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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判斷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外有人躁動了起來,“警察來了!警察來了!”於是眾人分開了一條衚衕,讓穿著制服的民警走了進來,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學校的校長。

看到依舊有那麼多的學生圍著,校長的眉頭緊鎖,瞪了一眼站在人群當中的教務處處長,說道:“怎麼讓所有的人都圍在這裡,不知道會破壞掉線索嗎?”

中年教務處處長有些苦澀地開始勸解周圍的學生,雖然有人不害怕這位教務處處長,但是對於大多數的學生來說,內心還是有些畏懼的,所以很快學生散去,該吃飯的吃飯,該回教室的回教室,只是這種散開並不能阻止學生之間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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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位校長,柳塵並不熟悉,只是知道他姓劉。當教務處處長讓學生離開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柳塵,所以柳塵索性便留了下來,一來是為了防止有不明所以的人妄動躺著的三人,二來也想看看民警是如何處理這次的中毒事件的。

看到柳塵依舊站在那裡,劉校長的眉頭一皺,但很快散開,臉上露出一抹諂媚的笑意,“柳公子也在啊!”聽到劉校長的這句話,那位民警挑了挑眉,抬頭看了柳塵一眼,然後重新低下頭開始檢視中毒的三人,然而一番檢視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辦法只能讓屬下將碗筷之類的全都用透明的袋子裝了起來,又從地上的飯菜中取了一些樣品,而與此同時讓急救的醫生將三位同學抬到了救護車上。

“情況如何?”劉校長向那位警員問道,臉上的關切並不虛假,畢竟,如果真的出現了中毒死亡案件,那麼他這位校長估計也當不成了。

“不好說!”民警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柳塵,繼續說道,“他們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按照以前一些學校的中毒情況來說,所中之毒無非就是毒鼠強、農藥之類的,可是這一次……這種毒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毒的毒性很強,所以這三個學生恐怕……”

民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劉校長已經明白了整個事件的可能,臉色頓時煞白,一下子死三個學生,別說自己的校長位置保不住,就是有人幫自己頂,估計也要落個比較嚴厲的處分了,甚至還有可能會坐牢。

“你們兩個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民警走到了柳塵跟前,向柳塵問道,而與此同時,也有其他的民警開始詢問周圍的其他同學,但是很顯然沒有更多的收穫。

“有一種可能我不知道是否正確!”柳塵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之前看到這位警員的判斷並不像是不學無術的,反而有著幾分老偵探的幹練。

“你說!”民警回頭瞥了一眼臉色蠟白的劉校長,混不以為意地說道。

“有人可能是想要試毒!”柳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民警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剛想要問什麼,卻被柳塵接下來的話打斷了,“我的判斷源自於兩點,第一點,這三個學生平常比較低調,在班裡也從不惹事,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仇人;第二點,就是這種毒,這種劇毒不是一般人可以獲得的,要麼是熟知各種化學配比的人,要麼就是熟知醫理的人,而這三個學生根本就不認識這兩類人!”

“沒有仇人,就代表著沒有殺他們的動機,而又熟知藥性,所以我的想法就是試毒,有人製造出了一種劇毒,而自己又無法判斷這種毒的毒性,所以就拿人來試,至於為什麼會找到這三個人,我就不知道了!”

一番話說完,柳塵很乾脆的閉上了嘴,而民警則是陷入了沉思,半晌後才抬起頭,卻剛好看到柳塵帶著褚雨涵離開的背影。

“風隊,我們都問完了,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另外的一個民警詢問完之後,走過來向這位青年警探報告,然後也順著這種警探的目光看了一下遠處,並沒有發現什麼,當即不由得撓了撓頭。

“嗯,那收隊吧!”這位被叫做風隊的青年人在轉身的剎那,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帶著幾位警員走出了學校餐廳,鑽入了警車,呼嘯而去。

中毒事件在學校內瘋傳了起來,並慢慢的開始在社會上發酵,經過電視等媒體的報道之後,更是惹起了廣大民眾的關注,一時間風聲鶴唳,整個學校都戒嚴了起來,更有老師嚴禁自己的學生就此事進行討論,至於那位劉校長,在第二天就被市裡的領導親自下令解除了校長之職。

第二天,柳塵帶著褚雨涵來到了市醫院,那三位同學就是住在這家醫院當中,而現在這三位同學被緊急救治之後,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依舊在昏迷當中,至於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醫生卻沒有準確的答覆。

來到醫院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柳塵再次看到了那位風隊,此時的他正準備離開醫院,與柳塵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打了個招呼,然後徑自走向了自己的車。

走到病房,柳塵看到來了兩位民警以及兩個一臉悲慼的中年婦女,一個拎著水壺,而另外一個正準備離開的樣子。柳塵一邊打招呼,一邊將手裡的水果放在旁邊。

“阿姨,我是他們的同學柳塵,所來看看他們!”柳塵說著,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三人身上,讓柳塵有些奇怪的是,眼前的三人卻被醫生用繃帶近乎全身的包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三個大號的粽子。

聽到是自己孩子的同學,兩位婦女頓時哭泣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有些瘦削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有些破舊的衣衫洗的有些發白,褲子上卻帶著少許的汙漬,一雙渾濁的眼睛微微的有些溼潤,顯然也是哭過了。

“柳塵是吧?”中年漢子看了一眼拎著水壺的婦人一眼,“行了,別哭了,再哭兒子也不會醒,去打水吧!也幫柳塵倒杯水!”說著,中年漢子轉過頭勉強的衝柳塵笑了笑,“讓你見笑了,家裡窮,住院都快住不起了,也沒什麼好招待你!”

柳塵連連擺手,“叔叔,別說這些見外的話,我跟亦凡是好朋友,現在他遇上這種事情,我這做朋友的心裡也不好受,不過我相信,警察一定會抓到兇手的,並將之繩之以法!”

“你這孩子~”中年人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等了,只是可憐我這兒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叔叔,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醫生怎麼把他們三個弄成這樣了?”柳塵終究還是問了出來,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這種好奇的念頭就像是貓爪一樣讓人難受,“我都分不清哪一個是亦凡了!”

“中間那個是亦凡,另外兩個是你們的同學!”中年漢子嘆了口氣,似乎也頗為疑惑,“醫生告訴我們說,他們三個所中的毒,會讓他們的肌膚潰爛,流出一種黃濃的粘液,如果不進行包紮的話,會招惹蒼蠅,你也知道這大夏天的,很容易引發感染~所以……”

“可是這樣的話,悶也把人給悶壞了啊!”柳塵心底有些嘀咕,但這話沒有說出來,自己只是想要瞭解症狀而已,知道了症狀,那麼才還對症下藥,雖然自己並不懂藥理,可是柳塵卻想到了一個人。

又在病房內待了會兒,柳塵帶著褚雨涵離開了醫院。鑽入車內的時候,柳塵突然向開車的長孫倩問道:“倩姐,你是不是知道他們所中的毒是什麼毒?”

“毒是一個很大的概念,我又沒有見到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麼毒!”長孫倩沒好氣的答道,自己一大清早的就被叫起來,本來想著是去學校的,沒想到是來到了醫院,這讓一向很有起床氣的長孫倩很是鬱悶,所以對待柳塵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跟你說你不就知道了!”柳塵也不在乎,顯然是習以為常了,“他們三個現在被包的跟粽子似得,據說是渾身的肌膚潰爛,流黃水,跟膿液一樣的,而且現在還昏迷不醒!這些就是主要的症狀了,至於其他的我倒是沒有細看!”

“皮膚潰爛?”坐在車上的柳塵明顯的感覺車子一頓,然後又恢復了正常,透過後視鏡,柳塵發現長孫倩的臉色並不好看。長孫倩口中呢喃著,似乎在回憶,“難道是那種毒……不可能啊,已經消失了那麼多年了,怎麼會再次出現?”

“倩姐,你倒是快說啊,究竟是什麼毒啊?”柳塵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七日斷魂散!”長孫倩回頭看了一眼柳塵,聲音幽幽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