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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合歡情種之法

“區區傳個話的事,妾身這邊自然是沒問題。”雲雪輕道。

聞言,曹魏轉頭俯看懷中的美人,一手輕輕地挑起下巴,笑問道:“雲芝姑娘,曹某有一劑良方能暫解姑娘的相思之疾,不知今晚可願否?”

話語之間,他那摟著腰肢的右臂微加了些力道,那左雲芝輕呼一聲,挺胸仰首間露出了曼妙的身段。

曹魏指尖從修長的脖頸上輕滑而下,最後停在了那峰巒壑谷前,一動不動。

如初過了十餘息,左雲芝睜開了雙眼,眸中神色帶著幾分不解,又還有幾分渴望。

見此,曹魏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懷抱著美人站了起來,大步朝著廳外走去,在跨過門檻前時,背對著廳中的兩人朗聲說道:“方兄,雲雪姑娘,我們去了,你們隨意!”

話語一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前。

“美人留情,曹老弟倒是好福氣,雲雪姑娘你說是不是?只是這位雲芝姑娘恐怕是挑錯了人,你覺得呢?”方明端起茶杯,低頭喝茶的時候眼神微瞥了下。

“無妨,我等合歡宗修士總有情竇初開之時,早晚都要歷此一劫,至於成也好,不成也罷。既然玉霜師叔捨得讓小師妹外出遊歷,自有其打算!”雲雪不急不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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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雲雪姑娘你呢?”方明笑問道。

“你看這今晚長夜漫漫,又是如此良辰美景,方道友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人生在世,當及時行樂!”雲雪起身,走到了方明身邊,俯耳輕道了一聲。

而後便抓著對方的衣襟,朝著門外走去。

翌日一早。

魯載、曹魏、方明在差不多時候踏出了各自的小院,自行結了賬。

而那袁子琴、雲雪、左雲芝三人也起身相送而去。

一行人走至舒春園門前,這時只見夏侯勇三人從長街迎面走來。

“子琴道友又有生意上門,莫再送了。”魯載揉了揉腰身,笑聲說道。

“那三位慢走。”袁子琴脆聲說道。

夏侯勇聞言,走近後便停住了腳步,而後神色陰沉地看著魯載一眼,冷哼了一聲,自語道:

“一月之中竟有十七八日聲色犬馬,行事荒誕至極,也難怪某些修士雖是宗門高徒,但一大把年紀了,卻也僅僅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當真令人笑掉大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些修士交友可要慎重才好!”

“自當要慎重,袁道友覺得昨兒我力道重還是不重?”魯載輕笑了一聲。

“你啊,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讓奴家怎好意思回應?”袁子琴手持著那輕透絲紗團扇,掩面輕笑了一聲。

“明白明白,是魯某孟浪了。過幾日,我再來向道友好生賠禮,今兒不行了,實在是半滴都沒有了。”魯載拱手歉聲說道。

而後他對著左右,朗聲笑道:“兩位兄弟,我們走吧,下次老哥請客,可不能像有些人來了也只能幹看著,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聽魯兄此言,倒是讓我也想起了個笑話。昔日我在世俗之中行走時,在某地一世家牆外,忽聞眾多男女喧鬧之聲,出於好奇便一探究竟,方知此家家主是個有心無力之輩,但卻最喜看那族中奴僕與其妾室當面歡好,他好一旁搖旗助威!”

“哦,竟還有這種事情,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曹魏驚聲問道。

話語之間,三人笑談而去。

那夏侯勇望著那遠去的背影,滿臉的鐵青之色。

而袁子琴三人見此也不在門前奉陪,她們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便朝著院中款款走去,只留下了幾個侍女在原地等著。

當在場其他築基修士離去之後,在夏侯勇身邊的一人傳音說道:“已成!”

聞言,其他兩人輕點了下頭,這才結伴走入舒春園中。

……

……

而另一邊在那長街之中,三人並肩而行。

過了片刻後,當回到了內城陣法之內的小院後,剛一踏入門,魯載便停下腳步,開口問道:“方老弟,怎麼樣?”

“法印已成,他們只要靠近我等方圓十里之內,天音鈴便會有所響應。”方明緩聲說道。

“如此便好。”魯載頷首輕點了下頭。

“魯兄、方兄,你我也不可大意。先前在夏侯勇身邊的一人負手在背,手隱於袖中,不知是否在施展追蹤之法!”曹魏沉聲說道。

他剛才藉助提示詞,見那人正施展一門名為萬里無蹤之術。

“曹老弟放心,若不給他們個機會,我等又怎能請君入甕?只不過僅憑夏侯勇三人尚不成氣候,為兄所擔心的他們暗地裡到底會有多少人?數日前師公曾差人告知於我,經過統計,在這近十年來宗門折損在幽雲大澤中的各殿道友的人數比以往要多上三分,可能是有其他勢力介,其中或許與幽雲大澤中的妖物狼狽為奸。”魯載沉聲說道。

“如此說來,此行著實兇險。”方明問道。

“不必過於擔心,眼下宗門執法殿諸多修士已潛入大澤四處,潛藏於暗處,蓄勢而發,而明面上也有各殿道友分散四處,與我們一般作為誘餌。到時若是我等能將這些傢伙引出來,到時各方自會前來相助!”魯載沉聲說道。

“如此就好,不知方遊與雲州兩位真人可還有其他安排?”方明頷首問道。

“沒有,就在十日之前,那位幽雲妖君突襲雷鳴山,打傷了夔師叔,老祖現身與之鬥了一場,雙方不分勝負,眼下師公與雲州真人兩位正在雷鳴山為其護法。”魯載說道。

“那夔敖怎麼樣,可還好?”曹魏急聲問道。

“具體的訊息我這邊沒有接到,只不過聽說那雷鳴山中的大陣被破,夔敖此次應該無法過來了。不過夔師叔受傷了仍不返回宗門療養,想來夔敖那邊情況也不容樂觀!”魯載嘆聲說道。

“幽雲妖君這般所為,實在有失身份,難道不怕老祖也出手報復嗎?”曹魏疑聲問道。

“眼下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至於老祖與真人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所能參與進去的。”魯載搖了搖頭。

“魯兄說得有理。曹老弟,那雲雪道友口中的白雲又是何人?”方明問道。

“此人直言是一小廟修士,但所修之法與西域那些喇嘛有些淵源,不可不防。我剛去那舒春園中那位雲雪道友便有意無意地提及此人,想來是對我的行程瞭如指掌,可見其身後的勢力不凡,或許就是眼下那些藏頭露尾的鼠輩。”曹魏緩聲說道。

“曹老弟外出遊歷,雖然不是什麼隱秘之事,但也不是尋常築基修士所能知曉。不管如何,我等行事當以最壞的結果來打算。我們先休息幾日,養精蓄銳,然後再動身前往幽雲大澤。正好你們兩個也趁著這幾日,看是否還要準備一下其他的東西?”魯載沉聲說道。

“好。”兩人應聲說道。

只不過當曹魏剛要轉身離去之時,魯載忽然急聲問道:“曹老弟你是否忘了什麼事情,那丹藥呢?”

見此,方明也來了幾分興趣,開口問道:“是何丹藥?”

“紅合丹!”曹魏笑道。

“哦,魯兄竟然還要藉助丹藥,難不成被那位袁道友給掏空了身子?不過是藥三分毒,曹老弟你那紅合丹也給我幾顆,我捨身為魯兄試一試藥性!”方明打趣道。

“在宗門這些日子實在有些趕,等下我回到住處便為你們兩個煉上兩爐,這龍息靈丹雖然藥效不如紅合丹,但也能滋補肉身,鞏固元氣,你們就先用著。”曹魏伸手往腰間一抹,取出了兩瓶靈丹遞了過去。

“也好,也好。唉,這些日子為了引那夏侯勇,我在舒春園中可著實太過勞累了。”魯載接過丹藥,也不多看便一口氣服下了兩三顆。

而那方明只倒出了一顆,吞服了下去。

見此,曹魏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丹藥雖好,但不可多服。你們兩個以後還是節制一些。方兄,麻煩你去給我購置一面土靈盾。”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裝著靈石的儲物袋扔了過去。

“我們只是遊戲一場而已,你可要小心了,那位雲芝道友初出宗門,看起來是將身心託到你身上了。曹老弟啊,合歡宗情種之法可不好生受!”方明接過儲物袋,將其揣進懷裡,而後拍了拍曹魏的肩膀。

“難怪這些日子裡,雲芝道友閉門不見客,原來如此。德操,你對此可要當心,莫步了牛叔後塵。”魯載聞言,臉色也有些凝重。

“無妨,美人有意,奈何流水無情。”曹魏輕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見此,魯載不禁搖了搖頭,不好再多說什麼。

昔日牛守剛就是折在了玉霜真人大弟子南宮婉兒的情種此法之上。

如今這位左雲芝又挑了曹魏,也不知是無意而為之,還是那位玉霜真人在背後指點?

當曹魏走出了院外後,方明方才開口說道:“魯兄不必擔心,就在來時曹老弟已榮升宗門真傳,屆時自有宗門出面。”

這合歡宗的情種之法,以有情至無情。

唯有兩種結果,要不就是男女雙方結為連理,要不就是一方修為不復乃至身死。

“德操為真傳了?”魯載一聽,似乎有些不相信,又問了一聲。

“正是,牛叔眼光著實不賴啊!我們這幾家,除了魯叔一人外,便再無真傳,如今多了曹老弟一個,今後算是有好日子過了。你倒好,竟提前送了族中那麼多女子過去,算的可真精明!”方明笑道。

他對於結丹並無什麼把握。

畢竟眼下這般年歲了才堪堪修行到築基中期,而且已經開始遇到瓶頸了,吐納煉化靈氣的速度不復剛築基之時那般迅速。

照此情形,他今後想要突破到築基後期,恐怕都要百餘歲,因而也不知哪一天就會被困在築基後期的門檻前,就算能突破,也勢必要再耗費數十載歲月。

如此一來,這修行的時間便頗為緊迫。

一旦過了兩百歲,他還未修行到築基圓滿,那也就不用再妄想著渡劫了。

“德操可是答應了為兄。若是我魯家女子誕下三靈根兒女超過三人,便讓出一個入我魯家族譜。你想一想德操眼下才多少個兒女,其中又有多少人身懷靈根?”魯載朗聲笑道。

聞言,方明在腦中回憶了一下,便拍手悔聲嘆道:

“眼下曹老弟只有五個子女,但身懷靈根的有三人之多。這種事情,我在宗門之中竟然不曾注意到,失算了。而且曹老弟竟然能答應你這種無理要求,早知道我就是硬塞著,也要連夜將人給送過去。我方家三靈根子嗣也不多啊。”

“此事也是我師尊特意傳訊告知於我的,也許德操身懷著那些傳承久遠的家族的血脈,雖難有子嗣,但天生靈根的可能性要高。這種能改善自身自家血脈的機會可不多啊,想必宗門也有此考慮,不然怎麼如此突然地就將德操收為真傳?”魯載低聲說道。

魯虎畢竟是方遊真人記名弟子,也是宗門真傳,對於這修行界中的一些隱秘之事多多少少比方家要瞭解一些。

“不行,等此事過後,到時候我要設宴好好款待曹老弟。”方明沉聲說道。

“怎麼,你想打那種注意?”魯載笑道。

這修行家族之中所豢養的侍妾何其之多,當其他修士來訪時,便會令其貼身服侍。

而若是能借到種,生育下身懷靈根的子嗣,便會將其歸入族譜之中,培養成家族修士。

等到此人長大成人之後,若是女子便會令其嫁給本族男子,而若是男子,也會許配族中女子過去。

如此經過一兩代的繁衍,一族的血脈便會有所最佳化,從而壯大家族。

當然也有一些家族為了血脈純淨,只在內部通婚。

此法有弊有利,一些後輩會極其聰明,可是大部分卻都有一些或輕或重的問題。

“怎麼,不行嗎?”方明看了魯載一眼。

“可以,不過師公已經再三交代了德操,令其不要徒耗自身精力,你這想法恐怕要落空了。”魯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