”魏無咎說道。

“雲州,做得不錯嘛。執法殿中安插那麼多人進去不說,還能有餘力在世俗之中培養出一個築基後期的家族修士。說一說吧,你認為該如何處置?”霞光真君說道。

“弟子,弟子……”雲州真人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想開口相求,卻被一股龐然氣機給鎖定,肩上好似扛著一座山般沉重。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著儒衫的修士走了進來,笑道:“見棺發財啊,一下子還是四副棺材,這場景可難得一見。”

緊接著方遊真人走上前來,越過眾人,拱手說道:“拜見老祖。”

“方遊,你也是想為雲州求情嗎?”霞光真君語氣澹然地說道。

“弟子不敢,門規既定,有功者賞、有過者罰,我等自當遵循。只不過老祖,此事並未傳開,只有我們幾人知曉,可要是這一下子處死十二位築基弟子,那對外總給個緣由吧,影響不好。再者築基弟子培養也不容易,都處死了未免也太過浪費了,還不如將他們派去前線,戴罪立功。”方遊真人拱手說道。

“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所有事情都捂在蓋子裡面?”霞光真君神色也冷了下來,他屈指一彈,那金棺中的築基後期鬼修屍身,便被焚成了灰盡。

“弟子失言。”方遊真人拱手拜道。

“你們啊,身為宗門金丹真人,自當以身作則。你們放任一分,手底下的弟子就會張狂三分。雲州你抬起頭來,看看棺中的那三具九子鬼母,腹中的胎兒也是你陳家血脈,看一看吧。一個鬼修想要修行到築基後期,其間該有多少凡人死在他手中?要是長此以往,人人皆貪功近利,修行邪法,那到時候我南疆修行界無異於是自掘根基。”霞光真君走到了主位,盤膝坐在蒲團上。

說著,他嘆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

“鬼修、屍修之法其實老夫也不反對,但是那些小輩有本事就去幽雲大澤擊殺妖物,以異族來修行,別一個個地只想著殘害同族。這種修士縱然修行到了金丹乃至元嬰,也是自私自利之輩。這種人本事越大,作惡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