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聖人們同意殷無雙的提議，女帝才緩緩松了一口氣，但也只是松了一口。
殷無雙的辦法，雖然能遏制鳳無雙，但卻不能阻止鳳無雙，她時日不多，她死後，這些事，她就管不了了。
她擔心事情朝最壞的方向發展，她擔心自己沒有顏面去見鳳國的列祖列宗。
“鳳芷。”青鶴聖人點了女帝的名字，把女帝從恍惚中拉了回來：“在你執政期間，鳳國發生了這麼多事，可算你監管不力？”
女帝點點頭，又低下頭，無話可說。
無影聖人動了動唇，抬了抬手，最後，什麼話也沒說。
“這也不能全怪女帝，青鶴聖人。”殷無雙淡淡出聲道：“祝青山是最大的禍害，祝青山選擇了禍害鳳國，又怎麼能全怪鳳國和女帝抓不住祝青山？”
青鶴聖人甩出來的這口黑鍋，不該讓女帝來背。
被殷無雙頂嘴，青鶴聖人語氣一頓，不說話了，他能聽出殷無雙的話外之音，殷無雙就差沒直接說“你們聖人厲害，你們怎麼抓不住祝青山”了。
女帝忽然抬起頭，似乎沒想到殷無雙會站出來維護她，這讓她滄桑的眸中閃現柔光，得到了慰藉。
無影聖人唇角含笑看了眼殷無雙，輕輕點了兩下頭。
“太亂啦！真的太亂啦！”雲豐聖人擰著眉，看了看其餘聖人一眼：“這樣吧，我們齊心協力，多注入一些靈力，然後抽出時間去鳳國，好好查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句話，紫凰古戒內的眾人面面相覷，聖人要出手了。
聖人出手，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或許能被直接捋順，也省去了自家主人的煩心。
“如此再好不過，無雙先謝過各位！”鳳無雙再次抱拳，女帝也點頭致意。
“就這幾天吧。”惠明聖人輕聲道：“我們先打坐幾日，把狀態調整到最好，然後一股氣朝結界注入靈力，讓結界短期內不會出現問題後，再來鳳國看看。”
殷無雙說的沒錯，鳳國如今亂成這個樣子，不能全怪女帝鳳芷，畢竟祝青山也不是鳳芷放出來的。
作為聖人，他們也監管不力了，他們有責任出面解決這些事。
“那就一言為定。”聖人們統一看法後，用神識凝聚出一張新的黑色聖旨：“鳳芷，我們會儘量趕在你魂燈熄滅時來一趟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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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燈熄滅，既死亡。
“嗯。”女帝點了點頭，沒有多言，開啟陣法所耗費的精神力，導致她的回話，也有氣無力。
這讓聖人們明白，這個執政多年的女人，真的快要死了，那些偏見和不滿，都無甚意義了。
十二聖人們的影子逐漸消失，最後消失的影子，是無影聖人的。
殷無雙甚至有一種錯覺，無影聖人臨走前，一直在看女帝，直至消失。
等十二聖人都消失後，陣法也暗了下來，只餘一張黑色聖旨，漂浮在殷無雙和女帝面前。
女帝伸出手，拿過聖旨交給殷無雙，給了殷無雙一個眼神：“輪到你給她傳聖旨了。”（未完待續）